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 www.daoyouge.comy真情告白的話都說得出來,急的能跳腳。燃字閣 www.ranzige.com可要是她天天粘着膩着,覺得殷胥特別好,覺得她們倆人特別好,殷胥就開始端着了——
既沒危機感了,也就特別喜歡原地等着她往上來湊了,腦子裏糾結這個猶豫那個。
崔季明本來覺得談戀愛就是光明磊落的事兒,就是一個擼串打球的朋友發展成可以互摸了,然而殷胥這性格,卻讓她有時候又激動又糾結,天天跟坐過山車似的。
關了燈,她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殷胥洗了頭髮,他知道要過來住,包里還帶了毛巾,擦了擦頭髮就癱在沙發上,滿腦子的後悔糾結。北京四月末就能上三十度,這天氣也漸漸熱起來,或許客廳里有蚊子,他兩條小腿都掛在沙發外頭,蓋着被子,翻來覆去的睜着眼睛看天花板。
他甚至開始想,其實崔季明應該沒有鎖門,他這時候推門進去,摸到床邊,應該也算是能夠挽回吧
他轉個身面對沙發靠背,又覺得真這麼幹就太不合適——半夜偷偷摸到她床上去,這不就是變態麼?崔季明要是睡着了,驚醒過來一腳能把她踹個半殘廢。
不過也不一定,萬一她也沒睡着在等着他呢?
殷胥又坐起身子來,又捂着臉躺下,糾結的無以復加,忽然就聽見崔季明房門打開了,他嚇得一個激靈硬挺挺躺在沙發上裝睡。
不會是崔季明以為他睡着了半夜來突襲他吧!
她是要過來動手還是動嘴啊!
怎麼辦怎麼辦,要裝睡還是說自己醒了!
然而崔季明就是出來上廁所的
殷胥聽見崔季明迷迷糊糊撞進廁所的聲音,心裏那叫一個五味陳雜。只是崔季明從洗手間出來卻沒回房間,走進客廳,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拿腳去蹬殷胥:「別裝了,我在屋裏都聽着你在這兒折餅子呢!」
只有洗手間亮着燈,客廳里沒開燈,她就小半邊臉有光。
殷胥抓住她蹬過來的的腳,拿被子蓋住,坐起身來,望着她沒說話。
他覺得自己該說什麼,可崔季明確實是崔季明。他性格就夠千迴百轉了,再找個小女孩兒心思的兩個人非累死。崔季明卻傻不愣登一根筋,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大概從來不知道什麼叫賭氣,還是開口道:「我害怕,睡不着。」
就她一巴掌打死三個蟑螂都不會叫一聲的性子,天底下會有她怕的東西。
可都這樣了殷胥再不借坡下驢就是傻子了。
他從沙發上起來,崔季明抬眼看他:「你這小心思怎麼這麼多!我都沒提前說讓你上我家來住,你就包里裝了睡覺的衣服!」
殷胥拽了拽t恤,強撐面子:「不行麼?」他站到她旁邊伸出手,崔季明眼睛亮了亮,蹲在沙發上,一下朝他跳過去。殷胥悶哼一聲,好不容易摟住了這個八爪魚似的扒在身上的傢伙,往屋裏挪。
崔季明拽他耳朵:「你有本事義正言辭的拒絕啊!幹嘛還要同意。」
她高中的時候雖然不少打球,卻也因為青春期有點微圓,殷胥有點吃力,抱着她一起倒在床上,攤開手半天才道:「你說你害怕,我有什麼辦法。」
雖然夏天微熱,她的床其實挺窄的,殷胥擠上來的時候,兩個人肩膀和腿都要貼在一起。崔季明側過身子來看他:「你洗頭啦。用的我的洗髮露麼?我聞聞。」
她湊過來一陣猛嗅,殷胥這才看清崔季明就穿了個淺灰色的吊帶,她腦袋一湊近,胸都快貼在他臉上了,殷胥面紅耳赤僵在原地又不敢推她。
