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武皇帝 第135章配股

    遠東財團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年會於1906年11月10日在大連的關東飯店召開,會議為期五天時間,前後總計討論了中國紡織業發展及和日本競爭、東三省農業及糧食深加工業、東三省基礎設施建設、加強東三省及中國部分地區工礦業勘探與開發四個大議題,以及保險業、證券業、冶金工業、中等專科教育、大豆外銷開拓五個小議題。全\本//小\說//網\

    會議的核心議題還是圍繞着中國的紡織業進行,最後關於紡織業的發展、規劃做出了包括遊說清政府和各地督撫加強支持紡織產業、在上海創辦紡織學院和在全國增辦六所紡織中專學校、設立紡織業專項留學基金、組織職員赴英法紡織大國學習、設立遼東灣紡織工業區、推廣新棉種及棉花種植工藝等二十二條對策。

    除此之外,遠東財團也將明年創辦「中國遠東保險公司」和中國遠東證券信託投資公司,並由遠東保險公司和遠東證券聯合在上海招募資本創辦「中國聯合保險公司」。

    年會結束後,宋彪才乘坐火車重返奉天府,回到東北新軍的軍部。

    此時的新華財務公司已經完全置辦妥當,這家公司擁有100萬股的原始股,資產總估值為2000萬關東銀圓,所有權完全歸屬東北新軍軍部,由軍部全權委託遠東銀行託管,50的股份保留在軍部,50的股份按名額分配。

    所有股份一律為非流通記賬股,無實物單據。只有內部賬簿登記具體的分股,股份只能用於按期分紅,無經營權和其他股東權益,不得用於抵押融資,每股保底按年分紅七厘。將士退役後,公司按市值回購,嚴重違反軍紀而被開除軍籍者。公司將強行收回股份。

    宋彪這一次回到東北新軍的軍部就要正式將這些股份分配到位。

    他在這件事上堅持的原則是革命可以不成功,做人不能不厚道,當初許諾「同生死。共富貴」,哪怕是真的做不到,也至少要做一個樣子。

    宋彪在日俄戰爭中受益頗豐。即便是按照土匪的原則辦事,他也得拿出大部分的收益作為戰利品分發給將士們,所以,他只有兩種選擇,一是拿出幾百萬兩銀子直接發錢,二是多分出一部分資產發股份,錢是給你了,可還是要繼續用於東三省的實業建設。

    基本原則是以遼陽會戰為分界線,參加過遼陽會戰的將士都有股份,已經陣亡的將官士兵只要能找到檔案。一律保留為期五年的股份分紅,以作額外的撫恤金補償。此計劃基本排除俄軍士兵,除了繼續留在東北新軍和遠東陸士任職的馬爾托斯上校等154名俄國各級校尉軍官。

    按照這一計劃,總計有9452人參加了最終的分股計劃,最低保底是每人20股。參加過黑溝台會戰、蔣家窯戰役、遼陽會戰等戰鬥的一律按次數增30股,參加過前洞嶺伏擊戰的單獨增加200股。

    此外,東北新軍所有尉官保底100股,校官保底300股,受過輕傷增30股,受過重傷增100股。

    除宋彪按計劃分得1550股外。持有股份最多是張亞虎的1350股,因為他不僅是最早加入東北新軍,而且和宋彪一樣很「幸運」的參加過所有大小戰鬥,分得股本約合27000銀圓,每年保底分紅1890銀圓,相當於張亞虎每年軍俸的4倍。

    因為參加的戰鬥最少,同樣是級別相當,加入最早的楊鐵生就只能持有580股,至於後期加入的陳其采等士官生,資歷深的是保底300股,資歷淺的三期生因為都是從尉官做起,只有保底100股。

    特殊的情況總是存在的,也有像李大憨這種能分配到750股的奇葩少尉,但肯定不會有人感到不滿,除非這個人心理扭曲和變態,因為這都是拿命換回來的銀子,比如有超過四千六百餘人的陣亡將士根本找不到檔案,還有一千四百餘人的陣亡名單只是勉強能設立檔案,最終的額外撫恤金要發放到哪裏去都是一個疑問。

