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諸葛瑾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似是沒有想到羅越蒙會這樣做,自己在他面前簡直不值一提。
「莽夫!」手指顫抖的指了羅越蒙半天,他才咽下心中騰騰的氣。
「切,弱雞。」羅越蒙的萬年冰山臉難得露出一絲嫌棄。
「好了,諸葛弱雞,看你是不打算說實話,那我就去問其他人好了。你自己慢慢陪那小姑娘玩吧。」說罷,羅越蒙將畫卷小心翼翼的放進自己的胸口,然後朝着那兩位婆子離開的方向走去。
「你站住!」意識到羅越蒙要幹什麼,諸葛瑾這下子真是氣的牙癢,他就不該一開始放他進來!
然而羅越蒙根本不曾停下,只是瀟灑的揮揮手,便消失在諸葛謹的視線內。
當看到那睡得一臉安穩的女子出現在自己床榻上,諸葛瑾臉上的青筋都出來了,怒吼一聲。
「羅越蒙!」
剛翻出諸葛府的院牆的羅越蒙拍拍手上的灰塵,在空中將油紙傘一個利落的旋轉,準確的插進他背後的背包,然後走進一個拐角處點開兩位婆子的穴道,有點羞澀的笑道。
「我就知道那弱雞不會安什麼好心,肯定不會告訴我真相,所以這才麻煩兩位大娘,好了,現在你們自由了,快快回去吧。」
兩位婆子頓時欲哭無淚。
——分界線——
夜景行立在這破舊的木屋前,一襲耀眼的紅衣與周圍枯萎頹敗的景象格格不入。
那木屋前乾枯灰褐的樹已沒有一點樹葉,似枯骨般的枝丫還拼命的朝天空生長亦或彎彎曲曲的伸向四方。似死人堆里掙扎的活人,為求那渺渺而不可及的生的希望。
沒有飛鳥叫,沒有秋蟬鳴。只有隨意的風,吹打着那搖搖欲墜的門,發出令人心慌害怕的聲音。
然而夜景行只是停頓一會兒,便又繼續朝木屋裏走去。穿過木屋,卻是另一片天地!
冰雪般的世界!入目皆白色,寒冷入骨!
「夜塵久,你幹嘛還要出來呢?」夜景行突然出聲,聲音諷刺又帶着久遠的恨意。
突然「噗」的一聲,雪白的地面出現一道裂痕,然後裂痕越來越大,直到大到能容一人進出時才停止。便見有一道妖魅的紫色身影慢悠悠的飄上來。
對的,就是飄。如鬼魅般。
但見那人穩穩落地後,將手中血紅色羽扇遮住自己半張臉,露出那似笑非笑的傾城鳳眸。
「作為本尊的親弟弟,這種語氣可是大不敬哦。」他刻意拖着語調,慢悠悠的語調划過人的心底,掀起一片驚濤駭浪。
「夜塵久,都七年了,你還是放不下嗎!七年前你所沾染的鮮血,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都還不了!」夜景行冷眼看着面前依舊遮面的男人,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憤怒。
「你很心痛吧?」然而夜塵久卻只當沒有聽見一般,自顧自的說道。
「你最愛的人死在你的面前,血淋林,而你呢,你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看着她被人一劍穿心,看着她停掉最後的呼吸,看着她最後望你的眼神,而你卻無能為力的感覺很不好受吧?」說罷,夜塵久自己笑了,笑得足以傾倒眾生。
「聽說你這麼多年在不停的放縱自己,有用嗎?景行啊,你是知道的,沒有人比本尊更了解你,也沒有人比你更了解本尊。」
「說夠了嗎?」夜景行臉上再也不見那些嬉皮笑臉的表情,此刻有的只是冷峻與寒冷。
「呵,如果這種了解就是讓我經歷你所經歷過的痛苦,我寧願你死,也不要。」他盯着夜塵久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啊,可是你已經經歷了,而本尊也沒死。怎麼辦呢,本尊看這七年,子安的變化也很大,他身後也有個小姑娘呢,既然是本尊的好友,怎麼能不感受一下本尊當初的心情。」夜塵久的眸光望着遠處的白雪,慢悠悠的說道。
「你已經害的他至親之人逝去,如今還要做什麼!」聽到這裏,夜景行瞬間捏緊的拳頭,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本尊還要奪去他所愛之人啊。」夜塵久輕笑,說的理所當然,「好友當然要感同身受了,不然怎麼成為至交呢。」
「我奉勸你不要再去動蒼梓天,別忘了你當初是怎麼被封印的!」夜景行冷冷的看了一眼夜塵久,扔下這句話便甩袖離開。
見那紅色身影漸漸遠離自己的視線,夜塵久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
「景行啊,你一面恨着本尊,一面又來提醒本尊,到底還是念着那可悲的血緣啊。」
待到那紅色身影徹底消失,夜塵久這才轉身,順着那空隙下去。
下面的構造如同冰窖般,他獨自一人漫步在淡淡的冰霧中。直到走到一處高台前,才停下,眼神無波無痕的望着高台中央那一座精美的冰棺。
冰棺內赫然躺着一名身穿華麗新娘裝的女子!
女子雙手交叉放於腹前,閉着眼睛,不是絕色,只能算看得過去,但眉目間卻看着很是舒服。膚色白裏透紅,就好似睡着了一般,只待有人來將她喚醒。
夜塵久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撫摸着冰棺的外沿,好似珍寶般。
「我們有七年沒見了,你在這裏會不會很寂寞?那七年我都沒能陪你說上話,可是我現在向你保證,以後,以後絕對不會了,我會一直一直陪着你。」
「你可是知道,那七年,我能夜坐聽風,也能晝眠聽雨,悟得了月如何缺,天又如何老,我也終於懂得了你曾說的『山和水可以兩兩相忘,日與月可以毫無瓜葛』,可是懂得,並不代表能做到。」
「你別擔心,也別着急。我會讓你重新看見這個世界,重新看見…我。」
——我是慢悠悠的分界線——
雨生坐在穩當行駛的馬車裏看着對面面容疲憊的蒼梓天,微微皺下眉頭。
「你去哪兒了?」她開口問。
蒼梓天抿嘴,從腰間摸出兩張圖紙遞給雨生。
雨生伸手接過,正準備拿回時,蒼梓天一個用力,就將雨生給拉了過來,而後將她緊緊的抱在壞里。他的下巴抵在她脖頸處,溫熱的呼吸弄得她微微紅了耳根。
「你…」
「生生答應我,不要離開我。」蒼梓天沉悶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心尖兒一抖,輕笑一聲,也順勢環抱住他。
「我很好奇,你在擔心什麼。能不能把當初所有的真相都告訴我,不要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蒼梓天聽完後,身子微僵,下巴依舊抵在雨生脖頸處,眸光幽深。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知道了。」他嗅了嗅她髮絲的香味,這才開口,「我又去見了雪老,雪老也知道夜塵久出來。上次是我和雪老一起困住了他,但是如今,雪老沒有那份功力了,若是他還繼續作孽,只怕我也無能為力。」
「你們當初是怎麼困住他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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