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夏侯世子就快回來了,您何必每天愁眉不展呢?」水秀看着打一回來就拿着夏侯世子的畫像發呆的易歌涵,不忍開口道。
「呵,回來,回來也只是為了那個女人。」易歌涵的美眸中迸出嫉恨的火花,隨即又冷笑。
「不過他再怎麼趕着回來,有些東西,就是不能改變的。何必要回來徒增傷感呢?」
「可是小姐,您不嫁給四皇子的話,皇上恐怕不會那麼輕易妥協的吧?」水秀小心翼翼的開口。
「哦,這沒什麼,府里不是有一直想攀高枝兒的三妹麼?讓她去好了。」念此,易歌涵美眸中划過一絲不屑。
「畢竟是由主母養大的,也算半個嫡女,正妃雖然不夠格,但是側妃卻是綽綽有餘的,畢竟皇上要的只是易家的勢力。」
哪個女兒嫁過去都一樣的,只要是她易家的。
說罷,她又望着手中的男子畫像,畫中男子含着儒雅的笑,讓人看着就舒服,似沐浴春風般的和煦,又似三月陽光般的溫暖,墨發輕揚,一雙狹長的鳳眸滿是溫和的笑意,清秀如蘭,氣息如竹。
右手輕撫上畫中男子的臉,一向冷冽的臉色也變得柔和,連深邃的目光都變得柔情似水。
她自小便懂事的早,對自己的事情向來不允許他人插手,連娘親都無可奈何。五歲那年偶然遇見十歲的他,一見鍾情便這樣簡單的發生在她的身上,從此一顆真心便淪落在那少年溫和的笑意中。她找盡方法接近他,打聽他所有的愛好,做他愛吃的菜類,繡他喜歡的竹,為他做的一切一切,只渴望自己能走進他的心裏,然而他卻一直把自己當妹妹一樣看待。
可她要的從來都不是這樣的結果!
她以為這人還不懂愛,生性涼薄,那麼沒關係,她就靜靜的等着。
然而卻在他遇見那個人之後一切都變了。
他為那個人做了所有自己為他所做的事,就連明明與自己交好的夏侯寧也偏向那女人!她到底是哪裏做的不對!
這樣想着,她原本柔和的眸光變得殺氣騰騰,似是要把誰碎屍萬段,手不自覺的用力。
「啪。」本來紙質的畫卷被她用力的戳出一個洞。聽到有紙張的碎裂聲,易歌涵才猛地驚醒,看着被自己損壞的畫像,心裏一陣疼惜。
水秀在一旁瞧着,心底默默的數數,她已經記不清楚這是小姐損壞的第幾幅畫像了。
「交給山清辦的事兒怎麼樣了?」壞了便壞了,她隨意把畫像往旁邊一放,聲音冷冽的問道。
「山清回信說就等南王大婚當晚。」水秀低聲回答。
「南王克妻,這是誰都知道的,那麼柔柔弱弱的諸葛三小姐能熬的住南王的煞氣嗎?」易歌涵明明在問,但水秀偏生聽出了話中的笑意與殺氣,身體不由得一抖。
「自然是熬不住的。」水秀快速接道。
「後續可要做好,別讓別人發現到你們身上來。」易歌涵斜看水秀,嘴角掛着端莊大體的笑容。
「是。」
諸葛雨生,怪就怪你偏生被他喜歡,而你正好又要嫁給克妻的南王,只有你死了,他才能知道我的付出,看到我的好,不是嗎?
她輕笑一聲,將手邊的茶杯端起,起身走到窗前,倒進花盆中,只見那盆中的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枯萎,最後死在這和煦的初夏季節。
你們諸葛家要保七皇子蒼軒朗上位,我就偏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轉身,抬眸,輕啟粉唇。
「去,聯繫千里眼,說我有要事要與他商量。」
水秀震驚的望着易歌涵,卻又不敢反駁命令,只好答道,「是。」
日子就這麼平淡的一天一天過去,雨生也乖乖的在家陪着家人。
昨日六鼠傳信過來說宇文炎回到北亞國去了,暗中操作北亞與羽羅國的聯婚,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讓那羽羅國最為受寵的四公主還非北亞的五皇子不嫁了。
她看完信只是笑笑,交與冷香,冷香熟練的將信放進火爐里消失滅跡。
聯婚這事兒怕是那莊主一手策劃的,不過北亞國不重視宇文炎真是他們一大損失啊。
羽羅與北亞聯婚對北亞百利而無一害,羽羅國雖只是個一個小國,但其實力卻容不得人忽略,倒不是他們的兵力多強悍,而是他們,善卜卦和下咒。
這樣的人,是令人可怕的。就算她是21世紀的人,也不得不為這種能力驚嘆。
但四公主那個人嘛,她就淡笑不語了,反正不是個善茬。那位五皇子,雨生摸摸自己的下巴。嗯,他好像巴不得自己不是皇室人員,似乎很排斥自己是皇子這個身份,倒是喜歡遊山玩水。
「小姐,這是有人給你的一張死亡名錄單。」玉煙從外面回來,手中拿着一份沉悶的大紅色的紙張,香玉見着了,緊皺眉頭,那顏色,看着心裏真鬱悶。
雨生接過,結果第一名赫然是自己的名字與將要行動的時間:
諸葛雨生,六月初五,晚間。
她一看,禁不住笑出聲來,喲,這不正是她大婚的那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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