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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那段時間就會好很多的,很多事情只要保持好心情就能解決。」雨生輕笑。
「哦。」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還順帶摸摸自己的小腹,「不知道我今年會不會有呢?」
站在她身後的李嬤嬤恨不得此刻把溫婉兒的嘴捂住,卻又不能做這樣逾越的事情,只能在後面急得直冒汗,身為太子妃,怎麼能說話絲毫沒有顧忌呢!一個普通女子說這樣的話都讓人害羞,更何況還是高貴的太子妃!
雨生這下是真的笑出聲了,「不急不急,該來的總會來。」
實在是對溫婉兒缺根筋的腦迴路感到擔憂。
聽到雨生這般說,溫婉兒這才發覺自己話說的過了,臉「唰」的一下就變粉紅,有些尷尬的看了雨生一眼,見她並沒有笑話自己的意思,這才暗自鬆一口氣。
「我那姑母就要六十大壽了,可是我還沒有想好送什麼禮物給她,阿生,你說,我應該送什麼?」溫婉兒想了想,還是決定讓雨生給自己出出主意,這個問題已經困擾她好幾個月,沒想到這都快到日期了,卻還是沒有想到好的主意。
太后榮華了一生,什麼稀奇古怪的沒有見過,自己珍藏的那些珠寶估計還入不得太后的眼,既然珍貴的不行,就只能走歪路,來一些歪點子,。
「你能和太子和和睦睦,大概就是她最想看到的吧。」看溫婉兒如此的為太后準備禮物,想必她也及其敬重那位太后,還是有家族關係在內,太后對溫婉兒定是十分疼愛的。
畢竟溫婉兒是以後要做皇后的人。
「我也很想啊,但是這件事短時間內怕是成不了,阿生你能幫我想想比較好玩的點子麼,太后她一個老人家,總歸是要熱鬧一點的才好。」溫婉兒說出她的要求,希翼的看着雨生,生怕她一個不答應,自己就沒轍了。
「好吧。」雨生嘆口氣,實在是無法拒絕那類似夏侯寧的眼神,「但是現在肯定是想不出來的,你等我明天給你回復。」
「好好好,就知道阿生最好啦!」溫婉兒立馬眉開眼笑,作勢要保住雨生,卻被雨生一個微側身給躲了過去。
她還是不習慣不是很熟悉的人碰她。
溫婉兒只好摸摸鼻子,尷尬的笑笑。
「那我先走了,明日你來找我?」她起身,詢問道。
「嗯,大約午時過後。」雨生點頭,給出一個較為準確的時間。
「好!」她踏出兩步,又轉頭指着桌上的補湯,「記得喝喲,我親自監督的。」
「好。」雨生笑道。
這下溫婉兒才滿意的離開。
走出雨生的院落不遠,李嬤嬤看着心情變好的太子妃,那些勸告的話不知道該不該說,思慮半晌,還是決定說出,「娘娘,南王妃畢竟是南亞國的皇室中人,咱們西亞國現在與南亞的關係就是一念之間,是為敵還是為友,完全的說不準啊!」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讓溫婉兒少跟南王妃來往。
「阿生那麼好說話的人,她看上的男人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裏去,所以南王一定也是個溫柔善良的人,這樣的人,怎麼會和我們為敵呢,嬤嬤啊,你就是想太多,你之前說阿生警惕心太強,這都是人之常情啊,畢竟她懷着身子,你說她那時要不是讓王嬤嬤聞了一下,又怎麼會知道補湯里有東西?」
溫婉兒拉着李嬤嬤的胳膊撒嬌,「嬤嬤我知道你就是太擔心婉兒了,但是阿生的為人你也是看在眼裏的,還好心的幫我懲治了柳側妃,你怎麼還是這樣小心謹慎呢?」
李嬤嬤頓時面色僵了,「娘娘,皇室的人沒有誰願意無私幫助別人的,你以為這世間真的人人都像你想的那樣與世無爭嘛!南王妃她願意幫助你,難道就沒有自己的私心在內?她作為南亞使臣到西亞遇到迫害,雖然沒有造成實質性的,但是西亞國為了兩國的交際,一定會好好的賠償南王他們,再者說,她幫了你,你就算是欠她一份人情,您想想,您是西亞國的太子妃,又是太后手心的寶,一個人情是多麼的重要!」
