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燙!」懷裏突如其來的灼熱感,令得月媚收回了自己腦子裏那雜七雜八的問題,將手探到了懷裏。//www、qb5.c0m\
很快月媚就將懷裏那個正在發熱的東西,摸了出來。、
「啊,這是?」月媚看到了手中的東西,一雙美麗的眼睛,不由得瞪大了起來,她手中拿着的正是,之前吞天給她說的,說是,只要遇到了吞天的主人,便可以發出光亮的那粒烏色的珠子,此時月媚手中的珠子,正散發着柔和的光芒,而且也散發着,灼熱的溫度。
看着珠子上的光芒,一點點地變得黯淡,那麼應該就是說明,自己剛才與羅剎神相遇了,而且現在羅剎神正去往天災大森林的中心地帶。
那麼…。月媚皺了一下眉頭,自己剛才好像沒有遇到什麼人啊,不對,剛剛,就是剛剛一條巨大的飛龍,從自己的頭頂飛過,而且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這枚珠子才開始發光,發熱的,那麼,那麼,也就是說,羅剎神應該就坐在那條黑龍的背上,那條黑龍是羅剎神的座騎!
想通了這一點,月媚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那麼也就是說,只要自己追上那條黑面,應該也就是會找到羅剎神了,羅剎神來到了這裏,一定就是來找吞天的。
於是月媚當下也不敢再多做耽擱了,她的手裏拿着那粒珠子,身體電射一般地,向着之前那條黑面,所前進的方向,追了過去。
……
「主人,這天災大森林,好大啊!」海藍站在納蘭離天的身邊,前後左右地看了一圈,竟然發現,除了自己等人進來的方向,還能隱約地看到邊界外,其他的方向,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邊界。她看到最多的,卻也不是那綠色的森林,而是那種一片的灰濛濛與霧蒙。
「主人,我,我有些堅持不住了!」隨着聲音,黑面的身體竟然顫抖了起來。
雖然有着納蘭離天不斷提供的,大量的,解毒藥劑,可以,要知道在這種毒障,濃郁的地方,早上,毒障那可是最為厲害的,就算是納蘭離天的解毒藥劑再怎麼厲害,但是卻需要一個喝下去的過程,可是現在黑面整條巨大的身體,可都是在這毒障中穿棱而行呢,這毒障,完完全全地可以通過他的皮膚,侵入到他的體內。
而此時在黑面的背上,除了納蘭離天,紅衣這兩個對毒物完全免疫的人之外,其他的人,也正都拼命地往自己的嘴裏,倒着解毒藥劑呢。
「黑面,落下去!」納蘭離天沉聲命令道。
「是。」此時黑面的聲音,都是充滿了無力感。
雖然納蘭離天十分着急,地想要儘快地找到吞天的所在,但是,對於納蘭離天來說,她身邊的人,每一個人都是自己的傢伙,所以,她不會厚些薄彼的。
所以,她當然也要顧及一下,黑面,海藍,權子謀,步飛花幾個人。
黑面落到了地面上,便立即重新化為了人形,只此黑面的臉上,全都是一層黑色的障氣,而且雙目無光,呼吸急促,中毒已經很深了,納蘭主天忙一次性給他灌了下去,三瓶解毒藥劑,這才看到他臉上的黑面,漸漸的褪去。
而一邊的海藍,權子謀,步飛花三個人,也是又分別喝下了一瓶解毒藥劑之後,這才一個個有些力氣,走到了納蘭離天的身邊。
「主人,這天災大森林,真的不愧是天災大森林啊,你看,這些植物里,無一不是含有劇毒的。」紅衣伸手指着眾人面前的那些植物:「大家,都小心些,不要碰到這些植物,否則的話,只要碰到,就會中毒。」
「天吶,不是吧!」海藍嚇得縮了縮身子,小心翼翼地又看了看,那些植物:「紅衣,你的意思,是不是說,這裏所有的植物,我都碰不得啊!」
紅衣點了點頭:「嗯,我就是這個意思!至少目前,我還沒有碰到沒有毒的植物呢!」
「玉面,出來!」納蘭離天淡淡的聲音,突然間響了起來。
海藍,黑面,權子謀,步飛花,還有紅衣,五個人都有些不明白,納蘭離天為什麼會突然間,讓玉面出來呢,自己幾個人,就目前而言,根本還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呢。
但是玉面,一聽到納蘭離天的命令,便已經從那個小空間裏,走了出來,一起傳出來的,居然還有大熊的聲音:「主人,我也要出去。」
納蘭離天現在並沒有理會大熊,她直接吩咐玉面道:「玉面,你將黑面,海藍,子謀,飛花四個人帶入到那個小空間裏。」
「啊,主人,為什麼啊?」海藍一聽,忙問道,她這麼跳脫的性子,可是一百個不願意進入到那種地方的啊。而且,想到了這裏,海藍又小心地看了一眼,玉面,心說,除了玉面外,她與那裏面的其他人,也不熟啊。
但是納蘭離天既然都已經做出了決定,當然也不就不允許,其他人再反對了:「你們的身體裏,都不免毒,所以,你們都隨着玉面進去,我與紅衣兩個人就足夠了。」
玉面想了想,卻是道:「主人,要不,我,大熊,蜉蝣,三個人也選一個人來陪你吧,畢竟,我們三個人,對於吞天的氣息,還是很熟悉的,只要有一絲,一毫,我們就會聞得到的。」
聽到了玉面,如此說,納蘭離天想想也是,便點頭道:「如此更好了,那麼,你們三個,誰在外面呢?」
玉面還沒有開口呢,大熊就已經迫不急待地跑出來了:「我,我,我,主人,你就選我吧,我可是快被憋瘋了!」
玉面與納蘭離天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知道大熊這個傢伙,本來就是一個閒不住的性子,能在那裏面,呆上這麼多天,已經是實屬不易了,所以,兩個人都笑了。
「好了,就你了!」納蘭離天一邊笑着,一邊搖了搖頭,看來,自己還是要快一點找齊羅剎八獸,再解決掉雲族的事情,便要去那神之界了,到了神之界,羅剎八獸,便再也不用,呆在那個小小的空間裏了。而且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八個人還是自己的急先鋒呢。
雖然海藍的心裏有着百般地不情願,但是她卻也是很明白,納蘭離天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為了自己幾個人好。
所以,海藍,黑面,權子謀,步飛花四個人,便被玉面拉着,一起進入到了那個小空間中去了。
…。
這一次納蘭離天再上路,身邊就只有大熊還有紅衣兩個人,大熊雖然不能說是毒免,但是,這個傢伙,一來,是真的很皮糙肉厚,二來就是這個傢伙擁有着上古血脈,再加上實力之強,所以,對於這些小小的毒物,大熊倒是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裏的。
三個人的速度加快了許多。
…。
再說那黑衣女子月媚,追了好久,都沒有找到納蘭離天等人的蹤跡,而且最令得她鬱悶的一點就是,她居然失去了,那條黑色巨龍的氣息。
怎麼會這樣呢,怎麼可能會平空消失了呢?月媚那好看的眉毛不由得皺到了一起,若不是她手中的那枚珠子還在閃動着光芒,只怕是她都會以為,自己追錯了方向呢,可是月媚又哪裏知道呢,納蘭離天,已經讓黑面進入到了一個小空間之中去了,所以,她當然也就失去了黑面的氣息了,
按珠子的亮度,羅剎神應該是往這個方向走了!月媚判斷了一下,便又迅速地向着一個方向追了過去,那個方向正是納蘭離天,大熊,紅衣三個人行進的方向。
…。
正在行走的大熊,突然間吸了吸鼻子:「主人,好像有什麼東西,再從後面追了過來?」
「哦?」納蘭離天倒是還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對於大熊這感覺,她倒是沒有一點的懷疑:「那,大熊,紅衣,我們三個人就先藏起來,我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毒物,居然可以追我們。」
