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大人請上座 32第三次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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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安原本就站在棺槨旁不曾挪動位置,如今聽見雨生說,自然立馬就行動,朝着她指的那個方位,也不管這棺槨上是否有毒,直接用手碰上,然後用上內勁使它移動。

    「吱——」

    沉重的棺槨在地面上由於摩擦發出了刺耳的聲音,聽在人心裏特別的不舒服,別看這棺槨不算大,但卻是分外的重,終於棺槨的頭兒指向最後一根燃亮的蠟燭。

    「咚——」

    下一刻,便有一面牆上的壁畫開始變換位置,最後形成一個門的形狀,緩緩地朝兩邊移開,尹夫人見此,心中那高高懸起的石頭終於落下。

    終於,找到那隱藏的門了…

    幾人走到那門處,雨生轉回頭一望,發現那棺槨正在以一定的速度慢慢的回到原處,而同時,這打開的門也在慢慢的合上。

    收回目光,步履堅定的朝前走去。

    沒想到這女子沒能和先帝葬在一起,卻留在這裏守衛着先帝的墓室。

    太久遠的故事,誰知道裏面有什麼愛恨情仇呢?

    「對對對,就是這裏!」一見到熟悉的場景,尹夫人興奮的大叫。

    她的地圖沒有錯,那個墓室以前確實是機關陣,至於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一個墓室而將機關陣隱藏在內,可能就是那失蹤的雲嵐不知道碰到了哪裏,從而出現的一些失誤吧,畢竟這地宮幾百年了,誰知道經過幾百年的風風雨雨,有什麼東西被腐化了呢?

    來到先帝墓室是有兩條路的,一就是剛才他們通過的墓室,二十她尹夫人以前祭拜時走的大道,十分的安全。

    但是她為了陷害蒼梓天和雨生他們,不得已選擇了那機關陣,結果沒把他們害死,自己倒是嚇個半死。

    實在是得不償失,好在如今她還是安安穩穩的達到先帝墓了。

    他們進來的地方也是個墓室,不,說墓室怕是有點不合適,這裏更像是個房間,佔地面積竟然還沒有之前的墓室大,但是周遭的擺設用品卻是比那個墓室多的多了。

    房間很乾淨,牆面上還掛着一些山水畫,或者是主人自己的描繪,房間裏隱隱間還能聞到一絲幽香,大概是每年尹夫人進來的時候都會點上香薰吧。床榻上擺放的不是被褥,而是一口棺。還有皇帝喜歡這樣的擺法,這就惹人好奇了。但那不在雨生的關心範圍內,她好奇,來到了先帝的陵墓,為何不見四公主之前說的長明燈?

    「這裏曾有長明燈?」雨生問尹夫人。

    尹夫人眸光微閃,「有的,就在這沉香木桌上,但是怎麼不見了?」她也好奇。

    「各位,好久不見啊。」眾人正疑惑着,莫非又是出現了什麼古怪?就聽得一道慢悠悠的低沉嗓音傳來。

    接着便是一襲華麗的紫色衣袍,底邊繡着盛放的曼陀羅,靡麗又華美,來人輕搖着一把血紅色的羽扇,妖媚的丹鳳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們。

    夜塵久!

    夜塵久滿意的看着眾人露出的驚訝表情,慢悠悠的從一旁抓出已然昏迷的雲嵐,然後直接扔在地下,發出一聲「砰」。

    怪不得雲嵐失蹤,原來是被夜塵久抓住了。

    「為了這張圖紙,可是廢了本尊不少的功夫啊。」夜塵久想走到雨生的面前,但是被蒼梓天給阻擋住,他輕笑,就此停下腳步。然後又看向一旁靜默不語的夏侯安,看到他眉心間的火焰標記,眼睛裏閃過興味。

