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項目進入到第二階段時,卻出了意外。
第一批收種的作物產量確實很驚人。但當檢驗這批作物時,卻發現了兩個致命的問題。
首先,這批作物在後期的質量檢測中,被檢測除了大量的重金屬、放射性物質及難分解物質等危害人體健康的物質。雖說這是化學肥料普遍的問題,可是這批作物的有害物質含量卻遠遠超過普通化學肥料。也就意味着,這種特效肥料一旦被推廣,對人體造成的危害將無法估量。
其次,這批作物的腐化速率特別快。在正常情況下能放置3-5天的作物,在施用這種肥料後,最多就只能保持1-2天。那麼為了保存、運輸像蔬果之類的作物,人們將不得不投入更多的財力物力。
在看到實驗室出的資料後,張國康有些心驚。當即就跑到試驗地那邊去看情況。
試驗地那邊種植的是果樹。這批果樹苗是移植的,在移植前便是用這種特效肥料打得底肥。和那邊糧食作物不同的是,這批果樹苗一直都沒什麼動靜。當時他們還以為是這種特效肥料對果樹這一類的見效慢,現在想來……
等戴上手套,用專門的器具挖出了幾株果樹苗後,放到了實驗室比較觀察。調查結果仍然讓他心驚不小,這批果樹苗的植根居然發生了不同程度的腐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對特效肥和土壤的測試都顯示一切正常啊。
還沒等他把這頭想明白,試驗田那邊又出事了。田裏的土壤竟然板結了,成了一塊不能再次耕種的廢地。這代表什麼,如果這種特效肥料傳出去,那麼華國廣闊肥沃的土壤就將變成一片無垠之地。想到這,他打了個冷噤。
張國康很清楚,照這樣下去不出半個月實驗就會被叫停。
如果按他早年的脾性,這種危害如此大肥料早就沒有了什麼被研究的價值。可現在……
這是他多年的心血啊,怎麼捨得?他年齡已經大了,已經沒有精力再接手大的實驗項目了。如果這次失敗,或許他真的會抱憾終生。
但進展到這種田地,如果他還認為他最初的觀點沒錯的話,那就一定是實驗哪裏出了問題。張國康打着電筒,戴着老花眼鏡在黑暗的書房佝着背不停地翻看實驗數據,努力地想要找出不對勁的地方,來證實他的想法。
但直到天快亮了,他都沒有什麼頭緒。無法,張國康只好打算打電話去求助自己的老夥計,讓他們幫忙出個主意…
正準備往外走的張國康卻撞上了一臉着急的兒子。
「哎喲,爸你怎麼在這兒,我看你房間沒人差點沒急死。」
「有什麼急人的……」張國康拉上書房門,一邊穩步朝外走,一邊聽他兒子在耳邊絮絮的叨叨。
心裏就惦記着他的實驗,順帶還琢磨着要叫上哪幾個老夥計,也不管他兒子在旁邊着急上火。
「爸,你不會在書房呆了一晚上吧?」
「怎麼可能……」
不過也真想看看現在的張國康如果知道,現今能夠解決他實驗問題的人,卻還在勤勤懇懇地為一場初二的模擬考做着準備時,會做何感想。
因為這種班級內的小考不是很正規,所以考試簡白吃過早飯,背上本早自習要看的書和兩支筆就清清爽爽地去往學校。
進了教室後,卻發現來了的人都拿着語文書在那讀或者看。
一瞅這仗勢,簡白就知道今天第一門肯定是考語文沒錯了。想到語文,又想起那糟心的作文了。為此,今天她還特地帶上了她哥給她買的《初中滿分作文大全》,打算臨時抱抱佛腳……
不過希望管考試的佛不要有腳氣……>
昨天已經把教室佈置成了考場的樣子,四五十張桌子被分開來擺成了七列。每張桌子又要單獨留出距離,但又因為空間所限,縱列之間也擠得很緊,像簡白這種身材基本上只能側着身子過。
座位是按成績排的,簡白昨晚就已經看好了她的位置。是靠着牆那邊的倒數第二個,在她後面的就是宋成,前頭就是王喬。
在她坐到位置上之前,宋成就已經來了。遠遠的就看見他低着頭坐在位置上顯得有些萎靡。
「你怎麼了?考試綜合症?」簡白的身子擠在狹小的空間裏顯得有些憋屈。
宋成見狀,便將桌子往下移了移,努力給簡白騰出大一點的空間。聽見她問話,也沒抬頭,就將桌子下的那本《邏輯學導論》遞給了她。
「你別告訴我你昨天花了一晚看完了?」簡白有些黑線。
宋成抬起頭,因為睡眠不足的黑眼圈掛在白皙的皮膚上很是顯眼,眼睛也有些發腫。
但這些絲毫不影響他用晶晶亮的小眼神望着她,快速地點了點頭。
明明宋成臉上沒什麼表情,告訴我為什麼我硬是看出了一股求讚揚求虎摸的感腳。
簡白覺得自己病了,得了一種學名hc,俗稱花痴的病~
「你臉怎麼了?」剛準備說話,簡白卻發現了一些異樣。
之前宋成低着頭她還沒注意,他的右邊臉紅了一大塊,感覺像是被使力揉搓過一樣。
宋成移開了目光,小聲的囁嚅道,「是、是過敏……」
要不要辣麼不會撒謊,簡白內里小小的吐槽了一句。不過她也不是刨根問底的人,別人不願意說,她也不會追着問就是了。
點了點頭,又想到之前宋成說的考試綜合症,突然鼓勵似的說了句,「你要好好考,我還想和你繼續做同桌吶……」
聽到這話,宋成臉上的萎靡頓時一掃而空,羞紅着臉卻堅定地點了點頭,保證似的說道,「我…我們還會是同桌的。」
「嗯,我知道。」簡白回以粲然的笑,然後就轉過身看她的滿分作文去了。
王喬是在要紀律委員打遲到之前奔進來的。她家開了個早攤鋪子,每天早上她也會跟着搭把手。而她沒敢告訴家裏今天要考試,所以怕被發現異常,今天她也只得如常地跑去幫了忙。然後才匆匆忙忙地趕到教室。
教室已經變了個樣子,她位置在哪來着?
