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
微訝,黎一的眼睛卻亮了起來,嘴唇皮微微動着,比了個「薄君臣」的口型。
見薄景菡沉默,黎一嘆了口氣兒,好似念戲文的沉吟着:「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美人兒,這戀人哪有你們這樣的?大方的有點過頭了吧!」
眸光凝定。
片刻,薄景菡莞爾一笑:「不錯,你什麼時候還學了句詩啊?」
「爺在說正事兒——嚴肅點,立正!」
臉繃了起來,黎一撫着額頭,痛心疾首的看着薄景菡,用一副長輩的口味,恨鐵不成鋼的咬着牙嘆道:「不開竅的小破丫頭!聽我家老頭說,薄爺爺要把你給嫁了,我還打算呼朋引伴,列隊歡迎的迎接你家那位兒,然後把他給當恩人似的供起來呢。現在倒好,和着你倆都不在乎,算戀人嗎?哎,你……你不會是演戲給老爺子看的吧!」
「我的事兒,你就甭操心了。」
「能不操心嗎?事關么爺兒的溫飽!我家老頭都給我下生死狀了——」
話說一半,黎一忽然閉嘴。
薄景菡卻眯起了眼睛,眸光沉沉的凝視着他,透露着那份危機的寒意……
「黎叔也來插一腳?」
「嘿,繼承人的婚事嘛,那是薄氏集團的頭等大事。」
心肝顫了下,黎一一邊慶幸着,自己沒把老頭的小算盤給透露出來,一邊咧着嘴裝傻的「嘿嘿」笑着。
薄景菡狐疑的深深看了他一眼,旋即收回視線,也不知自己為什麼要解釋,就是不自覺的開了口。
「感情也許分很多種吧!剛巧,我和他都不是小心眼兒的人,都比較放心對方……」
嗓音微澀的頓了下,薄景菡輕咳了聲,又補了句:「陸琰出差了,周末才回來。這樣,等他回來,我安排個聚會,讓你見識下什麼是大丈夫的風範。不過先說好,別勾搭他!」
「靠,么爺兒也是直的,勾搭他幹嘛啊!信不信,爺拿你開練!」
黎一炸毛了。
怒喝着,抓着薄景菡的後領猛晃她。
然後……
這一見面就變孩子的兩人,又在走廊上打起來了……
最後,以黎一撞翻走廊博古架上的一隻花瓶,引來服務生而告終。
走出院子,兩手抄兜的黎一,恨不得仰天長嘯!
「這算個什麼事兒?老子班還沒上一天呢,就先賠了二十多萬!一破花瓶,值得嗎?!」
「你應該慶幸,你撞得是左邊這個。要換了右邊的,我這一年都不用給你開工資了!」
薄狐狸直言不諱,毫不客氣的往黎一傷痛處撒鹽。
「么爺兒心疼,泡妞的資本嘩嘩的就沒了……」
垂眸,黎一哀嘆了聲,隨後像做了什麼決定是的,拖着薄景菡的手就往外走。
邊走邊道:「我決定了,為了挽回我受創的心,你得負一半的責。今兒我做主了,你放假,給我當導遊去!不過,得先吃飯,我餓——哦,還有一件事兒,現在通知你,今天所有開銷,都你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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