於是三個人,便都藏好了身形。
果然,功夫不大,便傳來了一陣的「沙,沙,沙…」的聲音,而且那沙沙的聲音還是很密集的,聽起來,應該不是一個人,或是奧獸。
納蘭離天,向紅衣與大熊兩個人打了一個手勢,於是紅衣與大熊兩個人便會意地,將自身的所有氣息,都小心地收斂了起來,不讓外溢一絲一毫。
雖然納蘭離天這個人,從來就不怕惹事兒,但是現在,她心系吞天的安危,所以,現在在找到吞天之前,她是真的不想招惹任何的麻煩、。
「咦,按照顯示這裏剛才的確是有兩頭實力挺強的奧獸啊,怎麼會沒有了呢?」隨着聲音,十幾個人出現在了這裏,他們的身上,都是統一的藍色的長袍,只是他們身上的藍色長袍,材質極為的特殊,那長袍在太陽底上,居然顯動着一層的油光,而且看上去,也是平整如綢,沒有一絲的折縐,特別是,竟然還會有些反光,最為奇特的就是這天災大森林當中的,毒草,什麼的,居然刺不透。
納蘭離天的眼睛微微一眯,她認出來了,這些人,正是天元神殿的,那當中的一個男人,手中卻是拿着一個圓圓的,好像盤子一樣的東西,而在那盤面上,卻是光滑至極,就好像,納蘭離天穿越過來之前,所用的電腦顯示器一般的感覺。
那是什麼東東啊?納蘭離天的心裏有些好奇。
而這時卻又聽到那個道:「真是奇了怪了,這捕獸器,從來都沒有出過問題啊,怎麼這一次,明明已經探到了有兩頭奧獸的,而且實力之強,也是咱們這麼多年,第一次遇到的,怎麼會,憑空消失了呢?」
納蘭離天有些聽明白了,敢情這些人,說得應該就是大熊與紅衣兩個人吧,看來,他手中的那個盤子狀的東西,就是他口中所說的什麼捕獸器了,而之前因為大熊與紅衣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收斂一點的氣息,所以,那個捕獸器,便捕到了他們所留下來的氣息,於是這些人,便跟着那捕獸器的指引,一路追着自己三個人,來到了這裏。
而現在,大熊與紅衣兩個人已經將他自身的氣息,都收斂了起來,那捕獸器也不能再捕到他們兩個人的氣息了,所以,給人的感覺,才會像是他們竟然憑空消失了一般。
可是,納蘭離天的心裏想着,就算是大熊與紅衣兩個人不收斂他們的氣息,難道這些人,就真得捉得住他們兩個嗎?
心裏正在想着,卻是聽到那個手執銀盤的人,突然間又驚喜地叫道:「你們看,來了,來了,居然又出現了一頭奧獸,而且看這上面顯示的,應該也是一頭化了形的奧獸了,看來,咱們今天的運氣當真不是蓋的啊,而且你們看看,這頭奧獸行進的方向,居然也是這裏,而且已經越來近了,好,我們就在這裏捉住他。」
聽到了這話,那餘下的十幾個人,也都露出了笑臉。
可是納蘭離天,卻是有些奇怪了,她之前可是聽司棋說過的,在這天災大森林裏,化形的奧獸極少,因為那些有些劇毒的奧獸,修煉起來物別難,而且奧獸們本身修煉的速度就已經很慢了,而這具有劇毒的奧獸修煉起來那就更慢了。而且按照之前司棋所說的,整個兒的天災大森林裏,現在應該也就只有一頭化了形的奧獸了,那就是居住在蠱毒幽谷中的,毒物沼澤里的一頭不知道種類的奧獸。
司棋說他也沒有見過,所以,這方面的信息,他也不過就是那麼一提罷了。
但是,納蘭離天,卻覺得,在這種事情上,司棋倒是沒有什麼必要騙自己的,那麼如此說來,要麼,這天災大森林中,又有了其他的可以化形的奧獸,要麼就是有外來的可以化形的奧獸,要麼就是那毒物沼澤中的那頭化了形的奧獸,已經自己跑出來了,畢竟,奧獸這個東西,也是有腿有腳的啊。
但是不管哪一種,對於納蘭離天來說,她現在只是在這裏看戲就好了。
出乎納蘭離天的意料之外,這十幾個天元神殿的的,居然沒有一點的想要先將自己藏起來了的意思,他們就那麼直直地立在當地,看那樣子,根本就是想要在這裏,站着等那頭奧獸自己過來自投羅網,而那面銀盤,卻是顯動着幽幽的光彩。
…。
月媚現在看着自己手中的那顆珠子,一顆心可是興奮得,「呯,呯,呯…」一陣的亂跳啊,那顆珠子,隨着自己越往那個方向走來,就越來越亮了起來,現在那珠子已亮得就好像是一枚黑夜中的夜明珠一般。
快了,快了,快了,吞天,太好了,我就要找到羅剎神了,太好了,太好了,吞天,你等着我,很快,我就會帶着你天天日思夜想的主人,去看你的。
月媚的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甚至她還有一種預感,說不定,找到了羅剎神,那麼吞天的身體,就會被治好,吞天就可以不用去死了,而且還會恢復成以前那英姿勃勃的樣子,那個時候的吞天才是最最迷人的。
想到當年,自己初次見到吞天的時候,月媚的那張俏臉,不由得泛起了片的嫣紅,那個時候,月媚還並沒有化形呢,只是有一天,她正將自己的腦袋,從那沼澤之中,探了出來,想要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可吃的低級奧獸,但是卻不期然地,對上了一雙冷漠的眸子,那卻是一個男子,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男子,劍眉星目,渾身散發着,一種月媚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霸氣。
是的就是霸氣,那個男子,靜靜地立在那裏,雖然他並沒有刻意地去催動他自己體內的奧力,但是,他的存在感,卻依就是那麼的強,強到,讓人的目光,會不自覺地落到他的身上。
當然了,那個男人,就是吞天,他的名字,也是月媚一直過了好久之後,才知道的。
真是一個很好的名字啊,吞天,看看,只有這個名字,才可以配得上,如此霸氣的他吧。
一直以來,吞天從來都沒有開口求過月媚,要求她來為自己做點什麼事。
這是第一次,吞天對她開口,所以,無論如何,她也不能讓吞天失望,而且月媚更是清楚地知道,說不得,這一次,也會是吞天最後一次,開口要求自己做事了,吞天的身體,若是羅剎神也救不了他的話,只怕,吞天真的就沒有救了。
想到了這裏,月媚的一顆心,不由得又是又一緊,她不想讓那個男人有事兒,是的,哪怕就算是用她自己的性命來換取那個男人的平安,相信她也會毫不猶豫的。
想着,想着,月媚腳下的速度又加快了許多。
…。
「呃!」納蘭離天這個時候也感覺到了,一股不弱的氣息,正向着這裏衝過來,現在的納蘭離天心時在,甚至很有些同情這個化了形的奧獸,唉,這個傢伙,這算不算是自投羅網,自討滅亡呢。
而且她的速度還是那麼快,唉,現在就是看,她的實力,能不能打得過這些天元神殿的人吧。
心裏正想着,卻是看到了一個黑衣的漂亮女子,手中正拿着一粒拳頭大小的,光彩奪目的明珠,出現了自己的視線里。
「那珠子?」大熊的目光才一落到那珠子上,大熊的眉毛便皺了起來:「怎麼有點眼熟呢,好像在什麼地方見到過一樣?」
納蘭離天也是十分的好奇,她可以看到,那珠子的中間,似乎有着一條,類似龍的奧獸,在不斷地飛翔着,而且還時不時地,會張一下嘴巴,不過,說真的,它的嘴巴,倒是真的好像挺大的。
「哈哈,終於來了!」一陣大笑的聲音響了起來,與此同時,一道銀色的光芒,便照在了月媚的身上。
月媚只感覺到這道銀色的光芒就好像是一個怪異的束縛一般,照到自己的身上,自己竟然是一動都動不得了。
她的臉上,一時間,有些詫異之色。
並不是說,月媚的防禦能力太差了,因為通過自己手中的那粒珠子,月媚可以感覺到,羅剎神應該就在這個地方,是的,就在這個地方,所以按照她的想法,自己一走過來,看到的,應該就是羅剎神,但是怎麼會不是呢,而且不但不是羅剎神,竟然是天元神殿的這些傢伙,對了,這些傢伙好像在天災大森林裏還有一個名字,就叫做,捕獸隊。
那麼也就是說,自己現在已經被捕獸隊給捉住了不成?