    宋彪當初在二狼洞起兵之時有42人,一路打至今天只剩下23人還活着,從牛家堡離開之時帶了六百餘人,至今日只有194人還活着。最慘烈的是遼陽會戰,突襲遼陽的時候有一萬兩千人的本部,此後陸續增編了本地民兵六千餘人,退出之時已經不足八千五百人,如果不是一路都有俄軍當炮灰,最終能有多少人活着回來,宋彪自己都不清楚。

    別人的命也是命。

    即便有人懷疑分了錢的部隊和富有的將士就沒有戰鬥力了,那宋彪也寧可分錢,在一定程度上實現當初「同生死,共富貴」的誓言,然後逐步按年限再讓這些士兵將領們順利退役,或者轉為預備役。

    宋彪是這麼想的,他覺得一個人要想成就一番事業,首先就一定要有信用,要講道義,不能說自己富的流油,將士們賣命干到最後卻還是窮光蛋。

    做人也要是講良心的,他在整個日俄戰爭期間撈了七千多萬日元的巨額財富,即便他是一個土匪,那也應該拿出一半分配給弟兄們。

    當然,也不是說以後還會有這種機會繼續分股,一般來說,新晉升的校官還會再分一些名義上的股份意思一下,象徵性的表示大家都是一個團隊。

    隨着東北新軍的逐步正規化,甚至是未來的國防化,士兵服役有津貼,士官、將官有軍俸,傷亡有撫恤金,退役有退休金,上戰場有前線津貼,這些錢是政府和國家出的了,不再是宋彪個人出錢。那就不會再有這些分股之類的機會。

    這個事情就是一個特殊階段的特殊產物。

    當這9452人全部都退役了,此事也就到此截止,新華公司的股份全部回收,轉為國防部所有,最後變成國有企業。

    話說回來,既然你能當東北王,坐擁億萬兩白銀家產。為什麼別人不能,其實就是找個機會一槍將你殺掉這麼簡單嘛?

    難道你真的以為這世界上有某種感情和革命意志比一億兩白銀更堅固?

    也許你不能確保所有人和將官都忠誠於你,但如果全軍將士基本只認你一個共主。反對你就等於會失去一切,那你才能作為唯一的軍閥統帥繼續領導一切。

    ……

    宋彪是在11月17日這天下午回到了軍部,離開東北新軍這麼久的時間。他真的很懷念在軍隊的日子,特別是過去的過去。

    他其實是無比懷念當一個班長的日子。

    那種日子真是簡單到無比的快樂,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操心。

    現在雖然身為一軍之長,他卻沒有幾天是快樂的。

    在火車站台上,全軍各部隊的校官都列席在前,率領超過兩個步兵營的士兵排列成整齊的隊伍。

    宋彪換上了一身深棕色的新軍裝,戴着法式的圓筒軍帽和白手套,穿着黑亮的鹿皮軍靴,神情淡定而冷漠的從車廂里走出來。

    當各級校官們見到他。在他們的帶領下,全軍將士們立刻統一立正行軍禮,所有人的手臂上揚的一瞬間就在月台上忽然迸發出整齊的嘩聲。

    宋彪神情嚴肅而寂靜的掃視一眼,回禮之後繼續注視着全軍。

    他再看一眼自己的部隊,為之感到一絲的滿意。

    正在前面迎接宋彪的是舒方德、趙庭柱、張亞虎和馬爾托斯上校四人。這是大家推選出來的四個人,前三位是公認最得宋彪深信的部下,馬爾托斯上校則代表新軍和遠東陸士的所有俄軍將士。

