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菡懶得理他。
剛打算邁腿離開,可這心裏卻突然一揪,被她忽略的思緒,迅速回到頭腦中。
「ivan!」
「嗯?」
凝視着妖孽似笑非笑的臉,薄景菡忽然朝他走近,伸手遞到他面前。
嘴角一勾,清脆婉轉的嗓音噙着幾分深意,划過ivan的頭頂。
「這從古至今——戲,沒有白看的,都是要交錢買票的!所以,拿來吧,你的票呢?」
薄景菡在打啞謎。
ivan卻很清楚,她這話里的意思。
凝視着她的碧藍色的眼眸不覺更深了些,但他的嘴角始終掛着那彎彎的弧度。
妖嬈,勾人,別有深意。
「哧,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對視許久,ivan忽然移開視線,從西裝口袋裏摸而出一杆印着「montnc」專屬logo的寶藍色鋼筆,朝薄景菡丟了過去。
眸光微微晃過。
銳色緊隨着擲過的那抹寶藍色,在它逼近的剎那,薄景菡忽然一揮手,截住那杆正做着自由落體的筆。
拿在手中看了眼,卻並沒急着打開。
「這是什麼?」
「放心,我從來不對沒吃到嘴的獵物下狠手。這是個微型攝像儀,晶片裏有你想要的東西,你自己導出來看看吧!」
摩挲着筆桿上的logo。
薄景菡輕輕扭轉筆身,拔開——
噌亮的刀尖,折射着寒光。
在略顯昏暗的房間裏,更顯森涼……
「ivan,你這是什麼意思?」
對與這個總把她但獵物的罌粟伯爵,她必須無時無刻地保持着那份警惕。
「這功能是我特意讓人加上的,送你……防身用。就像你說的,戲,沒有白看的。而我既然買了門票,入了場,就是必要看一場好戲!故此,送你個防身工具,希望你能用它給我添點兒戲碼,讓我也好好樂一樂!」
這刀,絕對夠利的。
而按着ivan這妖孽的口味……他不會想讓她拿着這玩意兒去捅幾個人吧!
這也忒短了!
念及此處。
薄景菡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怎暗罵自己,那不靠譜的,天馬行空的思緒時,ivan動作疏懶卻優雅如故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人,就立在她眼前。
手,卻抓住了她握着的,那杆特殊的不知道能否在稱之為「鋼筆」的鋼筆。
「我不喜歡我的獵物,拿着刀尖兒,指着我!」
「ivan——」
她不喜歡聽見獵物兩個字,但ivan卻每次都說得極為順口。
薄景菡微皺眉頭,抓着筆桿的手指倏然收緊,抬眼看向他的眸光也漸轉冷厲。
「cynthia,還記得三年前,我繼承祖父的爵位,並接手家族事務後不久,傳出的那些事兒嗎?」
傳聞,他算計同宗手足,將對方永久驅逐。
傳聞,他血洗家族內部,手段非常之殘忍。
傳聞,他為了清除異己,不惜錯殺也不放過。
傳聞……
「傳聞,不一定是真的,但也不全是假的。三年前,我就是拿着你手中現在握着的這柄利刃……一舉刺進了我堂兄的胸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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