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這邊解決完了之後,我又秘密找上了五幫的其他三位堂主,我當然不是傻到每個人都說同樣的話,只是偷偷透露出一點消息五龍看重許文!
我說的很隱秘,也有點虛無縹緲,我可不願意說的太露骨或者是太確定,免得讓五龍察覺到手下這幾人的異常,只要讓這三人抱着懷疑的態度就行。
這些事情我乾的非常隱秘,以至於沒有任何人發覺到,即便是五龍防範心重,也同樣不會有所察覺。
這些都是為了方便幹掉五龍之後的計劃而進行的,但最為重要的,還是能否一舉偷襲成功幹掉五龍,若是這一步失敗了,一切都成空。
陸浩和林柔說我適合當草鞋,楊濤認為我是個紅棍的料,這兩樣我的的確確都做的很好,但我卻認為,白紙扇,我也同樣要擔當得起!
時間眨眼就過去,明天,就是六花和五龍開戰的日子了,這幾天裏,雙方矛盾近一步的激化,更是發生了小規模的摩擦和衝突,六幫的兄弟每次見到我都會把我罵個狗血淋頭,尤其是猴子,簡直就是把我當畜生罵,各種難聽的話滾滾而來。
我忍,同時我也毫不留情的把六幫的這些兄弟給打得躺進醫院。
我記憶中最深刻的是,猴子渾身是血,咬着牙齒一字一字重重道:「當是我們當初瞎了眼,才會把你這個白眼狼畜生當做兄弟!我他媽做過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喊你守哥!」
兄弟,抱歉了,明天,我會給你們所有人一個滿意的答案!
五龍在這個晚上找上了我,他在沿江風光帶喝酒,讓我過去一趟,我冷靜下來,換了一件合身的衣服就出發了。
穿着洗的有些發白的牛仔褲,廉價的帆布鞋,和一件很簡單的t桖,沒有耳釘,沒有紋身,沒有染髮,在旁人眼裏,我就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學生,誰又曾想到,我會是堂堂五幫的第一紅棍?
到了沿江風光帶,讓我奇怪的是,五龍竟然在路邊夜宵攤吃燒烤,這讓一陣刮目相看,這種級別的人,會吃路邊的東西?
「秦守來了啊,坐。」五龍依舊是掛着他那張萬年不變的笑容,身旁沒有其他重要的人,只有幾個其他紅棍,我納悶的不行,按道理來說,明天就要和六幫開戰了,今天晚上絕對是重要的商議日子,沒道理沒有其他人啊!
我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不過還是坐下來了,他喝着酒也沒怎麼說明天的事,甚至讓我一度懷疑,他是不是已經忘記了這事?
「秦守啊,你覺得……我對你怎麼樣?」五龍語氣不溫不火,但在我心裏卻是激起千層浪,他……發現了?!
我認真的說:「五哥對我真心沒話說,就跟自家兄弟一樣,在我最落寞的時候拉了我一把,給了我現在的地位。」
「嗯,你也這樣想的啊。」五龍砸了砸嘴,隨後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我想躲但沒已經來不及了,身後的其他紅棍齊齊摁住我,五龍將手中匕首對準我手背,猛地往下一插,「那你他媽還背叛我?!」
疼,疼得撕心裂肺,五指連心這句話不假,手部的疼痛感劇烈到讓我差點當場昏過去,匕首從手背穿透而下,釘在了木桌上,我再怎麼能打也始終只是一個人,鑽心的疼痛讓我大叫出聲,身旁正在吃夜宵的客人都慌亂的跑了,留下五龍和三個紅棍正在冷眼看着我。
不可能!絕對絕對不可能嗎,他怎麼會知道我真正的意圖?我自認為天衣無縫,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可尋,他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難道……他是在詐我?
「五哥……我做錯了什麼?!」我咬緊牙關問他。
「還跟我裝是吧?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動作?要不是許文突然的舉動讓我察覺到,我可能還被你蒙在鼓裏!」當五龍說出這句話的是時候,我直接就懵了,在這個時候我才明白自己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那遍是許文太蠢!
像他這種心直口快的人,我以為他是最好利用的人選,結果我卻偏偏忽視了一個最大的漏洞!
