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媳 第九十六章 貪心的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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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氏突然上門,對於景晨是個意外,她從妝鏡台前站起,望向安宜便詢道:「何時來的,怎的之前都沒有消息?」

    安宜便虛扶着立在主子跟前,神情不復從前般緊張,乖巧地應道:「回奶奶話,親家太太方過門,事先因沒有通知,管事進內院回稟,遇着大夫人便迎到了敏興堂。樂筆趣 m.lebiqu.com」

    「怎麼沒人傳話到晴空院?」

    安宜則亦十分費解,搖頭道:「奴婢不知,不過吉媽媽已經領了親家太太過來了。」

    轉過屏風的腳步微頓,景晨凝神道:「已經領進來了?」

    「是!」

    跟着奶奶有段時日,安宜亦有了眼色,外面院子裏才鬧開,宋媽媽還處着婢子,說不準過會就進屋來請示奶奶了。內亂不止,被親家太太撞個正着,安宜不安地覷了眼主子,心中都替對方感到為難。

    「請進廳堂了沒?」

    「安濃已經陪着親家太太過去了,吉媽媽讓奴婢進來請您。」

    景晨卻似不急,神色清淺中透着幾分從容,她鎖眉思忖了幾分才開口:「外頭碧好碧嬋的事讓宋媽媽帶去後院處置,待等親家太太離開後再來回來。院子裏你們當差仔細着點,有什麼不懂的便尋宋媽媽去,可明白了?」

    「婢子知道。」

    「嗯。」

    下了吩咐,景晨理了理衣襟才趕往廳堂。如若僅有汪氏她是不急的,偏是大夫人身邊的吉媽媽都跟了過來,這裏的事怕是轉身就傳到耿氏耳中。自己才方在榮安居同老夫人做過答話,現在就發生這等事,景晨無聲嘆息,真是不消停。

    若是前世里。這種事都不帶驚動自己的!

    汪氏端着茶盞坐在朝西的太師椅上,旁邊吉媽媽躬身陪着說話,見到景晨進來,忙將手中茶杯擱在了案几上。

    「母親。」景晨似是激動地上前,至汪氏身前便歉意道:「女兒不知母親過府,不曾遠接,是孩兒不孝。」

    「漣兒莫要說這話。母親就是不想太興師動眾,這才突然拜訪的。」汪氏臉上擠着笑容,似隨意地瞥了眼旁邊的吉媽媽。

    景晨知曉她的意思,笑着道:「勞煩媽媽走一趟了。」示意了眼安宜,後者上前就遞了個裝着銀錁子的荷包。

    「謝大奶奶賞。」

    吉媽媽亦非是個不明眼色的人,親家太太特地過府,自然是有話要同大奶奶商談。謝恩後就笑道:「夫人那還有些事,老奴就不打擾親家太太和奶奶相敘了。」

    「媽媽慢走。」

    安宜跟着送到了院門外。

    景晨則在主位上落座,端起旁邊的茶盞便笑道:「太太前來,是有何要吩咐嗎?」語調悠長,目光饒有興致。

    楚太太的視線便總落向敞開的門口,低語道:「咱們換個地再談。」

    景晨面色悠哉,不以為意地反問:「這兒有什麼不適嗎?」

    只有親密情深的母女才會關起門來說私房話,景晨不認為和汪氏會有這個必要。何況,現下情況拆穿自己,對她更沒好出。主動權早就在自己手中。於她又有何懼?

    楚太太便有些看不明眼前的女子了,時而精明淡定。時而怯弱楚楚,總教人拿她沒轍。

    「晨兒,我當真有事要與你商議,我們去你屋裏。」汪氏話落,率先就立起了身,眉宇間略有急促。

    景晨卻絲毫不動,神態懶懶地緩道:「太太。大爺不太喜歡外人進主臥。」

    汪氏的面色就僵成青紫,目光犀利不悅,怒氣騰騰地瞪着對方。這說的是叫什麼話?不喜歡外人進他們臥室,難道自己這個岳母都成了外人?!然哪怕她是如此怒容,對方卻絲毫沒有鬆口的打算。

    景晨徑自忽視對方的充斥不滿的目光,語氣仍是漫不經心,「太太過府,先見了母親?」

    聽,喚君大夫人的口氣都比自己親切!

