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
雙手捧起水流,在臉上胡亂抹了幾把,一陣陣涼颼颼的感覺自臉龐上傳來,讓常子安那顆躁動的心終於漸漸平復了下來。
妖精啊!真是要命,幸好哥不是一個隨便的人。這女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可以隨便的人,雖然她看起來態度挺讓人想隨便的……
深呼吸了幾下,常子安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朝着蘇柳卿露出一個笑容:"怎麼樣,蘇小姐,房間還滿意吧?」
"不錯,只是--是不是還少了點什麼?"蘇柳卿在房間內轉了一圈,眼光落在那張光禿禿的席夢思上。
常子安恍然大悟地一拍腦袋:"不好意思啊,把這個給忘記了。儲藏室里有一套全新的床上用品,蘇小姐稍等,我去拿來。」
登登登地下樓,從儲藏室里取出那包床上用品,又登登登地上了樓,快步走進房間裏,常子安開始為蘇柳卿整理那張單人床。
"對了,這幾天比較熱,蘇小姐你需要涼蓆嗎?"常子安頭也不抬,一邊鋪着床單一邊問。
蘇柳卿沒有回答,她站在常子安的身後,明亮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常子安的背影,垂涎欲滴。
突地,嬌軀躍起,朝着常子安猛地撲去!
她這一動,常子安馬上感覺到了,身體本能地一閃,十分敏捷地躲開了蘇柳卿的動作,隨即一個翻身,手出如閃電,瞬時扣住了蘇柳卿的脈門。
梅花絞手!
一翻、一扭,一壓,一整套一氣呵成的動作下來,不過眨眼功夫,蘇柳卿就被常子安反手按倒在床上,俏臉貼着床單,秀髮凌亂,美目含淚。
"啊--好痛!"蘇柳卿嬌呼着,眼眶微紅,兩滴晶瑩的淚珠在裏面打着轉。
常子安毫無憐香惜玉之心,兩隻鐵鉗般的大手牢牢扣住蘇柳卿的柔嫩雙手,膝蓋則是頂在她的脊椎處,眼神凜冽之極地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劉猛派你來的?!」
喝問之時,常子安的膝蓋微微用力,只要蘇柳卿回答稍有猶豫或有反抗之意,就能瞬間發出暗勁,將她的脊柱震成無數節。
"什麼劉猛,我根本就不認識!"蘇柳卿生氣的叫道,心裏卻是有些發寒,這個男人的動作和反應神經都超出了她的想像,如果不動用星力的話,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剛剛我看到院子裏有個木人樁,知道你是習武之人,而我自己就是跆拳道的黑帶,就想試試你的身手。"蘇柳卿眨眨眼睛,合情合理地解釋道。
常子安愣了一愣,手上的勁道不禁鬆了幾分,但警惕之心仍在,皺起濃眉,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第一個問題,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來這裏?」
"我--我是蘇杭市蘇家的蘇柳卿,你可以去打聽一下,我們蘇家世代居於蘇杭市,還算小有名氣的。"蘇柳卿明亮的黑眼珠骨碌地轉了兩下,快速答道。
常子安知道蘇杭市的蘇家,這個古老的世家綿延數百年,與燕京的宣家和粵州市的殷家齊名,都是華夏有名的古世家,並且這三大家近些年來也有不少成員從政或是經商,在華夏國的影響力都是不小。
"至於為什麼來這裏嘛--"長時間被反扣着手腕趴在床上,蘇柳卿的肩膀有些隱隱作痛,加上腰部尾椎處被常子安牢牢地壓住,讓她感覺很是不舒服。
蘇柳卿忍不住扭動了幾下,嬌嗔道,"你先放開我,我再告訴你,行嗎?」
低頭一看,常子安才發現自己的左腿膝蓋仍然頂在蘇柳卿的脊柱之上,而蘇柳卿的嬌軀則被他反手拉得向後如弓般繃起。
"不許亂動!"常子安喝斥一聲,然後鬆開手從床上跳了下來。
嬌媚地翻了個身,蘇柳卿開始活動酸痛的肩部和手臂,片刻之後,才幽幽地長嘆一聲,說道:"告訴你也無妨,可是你一定要為我保密哦,其實--」
"我是逃婚出來的,所以不能住在酒店裏,否則以蘇家的勢力,不到一天就能把我給抓回去。」
"可是,我也不能流落街頭呀。剛好,我看見你的房子門口貼着招租廣告,就進來了。原本,我也不怕房東打我的主意,以本姑娘的身手,教訓教訓一些心懷不軌的傢伙還是綽綽有餘的。人家本想和你開個玩笑,試試你的功夫,沒想到你的身手這麼好。」
說到這裏,蘇柳卿略帶不滿地撅起小嘴,嗔道:"你可真夠粗魯的,把我的手都弄傷了,我們就算扯平了,ok。"兩隻嬌嫩的手腕伸到常子安的眼前,白皙的肌膚上赫然有兩圈青紫的淤血痕跡。
常子安老臉一紅,有些尷尬地說道:「一場誤會。」原本凌厲的目光也變得稍稍柔和了些。
放下手臂,蘇柳卿似乎不經意地問道:"對了,剛才你提到一個叫劉猛的傢伙,是你的仇家嗎?能不能和我說說?」
「呵呵,你先休息一下,剛剛搬東西出了不少汗,我先去洗個澡。」」常子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打了個哈哈朝外走去。
蘇柳卿慵懶地靠在床頭,目送着常子安出了房間門。
青蔥般的十根玉指交叉,紅潤嘴角微微勾起,俏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嘻嘻,事情好像越來越有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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