但是,月媚有些不甘心地,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粒珠子,現在這粒珠子,已經到了完全的明亮狀態了,那閃閃的光芒,直奪人的二目,而且吞天說過,這珠子,距離羅剎神越近,那麼便會越亮,現在那珠子,甚至還給了月媚一種感覺,那就是,這珠子,拼命地想要掙開自己的手掌,它居然想要飛出去,而且那種感覺,竟然還是十分的迫切。
「哈哈,真好,果然是一頭神獸啊,嘿嘿,這一次,殿主大人,給我的們這個捕獸器,當真是一個寶物啊,這才是第一天,居然就有這麼大的收穫,而且這頭畜生,化形居然還是一個美女啊!」一個男人,一邊說着,一邊走近了月媚,伸手就在月媚的小臉摸了一下子。
引得月媚怒目而視:「流氓!」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這片銀色的光芒,只是可以束縛得住月媚,但是對於人,卻沒有任何的影響。
那個男人,從從容容地,又在月媚的胸前與屁股上,分別地摸了一把,然後這才扭頭對身後的那幾個男人道:「我說,這個女人,就算是只獸,也不錯啊,至少這手感,這皮膚,絕對都稱得上是極品啊,我敢說啊,比那春香院的那些小妞們,強上不是一點半點啊。」
「哈哈,我說,木子哥,你啊,誰不知道,你前幾天,才剛剛把那春香院裏最紅的那個頭牌叫做,笑芙蓉的搞定了,怎麼樣,那滋味肯定很爽的。」
「那是當然了,那個笑芙蓉啊,那小水蛇腰一扭動起來,可是當真能要了我的老命啊!」
「哈哈,哈哈,哈哈…」十幾個男人,一聽這話,一陣的大笑。
笑了一會兒,這個叫做木子的男人,卻又盯着月媚看了又看:「說真的,我倒是覺得,這頭獸,可是比那個笑芙蓉要美得多,你看看,她的小腰,比笑芙蓉得要細,而且她的胸和屁股,我剛才也摸過了,可是比那笑芙蓉的,彈性要好,而且還大,怎麼樣,哥兒幾個,有沒有興致品嘗一下啊!」
這話一出口,月媚的臉色可是變了。雖然她是由奧獸,修煉化為的人形,但是這麼多年來,她只近距離地接觸過一個男人,就是吞天,但是就是那樣,也是在吞天身受重傷的時候,動彈不得,是由她將吞天抱入到了自己的洞府。
可是這些男人,居然敢打她的主意,一時間,月媚的身體氣得,居然微微有些顫抖了。
就連在暗處的納蘭離天,大熊還有紅衣三個人也是沒有想到。
「奶奶的,這些混帳王八蛋!」紅衣低低地罵着,同為奧獸,而且同為女人,紅衣很能理解月媚現在的感受。
大能也是一雙鐵拳緊緊地握到了一起,雖然心裏氣憤難當,但是大熊的那雙眼睛,卻是眨也不眨一下地,緊緊地盯着月媚手中的那顆明珠。
那些男人們,這個時候,也從月媚的美色當中回過了神來。
「這顆珠子好不錯啊!」一個男子,一邊說着,一邊就伸手,想要奪得月媚手中的明珠。
「就算是這珠子丟掉,我也不會留給你們!」月媚的心裏暗暗地下定了決心,然後她那隻緊緊握住明珠的玉手,便猛地一下子就鬆開了,那粒明珠竟然「嗖」的一聲,就飛入了樹冠當中,然後,便再也見不到一點的光彩了。
「怎麼回事?」十幾個男人,都紛紛地抬起頭去看,憑感覺來說,他們還是能判斷出來的,那粒明珠應該很值點錢。
雖然月媚是已經化了人形的奧獸,但是將她交給殿主大人,也不過是得到一些獎勵罷了,雖然是會比普通的奧獸,得到了獎勵要多,但是你想啊,那可是要十幾個人分的,一份獎勵就算看起來再多,但是分成十幾份之後,那一個人,才會有多少啊?