「只要您還記得她,記得這件事,她不就可以在西亞皇宮橫着走了!」
說到這裏,李嬤嬤的面色就有些冷了,不是她不信雨生,只是她看了太多這樣勾心鬥角的事情,只要是遇見她就會思考這個人接近太子妃到底有什麼目的。
然而李嬤嬤這次真的是算錯了,首先不是雨生接近溫婉兒的不說,就連幫溫婉兒這份上,還是看在溫婉兒與夏侯寧相似才出手的。
她對溫婉兒,沒有任何的目的。
溫婉兒停下腳步,面色有些糾結,「嬤嬤,你為什麼…」
「婉兒怎麼在這裏站着?」溫婉兒的話被走過來的趙飛霖打斷。
她一愣,趕緊的朝來人福身,「妾身見過殿下。」抬頭,就看到趙飛霖身側還有個白頭髮的男子,不由得的微微驚訝。
這個人是?
蒼梓天只是瞥了一眼溫婉兒走過的路,皺眉道:「你從生生那裏回來啊。」
不是疑問,十分肯定。
「是啊。」溫婉兒輕笑,聽到那人口中的「生生」,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南王蒼梓天。
不過為什麼不像阿生那樣笑得溫暖?南王整個人看起來冷冷的。
「以後能少去就別去吧。」他淡道,這樣生生就會因為無聊而思念他,纏着他,不讓他離開,嗯,這樣很好。
溫婉兒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蒼梓天,不明白為什麼南王會這樣說,猛然的,她想起李嬤嬤剛剛說的話。
「南亞與西亞國的關係只在一念之間。」
「李嬤嬤,婉兒看起來有些不適,你先帶她回去吧。南王,這邊請。」趙飛霖看溫婉兒呆愣的表情,眉頭微皺,看了李嬤嬤一眼,淡道,隨即又笑着轉向蒼梓天,做出「請」的動作。
蒼梓天點頭,順着他手的方向走去。
李嬤嬤趕緊的扯着溫婉兒回去,糟了,太子妃這次的表現惹得太子爺不喜了!
——
下午蒼梓天回來的時候就見雨生正在院落里曬太陽,不由得勾起嘴角,躡手躡腳走到她身邊。
「發現你了。」雨生緩緩地睜開眼睛,雙手置於小腹前,美人椅輕搖。
「晚上還要去嗎?」
「不去了不去了,我給推了,來陪你。」蒼梓天趕緊的陪笑,繞到雨生身後,給她捏肩捶背。
「今日太子妃過來找我,說讓我幫她出一些點子,讓太后的生辰變得與眾不同,你可有好的想法?」雨生閉上眼睛,舒服的嘆口氣。
「沒有。」蒼梓天想都沒想直接拒絕,生生的眼跟心,看到的,思考的,應該只有他,那個什麼太子妃,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趙飛霖的女人對你動手了?」蒼梓天皺眉,想到今日趙飛霖單獨找自己的談話,他這才知道,這麼大的事情,生生竟然沒有和他說,遁地和飄雲竟然也閉口不談。
好哇,那兩個人。
「這不是沒什麼事麼,無歸是女子間的爭寵,剛好利用到我身上。」雨生睜眼,無奈攤手,「這樣的話,西亞國給的賠償不錯吧。」
「不過是一些金銀財寶這些不值錢的東西,還有一些沒用的兵力。」當然還有美人,不過他可不敢收,直接拒絕了。
但是一想到這些東西都是因為生生差點被傷害才使得西亞皇賜下的,他心裏就很不爽,看到那些東西就犯堵,直接讓手下的人運回南亞去。
他的女人被欺負,哪能這麼簡單就結束了?總得讓趙飛霖付出點代價。
「生生,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蒼梓天在雨生身後,看到捶背捶地差不多,又開始把玩起她的秀髮。雨生的頭髮天生的順滑,如絲綢般一路垂下,摸起來手感特別的好,尤其是她一頭墨發直接披肩,最是讓他欲罷不能。
每次歡愛過後,他都會習慣性的順順她被薄汗微濕的秀髮,心裏就被甜蜜的感覺撐爆。
