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的四個字,比她的倔強,更為讓人心疼。
見慣了一向執拗又堅強,傲嬌的,時刻帶着女王光環的薄景菡,乍聽這柔柔軟軟,含情似怨的聲音,陸琰堅如鋼鐵的心,也被她給融化了。
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又需要有多大的壓力,或是說他對她來說有多重要,才能讓她放下一切防護的包裹,說出心底深處的恐懼?
順着她後背的手,微微頓了下,復又繼續這動作。
陸琰垂首,輕吻她濕噠噠的發頂,低聲給予讓她安心的支持:「不怕,我陪你。而且我相信,薄君臣會好的。你放心,向他這麼命大的人,是不會有事的……」
臨近傍晚,薄景菡的駕座,低調的在一輛保鏢車的相隨下,抵達薄家莊園。
一身狼狽的她,在眾仆傭驚異的眼神里,連衣服都沒顧得上換,就直接走進了薄老的書房。
陸琰也跟着進去了。
三人在裏頭帶了大約有半個多鐘頭。
就在眾仆傭,小心翼翼的放輕放慢了動作的做着手中的事兒,並紛紛提心弔膽的屏氣凝神,暗暗猜測着薄景菡他們三人在裏頭,談論着什麼事情時,那扇緊閉的房門,終於打開了。
薄景菡和陸琰,被薄老親自送了出來。
但三人並沒有什麼交談,只聽薄老說了一句:「瞧瞧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簡直荒唐!快,上樓洗漱一下,等會兒,讓陸家小子陪着,阿澤和血鷹一起,送你們去醫院。至於新聞發佈會的事,等需要的時候,我會轉接到你那邊,播放一段錄音。就這樣……去吧!」
凝視着狼狽的薄景菡,薄老沉沉地嘆了口氣,旋即揮揮手,好似趕蒼蠅似的,讓他們離開。
見狀,薄景菡也未做聲。
反正她想再多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有些事情,即便薄老給與她再多的尊重,但決定權還是在她手上。
而且這件事兒板上釘釘,對她也沒多少還出,薄景菡也不與他爭辯什麼,微微一頷首,敷衍的翹起嘴角,轉身離開。
只是那笑容里,有幾分真,有幾分假,大概也只有他們自己心裏頭明白了。
「老爺子。」
目送薄景菡被眾人包圍着離開,始終站在薄老身後的老者,快步上前,將手杖和西服遞了過去:「車子已經備好了,現在就可以出發。新聞發佈會的現場,也已經準備就需要,所有的記者,都已前往等待,只等薄家召開發佈會了。您看現在……」
「哼,終究是生嫩了些!罷了,她還小,有的是時候歷練,而且她能做到這一步,我也該滿意了。你說是嗎?」
望着薄景菡離開的方向,薄老自言自語的說了幾句,忽然轉頭問了句身後的老者。
那老人愣了下,連忙低頭符合:「是,大小姐還小,您老是該多提點幫襯一些。而起多一些經歷,她也才能多一份成長和擔當。我相信,大小姐是個明事理的人,她會理解老爺子您的一片苦心的。」
「……但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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