可是,那粒明珠,如果送到拍賣場,再遇到一個爆發戶,那麼他們十幾個人,就會發上一筆小財。
可是這個女人,居然會將那個珠子給丟掉,這,這,這,這也太讓他們生氣了,那不就相當於煮熟的鴨子,馬上就到嘴了,但是卻飛了嗎,這也太他媽的,讓人心裏不爽了。
「叭!」於是月媚的臉上,狠狠地挨了一個耳光。
「賤女人,無論是人,還是獸,都他媽的一個德性,看來,你還真是有夠不老實啊,那麼,你就等着,讓大爺好好地跟你爽一爽吧!」之前那個叫做木子的男人,一下子就將月媚的身體推倒在地。
現在的月媚,根本就是連小手指,在這銀色的光芒下,都動彈不得,更不要說,想要反抗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而那個叫做木子的人,現在雖然也與月媚一樣,沐浴在這銀色的東芒下,可是,卻沒有半點的動作上的呆滯,他的動作很快,一把就扯開了自己的褲腰帶,然後那褲子就自動地滑到了地上。
……
再說那粒明珠,不是落到了其他的地方,現在正握在納蘭離天的手中,這珠子一到納蘭離天的手中,就好像是一個與父母久別重逢的孩子一般,竟然一個勁兒地在納蘭離天的臉上,蹭了又蹭,這才剛剛平靜下來。
「主人,我想起來了,這個珠子,是當年你給吞天的,這珠子是吞天的,那個黑衣服的女人,是吞天的女人!」大熊終於想起來了,而當他一說出來,那個黑衣服的女人是吞天的女人的時候,身子便已經消失了。
而納蘭離天一聽到這珠子是吞天的,雙手緊緊一握,也跟着從這樹冠上躍了下去。
既然這個黑衣服的女人,是吞天的女人,就算她不是吞天的女人,但是既然有吞天的珠子,那麼這個女人就一定知道吞天現在到底在哪裏,所以,自己一定要救出這個女人。
現在大熊與納蘭離天兩個人都已經躍了出去,紅衣早就已經按捺不住了,若不是因為之前她犯了不聽主人話的大錯,相信,她會在大熊之前跳下去的。
「啊!」大熊跳了下來,正好落到那銀色的光華之中,於是大熊便吃驚地發現,自己居然動彈不得了:「奶奶的,什麼情況?」
但是就在大熊還沒有吃驚完畢,納蘭離天卻是一腳就將那個叫做木子的男人,給路得飛了出去,而納蘭離天因為心裏對於這種齷鹺的男人,極為的不齒與厭煩,所以這一腳,踢得也很是地方。
「啊!」木子慘叫了一聲,身體直接撞飛了兩棵大樹,然後倒在地上。
這下子,他身上的長袍,卻是已經向前掀起,蓋在了他的臉上,而他的褲子,剛才已經脫掉了,所以,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可以看到,他兩腿間的那個物什兒,卻是高高地挺起,然後噴出一股鮮血,便又癟癟地,趴伏在了他的兩腿之間。
完了,這小子的那個東西,怕是徹底廢了。餘下的幾個男人,都不由得感覺到自己的襠部也是一緊。
「紅衣,一個不留!」納蘭離天淡淡的聲音,卻是不帶一點的感情。
「你是什麼人?」一個男子怒喝着。
「我們可是天元神殿的人!」
「你要是敢動我們,那麼你就是不想離開南疆了!」
……可是現在這一聲聲危脅的聲音,納蘭離天根本就是充耳不聞。
「是,主人!」紅衣的手掌之上,一團黑色的火炎,跳動着,跳動着,
這團仿佛有生命一樣的黑炎,令得那十幾個天元神殿捕獸隊的人,一個個的眼皮,都接連狠狠地跳了幾下。雖然只是那小小的一團,但是,他們卻可以感覺得到,那小小的一團黑色的火炎當中,可是有着一股極為強烈的恐怖能量,那種恐怖的能量,可不是他們這種天元神殿小蝦米級的人物,所可以抵抗的。
一股不好的感覺,從他的心底油然而生。
「媽的,跑!」
於是這十幾個人,便立馬做鳥獸散,至於那個捕獸盤,也被一下子就丟到了地面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比竟還是小命最重要,最氣人的就是這捕獸盤,若是不先將被它銀光鎖定的奧獸收走,那麼這盤子,是根本也與被它鎖定奧獸一樣,是不能動彈的。所以,這種時候,當然是丟東西,保人命了。
而且他們也很聰明,居然沒有這麼一大群人,一起向着一個方向逃跑,而且同時奔向了四面八方,那意思就是,你們應該也就是只能追幾個人罷了,還能同時追上我們這十幾個人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着那蒼惶逃躥的眾人,紅衣卻是小嘴一張,對着自己手心上的那團黑色的火炎輕輕一吹,於是那團黑色的火炎,便分裂成了十幾團小小的黑芒,然後快速而優雅地向着那十幾個人的背影追了過去。
「你沒事兒吧!」這個時候,納蘭離天已經將月媚扶了起來。
「謝謝你們救了我!」月媚知道,若是沒有眼前這三個人的話,那麼今天自己不但會被那些天元神殿的人給捉住,而且更會被那些混蛋的男人們給欺負了去,那樣,對於月媚來說,根本就是生不如死了。
她月媚的身子,這一生,只能給一個人,是的,就是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早就已經融入到了月媚的骨髓中,融入到了月媚的靈魂里了。
可是…月媚看了看自己那兩隻空空的手掌,眼眸里,竟然是湧起了無限的傷感。
那可是那個男人交給自己的物什啊,可以,自己剛才居然放手了,現在那個珠子不見了,那麼自己還要去哪裏去找那位羅剎神呢,找不到羅剎神,那到吞天,豈不就是必死無疑了嗎,而且丟掉了珠子,又沒有找到人,她月媚還有什麼臉面,回去面對吞天呢?
一時之間,月媚只覺得悲從中來,兩行淚水,終於滑下了她那潔白的俏臉。
「你…。」大熊看着月媚想了想,還是有些忍不住問了出來:「你認得吞天?」
「嗯!」月媚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只是點了點頭,意思,我認得吞天。
可是這才一點完頭,月媚便也反應過來了:「你,你,你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吞天的,還有,你,你是怎麼知道我認識吞天的?」
納蘭離天輕輕一笑,那虛握着的拳頭,伸到的月媚的面前,緩緩地張了開來了,那拳頭當中,赫赫然就是月媚剛才放出去的,那枚吞天交給她的明珠,說是這枚珠子,可以幫着月媚找到羅剎神。
看着那枚珠子,安安靜靜地躺在納蘭離天的掌心裏,月媚抬頭看看這個一臉微笑,但是卻面容普通的女人,(沒法子,納蘭離天的面具一直戴着呢,為了少些麻煩。)然後再低頭看看,納蘭離三手掌中的明珠。
「你,你,你是羅剎神?!」月媚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羅剎神,這,這,這,也太有些戲劇性了吧,說出來,怕是都沒有幾個人會相信的。
「呃,準確地說,現在我並不是羅剎神,我只是羅剎神的轉世。」納蘭離天淡淡地笑着:「這位是大熊,是羅剎八獸之上,與吞天是生死的兄弟,而這位…」
這時紅衣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正一臉嬌笑地對着月媚點了點頭:「這是紅衣,也是大熊一樣,都是我的家人與夥伴。」
做完了自我介紹,也介紹完了大熊與紅衣,納蘭離天這才問道:「那麼現在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們,吞天現在在哪裏,他好不好,你可以不可以現在就帶我們去找他。我很擔心吞天。」
「好,好,本來這一次,我就是要來找你的。」月媚抹乾了臉上的淚痕:「吞天現在的狀態十分的不好,這一次也是因為他說,他感覺到了大熊,玉面的氣息,所以,他說,一定是你來到了天災大森林,所以,他這才讓我出來尋找你。」
納蘭離天聽明白了,想來,吞天之所以能感覺到,玉面與大熊的氣息,是因為之前自己派他們兩個人,去將那蠱族人,盡數誅殺乾淨,而那些蠱族人,這五百年,也是一直藏身於,天災大森林裏,所以,吞天才會感覺到他們兩個人的氣息。