    「沒想到這蠱蟲竟是與你如此的配合,當初本尊放入你體內的時候,還以為它會死呢!」

    夏侯安沒有說話,他現在見到這人就來火氣,只是這個墓室有點小,不適合打鬥。

    雨生看了看他手中拿着的一幅圖紙,眸色有些隱晦不明。

    還是…。被人搶先了啊。

    夜塵久突然看向尹夫人,然後手中血羽扇一揮,裏面瞬間出現了細小的紅色絲線,眨眼間就將尹夫人纏住。

    「啊!」尹夫人驚恐的大叫,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身體朝夜塵久那邊挪去。

    「乾娘!」尹南畫一見,立即使出內力朝夜塵久襲去,然而夜塵久看都沒看尹南畫,血羽扇再一揮,一根羽毛就朝尹南畫飛去,在快達到尹南畫身前時,突然化身為匕首。

    她大驚,趕緊的躲閃,結果依舊快不過匕首的速度。

    「啊——」更為悽慘的喊叫傳出,尹南畫摸着自己不停流血的耳朵,眼神驚恐的看着地上掉落的血淋林的一塊東西。

    那是她的耳朵!

    那人活生生的把她的耳朵割下來了!

    右邊耳朵的地方傳來的痛楚都比不了她心中的震驚與害怕。

    她在遇到那些奇奇怪怪的機關時都沒有這樣震驚過,因為那些機關,只要她不亂動,就不會擅自出現,但是這個男人,只要他看你不順眼,就毫無徵兆的出手!

    「麻煩下次在動手之前,估量一下自己的實力。」夜塵久還很好心的提醒尹南畫。

    「本尊這些天來,一直在尋找剩下的圖紙,可是找來找去只有三張,除卻那個小朋友背上的一張,那就是還有五張沒有找到。」他的嗓音總是很緩慢,也很好聽,慢悠悠的說出來好似被悠久的歲月釀出來的老酒,也像千年木製成的大提琴所彈出來的音調。

    有些滄桑,有些悠遠。

    「所以,小姑娘,你身上是不是有五張?」

    話是疑問句,但是他的表情卻是很確定的。

    那個小姑娘身上有五張。

    「可惜了,馬上就會不在你身上了。」夜塵久沒有繼續下一步動作,只是笑着看着雨生,搖搖頭,然後扯扯還在掙扎的尹夫人,「聽說你知道路?那麼帶路吧。」

    尹夫人不敢再掙扎,因為她感受到了那些細繩每隨她掙扎一下,就會更加嵌入自己體內一分。

    她看了看跪在地上目光潰散的尹南畫,咬咬牙,還是聽從夜塵久的話,只是最後乞求的看了一眼夏侯安,希望他能看在雙方合作的關係上,帶出尹南畫。

    夜塵久從雨生身邊路過的時候,突然輕笑出聲,「小姑娘,你着實很聰慧,也很好運。」

    然後便慢悠悠的從另一條通道走出。

    是的,她很好運,如果不是這個房間小,夜塵久可能早就動手了,這裏畢竟是地宮,還是經歷了幾百年的地宮,誰也不知道這些打鬥會引發什麼。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夜塵久自然也有顧慮,所以就算知道雨生有五張圖紙在身,也不能冒昧的去搶。

    他要等時機。

    然而事實證明,雨生真的是好運。

    雲嵐在夜塵久走後不久才慢慢的轉醒,一醒來就立馬從地上跳起,到處亂竄,還不停的尖叫,好似在躲避什麼。

    「不要問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救命救命啊!」邊跑嘴裏還邊說着。

    估計是夜塵久為了逼問雲嵐說出圖紙的下落,使用了什麼手段吧。

    雨生被叫着煩了,直接從桌上拿了個什麼東西,朝雲嵐砸去。

    「嘶,好疼。」雲嵐捂住頭,疼的眼眶都紅了。

    「圖紙都拿走了,沒人問你。」遁地也是心煩。

    「在長明燈中,我只知道在長明燈中,真的在那裏啊!」雲嵐好似還沒有緩過神來,不停地說在長明燈下,但是長明燈已經被夜塵久毀了,圖紙也拿到手。

    聽到那女人不停的嘀咕,遁地心裏是真的煩死,恨不得反手一劈,給她劈暈了完事兒。

    然而雨生卻在聽到雲嵐的話後皺眉,她以前說的是長明燈下,現在卻變成長明燈中,一個下,一個中,有什麼區別嗎?

