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說實在的,微臣自小欽佩南王的風采,也仰慕南王的高度,南王只比微臣大三歲,但之間眼界的距離卻是微臣怎麼都追趕不上的。所以當知道南王瘋的那一刻,是十分的惋惜,他有治世之能,這可能是每個有才的人都清楚的。對於南王和陛下,微臣只能算是比較了解南王,卻是不了解陛下,所以,憑自己的內心想法,便寫了南王。」
李曄說完,便低頭。
蒼軒朗靜靜的聽完,沒有李曄意料中的暴怒,也沒有冷笑。反而靜的不正常,然而越是這樣,他的心裏便越緊張。
不知聽了他這答案的小皇帝,會不會下令將他殺掉。若真是那樣,那他寫南王還真的沒寫錯,只是可惜那在家中苦苦等待自己回去的親人,還有欠了那對夫妻的二千兩,怕是還不上了<="r">。
「好一個憑自己內心。」
良久,李曄終於聽到對面人出聲,然而卻是心下一緊,這是,生氣啦?
「想必皇叔聽到這說法,怕是要在朕面前得意好一陣子。」蒼軒朗笑,如今,他已是懂得了很多,不在叫雨生「王妃小姨」,也不會喊蒼梓天「大哥哥」,一切都按照規矩來,但是那份情誼,還是實實在在的,不會變動。
他清楚皇叔對皇位沒有意思,要是有意思,他也不會安然的坐在這裏,而是直接被皇叔殺死或者禁錮,他之所以同意諸葛辰讓這一題目的出現,就是為了驗證在座的,有幾個有膽量寫出南王的名諱,並且敢接受他質問的。
一個,只有一個。
但是他很滿意,用人在於精不在於多,這是母后交給他的。
「陛下,您這是…?」李曄不敢確定了,聽到蒼軒朗的笑聲,竟然分不清他是發怒還是真的高興,讓他心慌慌。
「朕記得你家中是有親人的吧,若是他們願意,就將他們接到京城來,朕明日就給你賜座府邸,住着吧;若是他們不願意,那朕就在你家鄉建座院子,讓他們好生休養着,你就安安心心的為朕賣力。」
李曄一聽,雙目儘是震驚之色,反應過來,趕緊的跪下磕頭,「微臣,謝主隆恩!」
他是真心的感謝,如今聽到他這樣的一番話,甚至願意永久的跟隨,為他賣力!
「起身吧。」蒼軒朗淡道,「朕的後宮沒有公主,也不會強迫你婚嫁一事,所以這件事你就自便吧。」
「微臣有一事相求。」說到婚嫁,李曄又想起上次在街上遇到的那一對容貌絕色的夫妻,有那樣超然氣質的兩人,想必身份定是尊貴無比的,其實他心中已隱隱有了答案,可並不是太確定。
「說。」
「其實微臣未成為狀元之前,曾將所有積蓄丟了,也因此被當時所居住的客棧趕了出來,幸好微臣遇見了貴人,那貴人借了微臣兩千兩,說待微臣考取功名後換與她…」
「你是想問她是誰吧?」蒼軒朗打斷李曄的話。
「是的。」李曄連忙點頭,「是一對夫妻,男子一頭白髮,女子則懷着身孕。」
蒼梓天白髮這件事,知道的人也就身邊幾個,他在南亞不經常出去,以前裝傻的時候就沒有出過門,現在變成這樣,就算出去了,也沒人認得出來,所以李曄才好奇他們的身份。
蒼軒朗聽到這兒,無奈的笑了,在李曄剛開始說遇見貴人幫助他時,他就有預感會和雨生掛上鈎,果然,還真的就是他們。
不怪他想不起蒼梓天,蒼梓天這人在他眼裏從來都是做對自己有利可圖的事情,只有小姨才會做做這樣看似無聊實則很有用的善心之舉。
不過,小姨從來不會白做善事,定是當時看重了李曄的才華。
「哦,你就沒有交換的東西,人家就這樣把錢給你?」他挑眉<="r">。
「咳,那位夫人要了微臣的一篇文章,說是拿錢來贖回。」李曄如實回答。
蒼軒朗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既是如此,那必會有緣再相見,到時候就會知道,愛卿不必急。」
聽到小皇帝這樣說,李曄心中的疑慮頃刻消散,果然,那對夫妻真的是南王和南王妃,不然皇帝也不會如此對自己說,不過這也側面證明了,小皇帝和南王他們的關係十分的好,若不然,在他寫上那個答案被發現的時候,他就應該進入陰曹地府,而不是成為狀元了。