    汪氏強忍着不發作,深深吸了口氣才開口:「不管怎麼說,君府上下皆知曉我是你的母親,難道你這大奶奶便是這般做的?」說着還特地往外瞧了眼,「你這院子裏的事兒倒不少,才進來就見到受責的婢女,你這是怎麼當家的?!」

    景晨不慌不亂,眸光斜斜地睨過去,「太太是來教我如何管理內宅事務的嗎?」

    顯然是隱隱含射她多管閒事!

    方坐下的的汪氏再次站起,往前兩步就罵道:「你這是什麼態度,難道對我連最基本的恭敬禮貌都沒有了?!」

    「太太是為何事而來,又想我做些什麼?」

    這等輕描淡寫的表情,令得汪氏身子猛然退後兩步!

    終於,精心裝扮華服的楚太太伸出手指指向對方,責怪道:「你、你……真是反了天了!」

    「太太何必動怒?」景晨亦站起了身,語氣無波無瀾,「便是因你是楚景漣的母親,我這才將婢子們遣退下去的。至於這道門,便是多道安全,省得有人在外偷聽了不是?」

    她莞爾淺笑着,神態慵懶不耐,「太太是特地過府,我哪裏敢怠慢您?」

    汪氏哪還有再喚親昵「晨兒」套交情的心思?平復緩了下情緒才轉過視線,「今兒個是老爺讓我過府尋你,有些事須得你幫着周旋下。」

    景晨再次坐下,「嗯,不知是何事?」

    楚太太的目光這才又落在她的身上,壓低了嗓音道:「你是知曉的,老爺年紀大了,不比從前健壯,在外奔波太過艱辛。咱們家以前就從事木行,上回姑爺讓三老爺介紹了幾位木商,你父親想着將生意轉回平城和附近的城鎮。」

    「嗯,老爺說得有理。」景晨頷首。

    汪氏則嘆了口氣,續說道:「木行是咱們楚家的本行,老爺覺得現今販鹽銀錢頗多且自在,想着在這行里發展下。」

    自汪氏開口說要幫着周旋,景晨便大致猜到了是何事。此刻卻仍是目光炯炯地望向對方,還隱含笑意。

    楚太太見狀,便以為她是個好掐算的,笑了湊前就說道:「晨兒,你是明白的,只有咱們楚家家業大了,你的後盾便穩了。在君府的日子亦好過。」

    景晨頗是認同地頷首,含笑問道:「太太說了這麼些,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汪氏咽了咽唾液,在心裏琢磨了些言辭才開口,「現今兒生意難做,不過咱們莊子上沒有那麼多能用的現銀,便是真要發展。這關口還有點難。老爺原想着是替你在君府爭個顏面,誰曾想這般難做?」

    「販鹽需要官牒,否則便算是走私,這種事若是被查出來,可是犯罪違法要進獄的。」

    察覺她終於明白了其中的嚴重性,汪氏笑了合掌即道:「晨兒心思便是聰慧,怪不得君老夫人能放心你理莊子上的事,那麼你亦曉得母親今兒到底為何而來了吧?」

    改了早前的怒臉責怪,聲音無比低柔,談話間更是不住地喊着晨兒。還自稱母親。

    景晨想笑。事實上她亦笑了,仰了仰腦袋便搖頭。「太太,這種事我怕是插不上手。」

    「怎麼可能?你可是君家的大少奶奶!」

    景晨啼笑皆非,「這等事事連官府,我是君家少奶奶,又有何用?」

    難道她當真不明白?

