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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相遇,彼此頷首招呼而過,誰都未有多加逗留。文師閣 m.wenshige.com回到晴空院,景晨的心情並未因在敏興堂的受訓而鬱悶,亦未因五爺的那番話被毀壞,反倒是有些輕緩,婆婆不反對自己干預府里的商事,太婆婆又有意栽培,如今只要取得了大爺信任,她的生活便會自在很多。
在主臥坐了片刻,正準備轉向旁邊的隔間時,突聞外面有婢子刻意壓輕的議論聲傳來,斷斷續續地聽不全,只能依稀辨別出語中內容好似涉及五爺,又事關大爺。這種話題……景晨當下便止了要起立的動作,吩咐安濃外出令廊下的人進屋。
來人是碧嬋。
對於她們,景晨由心底存着淡淡的堤防,亦因她們上回惘自收了大姨娘余氏的玉佩而生了疏遠,雖說留在晴空院裏當差,但素來洗漱梳妝等事從不允她們近身,向來都跟在安濃安宜身後服侍。這倒不是自己這個大少奶奶故意為難、對她們施威,而是在這等心思複雜的宅院內,必須親疏分明。否則若處處熱情,何至於讓親信的人緊隨?
安濃安宜是外面新買來的,雖容易收服,但對這君府潛意識內亦缺乏安全感。故而,身為主子,在令她們對自己臣服效忠的同時,還要消去對方內心的自卑,增加二人的存在感,讓她們覺得彼此都被主子重視。
這等心理,在她們尚未決定毫無遺留追隨自己前,格外重要。
因而,在近侍跟前,景晨對旁的奴僕向來都是嚴肅深沉的,此刻問話。亦是神情不定,令人揣摩不出心思。
碧嬋戰戰兢兢地立在屋內,大奶奶溫和語氣中透着的肅然,令她無法自在,「回奶奶話,奴婢方聽說大爺在城中新置了座花樓。還稱要交由五爺打理經營。這委任的指令已經下達到星輝院了。」
花樓……這可是個肥差。
景晨平日所接觸的只有城中的金釵玉器等行業的賬目,乃君家產業的冰山一角,根本不了解到底涉及哪行哪業。然此刻復又覺得匪夷,這特地新置花樓。還指明要交給五爺打理,孰能說當真是為了他好?
眾人皆知,五爺好色貪利。大爺此舉。是在暗諷五爺這個心性,還是要縱容他繼續荒唐?然不管深意為何,三房都無法挑起事端。府中置辦產業最是尋常不過,而交給幼弟管理,名義上為培養,又是這等豐利的事,難道還指責大爺居心叵測?
回想到那個爭強好勝的三夫人,此刻心中必定不舒暢吧?
傍晚時分,宋媽媽回了正院。進屋給景晨請了安便道:「奶奶,大爺吩咐老奴仍是跟在您身前伺候。有何事儘管派遣奴婢。」
景晨自笑着道「不敢當」,行止卻端了主子的威嚴。瞧宋媽媽此時的拘謹,沒有了初時見自己的隨意,神態恭敬,儼然不敢逾矩半分。她效忠的雖仍是大爺,但對自己到底不敢小覷。畢竟是晴空院內頗有地位的老人,新婦敬她為大爺的乳娘,她卻必須有所認知,乳娘是奴而非主,哪怕對她再是客氣,內心得清楚這是施恩而非理所當然。
宋媽媽到底在後宅打滾了這麼多年,心裏很明白大奶奶的暗示,在她面前不敢放肆,更不敢用大爺來壓她。這位奶奶,最擅長的就是柔語明警,表面上似給了人十足的臉面,細品之下卻總另有深意。
怪不得,進府才短短月余,就能收服了老夫人,連向來愛插手管理大爺後宅內事的大夫人都減少了來挑錯的次數。看着溫溫和和的柔弱女子,手段卻當真不凡,今日……可不連大爺都在為她出頭?
望着眼前這張麗質嬌顏,宋媽媽不禁在心底唏噓,大爺身邊有了她,這後院的幾房姨娘怕是更沒盼頭了。不過妻妾終有別,和大奶奶夫妻恩愛,於大爺於君府皆是好事,畢竟,妾室們興風作浪,在哪個府里是件光彩事?