崔季明手指揉了揉他濕漉漉的頭髮:「味道香香的,我那個洗髮露買的太娘了,玫瑰味的。」
殷胥僵硬的躺在床上:「嗯,明天起來就沒什麼味道了。」
崔季明這才縮回來,跟過家家似的開心:「我們蓋一床被子吧!」
殷胥把被子給她往上拽了拽:「你好好睡覺。」
崔季明一隻手搭過來:「我們聊聊天啊。」
殷胥揣測不明白她什麼意思。是真傻,還是特別坦蕩啊。
崔季明掰他腦袋:「你看着我嘛。」
殷胥被她兩隻手燙的臉也熱了,轉過頭來,屋裏只有一盞靠近牆角的黃色小夜燈。他開口:「看你了。聊什麼。」
崔季明有點泄氣:「幹嘛,你不想親我麼?」
殷胥心裏一軟:「我沒有說不想。然後呢。」
崔季明湊到他耳朵邊:「然後」
她竊竊私語一番,殷胥捂住眼睛,露出來的臉和下巴也紅透了:「你、你能不能不要那麼直白!」
崔季明:「不行嗎!切,班裏那誰誰跟她男朋友早就——」
殷胥:「那是別人!我們又不一樣!你不要因為別人做了什麼就也去學。」
崔季明躺過來,趴在他身上:「我怎麼學了,我也想嘛!你就不想摸摸我麼?」
殷胥嘆氣。他難以言喻。
崔季明是真的沒心沒肺,她對於說要靠一所大學的事情也不怎麼上心,就是知道跟他在一起玩之前在泳池裏也就是隨口一提什麼結婚不結婚的事情,完全沒往腦子裏放過。
殷胥覺得崔季明現在這樣,也是覺得別人跟男朋友如何如何她聽見了,她就覺得他們倆不這樣做不對,干着急的想學別人。
但殷胥又不能老是訓她上進一點想遠一點,又不得不自己想的很遠很憂慮。
在他人生的計劃里,首先是跟崔季明上一所大學。一個城市雖然也能見面,但不是一所大學,他總覺得的崔季明就跟風箏似的拽不穩就要跑了。
如果她去做警察的話,他查了那所大學的相關專業,雖然因為哮喘他做不了警察,但他也想做跟警察有關係的職業。
然後大學期間或者大學剛畢業,就可以考慮結婚了吧。
至於小孩?
嗯小孩的事情還不急,先跟她結婚比較重要。
他就不太希望事情都進行的太急太快,崔季明看起來就是個喜新厭舊的性子。說着不那麼好聽的話,殷胥覺得他該吊着她。
而且他父母一代的事情,確實給他影響很深。雖然他媽和殷邛也似乎是高中就認識,戀愛多年,最後卻有那樣一個結局他絕不想步後塵。
殷胥琢磨半天,開口道:「你有沒有想過以後會結婚?」
崔季明正在摸他t恤上的印花,抬起頭來,一臉呆滯。
顯然是沒想過。
殷胥:「我反正是想結婚。所以現在還早,我不急。我又沒打算跟別人結婚,所以我等到結婚都可以。反正也就再過幾年,就可以了。」
崔季明慌了:「結、結婚?」
殷胥知道她這個態度,卻也沒法對她生氣:「再說你就光想,做事情都不考慮後果麼?」
崔季明摁着他胸口撐起身來:「我怎麼不想了!」
殷胥忍不住臉紅:「那我問你,你知道怎麼做?」
崔季明一副瞧不起他的樣子:「比你知道的多了!」
殷胥:「那你有沒有想過要帶套啊,那你有沒有想過會很疼啊,那你有沒有想過你——」
問到第二句崔季明就傻且慫,縮在床里不說話了。
殷胥看她那樣子,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你不要稀里糊塗的覺得就跟玩一樣好嗎?」
當然或許這兩人的同齡人之中,談過幾任的都不在少數,可他們兩個還是接吻都能磕到牙的糊塗蛋啊。
崔季明慫了:「我、我又沒說要真來,你、你又不會,我就說讓你過來躺着嘛!」
殷胥真是看她那認輸的樣子就想給她屁股上來兩巴掌:什麼都不懂就在這兒作呢!