    宋彪和他們四人握手,又和後排的十多位校官握手,逐一感謝道:「大家辛苦了!」

    有幾個人挺高興的回答「軍座辛苦了」,也有人回答「軍座更辛苦」。還有則是笑呵呵的,仿佛一切盡在不言中。

    最後的幾位校官是陳其采和傅良佐,在有資格代表全軍迎接宋彪的人中,他們加入部隊最晚,只能站在後面,雖然陳其采身為日本陸士的第一期學長,可也沒有辦法。

    宋彪估計陳其采心裏可能還有點不高興,就拍了拍他和傅良佐的後面,幾乎是攬着他們的肩膀一起走回去,道:「走,回老巢去。」

    蔣雁行、蔡鍔、蔣方震、許葆英四人作為今年選派的留學生,再次赴日本陸大進修一年,明年9月才會回來,否則按道理應該是蔣雁行排在第一位迎接宋彪。

    宋彪覺得這些都是小事。

    他揮了揮手,招呼所有人都跟着他一起回軍部,連馬車都省了,帶着大家一起步行回軍部機關。

    舒方德快步跟上,挺興奮的問宋彪道:「軍座,在美國和墨西哥有沒有遇到什麼好事情啊,聽說您還和美國總統會晤了啊?」

    宋彪嗯嗯了兩聲,卻道:「和羅斯福總統會晤了,可沒有什麼好處,倒是墨西哥的總統送了一大片油田讓我開採,能不能開採出石油很難說啊,可先得砸下去幾百萬美金鑽井,讓我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涼氣。話說真要是能采出石油,賺他個幾千萬美金,咱們立刻全部換上德國人和法國人的大炮,還得是那15毫米的大口徑。」

    大家一聽這話都是縱情大笑,每個人似乎都顯得有那麼點猖獗,而這就是東北新軍和身在「支那之軍神」宋將軍麾下效力的資本。

    東北新軍現在還處於剛創業的階段,同志們之間的情感很單純,都沒有到搶着當督軍的那種時刻呢,宋彪自己也不清楚以後會是什麼樣子,他只是覺得現在還不錯,那就享受這一時期的單純吧。

    回到軍部,宋彪就根本不廢話,也不回辦公室去看那一堆緊急需要處理的各種軍政要務,而是直接在會議室里召開全軍校官的列席會議。

    除了遠赴法國考察騎兵的華振基、吳祿貞、蕭開桂、張仲元,赴德國考察炮兵的盧靜遠、單啟鵬、張紹曾。以及赴日本陸大深造的蔣雁行、蔡鍔、蔣方震、許葆英,其餘的上尉、校官都過來參加會議。

    東北新軍目前是宋彪擔任軍長,布魯西洛夫準將擔任總顧問,馬爾托斯上校擔任參謀長,帕基洛夫上校擔任炮兵總教導,雖然俄國遠東軍都已經陸續撤離,原第十五軍的各級校官、尉官還繼續留在東北新軍任職。基本還是當年打遼陽會戰的那套班底。

    新軍現編趙庭柱、張亞虎、陳武、蔣雁行、楊鐵生、張孝淮的六個步兵團,以及一個直轄指揮團、兩個炮兵團、三個騎兵團、兩個輜重團、兩個工兵團,加上俄軍的第一炮兵旅、第一騎兵旅、塞尚丁斯克第一步兵旅。總兵力已經接近9萬人。


    除了六個步兵團外,其餘各團仍由俄軍校官出任的教導長負責日常訓練和工作,團長、副團長、副教導長和各營營長、教導員則由留日士官生輪流擔任。而宋彪就是通過這個過程逐步確認這些留日士官生的水平。

    隨着第三期留日士官生幾乎都被東北新軍高薪招攬,一、二期學員的相互聯繫,慕名而至,以及加上光復會和其他方式的組織,東北新軍現有留日士官生已經從原先的43人增加到107人,就宋彪的觀察,總體都還是值得一用之才,因為他的要求也不高。

    如果真要從這107名士官生中挑選出真正值得培養和重用之人,宋彪目前看來也不過二十人數。

    東北新軍主要的五十餘名軍官都集中在會議室里,其中一半都是在這個特殊的光緒三十二年裏匆匆加入的。真正歷經戰爭考驗的人則是另外一半,留日士官生在這些人佔27人,14人是趙庭柱、張亞虎這樣在戰爭中鍛煉出來的,這14人中有些是早期加入的,有些是在黑溝台會戰之前招入的。甚至有兩個奉天府的秀才出身,也有鬍子和響馬出身,目前都在遠東陸士進修班深造,有基礎太差的張亞虎、陳虎等人則只能先從短期速成班結業,再一邊讀書識字,一邊準備參加進修班課程。