    汪氏挺直了後背又轉首瞧了眼門口,「你不知曉,君府就販鹽。」

    「然後呢?」

    「姑爺認識永安巡鹽使丘大人。且這平城的知州府的原夫人又是你們君家出嫁的姑奶奶。知曉姑爺肯幫忙,咱們楚家的生意也是做得起來的。」

    景晨心泛冷意,「想怎麼幫忙呢?」

    楚老爺想要賺取更多,怕是想走私販賣,否則被在官府的眼皮底下做生意,所收穫的便就少了。

    「這城裏的事還不是知州老爺說了算?只要到時候如果有些事,請他睜隻眼閉隻眼便就成了。」

    景晨倏地站起,語氣不再如先前般馬虎輕緩,「太太,您這話說得可真是輕巧?若是被發現了,你這是要知州老爺擔負包庇縱容罪呢,還是要大爺負氣賄賂的責任?!」

    見她突然變得無情冷漠起來,汪氏心中亦很不快,自己低聲下氣好言好色的跟她說話,難道還真就不肯給個面子了?!

    她卻給忘了,景晨已非首次不給她顏面了。

    見汪氏語塞,景晨嚴肅地就問道:「老爺難不成已經將鹽運進城了?」

    雖然對方口氣不佳,然而汪氏卻還抱着僥倖,以為這事能有轉機,忙積極上前,搖首就回道:「尚未呢,晨兒,我方才就說過,莊子裏的銀錢能動的不多。」

    「哦,太太這還是想借銀錢了?」


    楚太太原根本就不是這樣想的,反正楚景晨是君家的大奶奶,又得姑爺疼愛,取個幾千銀錢出來不困難吧?再說了,若非當初自己恩典,哪有她今日的光耀?銀子取了便取了,莫不是還真有還的道理?

    可現在聽到對方如此諷刺的口吻,汪氏只好先忽悠道:「老爺是有這個意思,晨兒,你瞧……」

    話沒說話,已然被打斷。景晨語氣不容置疑,「太太莫不是太高看我了,我可沒那個本事。如果當真沒有銀錢,這從楚家送來的嫁妝倒是可以給您先應應急。你亦莫要着急,回頭爺回來了,我便問她取了鑰匙命人給您送去。」

    這算是什麼意思?

    自己前腳方離開君府,先前的嫁妝便立馬裝車送到楚家。這種事傳揚出去,這平城裏,她楚汪氏還要不要做人呢?當下臉色鐵青,擺手便冷冷道:「我怎可能是這個意思?誰想要你嫁妝不是了?!」

    「太太既然不要,那我就沒什麼能幫得上您的了。」

    景晨後仰着身子,神情是說不出的愜意。

    這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反應,令人咬牙切實心思難釋,汪氏再也忍不住,上前重重捏住景晨的胳膊,「你個小蹄子,難道真以為進了君府就脫了我的掌控。在我面前這樣神色?!今兒個的事是老爺交代下來的,你不願辦也得替我辦好!

    你說說,你進君府多久了?什麼沒替我們楚家掙回,還要我替你辦事。如若是漣兒,她才沒你這般蠢笨!」

    景晨被她摳捏地緊,忍不住皺眉就聲寒道:「太太,你這樣可是會留在印子的。我受點虧不要緊。如若回頭爺問起,您倒是教我該怎麼解釋?」

    高門女婿,汪氏不得不顧及。

    在景晨的話落下那刻,她手下就鬆了開來。

    景晨便輕揉了胳膊來,口中還小聲嘀咕着:「也不知會不會留下印子……」

    活生生將汪氏氣得沒法發作。

    左右無法,她亦不想搬出金氏來壓制恐嚇楚景晨,該怎麼辦呢?從未曾想過。會有朝一日面臨今天的局面,居然教個賤丫頭束縛了手腳!

    唉!