殷胥:「我什麼時候說我不會了。」
崔季明一臉不信,殷胥上來就翻身按住她的腰,她驚嚇的縮在被褥里要蹬人了:「你幹什麼!」
殷胥當然也就是做做樣子,往下到底怎麼樣才正確,他也不甚明了,然而就這種地步都能把她嚇到,也就證明她囂張外表下到底多慫了。
她身上穿的吊帶很軟,有點貼身,因為他摁住她腰的動作往上滑了滑,露出肚臍和一截腰來。只是她吊帶裏面什麼也沒穿,很明顯的就能顯露出上身的形狀,甚至微微凸起都能看得出來。
她一無所知,慌手忙腳的跟他鬧:「你再這樣我蹬你的臉了!」
殷胥鬆開手:「你就是嘴上說說。」他腦子裏都是崔季明穿着吊帶弓着後背的樣子,倒回了枕頭上。她又囂張的湊過來了:「我怎麼就是嘴上說說。」
殷胥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就張口咬過來了。
先是咬了他眉毛一口,咬了耳垂一口,接下來一口就是咬在嘴上了。
殷胥被她摁在枕頭上一陣亂七八糟的親,她仿佛非要證明自己是個老司機。殷胥忍不住莞爾,一隻手抱住她的腰,一隻手伸到床頭柜上,順手把她床頭那一家幾口的相框摁倒。
崔季明再傻,也不可能注意不到殷胥剛剛的目光。她有點洋洋得意,原來自己也不是全無魅力,趴在他身上,親的嘴唇發燙,微微抬起頭來:「可以給你摸的。」
殷胥呆了一下:「什麼?」
崔季明簡直膽大到變了性先給哥們奉獻一把似的,伸手就去拽着自己的吊帶往上提,殷胥眼睜睜的看着她露出來胸口。他嚇壞了,抓住她的手:「你幹嘛!」
崔季明倒回了床上,拿着他的手放在她心口上:「你別傻瞧了,給你摸嘛。反正摸摸我又不會少二兩肉。」
殷胥:「」他沒有收回手來。
崔季明:「其實也沒有那么小啦對吧。」
摸人家的嘴短,他只能說:「嗯。」他伸手把被子扯過來,蓋住兩個人,崔季明的吊帶被他推到胸口以上,她也不甚在意,表現的異常溫順的躺在被子裏。
她雙腿也很好看,殷胥想去碰一碰卻不好意思說,乾脆整個人貼過去。
崔季明哼哼了兩聲:「你不要老摸這兒很奇怪。」
殷胥自然也能感覺到變化,跟讓悶棍打懵了似的說不出話來,轉手去摸她的腰。
崔季明一會兒才開口問道:「我想摸摸你。」
殷胥能怎麼說,他腦子裏都亂七八糟的了,崔季明看他不回答,也直接伸手去扯他t恤去摸他後背,然後一隻手伸到他褲子裏去捏他屁股——
殷胥:「你到底有什麼執念!」
崔季明笑嘻嘻,雖然說年紀還小,但腦子裏不可能沒有亂七八糟的想法,最終還是崔季明一條腿搭在他身上,手伸進他t恤里才肯老老實實睡覺。
「就這樣?」崔季明站在河邊,聽西裝外套搭在胳膊上的殷胥說以前的事情,聽到這一段忍不住插嘴了:「就這樣?那時候都不小了啊!都十六七了吧!就只是摸摸,什麼也沒幹?」
殷胥聊了夠久了,看着周圍遛彎的人也漸漸不再了,風也大起來,伸手把外套披在她肩上:「嗯,那時候都不懂事啊。走吧,我們回車上去吧,聊的夠久了,我看你困得都揉眼睛了。」
崔季明依依不饒的拽着他胳膊:「那我們第一次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啊?」
殷胥不太好意思說:「大一的事兒了。」
崔季明:「都親親摸摸了,我還等了兩年!?」
殷胥自然也不好意思說,兩人上大學了之後也沒聰明多少,好幾次才成事兒。
崔季明卻不是那時候十幾歲的她了,偏着頭問:「那你當天就在我家睡,第二天沒發生什麼?」
殷胥裝的一臉淡定:「沒有啊,我記不清了。」
崔季明急了:「別的事兒你都記得那麼清楚!我在你屁股上打了幾下,咱倆吃了什麼味兒的冰欺凌你都記得,這個會忘,我可不行!」
