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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山老道聞得此話,身形微動,轉身正對朱罡列,手上輕掐法訣,只見一點黃色光芒自他指尖亮起。
「且住。」聞得此話移山老道一愣,臉色立刻陰了下來,沉聲道:「你反悔了?」
朱罡列搖搖手指,道:「只是如此做過一場豈不無趣之極?」
「那你想怎麼樣?」朱罡列看他一眼,嘿嘿一笑,道:「這賭鬥嘛,自然要搞點彩頭才好。不若這樣,若是朱爺勝了,你便給朱爺磕三個響頭,喊聲『朱姥爺』。如何?」
話音剛落,移山老道立刻目露凶光,咬牙切齒的道:「好,那若是你輸了,便由我掌嘴三千。」
朱罡列抽動下嘴角,心中忖思,這個老不死的東西,掌嘴三千,朱爺幾個月都甭想說話了。雖然心中暗罵,待他沉吟片刻,卻仍是點點頭,應了下來。
移山老道見此,冷哼一聲,手上法訣再起,正待念咒時,卻又聞得朱罡列出聲。「且住。」
「你又有何事?」移山老道頓時火冒三丈,指着朱罡列罵道:「你個小畜生,三番兩次打斷道爺,有屁一次放乾淨不成?」
「老不死的,朱爺樂意,要麼不比了?」
「好,好,算你狠,你還有何事?快說。」移山老道強行壓下胸中翻騰,好容易才自齒間迸出此話。
「老兒稍待,我去討個東西,再來陪你玩。」轉身將背後賣於老道,呆子幾步來到雪婭跟前,對着她肩膀上的小羽兒道:「吆,羽爺,閉目養神那?若是不忙,便跟俺老朱走一遭唄。」
小羽兒睜睜眼,未曾搭理。呆子見此,臉上恭維之色愈濃。「羽爺你行行好,陪俺過了這道坎,待迴轉山門,你若再去偷那藥圃里的靈谷,俺便幫你把風,如何?」
「成交。」呆鳥裝模作樣的一句話惹的廳內除了郎飛幾人外盡皆傻眼,一個個將目光聚焦在它身上,心道,白日裏活見鬼了,那倆小子渾身透着古怪不說,怎麼連這鳥兒都成精了。
聞它答應,呆子大喜,自動忽略了眾人的目光,待小羽兒飛落肩頭,回身幾步走到移山道人不遠,還好整以暇的搬過一把座椅坐了。
「老傢伙,朱爺準備好了,施術吧。」
移山老道目瞪口呆的看着呆子,吭哧了許久,又試探性的問道:「你,你真要這樣接招?再無要求了?」
「少廢話,以你最得意的法術只情攻來既是。」
被一句話堵回,移山老道再不答話,手中法訣又起,黃光閃爍間吐出幾個拗口的音符,接着空氣中突然瀰漫起一股青黃色的霧氣,繼而緩緩成型,卻是團做一塊青石模樣。
「飛石術。」移山老道一聲歷喝,接着一指點在青石之上,另一隻手捏劍訣,向着朱罡列一引,喝聲「去」。
虛空漂浮的尺寬石塊立刻猶如離弦之箭,只是一個閃動便欺至呆子身前,直往他肥腦之上蓋去。
「啊」飛石臨頭,朱罡列卻恍若不覺,仍安然的端坐椅上,惹的那幾位凡俗之人驚呼不已。
移山老道此時也心中一愣,思忖着要不要手下留情,收回飛石,免的真得罪了游龍島,那他的好日子便到頭了。
他這正在猶豫不決,而朱罡列那邊卻起了變化,飛石襲至椅前不足三尺之時,突然之間仿若撞在什麼東西上,其勢猛然一頓,接着表面湧現出一股青黃的霧氣,繼而緩緩飄散,而飛石也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漸漸變小,最後化作指甲大小,然後「嘭」的一聲消散無蹤。
「詭異」移山老道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眼前之事,雖然這飛石術乃是他試探之舉,但竟然如此不明不白的消散無蹤,着實令他感到震驚。
不只是他,連洞衍國師,老皇帝,以及其餘幾個世俗之人也都面面相覷,不明白為何椅子上坐着的朱罡列動也未動,那飛石卻憑白消失不見了。
「嘿嘿,老傢伙,莫不是你只有這點能耐,只施展出區區一個飛石術便黔驢技窮了吧。」
聞得朱罡列的嘲諷,移山老道回過神,冷哼一聲,手下再不留情,連換數個法訣,口中也一直含混不清的念着拗口的咒語。
片刻之後半空中依然出現一片青黃霧氣,只不過其範圍足有先前的數倍大小,待移山老道住了口,手上法訣一變,青黃霧氣猛然間一陣翻騰,接着急劇收斂,最後化作足有一丈長寬的刺棱巨岩。
望着那空中成型的巨岩,移山道人擦了一把額上虛汗,接着依舊劍訣一轉,將巨岩朝朱罡列引落。「胖子,這落岩術,我看你如何個破法。」