    就算是有區別,那長明燈也是被夜塵久毀了,圖紙也是拿到手。

    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為什麼一開始尹夫人那麼不相信雲嵐,非得把她帶過來。證明雲嵐的話還是有些不可信的。

    可是她也確確實實看到夜塵久手中拿着圖紙…

    「生生,還有哪裏不對嗎?」看到雨生緊皺眉頭的樣子,蒼梓天出聲問。

    「我覺得真的圖紙可能還在這裏。」雨生抿嘴,這是她的直覺。

    「長明燈中長明燈中…」雲嵐還在不停的呢喃。

    「她說在長明燈中,會不會此長明燈非彼長明燈?」夏侯安抓住語句關鍵。

    雨生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到底在哪裏。

    「王妃,你看那幅畫。」

    突然,遁地指向一副掛着的畫,她順着他的手指望過去。

    那幅畫很普通,就是畫着一個房間的擺設,怪就怪在這畫中內容的擺設與這個房間的擺設是一模一樣的。

    還有那被夜塵久毀了的長明燈也安安穩穩的擺放在木桌上。

    長明燈中…。可不就是在這畫中?

    蒼梓天瞬間想明白過來,二話不說就取下那幅畫,然後用手去觸摸那長明燈,果然有明顯的凸起。

    「撕拉——」一聲,他就將長明燈從那畫中挖出來,然後展開,真的是圖紙!

    雨生接過,仔細的撫摸,點頭,這個是真的,那夜塵久拿走的那張…是假的!

    念此,她不由得笑了,「夜塵久要是晚走一步,就會發現事態的不對勁了。」

    只可惜他太自大。

    蒼梓天將那被挖出一塊的畫又掛回去,然後看着雨生道:「可以回去了。」

    圖紙拿到,一樁心愿了。

    雨生點頭,她也有些疲憊,讓蒼梓天抱着,遁地看了一眼雲嵐,無奈,只好一個手刀將她劈暈,然後扛在肩上,跟在蒼梓天身後走。

    夏侯安看了眼被抱着的雨生,露出一個苦笑,管都沒管身後目光潰散的尹南畫,徑直離開。

    不過也不是真的不管,他沒有去動尹南畫,但是他做了個手勢,隱藏在黑暗中的雪山弟子便立馬輕飄飄的出現,扛起尹南畫默默的跟在最後。

    ——

    「陽光啊是陽光啊!」香玉看着一個石峰里透進來的光,拉着賊仙的手不停的晃悠,表情興奮的說道。

    「看來出口就在這裏了,來,讓開一點,我來找機關。」賊仙也露出一個笑容,將香玉扯到自己的身後,便開始研究這塊凹凸不平的巨石。

    「卡擦」一聲,香玉也不知道他到底碰了哪裏,就聽見這麼個輕微的響聲後,面前的巨石便「轟隆」一聲的倒塌在她面前。

    「哇哦哇哦,賊賊,你好厲害!」看到面前熟悉的荒野草地,香玉高興的直拍手。


    賊仙聽到她的讚美,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笑了笑。

    「小菜一碟的,你要是想看,我還可以…」

    「啊陽光啊陽光啊,我好久沒有看到你了!」然而賊仙的話還沒有說完,香玉便一骨碌地跑出去,在地面上蹦蹦跳跳。

    「真是…」賊仙無奈的搖搖頭,也跟着她的步子出去。

    「可是賊賊。」香玉停在原地,神情有點悲傷,「王妃他們還沒有出來。」

    「王妃那麼聰明,她肯定會有辦法出來的,不要傷心,咱們去大門等他們,說不定他們就從那裏出來了。」賊仙摸摸她的頭,安慰道。

    香玉嘆口氣,也只好這樣。

    他們兩個聽從雨生的話沒有跟隨他們,停留在地宮,但是等了半天也不見雨生他們出來,於是他們便大着膽子去找他們,結果那條道路到了終點就被一塊很平滑的巨石阻擋住,根本不得再前進一步。

    他們只好按照雨生的話,朝另一條道路走,結果那條道路不知道怎麼回事,越走越窄,就當他們再次打算原路返回時,香玉從石峰里瞧見了透進來的陽光,這才得以逃脫。

    其實如果雨生他們沒有從機關陣那條路走的話,那麼賊仙和香玉兩人走的那條路就是直通先帝墓室的通道,但是因為雨生他們走了那機關陣,地宮的一些結構被改造,當然也有可能是夜塵久破壞了什麼東西使得地宮被強行改造,就好比那個出現的墓室,尹夫人記得很清楚之前是沒有。所以本應該是陽光大道的一條路,硬生生的變成狹窄小道,不過好在最後兩人還是出來了。