崔季明抱着他睡了一晚上,他基本一夜沒睡好,說什麼反應也沒有自然是不可能的。只是那時候崔季明睡了懶覺,很晚才起來,等她醒過來的時候,殷胥已經坐在客廳里看電視了,桌子上擺着早飯,他等不到她先吃過了。
生理知識都當是白學了的崔季明揉了揉眼睛,忽然望向了陽台:「那是你的褲子?怎麼了?」
殷胥坐在沙發上,沒敢回頭看她:「做飯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番茄醬。我就隨手洗了一下。」
崔季明完全沒多想,刷牙洗臉之後一臉沒睡醒的癱坐在凳子上,拿起三明治,吃了兩大口,舔了舔手指。一轉頭,殷胥坐在沙發上,好似已經住在這裏很久似的樣子抱着她的抱枕,她腳尖顛了顛脫鞋,忽然笑了起來:「其實這樣也挺像結婚的是不是?嗯結婚啊,也沒什麼不好的。」
一語成真,雖然後來在大學期間,二人也不是完全就一帆風順的,但還是在畢業後沒過多久就結婚了。
從一開始住在舊房子裏,到後來搬了新家,兩個人都成了業內知名人士,強強夫妻組合也一次次被人提起。從崔季明懷孕後的慌手忙腳到二十七一步步長大——
高中的事情離得好像很遠了,又那麼像彈指一瞬間。
殷胥一路開車回家,崔季明癱在副駕駛上睡着了,偶爾驚醒一下說幾句開慢點,但真的開到家裏的停車場,她早就睡熟了。殷胥也不再是當年瘦弱的小子,把她抱起來不是什麼難事,一路跟抱着孩子似的上樓,艱難的打開房門,沒有換鞋,先把她放在了床上。
他才給她脫掉了鞋子,就聽見崔季明喃喃着「阿九」,扒拉開被子縮進去睡成一坨,他忍不住莞爾。
感覺一天,與她講了講往事,就讓事情都回到了剛剛好的原點啊。
而崔季明昏昏沉沉睡去,一睜眼,本來以為又會是白色天花板,席夢思雙人床和大彩電——睜開眼卻是殷胥焦急的面容。
崔季明揉一揉眼睛,只覺得渾身酸疼,低低喚了一句:「阿九,怎麼了?」
殷胥一身長衣坐在床邊,急的滿臉倦容,看見她睜眼才鬆了一口氣,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臉頰:「你還逞能!你覺得自己還是年輕時候是麼!到塔上睡一夜,我給你蓋了幾次被子你還是蹬,凍出病來還能怪誰!」
崔季明這時候才感覺到自己嗓子啞了,然而殷胥發半散着披在後背上,屋內一派宮內的堂皇,她又回來了啊。
崔季明拽了拽被子,委屈巴巴:「我夢見你要跟我離、和離——」
殷胥頗為複雜的看了她一眼。崔季明睡着的時候,一會兒冒出來一句「你居然要跟我離婚」,一會兒又哭哭啼啼喊起了賀拔公的名字,他想也知道大概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
別人眼裏半老徐娘尚能飯的崔將軍,到他這兒不還是個丫頭,殷胥忍不住那手背貼了貼她額頭:「做夢而已。你想多了。只有你要休我的份,有我跟你和離的份麼?」
不論是在哪個時空裏,她都感覺這隻涼涼的手貼着她腦門,忍不住道:「讓我回去我也不想回去了。嗯還是這個你是我熟悉的你。咱們倆幹過的事兒,我都心裏有數。」
殷胥訓她:「又胡言亂語。」
崔季明哼哼兩聲:「胡言亂語。」
殷胥看她似乎有要睡着了,身上還有一點點發熱,差不多快退了,也鬆了一口氣。崔季明抓着他的手不肯鬆開,一會兒半睡半醒的喃喃道:「還是穿西裝,顯得屁股翹」
殷胥:「死去吧老淫棍。」
作者有話要說: 現代篇結束啦啦啦啦啦~~
下一章應該就是倆人年紀更大了之後,中年男女的劇情了2333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9s 3.845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