    這些人之外的15名俄官都是馬爾托斯、帕基洛夫、馮.艾斯克、屠瓦涅爾、波普寧這些真正的舊部。願意繼續在東北新軍效力的俄官,這些人留在此處的原因大致又分成兩類,一類是自己不想留在俄軍;二類是俄軍調遣在此。

    57位軍官雲集在此,這就代表着東北新軍的整個指揮層面。

    從火車站離開,進入軍部機關之時,宋彪已然又如往日一般冷峻,號稱軍神之稱謂的他在東北新軍一貫如此冰冷如霜,以治軍嚴厲著稱。

    他不在的這幾個月里,新軍上下仿佛都鬆了口氣,如今只等他一回來,全軍上下又像是卯足勁的發條,他不笑,誰都不敢笑。

    他嚴謹冷酷的坐在會議桌正席,眼帘低沉,神情肅然,其他人一下子就像是墜入冰窟般的不由自主的更為嚴格一些,生怕有一絲疏忽。

    宋彪對軍隊的嚴治程度堪比日軍,留日士官生們大體都能適應,其他人也都習慣了這樣的氛圍和嚴厲程度。

    全會議室里靜悄悄的,會場裏的氣氛又如以前宋彪親自主持軍事例會一般肅殺,每個人就像是剛被抽打過一皮鞭般的突然繃緊,不苟言笑的像是都戴着一張面具,死板板的坐在會議桌前,級別低一級的31位陸軍上尉坐在外圍靠牆的位置,每個人都將身體挺的筆直。

    宋彪也有很長時間沒有親自主持軍事例會,故意多等了一段時間,確定每一位部下都還一如過去那般,這才重新掃視一圈,正色道:「我在美洲秘訪的這兩個月里,大家辛苦了。」

    馬爾托斯上校等人總體算是外援,相對要輕鬆一些,他們一般也不在這種場合里說話。

    蔣雁行和蔣方震不在,新軍軍官們以趙庭柱、張孝淮、舒方德三人為首,趙庭柱帶頭回答:「我等辛苦是本職,軍座辛苦了!」

    宋彪微微頷首一下,續道:「我在這個時刻回來。有兩件事是必須立刻辦妥,一是二期整訓的考核,二期整訓的後半段訓練情況如何,我還未得而知,參謀一處和二處儘快擬定演習計劃,由我隨機在各團抽調一個營參加軍演,演習地點位於祝家屯和白清寨之間的區域。演習時間定在12月中旬,以展現二期整訓成果為主。演習中表現不合格的各連所在團,一律繼續重新實施二期整訓。如果有三個團有必要重新實施二期整訓則全軍再次重整訓練。」

    聽到宋彪這番話,大家原本熱烈歡迎軍座訪問回歸的熱心臟都摔的粉碎冰涼,前些日子稍有鬆懈的各部教導、營長、實習團長們恨不得自抽耳光。

    當屠瓦涅爾將這番話重新翻譯給馬爾托斯等人。俄官們也是暗暗乍舌。

    宋彪幾乎是以軍神之名坐鎮此處,在這裏的一大半都是慕名而來,聽着他的吩咐,誰也不敢有任何反對意見,只能接受如此之嚴厲的要求。

    宋彪轉而繼續說道:「第二件事是新華公司配股之事。此事從年初開始規劃,一直以來都有各種不同意見,有人想配股,有人不想配,有人只想領一筆錢,有人想分地分田。各種意見都有,方案更是一改再改,幾番徵求不同人的意見。我在這裏說一句,此事已經至今天了,必須在年內辦妥。以安軍心。此事乃是我軍從私人武裝逐步向國家和民族之武裝過渡的半正規軍階段之特殊事件,並非常例,也意味以後不再會有類似現階段的大面積配股情況,更不可以算是東北新軍的特色,這只是一個特殊階段的產物。你們明白吧?」