    ——

    雨生幾人終於看到了出口,不由得露出驚喜的表情。雨生露出一個笑容,然而突然頓了下去。

    她的腦海里突然多了抹刺耳的聲音,就好似電波受到了干擾的那種。

    滴答滴答滴答——

    「誰!」她從蒼梓天懷中下來,看着身後,可是身後是他們剛剛走過的道路,什麼都沒有。

    「生生怎麼了?」蒼梓天緊握着雨生的手,心中突然有不好的感覺。

    然而雨生已經聽不見蒼梓天的聲音,她能聽見的,好似是九天之外有誰在輕嘆,有誰在呼喚。

    「孩子,回去吧,別留戀。」

    聲音虛無縹緲,讓人有些聽不真切,卻能感覺那聲音環繞在耳邊,一直不停的循環。

    回去,回到哪裏去?

    「你是誰!」雨生依舊問,眼前的食物開始變得飄忽不定,前方的路開始變得濕漉漉,變得白茫茫。

    「生生!」蒼梓天看着漸漸變得透明的雨生,大驚,趕緊的去捉住她,然而捉住的,只有她頭上的髮帶!

    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竟然在自己的面前消失了!

    他有些呆呆的看着手中的青色髮帶,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事情,夏侯安也是震驚在原地。

    他們的後面,有人?

    「生生…」他呢喃,剛剛那人還在他的懷中,還摟着他的脖子,對他輕笑,鼻尖還存留着她身上的馨香,之前他對她說的誓言也都歷歷在目。

    ——以後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不會再讓你離開我。

    然而,現在…他眼睜睜的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卻無能為力,更不知從何找起!

    他捏緊手中的髮帶,手上青筋盡露,麵皮緊繃,好似忍受着滔天的怒火。

    「夏侯安,你,師,傅,呢?」他一字一句,似泣血般。

    夏侯安原本也因雨生的消失而顯得有些慌亂,如今聽蒼梓天這麼一問,面上一愣,雪老現在還沉睡着,根本不可能這麼快醒過來。

    「還在雪山。」

    ——

    雨生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行走,周遭都是蠕動的奶白色的霧氣,濃的她只能看見自己的腳下。

    這裏是哪裏?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濃濃的霧氣才漸漸的散去,待到她看清眼前的景象時,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竟然是之前她與蒼梓天進來的那片神秘的空間!

    如今的天空依舊蔚藍,潔白的雲朵在藍色的帷幕下慢悠悠的飄走,風拂過,湖那邊的小樹林發出「嘩啦啦」的葉子響,不遠處依舊是那座木屋,腳下的青草細軟,踩下去都是軟軟的,空氣中是青草混泥土的清香。

    什麼都沒變,唯獨少了一個人。

    之前她與蒼梓天在這裏,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慢慢的朝木屋走去,她第二次來到這裏,一定是這裏有什麼古怪!

    進屋,還是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凳子,所有的東西都是單人份的,有一種這裏就是專門為她準備的錯覺。