    景晨見她不願離開,卻又不曉得該說什麼,眨了眨眼即揚起唇角,「太太還是歸府去吧,不說我沒那等通天的本事替您籌到銀錢,便是老爺當真運鹽進城,結果都只會是將財務充公。如果官府仁慈,不過是罰些銀錢,但若湊巧上面抓得太緊。牢獄之災還是其次。怕就怕……」

    她的話沒有說完,汪氏身體便輕顫。顯然已經明了了對方的話中深意。

    如果老爺有個什麼不是,自己該怎麼辦?

    汪氏沒有子嗣,府中僅有個庶子,雖然生他的姨娘早就被自己弄死,然他的心並不想着自己呀。她突然生出恐懼,想起當年的金氏,心頭的怨憤就難以交加。憑什麼她可以為老爺生下孩子,自己就無法有孕?

    怨念生起,眼神似鋒利的匕首不停擱在自己周身。

    景晨卻不願在乎對方是何眼神目光,事實上,她根本沒有那個閒情去探索這些。

    屋裏的氣氛如此僵硬,誰都沒有再言語,主位上的人緩緩閒適地品起茶來。

    徒留還在深思的往事站在屋子中央。

    「你這院子裏,怎的都沒個像樣的管事?回頭我從楚府里尋幾個在你身邊,也好為你分事,否則如今日的事頻頻發生,教人瞧笑話是回事。管教不嚴,你早晚會被你婆婆和太婆婆說不是的。」

    那道不成,就想着在君府安插人手?

    「太太方才見夫人,同她說過了嗎?」

    「這……」楚太太愣着臉,「這種事哪用得着跟她商量?你是大奶奶,難道連這個都做不了主?」

    景晨卻立即搖頭,「這個我還真做不了主,不如太太教教我,君府奴僕成群,我該怎麼從娘家添些人再身邊?」似笑非笑,笑盈盈地望着對方。

    「楚景晨,你別太過分!要知道,今日的一切都是誰給你的,沒有我、沒有楚家,會有你……」

    「噓!」

    景晨做手勢唏噓,瞟了眼門外即道:「太太非得教整個院子的人都知曉我是楚景晨?讓老夫人和大爺知道,楚家代嫁的把戲?」景晨目露鄙夷,「太太是貴人,府里還有老爺和兩位姑娘,我自幼不過是個莊子上養大的,連名都沒正過。即便太太想要揭露真相,損失的定然不是我,您信不信?」

    緩緩走近,景晨都湊近了對方,笑着字字清晰地再道:「無論怎樣,我現在都是君府的人了,太太當真以為我還會怕你?」

    汪氏臉色漲紅,瞪着對方半晌沒有言語,「你、你!」

    「我如何了,想用金氏威脅我?」

    聞者被震得反連退兩步,她居然連自己想什麼都能猜到,何時蠢笨的她變得這樣精明?

    景晨的視線就落向院子禮,輕笑了便道:「外面天色好似不早了,太太貴人事忙,我便不留您在府上用飯了。」跟着繞過對方,似就要離開廳堂。

    汪氏忙轉身喚住她,對着景晨的背影張了張口卻不知該說什麼、能說什麼。

    她就這樣想打發走了自己?

    官牒沒有下文,銀錢也不給,連想安排人進君府監視她的心思都被道破,面對這個年輕的女子,她不知曉還能怎麼做。

    「晨兒?」

    深思熟慮後,楚太太保持着好臉色。徐徐走到她身後,「晨兒,你何必這樣拒絕我?你獨身在君府,沒有娘家幫襯,今後可怎麼辦?說到底我和老爺還不是為了幫你,如果楚家家業做大,對於也有好處的。」

    景晨嗤笑出聲。「對我的好處?」別過腦袋,上下端量着汪氏,似乎覺得莫名其妙,「太太這話錯了,我何時是獨身在君府?這兒都是我的家人,爺和老夫人待我都很好,並不覺得日子不如意。」

    「我對你總歸有分養育恩情。做人要知恩圖報。」

    景晨反問:「有恩報恩,那有仇呢,太太?」眼中閃着危險的光芒,楚太太再次吃癟。

    景晨則往前再行了兩步,同她拉開距離後解釋道:「說句實際的話,如若君府當真如你想像中的那般能幹,早就自己販賣私鹽,又何必通過官府?這行如此賺錢,不說老爺會起念想,旁人也都想分杯羹。可怎的就沒人做得起來呢?

