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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原仲軒至吉祥客棧搜尋無果,還不肯就此離開,張羅着便說要去那位姑娘曾住的屋子裏看看。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大爺聽到這話的時候顯然很是激動,便問對方可是找到了什麼線索,站起身亦想跟着到後院去。
掌柜的卻是搖頭,「我這客棧後來都被那位竇爺給全包了,各個屋子都收拾過,哪裏可能還會留下什麼?」
「他們,是沒有住在一塊兒的?」
談話到這個時候,大爺才想再證實下這個事實:景晨雖喬裝先住進這所客棧,然後來竇俊彥等人到的時候,她早已離開,根本就不是匯合。
看到掌柜的點頭的時候,他這心才真真給落實,沒有就好、沒有就好……雖還弄不清他們之間的關係,可但凡還沒親密到那種程度,就還有挽回的地步。
他亦說不清這是種什麼感覺,這路上提心弔膽的,時而她個弱女子在外該如何生活,時而擔心她是否真的是和竇俊彥在一塊兒。
如今,原仲軒都在找她,是為了什麼?
不過隨口將這好奇給問了出來,那掌柜的卻是呵呵而笑,自顧自的猜測道:「我瞧着,那位姑娘定是欠原少爺銀兩了,否則這三番兩次都找的這麼急做什麼?我要清早那公子咬牙切齒的性急模樣,敢情是非要找到人不可的陣勢,若不是欠債,那就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掌柜的顯然是有他自己的想法,一個貴少爺親自出來找個漂亮女人,十有**就是給追回去收拾的。或許啊。那女子私拿了銀子給跑路,否則能有多大的事會這樣?
就是不知眼前男子又是為了什麼……掌柜的不由就拿眼神去打量對方,卻突然被其瞪了眼,忙收回了視線。用手指摸起鼻樑。
他雖也找人,可還是算有些理智的,這麼從容。進屋到現在除了着急也不見其他表情,為什麼突然瞪自己?
「你不過是個客棧掌柜,不明就裏不要亂加猜測!」
大爺沉聲話落後,似乎覺得眼前這人還有些八卦,總是自以為是的給景晨和原仲軒套關係,就不太想搭理他,冷冷復問道:「你還知道些什麼?」放下手裏茶杯。顯然是不願太過逗留。
他渾身有些煩躁,這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似乎又給斷了?
掌柜的似乎還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惱了貴客,便只好儘量的再想些什麼來,低語道:「原公子因為什麼都沒有查到。本是不肯離開我這,可後來從外面進來個隨從模樣的男子,好似跟他回了什麼有消息了,他才肯離開我這。」
「什麼,有消息?」
大爺聽得這個激動啊,在知曉妻子離開後,他最後後悔的就是離開了平城。若是他在這兒,怎麼也不可能跟現在這樣一籌莫展。原仲軒知道的肯定比自己多,他說有消息……站起身就再道:「你可知道是什麼消息?」
「這個就不知道了。不過聽說那位原公子手下是找到了個趕車的?好像是這樣,具體的小人不清楚。」
看着眼前人冷峻的側容,掌柜的輕輕舒了口氣。這啊,都是些大人物,銀子雖好賺,可這脾性太難捉摸了。還是早些送走的好。
大爺聽到趕車的,立即讓平丘去將城中的自由車夫都調查了番。
君家的人做事還是很有效率的,在銀子的誘使下,從其中個年邁車夫口中打聽出了些消息。他的車架曾被個年輕的小伙子租過,說只要馬車不用他的人,而他的車架曾在某個更粗陋的客棧門口出現,經那所客棧的小二證實,說就是那日尚未天明,有住客急着離開坐的那輛。
而那候着駕車的,並不像是個有資歷的車夫,雖穿得整潔,可立馬就被人認出了是個街道里混混的模樣。
如此徹查下來,那日曾為景晨辦事的幾人就被大爺給尋到了,亦曾有個鼻青臉腫的漢子承認清早有個貴公子尋他打聽了些事。大爺再追問,後者就不肯答了,平丘取出銀子,那人去朝地上啐了口,粗着嗓子罵道:「你們都是爺,可我們這行有這行的規矩,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是不會告訴你的!」
這話,大爺聽着就冷了臉。
同時,他亦能肯定,對方必然是知曉了些什麼。
他既然趕車,就有個方向,分清走的是哪條道、是水路或是陸路,各處都有城鎮,只要沒尋錯方向,自然就可以打聽出事。
畢竟,誰都是要住宿用膳的。
這吉祥客棧被君家的人出出入入,竟是攪了大半日的生意。掌柜的眼看着顯然對方是不問出些什麼,就準備在他這兒紮根的陣勢,就幫着勸那個漢子。
都是臨淵鎮上的人,他亦能喊出個名字,「阿術,你也別跟這位爺貧嘴了。這規矩不規矩,瞧你這身傷,就看出來早就破了。你既然能告訴那位原爺,如今再說一遍又有何妨?」
大爺本就尋思着如何讓他開口的法子,一聽掌柜的話,就看得出來眼前這漢子如此衣着襤褸,必然是被原仲軒的人給揍的。而原仲軒那種性子,都可以大膽的劫掉旁人家妻子的,若不是已經有了答案,怎麼可能放了他?
