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處。
石灘之上,有一隻小螃蟹小心謹慎地探出頭來,小心謹慎地踏入新的天地。
隨即,它的蟹爪碰到一個東西,柔軟,還有溫度。
它快速地橫行,縮回剛才所在的海岩之下,然後再次出來,這次肆無忌憚地爬上那柔軟的東西。
像是在證明自己的能力,刻意的停留在那團東西上,揮動着鉗子炫耀。
一隻小手直接抓起這隻螃蟹。
「娘親,有人……死人!」一個歲的小丫頭走了過來,抓住螃蟹的手,沒有注意,讓螃蟹蟄了一下。
螃蟹氣喘吁吁地逃離了去。
那小姑娘並沒有離開,而是望着底下被水草密佈覆蓋着的人影,大眼睛滴溜溜地轉。
「莫莫,不要管他,我們回去吧。」
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少婦走了出來,她的身子骨柔弱不堪,海風一吹,似乎就能把她吹倒。
「可……娘親,他的胸膛還會動,而且就快到晚上了。」
那小姑娘非但沒有離開,反而扒拉開那具軀體上的水草,尋找着什麼寶貝。
結果什麼都沒有找到,很是遺憾。
「走啦,太陽就要落山了,我們管不了他。」那少婦憔悴得很,瞥了一眼軀體。
然後拉起小姑娘就往自己的村子裏面跑。
「這裏是哪裏?」
忽然一句話說了出來,少婦的身影一頓,小女孩跟着轉過頭來。
「嗯……這裏是天陽大陸、風息國、小北村外的沙灘。」
小女孩似乎是在背書,很不流暢,但還是很正確地背了下來。
就在小女孩還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少婦一把將小女孩抱在懷裏,徑直往北方走去,走得很是慌忙。
「娘親,他會死的,在夜晚之前不找到住處的話。」
「我們管不了。」
……
還在沙灘躺着的人,坐起身來,無力感讓他差點躺回地上。
「易小川?」
「這是我的名字嗎?」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腦袋中一片空白,腦袋中什麼都沒有留下,除了這個名字。
然後,易小川起身,緩緩地也往北方走去。
夕陽餘韻還在,金黃色的陽光掃蕩下來,刺激着他的眼睛。
眼前是一片鹽場,只是這個時候,沒有一個人在勞作。
易小川看到眼前的一處村莊,低矮的房屋顯得破舊,就好像這個村莊已經好幾百年沒有變化過。
夜幕降臨,他終於挪動腳步走到一間房屋面前。
咚咚咚……
他敲響了門,突如其來的寒風透徹,吹得他渾身起雞皮疙瘩。
門內許久沒有響應。
但裏面有燭火閃動,不可能沒有人在,再次敲向木門。
木門就在此刻打開,裏面走出一個人來,兩人同時一愣。
「是你?」
易小川剛才還在沙灘上看到過這個少婦。
「走開!這裏不歡迎你!」
少婦的聲音有些聲嘶力竭,易小川皺了皺眉頭,自己有那麼可怕嗎?
他沒有強求,夜已經深了,既然這戶不行,他可以選擇另外一戶,如果不是肚子餓的話,他也不在意只在外面過一晚。
「你……等下。」
少婦瞧了一眼外面,寒風凌厲,她轉身走回屋內。
很快,拿了半塊燒餅出來。
才走到門口,厲風呼嘯,一道比黑夜還要黑的陰影忽然飄來,少婦的燒餅直接掉到地上。
傻眼地望着易小川的身後。
易小川覺得奇怪,跟着轉頭看向後面。
一個頭上長了犄角的人張開大口,咬向他。
只是還沒有咬到他的脖子,那個怪人便被一件物事直接刺了個透心涼,好像是一把劍,比黑夜還要黑的劍身。
還沒等易小川看個明白,少婦拉起他的手往屋裏拽,然後重重地關上屋門。
門外風聲呼嘯,門內少婦喘着粗氣,緊張而又慌亂。
易小川見了,有些不解。
「它是什麼東西?」
少婦理了理凌亂的髮絲,抬頭看了一眼比她高出一個頭的易小川,咽了一口唾沫。
「妖怪……」
「妖怪又是什麼?」
「呃……」
少婦錯愕得看着易小川,很是不解,為什麼會有人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
「別再問了,只准你在這裏呆一晚,第二天一早你就離開!」
易小川便沒有再問下去。
他掃了一眼四周,家徒四壁大概就是這樣的情況吧,一間臥房和一間空無一物的廳房。
少婦緊緊地關上了臥房的門,將易小川留在了廳里。
易小川無可奈何,挑了一處還算不漏風的地方躺着,借着燭光,翻看着一本書。
記載了這片大陸的一些事情。
一邊看,一邊吃着那半塊燒餅,看得是津津有味。
一段時間過去,屋頂忽然破開大洞,一件東西直接躥了下來,嗖得一聲,落在易小川的身前。
靜靜地懸在半空之中。
「嗯?」
易小川驚訝地看着眼前的東西,一把黑色的劍,劍光黝黑,森冷如劍林。
黑劍微微顫動,發出清脆急促的劍吟聲。
這把劍似乎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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