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聽見動靜,雲純熙回頭看向來人,剛要站起來,就聽喬疏狂急急忙忙的說:「噯噯,你別動,坐着休息就好,我來,我來!」
瞧,這哪還有半點兒喬少爺的風流樣兒?儼然是二十四孝乖乖老公一枚啊!
薄大小姐看着,暗暗回想初遇喬疏狂時的情形,心中連連稱其。不過望着死黨微微圓潤的臉龐,以及她那雙重拾光彩的眸子,薄景菡安心的吐了口氣,思忖着,這大概就是緣分的奇妙之處吧?她的好友,曾經愛的那麼辛苦,那麼卑微,卻不過是一段錯愛而已。如今,她應該也放下了,並且收穫了那個適合她的男人。
——希望,她幸福!
「小……景菡,我家熙熙說你不喜歡病房冷寂的模樣,過來的路上,剛好看見這個,就是順便買了。我問過醫生了,這馬蹄蓮可以放在病房裏的,剛好給病房添點生氣,陸哥也能好得快一點。」
放下那盒洗好的水果,喬疏狂朝純熙遞了個眼色,就熟門熟路的翻出一花瓶,拿着往病房套間內的洗手間走去。
喬疏狂在洗手台前擺弄着那束馬蹄蓮,耳朵卻豎直了的聽這外頭的動靜。可他仔細的聽了半天,除了純熙偶爾說上兩句話外,薄景菡就沒怎麼出過聲兒,更別提躺在床上的陸琰了。
思及此,他又想到了陸父昨兒找他談的話,心思不覺一沉,一張俊臉立刻愁苦起來。
抱着花瓶出去,他將花瓶素雅的馬蹄蓮,擱在了窗台上。
大概因為病房裏太過寂靜,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活躍氣氛了,只望着病床的方向,沉沉地嘆了口氣。
一個不留神兒,他竟不自覺的吧心裏話給說了出來,「哎……琰子,你可要快點醒來啊!別這麼睡下去了……再睡下去,嫂子就該換人了……」
「你說什麼!」
聞言,正吃葡萄的雲純熙,瞪着那雙比她手中葡萄還要烏黑汪紫的眼睛,瞅向了他。
大有你敢重複一遍,老娘跟你急的意思!
喬疏狂反映到也夠快的,忙說:「我沒說什麼啊,剛剛念經呢!」
說着,他立刻雙手合十,恍若老僧入定般,似模似樣的開口念了起來,「上帝,耶穌,如來佛,觀音菩薩,玉皇大帝,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保佑琰子萬壽無疆壽與天齊……上帝與你同在……阿門……」
這,都特麼神馬亂七八糟的東西!
薄大小姐眼皮直跳,抬頭惡狠狠地瞪了眼,正閉着眼睛在胸口畫十字架的傢伙。
嘴角一抽一抽的,甭提多囧了。
憋了半天,她送了眼前這位,越發「歪」了的仁兄一句秒贊:「您這經……還挺中西合璧的啊!呵呵……」
「過獎,過獎……」一聽薄景菡終於有了反應,喬疏狂立刻找到了突破口,打算耍耍寶,讓她的心情稍稍明朗一點。
可他還沒來及在度張嘴,這時——
中央病床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道低低的呵斥。
那聲音雖中氣不足,略顯沙啞,但餘威仍在——
「喬疏狂,要不要來個花圈祭拜,祝我永垂不朽,千古流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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