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懷疑有內鬼,撤離的新路線是盛擎一手安排的,而離開時,只帶了司機和一名心腹。其他人全都留下了,或者應該說,是被他們拋棄了。
陸琰帶人趕到時,人已經走了。
屋子空蕩蕩的,卻還殘留着一絲暖意。
亦如几案上擱着的杯子,裏頭的茶水還有點兒溫。
「陸少,這民宿的老闆也有問題,要不要叫人來帶走?」
單手拎着那嚇得不輕的圓臉女人的勁裝男子,輪了下胳膊,啞着嗓子問他。
陸琰正端着杯子,似乎研究什麼。
並沒有回頭,只下了聲令:「問他,他們往哪走了。說得出來,就把她交給島上的警員,若說不出……就由你們帶回去,隨便處置了吧!」
聞言,一身黑色勁裝的男人愣了下。
另一名處理完外頭礙事的傢伙的人,倒是明白陸琰的意思,走進同伴身邊,忽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遞了個眼色過去:「愣着幹嘛?問啊!她要是說不出,我們家大小姐,被那些人給帶到什麼鬼地方去了,咱就把她帶回去交差。咱們上頭那位爺,可不是個好脾氣的。沒準啊,天天讓她和鬼呆在一塊,讓她享受享受,咱家大小姐的待遇!」
「也是,澤管家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聽着像是在閒聊,但那字字都是在對已經被嚇得腿軟的民宿老闆施壓。
前後不超五句話,那圓臉的,一身富態的女人,就軟趴趴的跪坐在了地上,雙手緊緊地抱着原先抓着她的男人的腿,扯開了嗓子哭號起來。
一邊嚎啕,一邊摸着鼻涕道:「我說,我說,我全說!他們原本準備從東面那個私人碼頭,坐穿離開的。但因為島上出了人命官司,這島就被封了。他們走不掉,所以另尋了條路,打算從西面那個偏僻的峭壁離開。那裏僻靜,所有人都在下頭圍堵碼頭港口呢,根本沒人會注意,這上頭的事兒……」
峭壁?
怎麼走?!
聽着那越發尖銳的哭號,勁裝男子強忍着被這傢伙抹了一褲腿鼻涕的噁心感,絲毫不憐香惜玉,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把她往上提了提。
「峭壁?那峭壁下頭就是大海!你特麼當老子是傻子嗎!他們去哪兒幹嘛,打算跳海啊!」
領口的驟然縮緊,惹得女人忍不住朝上連着翻了倆白眼,險些沒直接厥過去。她拼命地扯着領口,雙腳亂蹬的支撐着自己站起來,一邊喘着粗氣,一邊拉着哭喪的表情告饒:「兩位祖宗,我說的都是實話!他們具體要怎麼走,我也不知道啊!就這個,我還是一不留神偷聽到的啊!你們就行行好,放了我吧,我求你們了!放了我吧……」
一抹緋色的微光,在陸琰將瓷杯放下時,從盤底左側滾了出來。
他認識那東西,是薄景菡今天帶的耳鑽。
和衣服是一套的,可如今怎麼會在這裏?
耳鑽……左邊……
這看起來毫無關聯的兩個詞,從陸琰的腦海中過了一遍,竟然連在了一起。
左邊?是西面!
「立刻聯繫黎一,讓他立刻帶人到西面支援,務必要在他們離開前攔住。他們是要坐直升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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