只是,為什麼吞天感覺到了大熊與玉面兩個人的氣息,卻並沒有自己出來尋找自己呢,反而是叫這個女子來尋找自己等人?納蘭離天的心不由得一陣的緊縮,是吞天自己出不來,還是說,他根本已經沒辦法出來了。
「你叫什麼?」納蘭離天問了一句。
「哦,我叫月媚!」月媚這個時候也想起來,自己好像還真的,一直都忘記報上自己的名字了。
「月媚,那麼現在就帶着我們去吞天那裏吧!」納蘭離天現在可以一分鐘都不想等了。
「好,幾位跟我來!」說着,月媚便在前面,飛快地向着那森林的中心地帶行去。
而納蘭離天,大熊,紅衣三個人卻是緊緊地跟在月媚的身後。
「給我說說吞天的情況。」納蘭離天緊走了幾步,與月媚前肩而行。
「吞天,在一萬年前,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化形呢,不過卻也與吞天認識了,那個時候,吞天並不愛說話,天天只知道呆坐在蠱毒幽谷之中,哦,準確地說,應該是吞天在守護着什麼東西一樣。我也只是敢在遠處,偷偷地看看他罷了。直到有一天,對就是萬年前,那天突然間來了一個人,那個人很威風,很強,光是他的氣息,就已經令我,不敢從毒物沼澤中,出來,而且就算是我身在洞府里,也是渾身上下,瑟瑟發抖着。」
「那時候我聽到了吞天的怒吼聲,他說就是自己不要了自己的性命,他也會護得主人的東西,完整,主人的東西,他不會交給任何一個人!然後我只是聽到外面的到底都是奧氣的波動與爆炸的聲音,就連我在沼澤深處的洞府,都不停地晃動着。如此,一直到第十五天的時候,外面才真的沉寂了下來。可是我還是不敢動一下,就這樣,我又等了七天,見外面沒有動靜了,於是我這才大着膽子,從沼澤中,鑽出來,那個時候,我只看到,蠱毒幽谷,已經完全地變成了一片的廢墟。」
「在那廢墟當中,有一股極淡的氣息,我很熟悉,那個氣息就是吞天的氣息,他那麼強大的一個人,居然會被人打得如此的狼狽,而且他不只是身受了重傷,而且同時也中了劇毒不說,最要命的,就是他身體當中所有的修為都已經徹底被廢了。若不是,他及時地將幽冥之木,還一個他一直口口聲聲說為他主人守護的光團吞到了肚子當中,我想,他也早就不可能再保持人形了。」
「這一萬年來,吞天就在我的洞府里,因為他的身體已經動彈不了了,而且那劇毒也在每時每刻地折磨着他,我就專門為他在洞府里建了一座毒池,畢竟,我從小就生在這裏,長在這裏,我本身也是一頭劇毒的奧獸,所以,在識毒方面,我也有一些自己的本事,那毒池的水,劇毒無比,而且每隔幾天,我都會又投入到一其中,一堆的毒物,用來以毒攻毒。但是就算這樣,我也不過是只能勉強地維持着吞天的現狀,不讓他的傷勢惡化,不讓他體內的劇毒爆發。」
「可是就算是這樣,吞天支持了一萬年,這也可以說是他的極限了,而且這一萬年裏,他也是心志堅定地,一直在堅持着,一定要等到你,羅剎神,如果沒有這份心志,怕是他也早就支持不下去了。」說到這裏,月媚的頭,不由得低了下去。
「我知道了,月媚,謝謝你這麼多年來,為吞天所做的一切。」納蘭離天對着月媚笑着點了點頭:「放心吧,既然我來了,那麼我便不會再說吞天受苦了,我會救他的,哪怕是千難萬難,我也會讓他回復過來的。」
聽到了納蘭離天的話,月媚扭過頭來,認真地看了看納蘭離天的眼睛,後者的眼晴里,全都是滿滿的堅定,於是月媚不由得重重地點了一下頭「你果然是一個好主人,不枉吞天一直堅持着,等了你這麼多年。」
……
大熊一路上,緊緊地抿着嘴唇,沒有出一聲,倒是與平素里的大熊有着十二分的不一樣。
他的一雙大手,緊緊地握在一起,那長長的指甲,都已經陷入到了掌心的肉里,可是大熊也感覺不到疼痛。
之前玉面受到的傷害,他親眼目睹,現在又親耳聽到了吞天在這些年當中,到底受了什麼樣的苦的,他心疼啊。是的,他的那顆碩大的熊心,此時正在他的胸腔里,不斷地抽(打斷)動着。這可是他生生死死的兄弟啊。
紅衣也是一直沒有說話,她看到了主人,納蘭離天的那緊定而擔憂的眸子,也看到了大熊的異樣,她的心裏此時也不斷地喃喃着,吞天,你可不要有事啊,相信,主人有着那些神奇的藥劑,一定可以救得了你的。
…。
「這裏就是毒物沼澤,吞天就在這下面,我的洞府里!」月媚說着:「你們三個就跟在我的身後吧!」
卞着,月媚的雙手飛快地結了一個手印,然後從胸口,將那個手印緩緩地推出,一張紅唇里,喝出一聲:「開!」
於是那毒物沼澤竟然向着兩邊分了開來,露出一條乾爽的小路。
一行四人,二話不說,便都急急地走了下去。
…。
一路上,納蘭離天吸了吸鼻子,一股越來越濃重的腥臭之氣,令得納蘭離天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同時,她也感覺到了一股極為微弱的生命力,就如同那已經日薄西山的夕陽,或是那風中的燭火一般。仿佛隨時隨地都會熄滅一般。
「這是吞天的生命力?!」納蘭離天的心裏,吃驚不小,雖然通過月媚的講述,納蘭離天已經料到了吞天現在的情況一定是極為的糟糕,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會糟到了如此的地步。
當下,納蘭離天可是心急如焚,也顧不得許多了,她的腳下,那凌波微步一邁,身形便已經躍過了月媚,向着那深處,一閃而去。
「你…」月媚有些吃驚
「主人感覺到了吞天的生命力有即將消失的現象,所以,主人這才急急地趕過去了!」大熊替納蘭離天跟月媚解釋着,不管怎麼說,這個洞府也是人家月媚的洞府啊。
再說納蘭離天動作飛快,一眨眼之間的功夫,納蘭離天就已到了洞府的最底層,入眼處,一個漆黑的水池,在那水池的中心位置,有一個男子,只是露出一個腦袋在那漆黑的水面上。
男子已經瘦得不成樣子了,整個一個頭兒,與其說是頭,倒不如說是骷髏比較貼切一些。
此時男子正雙目緊閉。臉上的皮膚,黯然無光,就好像那根本就不似是活人的皮膚一樣,不過就是一個死人的皮膚一般。
「吞天。」納蘭離天停下了腳步,兩個字,有些艱難地從她的喉嚨里擠了出來。
已經昏昏沉沉的男子,聽到了這兩個字,就仿佛是被注入了一針強心劑一般,竟然緩緩地張開了眼睛,當男子的目光落到了納蘭離天的身上,他先是一怔,繼而又激動了起來,他的那蒼白的嘴唇嗡動着:「主人,主人,主人你真的回來了,吞天居然還能再看到主人!」
「是,我回來了,吞天你受苦了!」納蘭離天含淚點了點頭,然後緩緩地向着吞天走了過來,就是走到了這漆黑的水池邊也沒有半分的停頓,她的腳踏在那黑色的水面上,竟然如同踏在平地上一樣。
「吞天,把這個喝下去!」納蘭離天手掌一翻,一個紫色的藥劑瓶,出現了納蘭離天的手中。
「嗯!」吞天微笑着,對着納蘭離天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一張嘴,就着納蘭離天手,便將這瓶紫色的藥劑,一飲而下。
「吞天,吞天!」玉面與蜉蝣兩個人也從那個隱秘的空間中,自行現身而出,立在納蘭離天的身邊,看着自己昔年的兄弟,現在居然變成了這般樣子,一時之間,都如梗在喉,除了喚出名字外,便再也不知道自己還應該再說些什麼來。
而這時,大熊,月媚,紅衣三個人也到了。
紅衣與月媚兩個女人,只是走到了黑水池邊上,便就停了下來,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納蘭離天,與玉面,蜉蝣,大熊還有吞天這五個人。
在這種時候,紅衣與月媚兩個人的表現,無疑是完美的,
一瓶紫色的藥劑喝了下去,吞天的臉上的肌肉,竟然漸漸恢復了光澤,而吞天的臉孔上,那些凹陷之處,也漸漸地隆了起來,竟然可以看出來,吞天的這張臉,倒也是一個絕世的美男子的樣子了。
