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想歪了。
抿唇,薄景菡微微垂首,輕笑着搖了搖頭。
接着便附和道:「是啊,不論他們是跟着外公還是師父,只要穴道那麼一星半點兒,都夠他們終身受用的。只是我……」
只是,她並不想讓他們的童年,沾染上屬於成年人的,或是屬於他們這些家族的沉重枷鎖。
但……想想母親的曾經,薄景菡便將到嘴的話給咽了下去。
算了吧,還是順其自然的好。那兩個小傢伙,別小,主意卻是一等一的多。
若是喜歡的事兒,千萬個阻攔在前頭,他們也會衝過去辦到。同樣,若是不喜歡的事兒,別說有人逼着他們做,就是拿刀子架到了脖子上,怕是那兩個小傢伙,還會狡猾的想個主意,先矇混過關,在反過來把刀子架回到他們的脖子上吧!
「怎麼了?」
「沒什麼。舅舅,上車吧,我們早點回去。」
她能留在這裏的時間並不多,而這也意味着,她在這裏多耽誤一分鐘,便會少一分鐘和家人相處的時間。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這一刻,時間可以為她而停止……
漆黑的幽瞳,附着淡淡的迷茫。
望着那雙眼睛,薄君臣微微怔了下,便下意識的點頭,將車門關上,並繞到另一邊上車,在她身邊坐下。等安頓好行禮的阿澤也上了車,薄君臣這才對駕駛座上的林莫勛吩咐道:「人齊了,走吧!路上開穩點,讓菡菡能休息一會兒。」
說罷,一條薄毯便蓋在了薄景菡的膝頭。
正歪着腦袋不知有在想什麼心思的薄景菡,也因這忽然起來的柔軟與溫暖,驚了一跳。待轉頭她裹毯子的人,她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努力的揚起嘴角,向他道謝。
而薄君臣似乎並不喜歡她此刻的禮貌客氣,大手一揮,直接把她的腦袋掰了過去,逼着她和曾經一樣,枕着他的腿仰面躺着。
曾經,曾經……
曾經她真的很喜歡這樣對他撒嬌。
可現如今,她的身體卻因這樣突然的貼近,而微微發僵。
不過好在薄君臣眼神,沒了以前那種,好似要透過她去酸澀,唯留一份溫潤的,屬於親人之間的寵溺,蕩漾在那眼眸深處,讓薄景菡漸漸說服自己放鬆下來。
不知不覺得,存着滿腹心事,在飛機上閉着眼睛卻怎麼也睡不着的薄景菡,竟然就那麼蜷縮着睡着了。
而這一睡便是兩個多小時。
等她醒來時,車子已經停在了薄家莊園內,位於中央地帶的主宅門前。
熟悉的古堡落入眼帘。
薄景菡揉揉眼睛,慌忙坐了起來。
半裹在身上的毯子,也就順着她猛然的動作,滑落下去。
下意識的,薄景菡低頭去撿,不想薄君臣也俯下身來幫她撿薄毯,兩人絲毫沒有商量過,就那麼手碰手地抓握在了一起。
薄景菡怔愣了下,連忙就要甩開他的手。
可薄君臣卻像是鐵了心似的,緊緊握住,抬眼深深地凝望着她。
那一眼,讓她想起初見時的情形。
他的探究總讓她避之不及,又無處遁形:「菡菡,你有心事,你瞞着家裏些什麼?我給你一次機會,你說吧,我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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