——
這邊李曄和蒼軒朗聊的起勁,那邊雨生完全的不知情,直到玉煙過來告訴她放榜了,狀元是李曄,她這才想起記憶中是有這麼一號人物。
還真的就成了狀元,她運氣也太好了,隨意一碰就是個人才。
「看來離他還我錢的日子不遠了啊…」她暗道。
「王爺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嗎?」雨生皺眉問道。
「還沒有。」玉煙搖頭,心裏卻有點好笑,王爺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去接什麼人,然而現在太陽都快落山了,都不見王爺的身影回來,看王妃,這次已經是問她第三遍了。
王妃,是真的對王爺上心了呢。
雨生點點頭,卻覺得心裏有點煩躁,喝了一點溫茶,覺得苦苦的又吐了出來。
「王妃,這是二先生親自熬的,說是對您的身體很有幫助。」玉煙又將茶遞到雨生面前。
「玉煙,你變了,你不愛我了。」雨生苦着臉,這麼苦,是個人就喝不下去,哪有孕婦喝這麼苦的。
玉煙無奈一笑,然後從荷包里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瓷瓶來,「二先生說這藥是有一點苦,但是先吃下這酸梅就沒事兒了。」說罷,便將小瓷瓶給雨生。
她嘆口氣,認命的吃下酸梅,然後再一口氣喝光茶,還真的就不苦了。
甚至到最後,嘴裏還留着淡淡的酸甜味,之前出現的煩躁情緒也沒有了。
「王爺回來了!」門外傳來香玉的聒噪聲,雨生聽見後,一挑眉,乾脆的就躺在美人榻上不動,玉煙見此,眼珠一轉,就出去守在門口。
「王爺,王妃正在休息呢,您還是晚會兒再來吧。」這是玉煙攔住的聲音,果然聽到這話,那人打算進來的腳步一頓,沒有再往前走去。
「本王陪她休息。」然而不過一瞬,那腳步又動了起來,玉煙沒有攔住,那人直接推開門,就看到在美人榻上躺着閉着眼的雨生。
蒼梓天大步流星的走近,看到她嘴角還有剛剛喝下茶的水漬,憋住笑意。低頭,吻住她嘴角,結果面色猛地一變。
「怎麼這麼苦!」
雨生睜開眼,看着蒼梓天苦逼的表情,大笑不止。
吃豆腐吃到鐵板上了吧<="r">。
「你幹嘛去了,這麼晚才回來。」雨生坐起,看着蒼梓天。
「你想我了?」蒼梓天眸色頓時亮堂,驚喜的看着雨生。
她也不想打擾這份好心情,故作矜持的點點頭,「是有那麼一點點。」
蒼梓天的眼睛頓時溢滿了笑意,「前些日子不是跟你說了那個琉璃國的國師麼,命人請他過來,結果他在半路逃了,我就只好親自請咯。」
不知為何,雨生聽到「請」,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人在大廳?」
「嗯,要去看看嗎?」蒼梓天點頭。
「自然,畢竟是一國國師,地位還是尊敬的。」
「哪有你的地位尊敬。」蒼梓天冷哧,自然冷哧的對象是那個虛無大師。
當雨生來到大廳,終於見識到蒼梓天一直強調的「請」是怎麼個請法。
大師的年紀不小,約四十上下,身軀有些肥胖,尤其是一張臉,簡直就是人肉版大燒餅,但是眼睛奇小無比。一身的僧袍不知經歷過什麼,上面還有幹掉的泥巴,皺巴巴的,特邋遢。他整個人也沒有好到哪裏去,被人當成球一般的捆起來,還是死結,手和腳綁在一起,翻身都不方便,此刻正躺在大廳的地上,可憐巴巴的看着雨生。
「夫人,上天有好生之德,您就行行好,勸您相公放了貧僧吧,貧僧不過一介…」
「閉嘴!」
遁地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師委屈的癟癟嘴,綠豆般大小的眼睛裏扇動的委屈的光芒。
雨生打了個寒噤,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人對着她賣萌!