「主人,謝謝你,我好多了!」吞天睜開了眼睛,笑了一下。
然後他的目光也從大熊,玉面,蜉蝣的臉上掃過:「你們都來了,真好。」
「吞天,這回好了,主人也回來了,我們羅剎八獸也快要齊聚了,太好了!」大熊嗡聲嗡氣地道。
只是大熊的聲音才剛剛落下,納蘭離天的聲音卻是傳來了,那其中竟然有着了股就要壓制不住的怒火:「吞天,到底是誰將你鎖起來了?」
「什麼?」大熊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蜉蝣與玉面兩個人也是苦苦一笑,大熊啊,依就如同之前一樣,永遠地粗枝大葉。
「主人,其實這…。」吞天才說到這裏。
納蘭離天卻是一皺眉頭,打斷了他的話:「月媚,你來說,到底是誰將吞天鎖住的?」
從剛才吞天的樣子上,納蘭離天就知道,這小子,是不想要說實話,可能是考慮到對方的實力太過於強大了,怕自己打不過吧,但是,現在她想要知道的就是事實,這些這,一個個,怎麼都是一副樣子,蜉蝣,大熊是這樣,玉面是這樣,怎麼到了吞天這裏又是這樣呢。
所以,現在她也打定了主意,既然你不想說,那麼就讓月媚來說吧。
月媚小心地看了一眼吞天,然後這才看了看納蘭離天:「那個人,應該就是當時將吞天打傷的人,那也是在我抱着吞天進入到了這裏,他竟然也跟了進來,然後就用一種鎖鏈將吞天鎖到了這裏,不過我沒有看到他長得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他是誰啊?那個。」
說到了這裏,月媚吞了一口口水,然後才又為自己補充了一句:「那個,那個,我是真的不知道,真的。」
而這時吞天也是輕咳了一聲:「咳,那個,主人,關於那個人的情況,你現在…。」
吞天還沒有說完,納蘭離天卻是眼一個瞪,一臉不爽地接口道:「你現在知道,對你只有壞處,沒有好處,等到你的實力與記憶都恢得了,那麼你自然就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要這麼說?」
吞天眨巴着眼睛,看着納蘭離天,然後當直點了兩下頭,是啊,他就是想要這麼說。
而再看看,納蘭離天身後的,玉面,大熊還有蜉蝣三個人的臉色古怪,吞天便有些明白了,想來,他們大家都是同一個心思啊。
都不願意將自己的主人,過早地捲入到對於那些人的恨意當中,的確正如,吞天所想要表達的意思一樣,現在納蘭離天還並沒有真正在恢復羅剎神的實力,而且羅剎八獸,也沒有找全,現在對於她來說,過早地知道以前的事情,真的是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納蘭離天心裏不爽歸不爽,但是她卻也明白,自己的這羅剎八獸是真真正正地一心只為了自己着想的,其實他們是怕,自己提前知道了當年的事情,會擾亂了自己修煉的心思,這是他們的苦心。
「好,我知道了,放心,你們不說,我也不會再問的。」納蘭離天說着,然後看了看大熊,蜉蝣,還有玉面:「你們三個人先退出去,我要看看現在在的吞天到底被鎖成什麼樣子。」
這池水漆黑,那水下面,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情景,誰也看不到。
不過,聽到了納蘭離天的吩咐,玉面,蜉蝣還有大熊三個人便也退到了池邊。
「主人,算了,不用了!」吞天卻是眼神閃動了幾下,然後開口對納蘭離天道:「主人剛才的那個藥劑,倒是當直不錯,我喝下去之後,感覺到好多了,就好像連我身體當中,之前所中的劇毒,都已經被解了一樣。」
「可是,可是主人,我,我,我怕是以後,再也不能在你的身邊,跟主人,還有大家一起戰鬥了!」吞天終於艱難地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聽到了這話,納蘭離天,大熊,蜉蝣還有玉面四個人的臉上,都是不由得大變。而月媚聽到了這話,那雙大眼睛裏,竟然浮起了一層悲哀的霧氣。
紅衣伸手輕輕地攬住月媚的肩頭,然後低聲安慰道:「放心吧,主人,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到的,就算是吞天現在的情況再怎麼糟糕,也不會難住主人的。」
月媚搖了搖頭,眼裏的淚水終於是忍不住了:「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
月媚現在只是低聲地重複着這一句話,但是對於,到底是不知道什麼,她卻是沒有說。
「主人,這是幽冥之木,還有,這個是你當年,被封在這裏的能量與一份靈魂。」吞天的嘴巴一張,便吐出來,一株足足有幾米高的黑色的小樹,還有一團閃亮的光團,光團的足足有一個籃球大小,從這個光團中,納蘭離天倒是可以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好像,這本就是自己的東西,她的心裏竟然有着一種想要立即就將這個光團收回到自己體內的衝動。
是啊,是啊,這本來就是屬於她的東西啊,這本來就是從她的身體分出去的一部份啊。
納蘭離天的眼神跳動了兩下:「不!」
一個字便就輕輕地從她的口中吐了出來。
「主人,你…」吞天有些搞不懂了,主人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自己為了這兩樣東西,那可是吃盡了苦頭啊,可是怎麼,到頭來,主人居然會對自己說不,那自己這麼多年來的苦心,不就都白費了嗎。
「吞天,我不是不接受這份能量,而是我不允許自己,在沒有救出你來的情況下,來接受這份能量,吞天,我是你的主人,我的話,你不能違抗,所以,你聽着,無論你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但是,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納蘭離天,眼光灼灼地看着吞天,那眼神當中,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主人…。」吞天本來還想要再將拒絕,他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他比誰都清楚,而且他更知道,如果真的是想要救出自己,那麼還就是千難萬難,他吞天是不想看到主人失望的目光,但是,那本來都已經到了嘴邊的想要拒絕的話語,卻在吞天的那雙眸子對上了納蘭離天的眸子的時候,他整個兒人就好像受到了什麼蠱惑一般,竟然點了點頭。
「紅衣,你帶着月媚先離開這個大廳。」納蘭離天不用看也猜得到,只怕現在吞天在這黑水下的身體,情況一定是十分的不好,而月媚對於吞天的感情,她這個做主人的,也看在眼裏,對於這樣的女人,如果一會兒真的讓她看到吞天的情況,那麼納蘭離天擔心,她會受不了,所以,納蘭離天才在開始之前,就下了這麼一道命令。
雖然納蘭離天也明白,怕是月媚的心裏早就知道,吞天的身體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知道歸知道,知道不代表看到。
知道不看到,心裏還能接受,但是知道再看到,當你的眼睛真的看到的時候,心裏也是會受不了的。
而紅衣接到了納蘭離天的命令後,便點了點頭,然後就扶着月媚兩個人走了出去。
月媚卻是每走一步,都會忍不住地回頭來看,雖然吞天一跟自己提起,羅剎神來,都是一臉的幸福,令她覺得,羅剎神根本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神。
可是,可是,現在羅剎神還沒有真的成為羅剎神呢,到底行還不行呢,如果不行的話,那麼,吞天呢,吞天要怎麼辦呢?