    「嘀嗒嘀嗒嘀嗒——」

    桌上有一個類似沙漏的東西,沙漏下方還有個木盒,那滴答滴答聲就是從木盒裏發出來的。

    聽到這個聲音,她就沒由來的心慌,拿起桌上的沙漏,打開下面的木盒,原來下方是個鐘擺,沙漏每漏到一定程度,就會帶動鐘擺響。

    看着還剩餘一半的沙漏,她突然間就想到了雪老對她說過的「快沒有時間了啊」。

    「你既是把我帶到了這裏,總該出現解釋一下吧,兩次讓我稀里糊塗的進來,一點兒原因就沒有麼!」

    她有些生氣。

    然而沒有人回答她,能發出聲音的只有這個不斷漏沙子的沙漏和外面小樹林的聲音。

    一切都寧靜的可怕。

    她咬咬牙,不甘心的又跑出去。

    「出來啊,裝神弄鬼的好玩嗎!」

    「唰!」似乎是為了響應雨生的話,她的話音剛落,周圍的景色就開始變得扭曲,在她眼裏呈現出滑稽的模樣。

    當景色恢復正常,看到熟悉的現代化的場景的時候,她徹底呆住了。這裏是…她被組織選中的地方…

    「你叫什麼名字?」一西裝革履的男子居高臨下的看着仰着頭的小女孩。

    小女孩大約五歲的年紀,面容有點髒兮兮的,身子骨也瘦小的很,唯獨一雙大眼明亮的很,似夜空中最明亮的星星。那女孩歪着頭看着面前的怪叔叔,嘴裏吃着他給的棒棒糖,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脆聲道:「叔叔,我沒有名字的,今年七歲,大家都叫我小丫,但是我知道我一定不是這個名字,如果有機會,我要自己給自己取個好聽的名字。」

    「如果給你個能實現心愿的機會,你會許什麼心愿?」男子挑眉問。

    「殺了所有欺負過我的人。」小女孩沒有任何的猶豫就說出口,小腦袋還歪着,嘴裏還鼓着零食。

    殺,殺了那個整天打罵她,讓她不停洗衣服的胖女人。

    殺,殺了那個動不動就摸她,不給摸就不給飯吃的猥瑣大叔。

    殺,殺了那個將他們這些孤兒當不值錢奴隸的院長。

    「那你會後悔嗎,難道不害怕?」男子似乎已經對這小女孩有興趣,說話的語氣不由自主的放軟了點。

    「這是我的願望,是我想了很久的事情,怎麼會後悔?」小女孩譏笑。

    男子卻是大笑三聲:「哈哈哈。好好好!」

    雨生還沒來得及回味,周圍的景色再次扭曲,換回了古香古色的世界。

    她看到了小時候的諸葛雨生,托着兩腮望着蔚藍的天邊,身後是靜靜陪伴她的玉煙。

    「玉煙,你說會不會有另一個時空的人跟我過這一樣的生活呢?」小小年紀的雨生因為這個問題而緊鎖眉頭。

    玉煙輕笑:「那也是別人的故事了,小姐您就不要多想啦。」

    可是小雨生並沒有因為玉煙的回答而放棄,依舊是靜靜的望着天邊,「可是我總覺得有人看我呢。」她暗自嘀咕。

    玉煙無奈搖頭。

    周圍的情況變了又變,一會兒現代,一會兒古代,穿梭在其中的雨生開始有些恍惚。

    到底,什麼是真?

    好比周公夢蝶與蝶夢周公的混亂,她到底本該屬於哪裏?

    所以,那人所說的回去,又是指回去哪裏?

    「你讓我回去,可是這都是我的記憶,都是我所經歷過的事情。摘不到的星星,總是最閃亮的,溜掉的小魚,總是最斑斕的,錯過的流星,總是讓人心懷芥蒂的。為何要讓我回到那根本分不清的過去?」

    「一個人記得事情太多真是不幸,知道事情太多也很不幸,體會到太多事情還是不幸。如果你就是那所說的天道,看過世間這麼多是是非非,喜喜哀哀,你…有沒有心?」

    雨生輕輕的說着,閉上眼睛,語速異常的緩慢。

    「我既然是諸葛雨生,難道這不是天意嗎?難道一次的失誤真的就是錯誤的嗎?」

    「呼呼呼——」耳邊傳來呼嘯的風聲,她沒有睜開眼,只是靜靜的感受着。

    想起她所經歷的一切,有似海深沉的黑暗夜,飲着別人的血,踏着別人的白骨,一步一步,爬上頂端;

    有似死水般平靜的心情,看這人世荒謬,看這紅塵滄桑,她自獨斟一杯茶,淺笑;

    也有暖流湧入心間,百花齊放的心情,看着身邊人的笑靨,覺得此生已無憾。

    唯一的意外,便是他的出現吧。

    更意外的,還是肚子裏的這個。

    念此,雨生輕笑,「我不服天道。你既然錯了,何不一錯到底。」

    然後睜眼。

    沒有蔚藍的天空,沒有清澈的湖泊,沒有木屋,也不再有會扭曲的空間。

    她回來了,回來了那個地宮,回到了她最開始消失的地方。

    可是,他們…不在了。

    ------題外話------

    滴滴滴,上次生生去了那片空間,出來時過了一個月,所以這次大家猜猜是多久。

    猜對有獎,猜對的親親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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