這般想着,便突然「呀」了聲,在遇到對方投來的目光時,宋媽媽忙開口:「奶奶,有個事老奴差點給忘了,大爺下午去過三姨娘的屋子,出來後就叮囑奴婢,稱是讓轉告給您,近來容三姨娘在屋內好生歇息靜養,這規矩禮儀暫且給免去。」
景晨微訝,接而笑着應了聲「知道了」。
宋媽媽便鬆了口氣,睨了眼坐着的人,遲疑復添道:「奶奶,大爺心裏疼着您呢。」
景晨唇角彎度不變,輕微頷首。
按例在榮安居用晚膳,飯桌上似能察覺到三夫人裘氏的不善目光,卻沒有對大爺讓她兒子接手花樓這事發表怨言,景晨的目光便忍不住往身旁人投去。通亮燭光下,大爺腦袋低垂,舉着筷子的手指顯得分外修長,側容俊逸,專注中透着幾分溫雅。
明明是有意要縱容五爺,但這番舉動,顯然還帶着警告。
景晨有些不明白大爺的想法。
夜晚回房,景晨同往日般上前為大爺寬下衣袍,纖指微微解開紐扣,溫柔而耐心十足。大爺視線下移,觸及那細羽般濃密的睫毛,隨着美眸睜合而上下輕扇,白玉般細膩的肌膚若瓷般透明雪亮,內心處驟軟。
他出聲自緩:「今日可有遇着什麼不懂的?」
前幾日,二人總相伴商談,景晨欽佩他的理論與面面俱到的處事原則及方法,大爺亦欣賞妻子那種不恥下問與端正的態度,偶爾還會說出些別有心裁的思路,拓展了曾經他未能涉及的思維與審視角度。
那種場景,在跳曳的橘色燭火下,很溫馨。
景晨則揚起了眉梢,語氣些許輕俏,「今兒母親尋妾身有事,回來後身子乏就偷了回懶,歇着沒有理事。」說完主動拉近了二人距離,似嬌似嗔地言道:「爺莫責怪了妾身才是。」動作方出,繡制腰帶抽離。
她原就不笑自媚,那種隱匿在深處卻又令人難以忽視的風情總在往常舉止間表露出來,如此顯然的嬌羞模樣則更撩人心動。大爺不覺看得微痴,繼而便明白妻子的意思,貪戀的目光留在她似閃又似隱含邀請的玉容上,順言道:「既是乏累,今日且早些安歇。」
景晨心底微滯,眨眼「嗯」了聲,將手中腰帶遞與旁邊的婢子。
洗去鉛華的面容含着水珠的晶瑩,紅唇粉嫩欲滴,似帶着蠱人心神的魅力與誘惑。羅帳落下,床頭柜上的琉璃明燈發出淡暈且曖昧的光芒,大爺轉身,對上雙眸微睜望着帳頂的妻子,她靜靜地躺在身旁,雙手合在身前,周身獨有的幽香融入呼吸,想要親近的**愈發濃烈。
錦被下的大掌緩緩移去,將她的柔荑包入手中,結實有力的胸膛側去,大爺側耳輕喚:「漣兒……」另一手已經攬過她的左腰,溫熱的身軀緩緩覆上。
來自身上的重力與近切的氣息將她原本神遊的思緒喚回,對上大爺專注希冀的目光,景晨莞爾,掙開被錮住的縴手,玉臂纏上他的脖頸,主動將身子拱起。
緊貼着的嬌軀溫軟,後頸處的雙手似是要將她的周身託付,緩緩地又似在摩挲,青澀又撩人。大爺只覺得周身血熱,攬住她腰肢的手微挪,輕而易舉地將衣襟鬆開,伴着嬌人因敏感而扭轉的動作,敞衣被慢慢褪下,露出裏間繡了橙紅並蒂花的月白色肚兜,嬌艷花枝襯得肌膚更加雪白,大爺將底下的人輕輕壓實。
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額間、臉龐、耳後、唇角……最後印上那似泛着無限神秘誘惑的紅唇上,慢慢傾入她的檀口,濡沫相交。在肌膚徹底觸及空氣時,她的身子因涼意而輕顫,然在身上人動作微頓的同時,她早已攬上他的後背,讓二人貼之更近。
胸前的柔軟浮動,肌膚與肌膚的觸碰,彼此間呼吸交融,帳內溫度徒然升起。
大爺只覺得身下人化作了春水,水的柔順與雲的觸軟,潔白絲滑的肌膚更是令他愛不釋手。她青澀反應間並非完全的承受,遲疑試探般的主動舉止,總在方觸及他敏感處而立即撤手,正是小心翼翼前來,待點着了火後則無辜離開,令人身心俱癢,期盼得到更多卻又擔心嚇着了她。
他手下的動作越發肆意張狂,帶着掠奪的意味,令得她喘息難穩,目光迷離中春/色盡顯。
當他的火熱抵在她溪口處時,有低沉的嗓聲在她的耳旁響起,「可準備好了?」
明明是他早前施壓,要她有個表示,此時此景,卻非得再次逼着她頷首。景晨身體動情,內心卻總保持清明,男人無異於皆是要求女子配合以得到更多的歡愉,難道她做的還不夠,亦或是不好?
仰頭將唇主動印上他的喉嚨處,伴着她早已纏在他腰側修長白皙的雙腿用力夾緊,含糊不清地「嗯」了聲。
清楚地感受到身子被一點點佔有……身上人微頓後猛然往前沉入,她輕輕地發出哼聲,似有什麼從眼角滑落,暈開在鴛鴦繡的枕面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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