「阿彌陀佛,你們這些人實在是欺人太甚,看貧僧弱小無力反抗,就對貧僧殘忍對待,菩薩啊,貧僧一心為善,日日齋飯,怎會落到如此地步啊!」虛無開始扯開嗓子吼,句句都撕心裂肺。
好似他對這個人世間已經不抱希望。
「鬆綁。」雨生出聲,她身後的冷香上前,抽出劍來,對着虛無就是一划,然後捆着他的繩子便解開。
「啊,真輕鬆。」虛無趕緊的從地上爬起,但是因為肥胖,這樣子就有些滑稽了,他拍拍自己髒的不成樣子的僧袍,對着雨生就是一鞠躬,「多謝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您下輩子一定會投個好胎。」
雨生嘴角微抽,這大師說話真是…不講究。
她揉揉發脹的太陽穴,「大師,你下去先換洗吧,這身實在是不好見人。」
衣服太髒了,她的審美觀受不了,趕緊的下去。
虛無對着雨生身側的蒼梓天得意的一頷首,然後玉煙便領着虛無到客人沐浴的地方,突然想起府中還沒有這麼大型號的衣服供這位大師換洗。
大師搖頭,「不必,出家人不講究這些,如果施主非要出去買的話,那貧僧就十分的感動了,而且,必須得是僧袍,非棉質的不要,非珍繡閣出品的不穿<="l">。貧僧的要求就這些,老天有好生之德,施主所做的好事,老天都記得清清楚楚。」
玉煙臉上的笑容差點都掛不住,還非珍繡閣的不穿,那珍繡閣的衣服都是用銀子砸出來的!
這真的是…出家人?
大師微笑,「阿彌陀佛,貧僧真的是。」
玉煙身軀一僵,她還沒有問呢,這大師莫不是會讀心術?
大師繼續微笑,「是會那麼一點點。」
玉煙乾脆轉身,表情冷峻,她要去給這位大師買,衣,服。
大師滿意的點點頭,欣慰一笑:「還是這位王妃的手下通情達理些。」
等到虛無將自己身上的污漬洗淨,換上新的衣袍後,一直等待的玉煙便再次領路,將他帶往大廳,此刻天色已經昏暗,最後一絲太陽的餘光被地平線吞沒,整個西邊呈現一種橙紅的朦朧之美,就連那些雲朵,都鑲上了一層金邊。
美的不真實。
虛無走着走着,突然朝天邊望了一眼,綠豆般的眼睛不再是之前的吊兒郎當,而是變得凝重,但是儘管是這樣正經的神情,但配上他的大餅臉,還是怎麼看怎麼滑稽。
他剛剛,好像看到了雲層後面的…眼睛?
來到大廳,雨生和蒼梓天已做好座位,有說有笑的吃着差點,虛無很不樂意,他是一國國師,在琉璃國那可是人人都巴結着,吃的用的可都是最好的東西,若不是結交那個不靠譜的人,他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
非常不滿意的對着蒼梓天哼哼兩聲,「你可是有事要求貧僧出馬的,這就是求人的態度嘛?太令人失望了!」
蒼梓天不理睬,只是揮揮手,飄雲便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虛無身後,虛無雖然皮厚,但感官還是靈敏的,察覺到背後一陣涼意,十分迅速的轉身,就看到飄雲一臉陰沉的看着自己,好似地獄裏的黑白無常。他一個激靈,想起這一路他的不斷逃跑,又不斷被抓回來,飄雲捆着自己的手段,心都是皺的。
趕緊的轉轉手中的佛珠,閉上眼睛,「阿彌陀佛,貧僧既是佛祖的化身,就是下來解救眾人的,施主若是有什麼困難,直說無妨。」
蒼梓天冷笑,再一揮手,飄雲又悄無聲息的下去。虛無這才偷偷的鬆一口氣。
老子真是倒了十八輩子的霉遇到這麼個磨人的惡魔!