這樣想想,這心裏倒是也就明了了,他既然不肯收銀子,自己倒是也不妨做個野蠻人,當下就朝平丘處使了個眼色。
那犟嘴的漢子頓時被兩人反手鉗在身後,他的臉色瞬時就變了。
大爺就坐在板凳上,湊前了身看對方,「我知道你們有你們的規矩,你若是沒有告訴清早的那人,我會敬你是條漢子,不會太難為你。可你這樣厚此薄彼,是吃硬不吃軟了?」
被人如此似笑非笑的盯着。那個叫做阿術的男子有些慌了。
一天被揍兩頓,他還混不混了?
「你怎麼知道我告訴他了?」阿術的話方落,後邊胳膊就聽到「咯吱」一聲,卻是脫了臼。忙張口罵道:「哎呀,老子才接上的……」
「老子跟你們無冤無仇,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這樣是動用私刑,我要報官!」
他的心思亦着實納悶,清早是被人拖到小巷子裏揍打的,眼前人居然就在這客棧里?思及此,他似乎亦明白了什麼,難道這人還大有來歷?
大爺卻懶得跟他廢話,冷笑道:「才結上的?那看來你是想斷了。才不說咯?」
這平城周邊,大爺倒是還真不擔心會出什麼事。而對待非常人行非常事,他若是連這點手腕都沒有,怎麼領導下面的管事?
若是君家的女眷在這,定然是會被這景象給嚇到的。男人間行事,果然是動武很暴力的。
見他還是沒反應,大爺就沖其身後的隨從又失了個眼色,「咯吱」一聲,卻是另外的胳膊亦脫了臼。
阿術兩隻胳膊垂着,倒是也省的人牽制住了。
旁邊的掌柜的和小二都給嚇到了,許是沒有料到方才還平和與他吃茶說話的男子突然就變得這般強勢,上前相勸說卻被人攔住。他這心裏一慌,就讓小二去將門給關上。省得被街道上往來的行人看見。
屋裏的光線頓時就暗了下去。
掌柜的胡亂抹着額上的汗珠,語無倫次的就道:「這位爺,您不如將人帶到後面院子裏再慢慢盤問?」
「慢慢?」
誰有那麼多時間?
且不說他找景晨的心有多急切,就是已經早他步出發的原仲軒,還不知是何目的,若是要傷害可怎麼好?
那阿術見狀。疼的咬牙就自罵道:「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霉,怎麼接那麼樁生意?」
「你說是不說?說了,不止這桌上的兩錠銀子是你的,自然還有重金,你亦可以好好安頓下家裏人,今後好好生活;若是不說,這就不只是脫臼的事,你信不信,我能讓人砍了你的手?」
大爺突然俯下身,望着半跪在地上的漢子,臉色陰晴不定,「你該看得出來,我這幾個手下可不是擺設……」
阿術算是察覺到了,這位也不是個善類。瞧着他穿得衣冠楚楚,說砍人手都沒有眨眼,難道……「你是哪條道上的?」
大爺倒是被這話問得微楞,旁邊的平丘就忍不住笑了笑,見自家主子沒有下一步示意,就接過話道:「我家主子不是道上的,不過你信不信這附近混着的不管哪條道,都躲不過我家主子的眼?」
阿術的雙目就睜得大大。
最後,自然是在財力武力的威逼利誘下,阿術拋棄了早前所謂的規矩和想保留的顏面,將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
大爺聽到,原來景晨是為了擺脫跟蹤的人,聽得心裏就擔憂不止。是誰的人,是什麼目的?亦在明曉跟在景晨身邊有個曾在道上混過的小伙子,難免又覺得納悶,她置身在內宅,何時聯繫上的?
他發現,妻子的很多事,他都不清楚。
不過,阿術說,清早那個顯然是不懷好意,說他看過很多人,分的清到底是歹意還是緊張。
大爺聽說到這個的時候,便越發心急如焚,急急起身後就打算離開這兒。
那阿術的性子亦是有趣,要他開口是極難,可這開口後就自覺的說個不停了。或許是因為說一句也是說,兩句也是說,都破了規矩倒不如將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指不准還真能多拿些銀子。
故而,在大爺問他還知道什麼的時候,他不確定的答道:「我說她們往北的方向而去,清早那位姓原的公子突然喃了句,什麼其中有個姑娘好似自稱是來自京都,就朝那裏追去了。」
「京都?」
大爺捉摸着就問起平丘,「往北最近的城鎮是哪裏?」
「回爺的話,是佺縣。」
平丘答着就準備下去讓人往那處的分部送信,大爺卻出擺手制止了,「不必,我們馬上上路。」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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