正當王喬蒙逼時,卻見角落的簡白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往這邊走。
王喬自然也看見了,趕忙往角落走去。
走過去後,見簡白拿着本作文書在那看,還好心的提醒她,「這時候看作文有什麼用,抓緊把詩背一下才死正理。萬一撞到了就是一分吶~」
「背過了。你快複習吧,第一節課考語文。」簡白也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在別人看起來有些奇葩的舉動,就只好催着王喬趕快自己去複習。
想到考試,王喬也沒再多話,趕忙拿出書包里的語文書唧唧咕咕的念了起來。
因為考試不是很正規,所以也沒有專門的監考老師。周鵬提早過來跟今天的任課老師打了招呼,讓那些今天上課的老師臨時充當一下監考老師。
早自習的時候,和任課老師說完話,周鵬又到教室裏面去轉了圈。
然後對着下面的學生說道,「雖然這只是小規模的模擬考,但我還是希望同學們能夠認真對待,因為這次的考試也關係着是否請家長的問題。」
聽聞這話,教室里也傳來了一陣小小的喧鬧。雖然之前從班長那已經聽說了這個消息,但心頭仍然抱有一絲小小的幻想。而現在周鵬的話,卻讓他們不得不認清現實。
周鵬察覺到喧鬧,頓時眉頭一皺就不說話了。
熟知他脾氣的同學也趕忙提醒周圍的人噤聲,教室里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周鵬壓着眉頭繼續說道,「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作弊行為。如果被我或者哪個任課老師逮到任何一個敢作弊的,哼!」
說得出口的威脅也就只能嚇唬人,做不得數也嚇不住人,不說出來才是讓人害怕的。
班上的孩子當然害怕,而那些之前打算作弊的人就更別提了。難兄難弟們互相打做了個苦臉,花了一個早自習打好的小抄也只能忍痛揉爛了丟掉。
見自己的話起了成效,周鵬面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滿意地笑了笑。走之前還打算叫班上幾個他偏愛的學生去辦公室,隨便鼓勵鼓勵地說上兩句。
做了多年的老師,他當然知道如果只是一昧的粗暴、不近人情,只會讓學生抱團對抗。
但如果在裏面挑出幾個人特殊對待,情況就會不一樣了。其他學生就只會艷羨這幾個學生,並削尖了腦袋的想成為這幾個學生中的一個,而不會抱成團來對抗他。
周鵬心裏的全盤當然沒人知道,班上的情況也和他料想的無二。
點名的時候,班上那些成績好的呀或者給周鵬送過禮的人,都繃着臉尖着耳朵聽周鵬嘴裏蹦出的名字。被叫到的,自然得意洋洋。沒被叫到的那些失望之情則掩都掩不住。
而那些被叫到的人裏面也是有區別的。稍微聰明點會做人的,在同學艷羨的目光中,還強自裝作一副不知道老師叫我幹嘛的樣子,淡定的走出去。而像班長和呂文文一類的人,卻巴不得讓老師多叫幾遍,讓所有的人都知道,現在老師最得意的學生是誰。
尤其是呂文文。她坐在第二列的中間位置,本來她可以直接從後門就走出去。可她偏不。相反,她還專門繞了一個大圈,就為了能抬着下巴從第二列的後方繞到簡白他們所在的位置後,再繞着講台從前門走出去。
簡白摸不清現在這些孩子清奇的腦洞,她看到呂文文的舉止還以為人家傻,而在那止不住的樂。
所以這孩子腦袋長在脖子上只是為了增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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