「沒有啊,怎麼這樣問?」雨生微微搖晃頭,總感覺那人摸自己頭髮的手,帶着深深的誘惑,還總是有意無意碰到自己的耳垂,那酥麻的感覺讓她有些氣虛。
蒼梓天笑,沒有回答。因為生生懷着身子,所以他昨晚在浴池裏很是小心,就怕她有什麼不適。現在看來,她的精神氣很不錯呢。
果然女人是需要多滋潤的。
他清咳兩聲,收斂自己因腦海出現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面而翹起的嘴角,使自己儘量變得正經一點。
「昨天收到消息說是有夜塵久的消息了,你確定要先發制人?」雨生偏過頭看着蒼梓天。
「嗯,他一日活在這個世上,我就一日不爽,雪老還是沒有消息嗎?」他點頭,眸光有些陰沉。
「沒有,連帶着夏侯安一起,好似人間蒸發了般。」
「夏侯安就算了,最好永遠都不要出現。」他冷笑,最好夏侯安是真的人間蒸發,不要再出現生生面前。
總有一些煩人的蒼蠅喜歡圍着他女人轉,這都有孩子了,還有人心心念着。看來一個孩子根本不夠啊…
蒼梓天不由得在心底打起小算盤。
「你還記得我們之前進去的那個奇怪的空間嗎,我上次又稀里糊塗的進了那個地方,甚至我有預感,我還會進去,但是上次,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來的。」雨生說出自己的疑惑。
「這樣的東西,怕是只能等找到雪老才能解惑,不過有一個人,應該也是可以。」
「誰?」雨生凝眉。
「琉璃國的國師,虛無大師。」蒼梓天的聲線有些悠遠。
「等我們回到了南亞,請他過來小聚?」雨生笑。
「嗯,好好的『邀請』。」蒼梓天咧嘴笑,將「邀請」二字說的意味不明。
——
「阿嚏!」正敲着木魚的虛無不由得打個噴嚏,趕緊的右手豎起,對着面前的觀音道歉:「罪過罪過,天氣轉涼,貧僧不慎感染風寒,讓觀音見笑,實屬無禮,阿彌陀佛。」
「大師,那位準駙馬爺又跑了!」一名天青色僧袍的小和尚急急忙忙進來,氣喘的說着。
虛無微微睜開眼,然而不管他再怎麼努力睜開,永遠都是一條線。
是的,他只是眼小而已。
但是,他的臉圓又大啊!
「跑了就跑了,還能飛走了不成?等着吧,那小子遲早會被人拖回來的。」虛無不屑一笑,隨即想起自己是在念經,趕緊的收回表情,變回嚴肅,篤篤篤的敲木魚,「罪過罪過,最近天氣轉涼,情緒也有些多變,讓觀音見笑,實屬無禮,阿彌陀佛。」
小和尚石化在凌亂的風中。
「可是這次…是羅二少爺帶着駙馬爺跑了…」小和尚嘀咕。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那小子怎麼找到這裏來了!」虛無「噌」的一下站起,小眼睛使勁的瞪,想讓自己表現的很是震怒。
小和尚撓撓自己的光頭,看着虛無大師大餅臉上的綠豆眼,努力的憋住自己的笑意。
「因為大師您總是對駙馬爺不聞不問的態度,幾次逃跑都被公主給拖回來了,這次我還沒跟您說完,您就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你這是什麼狗屁話,是在怪老子的態度嘛!」虛無大怒。
「大師,觀音,觀音。」小和尚指着觀音,小聲提醒。
虛無瞬間變回嚴肅臉,蹲下身去拿起木魚繼續敲,「罪過罪過,貧僧竟然讓憤怒掌控了自己的情緒,經人提起,才驚覺,現在貧僧心中無限的慚愧已逆流成海,觀音,您且懲罰貧僧吧,阿彌陀佛。」
說罷,抬頭一臉認真的看着觀音拈花笑的模樣,他慎重的點頭,「是,貧僧知道了,貧僧一定會好好反省,在心底開拓出一片寧靜的湖,不虛度歲月,不妄為夢想。」
小和尚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大師…到底知道了什麼?觀音是跟大師說話了嗎?