儘管月媚的心理再是如何的忐忑不安,很快,紅衣就已經扶着她走出了大廳,再怎麼回頭,她也看不到吞天了。
……
「大熊,你在這邊,再搞出一個,與這黑水池差不多的池子來。蜉蝣,玉面,你們兩個人挖出一個,引水渠來,將這黑水池的水,一併引到大熊搞出來的這個池子中來。」納蘭離天淡淡地吩咐着。
吞天聽到了納蘭離天吩咐,微微地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但是卻沒有吱聲。
「好咧,主人!」大熊大聲地應了一聲。然後幾步就走到了大廳的另一頭,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他那雙厚厚的大熊掌便狠狠地拍到了地面上。
隨着一聲巨響,這座地下洞府竟然狠狠地搖了幾下,才終於恢復了平靜。
「嘩啦啦!」大熊只是這麼一掌,一個不少的池子,便出現了,看看,應該可以裝得下,吞天所在的那個黑水池裏的黑水。
蜉蝣現玉面兩個人當下也是二話不說,衣袖一甩,兩道近乎於實質的奧氣化刃,便落到了地面上,於是地面竟然向着兩邊移動了開來,竟然真的就在兩個池子中間,打開了一條水渠,於是吞天所在的那個黑水池裏的黑水,便嘩嘩響着,向着大熊剛剛拍出來的那個池子中流動着。
納蘭離天,蜉蝣,大熊,還有玉面,四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立在黑水池邊,看着那一點一點減少的黑水。
吞天的脖子緩緩地露出了水面,然後便是吞天的兩個肩膀也緩緩地露出了水面。
當這些黑水再往下降的時候,納蘭離天,蜉蝣,大熊,玉,四個人的手,都不是由自主地緊緊地握成了拳頭,那四雙眼睛裏,恨不得冒出火花來。
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納蘭離天努力地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了下來。
現在她看到了,吞天的整個後背,已經與這黑水池中心位置一塊凸起的岩石,完完全全地長到了一起,而吞天的兩個手臂,卻是被一種暗金色的鎖鏈牢牢地鎖在了這座岩石上。
黑水依就在不斷地下降着,終於又露出來的吞天的腰,還有腰以下部位。
吞天腰以下,竟然都已經被完完全全地斬斷了,也就是說,這個看起來,應該是很深的黑水池,其實淺得很。
「吞天!」玉面,蜉蝣,大熊三個人,雖然心裏都有了些準備了,但是,卻也沒有想到,吞天的真實情況,居然悽慘如此。
「奶奶的,那個混帳王八蛋,我老熊要去撕碎了他!」大熊再也受不了,兩個鐵拳一掄,轉向就在奔出去,但是卻被玉面與蜉蝣兩個人,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
「大熊,你要幹什麼去?」蜉蝣低聲喝道。
「我去找那個王八蛋,我要為吞天報仇!」大熊咆哮了。
「大熊,你冷靜點!」玉面緊緊地拉住處大熊的手臂。
「媽的,我大熊,現在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兄弟,被人搞成了這樣,我大熊冷靜不下來!」大熊喘着粗氣。
「大熊,誰都心疼吞天,但是,你想想看,吞天為了什麼隱忍這麼多年,還有咱們兄弟八個人,為了什麼,分開這麼多年,這都是為什麼啊,現在主人終於回歸了,我們兄弟都看到希望了,難道你還要毀了,我們這麼多年來,苦等不易的希望嗎?」蜉蝣有些恨鐵不成鋼。
「蜉蝣,你放開他,你讓他去,你讓他,找人拼命去,然後便會有一群人來圍攻主人,主人現在根本就還沒有恢復實力,那群人來了,我們大家就與主人一起死了,算了,你讓他去!」玉面也生氣了,那邊吞天的情況,已經令得他心疼不已了,現在大熊這個渾人,又揀到了這個時候,犯渾,這如何能讓他不氣。
聽到了玉面的話,大熊那熱哄哄的腦袋,便有些冷靜了下來。
「呃,那個,那個,蜉蝣,玉面,你們兩個別生氣了,我,我,我剛才就是有點衝動。」大熊訕訕地揉了幾下鼻子,然後小聲地對蜉蝣與玉面道。
…。
只是納蘭離天,卻是一直都好像沒有聽到大熊,玉面,蜉蝣三個人的爭論,她就是靜靜地立在那現在已經幹了的,黑水池邊,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吞天的身體,她的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裏,涌動着水汽,但是那淚花,卻終於沒有掉出來。
「主人。」
「主人。」
「主人。」
大熊,玉面,蜉蝣三個人看到了納蘭離天的異樣,都小心地靠了過來,不過納蘭離天卻是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三個人一眼,於是三個人也都閉上了嘴巴,只是靜靜地陪着納蘭離天一起站着。
…。
時間,就在這沉默當中,流走了。
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大熊都已經被這沉默的空氣,搞得,有些要受不了了,但是,一看到自己主人,那張悲傷的臉孔,還有那眨都不眨一眼的眼睛,大熊也只能動兩下嘴巴,吞口吐沫,終於是沒有開口。
突然間,納蘭離天的眼睛一亮,然後她便直接就跳入到了這乾涸了的黑水池中,奔到了吞天的面前。
「主人?」吞天有些吃驚地看着,那臉上突然間揚起了一抹興奮之意的納蘭離天,眸子裏掠過了深深的不解,他已經沒有救了,現在他的身體已經與那塊岩石融於了一起,而且現在他也沒有了下半身,就算被主人救出來,那麼他也不過就是一個殘廢,哪裏還能再為主人四處征戰呢。
其實吞天自己早就已經為自己打算好了,只要主人接過那幽冥之木,然後在主人煉化那團能量的時候,他就了結掉自己的生命,因為只有這樣,主人,才會帶着大熊,蜉蝣,玉面他們上路,繼續尋找餘下的羅剎八獸。
自己的離去,他們應該會傷心,也會為自己報仇,這一點,吞天深信不疑。
而他卻也得到了解脫,至少,他不用拖累主人,不用拖累自己的兄弟。
可是,最讓吞天沒有想到的就是,自己的主人,竟然好像看出來了自己的心思一樣,雖然接過了那幽冥之木與團屬於羅剎神的能量光團,但是,她卻執意,不救出自己來,就不吸收那團能量,這倒是讓吞天自己所打好的算盤,出現了,未曾預料的,局面。
「吞天,我有辦法了,我能救你出來了!」納蘭離天眸子裏的興奮掩飾不住。
「可是,可是,可是主人,我現在這個樣子,你就算救我出來,又能如何呢,我也是什麼事都做不了了,而且還會玷污了羅剎八獸的名聲!」吞天緩緩地搖了搖頭:「主人,放棄吧,自從,我變成了這個樣子,我活着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將那兩樣東西,交到你的手裏,現在我的任務完成了,所以,主人,你成全我吧!」
吞天終於對納蘭離天道出了自己的心聲。
「不,不,這不可以!」吞天的聲音,不止是納蘭離天聽到了,一邊的大熊,玉面,蜉蝣三個人也聽到了。