    太太。您想想我這話,到底是不是這個理?」

    汪氏早已技窮無法。只是驚訝完本地凝視眼前的人兒,似乎仍現在對方的震驚里。

    「對了,還有句話不防明告訴太太,現今兒您如若覺得還能掌控住我,這想法便是錯了。不要滿口為了我好為了我能在君府更穩定就三天兩頭登門,更別為自家私心覺得旁人都是好算計的。君府不會由得楚家謀劃,您和老爺亦少起些念頭。算盤打得再響別到最後落場空。」

    「你、你真的是楚景晨?」

    那個小莊子上從小受氣長大、鼠目寸光的女子?

    「不然呢?莫不是太太覺得,是景漣回來了?」景晨露出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跟着就走到門外,招來主臥檐廊下的安濃安宜,「親家太太府中有急事趕着回府,你們替我送她出去。」

    「是。」

    待等被婢子們請出去,乃至上了楚家的馬車,汪氏仍是渾渾噩噩的無法回神。她自然知曉那不是楚景漣,這女人的心計遠遠高於漣兒。揪着衣擺隨着馬車前行而微動,在心裏咒罵起金氏。

    原來,她還是擺了自己一道,居然矇騙了自己,可惡!

    轉念,楚景晨能夠如此肆無忌憚,還有她囂張的氣焰,莫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手中沒有能再威脅她的人?深入再思考,則是越想越是這個理,金氏必然是被楚景晨被偷偷救了出去。

    那麼漣兒呢?

    汪氏耳旁不由響起上回楚景晨的唆使,說楚景漣留不得的那番話。

    她煩躁地將腦袋靠在車廂上,心裏混亂如麻,已經分不清楚景晨的什麼話能信、什麼話不能信了!

    打發走汪氏,景晨心情倒是順暢了不少,終於把想說的、該說的給告知了汪氏。希望她回去能想明白,別再有事沒事地就過府來尋自己,她可沒那麼多閒工夫接待她!

    不過,有個事她說得倒是對,今兒院子裏發生的肯定會傳到大夫人耳中。

    耿氏素來便愛插手大爺院子裏的事。

    才回屋坐下沒多久,宋氏卻過來向她請安。

    景晨瞧了眼外面天色,已近午時,姨娘們有來侍候她用午膳的規矩,不過現下太早了些吧?她被汪氏攪得腦中亦有些混沌,擺手便讓安宜下去傳話,說今兒三位姨娘均不必過來。

    清早大爺便說了,今兒不回府用膳。

    主臥外,宋媽媽躊躇猶豫着站在簾外,不知是否能進屋求見。聽人傳言,奶奶好似心情不太好,方才又被親家太太同吉媽媽撞見了自己處罰婢女的場景,主子會責怪自己辦事不周嗎?

    「媽媽,您是來見***?」

    安宜想起之前主子曾說過,待等親家太太走了再讓宋媽媽過來回話,便低道:「您先等等,我替你進去傳個話。」

    「哎,安宜姑娘,奶奶氣色怎麼樣?」宋媽媽對這位主母是存着畏懼的。

    安宜反搭了搭對方胳膊,和煦笑了道:「奶奶是明理的人,不會亂處置人的。」

    宋媽媽是擔心自個毛躁進屋,反受處置吧?

    景晨聽了安宜回稟,強提了精神便讓她請進屋來。宋媽媽福身行禮後就忙上前做稟:「回奶奶話,她二人之所以吵起來,是因為碧好偷拿了碧嬋的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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