痛!
劇烈的疼痛,可雲舞卻只是死死的咬住牙根,連悶哼一聲都沒有。
藍幽將那冷蠱火吸食出來的過程,有些緩慢。
那劇痛一直持續。
冷汗逐漸從雲舞額頭流下,呼吸有些粗重,臉色也是真正的蒼白了起來。
可雲舞卻依然半聲都沒哼一聲,就那樣,雙眸死死的盯着那面鏡子,看着那團冷蠱火逐漸被一道淡淡藍光、給一點點抽離出那紫紅色光芒之內。
那冷蠱火在她體內已經有段時間了,被強行吸出,帶出了不少的骨髓之血。
而隨着那骨髓之血的抽出,明顯可以看到,此時鏡子中的那團紫紅色的光芒,開始有些黯然下去。
當藍幽終於把那冷蠱火吸出後,雲舞整個身體像是瞬間被抽空了力氣一般。
長吁了一口氣,腳下一軟。
如果不是藍幽及時攙扶住她,恐怕還就跌坐在了地上。
「那個就是抽出來的冷蠱火?」雲舞偏過頭,看着藍幽另一隻手掌之內的一小團血紅色的火焰。
藍幽點了點頭;「是,紅色的那是你的骨髓血,已經逐漸被融合了。」
逐漸被融合?
「什麼意思?」雲舞蹙起了眉頭。
「如果這冷蠱火完全跟你全部骨髓血融合,那便連吸食也無法吸出來,到時候,想要抽離,只能把你的那根肋骨也抽離。<>」藍幽說道。
然而,聞言的雲舞臉色霎時沉了下去。
該死的!
如果今日不是測試了這個天賦,她是不是永遠也無法發現這個?
而最終結果,就是她身體內永遠被種下了怎麼一個「定位儀」?
「那老頭快回來了!」就在這時,藍幽突然看向門口。
「你暫時先回空間去,等晚點我再讓你出來。」雲舞朝藍幽道。
契約獸雖然平時都會被主人收入空間裏,可是,雲舞並不是感覺不到,它們在空間裏的空寂無聊,最後只能用沉睡來度日。
契約它們,她本無意。
但是,竟然契約了它們,就需善待它們,這般被收入空間就如同囚禁,實在不是她所願意的。
所以,雲舞也就想,等這裏的情況處理完後,就把它們都放出。
現在在這學院裏,實在不是讓別人知道它們存在的時候。
……
五長老拿着兩套內學院的校服快步返回,時間剛剛好好。
只是,剛一出開房門,那股撲面的寒氣,五長老霎時眉頭一蹙。
銳利眸光頓時就朝房間四周掃了去。
可卻見,房內除了那站在桌前的雲舞外,並沒什麼異樣。
就是覺得,這個房間裏的空氣,貌似比剛剛要冷上不少的樣子,剛剛是發生了什麼嗎?
五長老那眼底閃過了一抹疑惑。<>
不過,掃了房間一圈都沒發現什麼,五長老也就收回心神,走向了雲舞。
「雲舞丫頭,這裏是兩套內學院的校服,是大致你的尺碼,你先在這裏換一下,我出去等你。」五長老說着,就把校服放在了桌子上。
「謝謝五長老!」雲舞微微揚起謝道。
只是,五長老在看到她那虛白的臉色時,眼底疑惑又加深了幾分。
但最後五長老還是什麼也沒說,就轉身出了房間。
等雲舞換上衣服整理好後,又暗暗引出混沌殿內靈氣,補充了一點元氣外,才走出房門。
門外大廳,五長老正在跟一名導師聊着什麼。
在看到雲舞出來之時,才拂手讓那名導師去忙活,笑笑的看着走過來的雲舞。
「不錯,校服還挺合身,對了,這是內學院一年級生的徽章,跟累積分的令牌,徽章別在胸前,令牌系在腰間,記得,在內學院生存都需要靠着令牌,所以,千萬別把令牌弄丟了。」
說着,五長老也就把手中的徽章跟一個黑色的令牌遞到了雲舞面前。
雲舞聽聞後,卻不禁有些驚訝,那令牌真有這麼重要?弄丟了連生存都不了?
接過五長老手中的令牌跟徽章後,雲舞不由得多看了那令牌幾眼。
其實,不就是一個黑鐵做成的牌子麼?
上面除了一個「一」字外,連個圖騰都沒有,完全沒什麼特別的。<>
不過,雲舞倒也想起,前不久,進入那藥師長老藥園之時,那個五星宇手中也是拿出過這樣類似的令牌。
難道,令牌是用來開啟陣法用的?
這學院之內還有很多陣法不成?
看着手中的令牌,雲舞猜測了無數中可能。
可是,當不久後,她卻才發現,這令牌真正的用處是幹什麼用的。
「走吧,宿舍我已經讓剛剛那導師給你安排好了,等你下課後,自己去宿舍大樓問一下就行,現在我先帶你去班級。」
五長老說完,就先領前走了去。
雲舞緩過神來,將徽章跟令牌都收好後,也就跟了去。
…………
走出教務樓後,是順着一條大道直走。
之後是左拐,右拐……
至於拐了多少個彎,雲舞都覺的有些懵了。
這一個內學院,設在那麼高的地方之上就算,可又有陣法隔離,如今學院之內的路竟還是七拐八拐的。
莫名給雲舞一種,這內學院像是在防什麼似的,里三層內三層。
別說是新生,估計一個老生,沒在這學院生活個一年半載的,也會繞不出去。
難怪,剛剛那學院門口遇到那個憐啊寰,他會說她會找不到教務樓呢。
走了半柱香左右,終於來到了一個草坪花園的一排過的樓房。
而依舊的,跟教務樓差不多,課堂樓後面是那陡峭的山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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