人蠢,瞞不住心裏話!
他得到我那假消息後,心情肯定好的不行,跟五龍說出來也是自然之理。
我恨,我恨自己犯下這麼大一個錯誤!
五龍抬手一甩,就給我來了個結結實實的嘴巴。我一下就怒了,左手猛地甩開身旁兩名紅棍,一腳往後踹出,三名紅棍齊齊被我打倒在一旁,我握起拳頭就要干五龍,但還沒有跳起來,一名紅棍爬了起來從旁邊直接一腳,把我給踹到了地上,與此同時,另外幾人也衝過來,牢牢將我的手腳按住了。「操你媽的,還想打我。」紅棍們站起來,抬腳朝我胸口踹來。
「砰砰砰。」這些人連踹了好幾腳,我都硬挺了下來,沒有朝後栽倒。這種程度,還可以。
「很硬嘛。不知道你接下來還硬不硬。」五龍蹲了下來,用手抓着我的頭髮,將我拖帶江邊,把我的臉對準了面前的江水。「看到了嗎?」五龍說:「這湘江就是你的豪華墓地,你將葬身在這個地方。」
我渾身一凜,不可思議地看着五龍,他現在竟然動了殺心?說實在的,挨打倒是其次,我也不是挨一次兩次了,但是死……陰影覆蓋在心頭,我無法正視這個事實。
我要死了?死在這裏?怎麼可能!一個小時前,我還待在房間裏部署計劃,上次我被砍成那樣都沒有死,現在卻得知,我即將就要死了?
上次有楊濤救場,而這次……誰又會來就我?誰又能知道我即將從這個世界消失?!
「第一紅棍吶,你怕不怕?」五龍拍着我的腦袋,笑呵呵地說:「你求我唄,你求我放你一條狗命,說不定我會大發慈悲,真的放你一條狗命啊……」
我咬着牙,一聲不吭。我心裏明白,像五龍這樣手上沾滿了鮮血的一個人,如果鐵了心要殺我的話,我就是叫他親爹,他都不會放過我。與其自取其辱,還不如做個烈士。
我吐了一口痰:「爹沒教好你,讓你這個小逼崽子大逆不道弒父了。」我已經面臨過一次死亡,沒有第一次那麼害怕了,再言,林柔恐怕早就認為我已經死了,該說的遺言我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說過了,死而無憾說的就是我現在這種心情吧,只是……我真的好想回東城,那是我的故鄉,我現在唯一的奢望,就是希望能夠和媽媽葬在一起。
「不愧是當頭紅棍,挺硬的。」五龍嘿嘿笑着,抓着我後腦勺的頭髮,將我的腦袋往前面一扔,我跪在地上,腦袋趴着與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隨着後腦勺被一個冰冷的東西給頂住了。
指着我頭的,是槍。
「其實我挺不想親自動手的,但我不來,難瀉我心頭之恨。」五龍叨逼叨個沒完,最後又問我:「你就不怕?」
其實我心裏還是有點怕的,沒有人會不怕死,但我還是咧開嘴笑了:「沒事,我的兄弟會殺你全家的。」我說的,不光是楊濤、猴子他們,還有陸浩、小花以及孫禮。
「行,有骨氣。」五龍拍了拍我的肩,完全不將我的威脅放在眼裏,他站了起來,面對着微波蕩漾的江水說道:「那麼,你還有什麼遺言要說的嗎?或許我有機會可以轉告你家人,好像……在東城是吧?」
聽到他說這話,我頓時就炸毛了,我憤怒大吼:「我操你媽,你要是動他們一下,我做鬼也要殺了你!」
炎炎夏日,月光下,江水邊,五龍背着雙手,眼望着這幽暗無邊的江面說道:「看來你除了這個之外就沒什麼遺言了,到底是年輕人啊,親人這種東西,值幾個錢?行了,你們動手吧,把秦守扔進湖裏餵魚。」說完,我腦袋後面的冰冷消失了,想來五龍他也不想開槍殺人。
「好嘞。」一名紅棍找來一個麻袋,手腳利索地把我塞回麻袋,又把口子扎了個緊緊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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