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着兩個小傢伙軟乎乎的小手,薄景菡站起來,孩子氣的沖薄君臣吐吐舌頭:「哪有嘛!我是經過外公同意,才離開的。 .而且當時,您也在忙,根本沒空管我。」
「是我沒空管你,還是你已經不想讓我管了?」
戳戳薄景菡的眉心,薄君臣的視線不落痕跡的,從她頸間領口下那個想要掩藏,卻因顏色太過鮮明,藏也藏不住的草莓印兒上掠過。心中,再一次有種難以言說的彆扭感,就好像自己精心呵護着的花草,好容易長大了,結果被只猴崽子給摘了去。
唔……難道說,他現在就開始有當爹的強制了?
潛意識裏,硬生生的將某塊位置空了出來,把薄景菡放了上去,將她比作了自個兒養大了的閨女。如今,閨女有了小伙兒喜歡,並且被小伙兒給抱得美人歸了。雖說那個小伙兒樣樣都好,他也很是可是這心裏就是酸溜溜的,還有點兒像小貓爪兒在心尖兒上撓,很是難受。
但有什麼辦法呢?
不管眼前女子的歸屬在誰身上,總之,他都沒有那個資格,不是嗎?
垂眸,薄君臣掩去眼底浮現的異樣情緒。
他停頓了會兒,沒等薄景菡再開口,便直接攬住她的肩膀,並順手將靜靜抱了起來,帶着她往餐廳走進,邊走邊說:「好了好了,別一副又挨訓的可憐模樣了,翹着嘴兒撅的,都夠掛油瓶了。那麼大的人,怎麼這脾氣還跟個小孩子似的,真不讓人省心!」
話音未落,薄景菡正想轉頭反駁,卻見他將靜靜放在了一側的兒童椅上,轉身再去抱糖糖時,他忽然轉移話題,又問了句:「怎麼樣,這三個月……你過的還好嗎?」
薄景菡去受訓的事兒,他是知道的,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該站在那種角度去阻止。所以,到頭來,他也只能這樣沉默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般的和她交談。可以她的聰明,不會聽不出,他話中想要表達的那層深意。
「嗯,一切都好,三個月……其實真的過得很快的!」
「這次回來,還走嗎?」
不得不說,薄君臣被薄老爺子培養成了一位紳士。
舉手投足間,都浸透着一個貴族紳士的氣度。
哪怕只是在談話,哪怕只是拉開椅子請她入座的一個小動作,再怎麼隨意,都難掩身上的那種矜貴之氣。
薄景菡頷首一笑,從容落座,同時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君臣一眼,說:「或走或留,眼下都不是我自己能夠控制的。舅舅,我記得你以前常常和我開玩笑說,這人生啊,和一場戲劇一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踏入了那個圈子的漩渦,除非你很會游泳,否則,就要用盡全力的撲騰,不讓自己掉進漩渦里去。而我現在,就是身不由己的使勁兒撲騰,徘徊在漩渦邊緣的那個人罷了!」
「我說的話,你到都記得。」
聞言,薄君臣怔了下,才將椅背輕輕地朝前推了推,並用一種略帶調侃的口吻,低聲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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