見移山道人施出此術,洞衍國師也暗暗點頭,剛才的飛石術乃是初階法術,朱罡列能破自然不足稱道,而眼前的落岩術可實打實的乃是低階法術,若是此等築基境才能施展之術還被他無聲無息的破解掉,那可真就有些駭人聽聞了。
「唉。」聞得呆子幽幽一嘆,移山老道正待看他有何舉動之時,卻見其只是扭扭屁股,換了個自認舒服一點的坐姿。
「你……」移山老道氣急,額頭青筋暴露,手上劍訣黃光瀰漫,再不患得患失,將那巨岩去勢再加三分,攜着一陣陣呼嘯之音直衝呆子而去。
「果不愧為移山仙師。此術再次見到仍是那麼氣勢十足。」看着那滿是稜角的巨岩,老皇帝不禁心中暗贊了一句,十數年前,他便是被移山道人此術所驚,拜他做了二品仙師之位。
殿內諸人各起心思之時,那巨岩此時已經襲至呆子頂門三尺之處,蔽目的陰影籠罩而下,攜着萬鈞之力當頭砸落。
三尺邊緣,仍在先前飛石消散之處,巨岩的稜角刺入,突然於虛空泛起一道彩色波紋,接着緩緩擴散開來,而那刺入的稜角,竟如沒入虛空之內,消散無蹤,好便似從未存在過一般。
稜角消失後,七彩波紋擴散更急,巨岩也同樣緩緩沒入。只是眨眼的功夫這丈許寬的巨型岩石便被虛無吞沒。
「這……」移山道人與洞衍國師看的瞠目結舌。朱罡列卻仍然未動,一副穩坐釣魚台的得意表情。
「那可是低階法術,低階法術啊。」移山國師心中狂呼,臉上仍然滯留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嘴上木然的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相比而言,洞衍國師倒平靜了許多,思及前時景象,朱罡列的確未曾移動分毫,不過那七彩波紋閃現之時他肩上的那隻鳳頭鸚鵡好像稍微動了一動。
洞衍國師觀察的的確入微,可是任他如何想,卻也不能理解,那自開始到現在不曾說一句話的女子,其肩頭上站立的鳥兒,竟然有如此威能。一般的靈獸,修為若是高深了,自然而然的會給人一種威壓,而眼前的這頭鸚鵡,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遠超築基的存在。洞衍國師百思不得其解,一雙眼在朱罡列身上轉到郎飛身上,又從郎飛身上轉到雪婭身上,滿腦子都是這三人怎麼看怎麼古怪的想法。
「嘿嘿,五年前丹門中的築基境之人對它都無可奈何,更別說你們兩個散修了。」朱罡列心中悠然自得,見及移山老道表情,站起身,嘿嘿一笑,道:「移山老道,你可還有拿的出手的術法?」
等了半晌不見他發言,只是一臉頹然,朱罡列邁步走到跟前,道:「乖外孫,來叫聲『姥爺』聽聽。」
「我,我……」移山道人躊躇片刻,突然臉上厲色一閃,大叫一聲。「小畜生,欺我太甚,老道就是不活了,也絕不向你低頭。」話罷,在眾人驚疑的目光中,這老道士轉身急縱而起,一頭撞在殿內頂樑柱上,昏死過去。
「死不了。」眾人愣神之際,郎飛幾步走到移山老道跟前,輕輕把了下脈,道:「他一個築基修真者的體質,這點外傷無礙,只不過氣急攻心之下這才昏了過去。」
「你個老東西。」朱罡列一聽老道無礙,心中鬆了一口氣,走過去一腳踢在他屁股上。「給朱爺認個錯能死?大不了便是高價賣你幾瓶九陽丸罷了,何用如此?老大不小的人了,偏要學人尋什麼短見。」
「沒事便好,沒事便好。來人吶,快快將移山國師抬下去,好生照看着。」聞得郎飛所言,老皇帝鬆了口氣,趕忙大聲招呼殿外守衛。
聽到皇帝喊話,不大的功夫殿內走入幾個侍衛,待看到平時高高在上的移山仙師落到這等田地,俱都微微一愣,半晌後回過神,見及老皇帝臉色不善,這才小心翼翼的將移山道人背起,邁步走向殿外。
待侍衛走後,眾人正心生感慨之時,郎飛卻嘿嘿一笑,幾步來到洞衍國師身邊,眉角輕挑,開口道:「他們二人的爭端如今已經解決,洞衍國師,咱們倆的賭鬥是不是該當繼續了?」
「這……」洞衍國師瞅瞅已飛回雪婭肩頭的小羽兒,回過神,輕咳一聲,道:「陛下安危最為重要,不若你我放棄鬥法,該為文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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