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又和。
蘇暖夏咬着剩下的小半片兒吐司,僵在門口。
眸光直直地落在,閉合的奶白色的歐式木門上,怔怔出神。
怪了?
這才兩天的功夫,怎麼她就……
雖說,這是她想要看到的結果,但她卻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苦澀的危機感,正漫散着。
薄妞兒,這是她僅剩的,唯一的朋友了。
她想讓她幸福,所以才會按着老爺子的要求,努力促成她和陸琰。
但——
蘇暖夏比任何人都清楚,心裏還藏着個人的感覺,是什麼滋味兒。
而她更清楚,只有放下拋下,將深埋心底的那個人遺忘,接受一段新的感情,才是治癒的良方。
可是……拋下一段感情談何容易?
即便瀟灑如薄景菡,也沒辦法做的那麼灑脫!
「她……真的放下了嗎?」
呢喃自語。
叼在唇齒間的吐司,隨着唇瓣的微微掀動,掉在地上。
回神。
蘇暖夏連忙低頭去撿。
但彎腰時,卻發現了另一人的手,先她一步撿起還掛着她牙印兒的吐司。
「暖夏小姐,這裏還是交給我來收拾吧!」
黑色的手套,襯得那人的手型更為漂亮,甚至還帶着點兒紳士的風範。
可當一塊被啃得歪歪斜斜,毫無規則可言的焦黃吐司,落在那手掌心裏,就怎麼看怎麼怪。
自嘲的笑,閃過陰沉的眼底。
蘇暖夏抬頭,淡淡的掃了眼林莫勛秀氣清俊的臉龐,眸光不落痕跡的在他抿抿地微微上翹的嘴唇上滯留數秒。
一時間有些晃神。
但還是很快從那親切的笑容中,將抽離的思緒拉了回來。
「你怎麼在這兒?薄瘟神不是走過了嗎!」
林莫勛是薄君臣的特別助理,幾乎除了睡覺的時候不跟在身邊,別的時候都隨候左右的。
怎麼這會兒,薄瘟神去了公司,他到還留在莊園?
難不成,薄瘟神良心發現,給他放了個假!
「是這樣的,薄先生讓我來給薄小姐送份文件。他說,因為薄小姐身份未曾公開,所以阿澤不方便跟隨左右,就讓我代替阿澤,最近跟着薄小姐。」
林莫勛摸了摸腦袋,微微一笑。
淡淡的澀意,浮現在那笑容間。
「呵,他想的可夠周到的。只可惜,他這情啊,人家還不知道領不領呢!」
斂神,蘇暖夏這才注意到,他的另一隻手上,拿着一本厚厚的文件。
譏諷的笑,在陰沉的眸中稍縱即逝。
蘇暖夏朝他伸手,眼神落在他手中的半片吐司上。
向他示意。
「還是我來收拾吧!拿都已經拿了,就不要暖夏小姐在沾手了。」
林莫勛的體貼,令蘇暖夏的眸不覺暗了暗。
但很快,蘇暖夏又揚起潤澤的唇。
「謝了。那個……景菡在裏面換衣服呢,你在這等會兒吧!剛好,她要出去。」
「出去?去哪兒?」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追問的太急,林莫勛有些尷尬的垂下眼帘:「我是……」
「薄瘟神的控制欲也未免太強了吧?不過,不怪你,這也是你職責所在!至於薄瘟神,他要想知道,就告訴他——景菡是去約會的,和陸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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