虛無暗自咬牙,還是乖乖的做到座位上去。
「大師,你能看出這圖有什麼奧妙嗎?」雨生將手中圖紙給冷香,冷香拿到虛無面前展開。
虛無接過那圖紙,在觸摸的那一刻,心中湧現出很奇異的感覺,那感覺很溫暖,就像是…是被溫暖的液體包圍,還有人在不斷的呼喚自己,他閉上眼睛,靜靜的追尋那聲音的來源,然而那聲音好似是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直接斷掉了。而那溫暖的感覺也瞬間消失。
他睜開眼。
「圖紙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摸到圖紙的感覺。」他實話實說,一雙綠豆大的眼睛看向雨生,閃過複雜<="r">。
「你就是那位異世魂體吧,竟然還沒有被天道發現,真是奇了。」
「說實在的,我已經有三次變成透明,那是不是因為被天道發現?」雨生問。
「消失?你去了哪裏?」虛無抓住重點,有些激動的看着雨生。
「一個很奇怪的空間,風景很好,奇怪的是所有的東西都是單人份的,還有一個計時沙漏,那個空間可以盜取人的記憶。」雨生抿嘴,不知怎麼,她對那個沙漏很是在意,想到當初所見的沙漏還有一半的時間,到底代表着什麼?是指她被天道發現的時間?
虛無摸摸自己被肥肉堆積的下巴,粗濃大眉緊皺,雨生所說的他沒有經歷過,更沒有聽說過。但是那片空間明顯就是人造出來的,不然裏面的東西她不會說都是單人份。
想到雪老那個性子,又聯想到雨生身為異世魂體卻還沒有消失,他心裏突然有一個想法。
「那個空間可能是保護你的。」
雨生頓時瞳孔一縮,她一直以為那是天道所創造出來的,將她關進去受孤獨一人的折磨,在過望的記憶里自生自滅。
「你這個異魂體本來就為天道所不容,現在還沒有被發現就很讓我奇怪,如今聽你這麼一說,貧僧很是懷疑那是雪老造出來的空間,專門為躲避天道之眼的追捕。若那個玩意兒就是天道,呵,你進去了就根本出來不了!所以你進去的時間才會有長有短,並且時間不定,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時候天道發現了什麼,那個空間自動把你吸進去的。」
虛無說完,在心中為自己的機智豎起了大拇指。
雨生卻是沉默了,「那個空間裏有個沙漏,時間還有一半,這代表這什麼?」
虛無又緊皺眉頭,再次摸摸自己圓滑的下巴。
空間裏有個計時的東西?
「這個貧僧不太確定,畢竟那不是貧僧造出來的,只能猜測一二。可能是在記錄這空間還有多久破滅,或者記錄這空間還有多久被天道之眼發現。」
「若要確定的答案,施主怕是要去找雪老了。」
蒼梓天皺眉,「你這意思不都是在說那沙漏一旦漏完,生生就要被發現。」
虛無清咳兩聲,「那也說不定,指不定漏完了,天道之眼就打消對這位女施主的追捕呢!」
蒼梓天沒好氣,「說來說去還是得找到雪老,那本王請你來有什麼用。」
虛無這下不樂意了,「老子好說歹說也是佛祖化身,來濟世的,偶爾還能跟天神們聊聊天,跟嫦娥談談情,你再這樣對老子不客氣,信不信老子咒你啊!」
蒼梓天斜眼,「晚飯你飯菜里沒肉。」
虛無頓時就哭了。
------題外話------
昨日嘿嘿嘿片段已在群里發放,我不是老司機,絕對不是【認真嚴肅臉】<=""><=""><="">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4s 3.438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