    「明白!」

    諸軍官整齊劃一的點頭稱是。

    宋彪這才抬手從身邊的舒方德手裏接過《東北新軍統一資產內部配股審批案》,打開來重新掃描一眼。確定和自己在大連期間審核的最終版本一致,才再次抬起眼帘橫掃一圈,問道:「你們都已經看過該方案了,誰還有不同意見?」

    大家都不說話。

    這件事應該經過三次徵集和修改方案,已經事無巨細的非常完善,能考慮到的細節都思量和權衡過了,事情也辦的非常之久,不在乎多詢問一遍的時間。

    宋彪倒是不想在這種問題上繼續浪費口舌,就和負責此事的舒方德吩咐道:「你再和諸位解說一遍吧!」

    「是!」

    舒方德鄭重其事的領命,起身道:「諸位,軍座之所以要置辦此事,乃是以人之思想治軍。軍人領兵在外,難免陣亡沙場,我們都是人,誰都有妻兒子女,誰都有父母親朋,我們的軍俸說起來不算低,特別是諸位,相比關內新軍的軍俸和實際待遇肯定要高出一截,可說實話是真到難處也未必夠用。如果我們不幸身亡,為國家和民族捐軀,弟兄們相互能關照一時,未必能關照幾十年,軍座正是考慮這些,為了避免大家有後顧之憂和其他的雜念才決定設立新華公司,所有經營一概由遠東銀行託管,一半用於內部配股分紅,一半用於金融業和軍工業的投資。雖然此次拿出來配股的經費高達兩千萬銀圓,因為涉及到的人數眾多,但凡效力於軍座的將官和在沙場殺過敵軍,建功立業過的將士都有份,平均到每個人的數額並不是很多,希望諸位理解。軍座說的很清楚,我們是一條命,士兵也是一條命,我們有父母妻兒,士兵也有,推己及人,但凡是參加過日俄戰爭的士兵都應該有一份,而且不能比我們少太多。平均下來,在座平均的配股在一百股至一千五百股之間,職務級別、參加戰役的多少、負傷的輕重、軍功的輕重是四大指標,雖有懸殊,但還是希望諸位理解,這些錢本來就來自於日俄戰爭繳獲的日軍軍餉,乃是將士浴血奮戰殺敵所得。」

    他說完這些話,暫時停下來等大家表態。

    等了片刻,會議室里的各位軍官都無人說話,全體沉默無聲。

    舒方德續道:「既然大家並無異議,那我就最後強調一遍,正如我此前和諸位單獨溝通之時所說,所有配股的收益權和所有權在於各位,而支配權和經營權一律託管給專業機構。全權用於金融業、工礦紡織實業、地產港口和軍工業投資,前三者盈利賺錢,後者長期護軍,全軍上下不得有任何干預經營之行為,每年保底預估為七厘紅利分成,少則降低,多則繼續投入運營。軍官退役後繼續享受紅利。直至逝世,軍部按市值回購,犧牲疆場者。父母子女按期領取分紅,最低七年,至實年滿六十歲為止。並不影響其他軍部福利和撫恤金政策,如軍部日後增設退休金條款,同樣不受影響。我要的說就是這些了!」

    說完這些話,舒方德乾脆利落的坐下來,不再發言。

    其實這些政策都已經在新軍將士內部解釋和徵集過各種意見,幾經修改,目前已經沒有反對意見,而且在此次配股的9452人中,有1400人的資料還在繼續確認中,大約超過一千人即將在明年三期整訓結束後。陸續參加民防速成班,轉業到地方負責擔任民兵軍官,實際上就是要脫離了東北新軍的主體部分,轉為預備役。

    等舒方德更為詳細的解釋了所有條款,依然無人有異議。宋彪估計大家現在就等着他簽字分錢,只是不敢喊出聲來,當即也就不再詢問,提起鋼筆就刷刷的在改審批案上簽署了自己的名字,重新合起來交給秘書處的主任副官舒方德。