真是…好神奇。
「大師,那現在…」小和尚悄聲問,生怕打擾到大師和觀音的對話。
「無礙,要走的留不住,我等只是旁觀者,事態的發展還是需要當事人自己來覺悟。」虛無緩緩道來。
小和尚贊同的點頭,目光流露出對虛無的敬仰,大師就是大師,說話的深度就是不一樣。
「不過。」虛無微笑一下,「那個公主太煩人了,老子要是就這樣看着那小子跑了倒霉的一定是老子,趕緊趕緊的,跟那老不死的皇帝說一下,就說國師殿跑了個小崽子,命人畫出他的畫像,貼滿琉璃國!」
老子就不信這樣還逮不住你個崽子!
被虛無大師說的溜口兒的話給怔愣,小和尚徹底的驚掉了他的下巴。
這不是…他心目中敬仰的大師風範…
——
四日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是太后生辰當天,六十大壽是一個重要的日子,皇上對他這母后很是敬重,所以排場也就隆重了些。宮裏處處張燈結綵,不管是御花園還是以往人煙稀少的地方,到了今天,到處可見是人,好不熱鬧。
蒼梓天挽着雨生,一路上慢慢的走着,欣賞的周圍的佈置。
「這佈置環境的人也是用心了,細節做得都很好呢。」雨生走過拱橋,剛好一陣微風吹來,拱橋兩邊的圍欄上都掛着細小的風鈴,風一吹,就發出悅耳的聲音,仔細聽去,竟然還是一首譜子。
「王妃過獎了,這是咱們太子妃精心佈置的。」相思跟在最後,聽到雨生這樣說,笑着解釋。
雨生淡笑不語。
紅豆瞟了一眼相思,再撞撞她的胳膊,悄聲道:「南王妃說什麼你只聽着便是,不要多嘴。」
「我知道了。」相思清咳兩聲,實在是周圍環境的熱鬧,讓她的心也變得浮躁,竟然直接就接上主子的話。
「你要是喜歡這樣的,回去我也給你弄出來。」
不就是個風鈴麼,這有什麼難的。蒼梓天很是不滿從雨生的嘴裏聽到誇讚別人的話,就算是女子也不行!
「可千萬別,偶爾這樣的還好,要是時間久了,聽這聲音,可是會讓人神經衰弱的。」雨生搖頭,沒有聽出蒼梓天話中的不滿。
「哎喲,南王啊真是巧呢。」正在蒼梓天帶着雨生前往正殿走去的路上,身後傳來一道驚喜的男子聲音,雨生不由得回頭看,邊見一中年男子在隨從的簇擁下過來。
「東亞國使臣,沒什麼愛好,就是囉嗦。」蒼梓天解釋。
「哎喲南王妃今日可算是露面了啊,怪不得南王一直恪守着本分,南王妃如此的貌美,這世間哪還有女子能入得了南王的眼啊!」待看清雨生的真容,東亞國使臣眼中閃過驚艷,不由得讚嘆。
雨生雖然是四個月的身子了,但小腹只是微凸,只要穿稍微寬鬆一點的衣衫,根本看不出她還是個懷孕的人,今日她就是穿着寬鬆的,再加上她的臉絲毫不顯孕腫,倒是平添一份母性的溫柔光輝,不僅沒有給她的美貌打折,反而變得更光艷動人。
「宴會要開始了,走吧。」蒼梓天沒有多少情緒變動,就算見到那人特意討好的笑容,沒有回應,也沒有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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