    他的這個字一簽完,在場的所有人都差點高興的跳起來。

    至此。新軍內部配股之事塵埃落定,就此告一段落。

    滿意也好,不滿意也罷,誰都沒有任何能改變它的機會。

    眼看着宋彪親筆簽署了批准命令,在旁邊已經等了很久的馬爾托斯上校也舒了口氣笑道:「謝謝您了,總督閣下!」

    宋彪微微點一下頭,示意和馬爾托斯之間就算是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別看這裏群英薈萃,加起來還不能從宋彪手裏換走一個馬爾托斯上校,不是說這些人以後就不如馬爾托斯上校,而是現在都還沒有這種水平,甚至是差距極遠。

    宋彪看了其他人一眼,顯然都是很高興,不管分多分少,在座的軍官中1/3屬於僅獲得150股,入賬兩千多銀圓的上尉,其餘則都在4500銀圓的入賬之上。

    這筆收入不算多,可畢竟是每年最低7厘的分紅,基本都能相當於軍俸翻一倍。馬爾托斯上校、帕基洛夫上校各有特批保底的1300股,每年僅是紅利發放就比他們在俄俸要多出兩倍。

    雖然說沒有多少人是為了錢當軍人,約合2.3萬盧布的收益對馬爾托斯上校更算不上一筆巨額財富,但也值得掂量一番。

    宋彪等了很長一段時間,靜默的一個人用大茶缸喝茶,等大家漸漸恢復了平靜,這才繼續說道:「有些人知道,我起兵之時說過『同生死,共富貴』這番話,這是我們所有目標之中最為微不足道的一點,但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們還是應該實現它。其實,我將這些股份分給大家也有投資經商熱的因素考量,我給你們的建議就是不要經商,將精力都用在軍隊,不要考慮別的事情,我會將你們的事都考慮妥當,都放在心上。你們要是真想經商,我就給你們一個建議,那就繼續將錢投入在新華公司,我們選擇最有能力的人專門成立這家公司實施信託管理,肯定比你們自己出去做生意,想着心思賺錢要實在。從今天開始,我希望大家都能聽進去我的這個建議,真正將所有精力和時間都用於軍事,你們要學的東西還很多,我要學的東西也很多,我們要想保護這個國家和民族,必須還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所有人繼續一陣沉默,等了片刻,趙庭柱率先起身表態道:「軍座,我當謹遵軍座之言,除我輩新華公司外,絕不另外置辦私產,一生精力都用於軍事,誓死追隨軍座,輔佐軍座共謀霸業。」

    他這番話說的很霸氣,在座的其他軍官們各有感想,不敢輕易發言,唯有真正的舊部如張亞虎、陳武等人絕無顧忌的大聲繼續宣誓。

    在這些嫡系舊部的帶領下,又有舒方德等人推波助瀾,在座的諸位軍官都紛紛宣誓。

    等大家都宣誓的差不多了,宋彪卻擺了擺手,道:「各自心裏明白即可,不用說的太過其詞,人在世上都不容易,我能理解。」

    聽着這樣的話,在座的每一位軍官都難免覺得一陣心暖,此時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能真正的感覺到參加東北新軍確實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不管你是想要參加革命,還是想要擺脫滿清的陳舊束縛,或者是為了保持軍人的尊嚴,為了多賺點錢,為了更好的前途,或者是為了投奔名將,或者是因為同學和朋友的熱情建議,或者是為了其他各種原因,在東北新軍確實是這裏每一位軍人最好的舞台。

    在座的每一位都在成長,都在不斷學習,這裏就是最好的鍛煉舞台和最好的軍事學校,這裏有最好的教官,更有最好的一位軍長。

    他被俄國人稱之為「遠東陸軍第一名將」,他被日本人稱之為「支那之神將」,他被世界軍事界稱之為「中國的世界級將領」。

    在座的每一個人此時都是深有體會,深信他就是中國和亞洲最強的軍事統帥,而且沒有之一可言。

    不管是在哪一個方面,他都高明的理所當然、名符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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