「吞天,我是你的主人,所以,我了解你,雖然我的記憶不全,可以說少了很大一半,但是就算是這樣的我,也一樣清楚地知道,你們羅剎八獸中,沒有任何一個,可以容忍自己不能再戰鬥的事實。羅剎八獸本就是屬於神之界的戰獸,所以,無法戰鬥,只能看着自己兄弟們去戰鬥,對於你們羅剎八獸來說,那分明就是一種殘忍,一種生不如死的殘忍。」納蘭離天微笑着,一邊說着,一邊伸出手,緩緩地撫上了,吞天身後的那塊岩石:「所以,我不會讓你體驗到那種殘忍的,放心,我有辦法,讓你完全地恢復過來,與大熊,玉面,蜉蝣三個人一樣!」
聽到了納蘭離天的話,吞天,大熊,玉面,蜉蝣四個人都有些怔住了,那是可能做到的事情嗎,現在吞天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他們都看在眼裏,他們早年那可是追隨着羅剎神四處征戰場的存在了,這點眼力還是有的。除非,除非有生命女神的幫忙,不過,貌似生命女神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會出手相助,說起來,那個女人,一直將羅剎神視為情敵。
而且當年羅剎神隕落,也有着她的原因。
羅剎八獸,沒有一個人對那個女人的印象是好的,而且吞天自己都知道,如果因為自己卻要讓主人卻請求那個生命女神的話,自己寧可不好,就保持着這副樣子活下去。
可是主人既然這麼說了,那麼是不是可以說主人有辦法,只是他們不知道罷了。
「吞天,我問你,你相信我嗎?」納蘭離天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摘下了自己臉上的千幻面具,露出來一張絕美的臉孔,還有她那眉心處,一朵燦爛的紅色的花朵印記。
「主人…。」吞天乍見納蘭離天的容光,心房一顫,然後吞了一口口水,沉聲道:「主人,吞天相信主人。」
「那麼你們呢,是不是也願意想信我?」納蘭離天又轉頭問向大熊,玉面,蜉蝣三個人。
大熊,玉面,蜉蝣三個人齊聲道:「我們相信主人。」
「那好!」納蘭離天的臉上綻開了一抹笑容,然後她手掌一翻,便將千幻面具收回到了自己的空間戒指中去了:「吞天,現在我要將你的身體與後面的岩石分離出來,其間的過程,你可能會有點痛,但是,你忍一下好嗎?」
「沒事,主人,你儘管動手,這點小疼,我吞天還不放在眼裏!」吞天咧嘴一笑。
「大熊,玉面,蜉蝣你們三個人,不要讓任何人打擾到我,然後通知紅衣與月媚,讓他們兩個,去沼澤外守着,如果有任何的人或是獸敢於靠近這毒物沼澤百里的距離,直接殺死!」納蘭離天吩咐道。
「明白,主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只是一個分離的過程,納蘭離天就要交待這些事情,但是大熊,玉面,蜉蝣三個人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主人怎麼做,自己三個人就算是不理解,也要執行,因為主人總會有主人自己的理由,而這些理由,也是根本不需要向自己等人解釋的。
一切都交待完畢了,納蘭離天這才長舒了一口氣,然後雙手一揮,居然拿出一把錘子,還有一把鑿子,然後就一門心思地撲在了吞天身後的那塊岩石上,一下,一下「叮叮,噹噹」地敲了起來。
因為那岩石都已與吞天的後背融為到了一起,所以納蘭離天每敲一下子,吞天的眉頭都會皺一下,疼,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納蘭離天每一下都敲在自己的身體上一樣。但是吞天卻是緊緊地咬着牙關,不讓自己痛呼出聲,那樣的話,就會影響到納蘭離天的,對於這一點吞天自己還是很清楚的。
納蘭離天並沒有看到吞天的表情,現在的她,注意力那可是前所未有的集中啊。
而大熊,玉面,蜉蝣三個人,卻是通知完了紅衣與月媚,便就蹲在那水池的上面,看着納蘭離天的動作。
「主人,這到底是要刻什麼啊?」大熊看不明白了,在他看來,哪裏還有那麼麻煩啊,直接就將那塊岩石起出來,抱着走,不就成了,而且也將吞天救出來了。
玉面瞪了大熊一眼:「小點聲,別打擾到主人,你個大笨蛋,主人是想要將吞天的後背,完全地從那個岩石上,分離出來。你難不成,想的是,讓吞天以後無論走到哪裏,後面都得跟兩個抬石頭的人啊?」
聽到了玉面的反詰,大熊抓了抓腦袋,然後嘿嘿地低笑了兩聲,還是自己的兄弟啊,這也太了解自己了,居然一下子就道破了自己的想法了。
……。
再說,納蘭離天那邊是一個細緻活,那可不是一天或是兩天就能完成的。
此時在那毒物大沼澤的外面,紅衣與月媚兩個人正一起坐在草地上。
「紅衣,你說,你的主人,現在想出來一個什麼法子,來救吞天啊,怎麼,還讓我們守着這方圓百里呢,這片區域可是不小的。」月媚搞不懂。
但是月媚搞不懂的事情,紅衣也同樣搞不懂:「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主人這麼做,一定有她的理由,所以,我們就按照主人的交待,做就行了。」
「哦!」聽到紅衣這算不得答案的答案,月媚還是點了點頭。不過卻沒有再說什麼。
於是月媚與紅衣兩個人之間就陷入了一片的沉默,但是沉默歸沉默,兩個人卻依就是全神慣注地觀注着這毒物沼澤方圓百百的所有的動靜。
「小紅,你也幫忙!」紅衣還將小紅也放到了地上,這個小傢伙,也挺懂事的,立馬就鑽入到了沼澤邊的草叢裏。
……。
此時就在那毒物沼澤方圓百里外,有着一群身穿藍衣的,天元神殿的捕獸隊,正在全力的追着一匹綠色的小馬。
「他媽的,你別跑!」那小馬,四蹄甩開,來去如風,直把後面的那些天元神殿的捕獸隊,給累得,直吐舌頭。
聽到了你別跑三個字,那小馬,倒是真的十分聽話的停了下來,扭過馬頭,瞪着一雙馬眼,看着那些正一步步,喘着粗氣向自己不斷靠近的人,馬瞳里,居然泛起了幾分的諷刺。
「那個捕獸器,就一個,若是多一點的話,我們這隊也可以像木子那隊一樣,天天可以很輕鬆的捕獸了!」一個男子,嘴裏嘟囔着。
「是啊,是啊,這天天都是快要跑斷腿部了。」
「喂,我說,這小馬,到底是什麼馬啊,這種馬樣的奧獸,我怎麼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呢?」一個男子卻是有些好奇地道。
「是啊,是啊,說起來,我也沒有看到過,這還是第一次呢!」之前那個男人的話,倒是引起了共鳴。
這時那小綠馬,卻是馬嘴一張,居然口吐人言:「我是草泥馬,知道不?」
「什麼草泥馬,這是什麼馬啊,這品種,我怎麼沒有聽過呢?」一眾捕獸隊員均是大眼瞪小眼,他們真的沒有聽說過這個品種的奧獸啊!
「咴,咴,咴,咴…。」看到眼前這些人類的反應,直把那匹小綠色給笑得,兩個前腿前往上揚:「笨蛋,本大爺就是草泥馬,有種,你追上來吧,看看,你們這群笨蛋,能不能逮到本大爺!」
「草泥馬,草泥馬?」一個男子,皺着眉頭念叨着,怎麼越念越覺得這三個字耳熟呢:「草泥馬,草泥馬,操你…。」
男人明白了:「大家快點逮到那個畜生啊,那個傢伙居然在罵我們,什麼狗屁的草泥馬呈,分明就是操你…。」
他這一嗓子喊了出來,眾人也就都明白了,敢情,他們一個個地都白頂了一個腦袋瓜子,居然被一頭獸,給罵了半天,還不知道,這智商。完了被獸給鄙視了。
於是小綠馬邁着歡快地步伐帶着這群天元神殿的捕獸隊,進入到了毒物沼澤的方圓百里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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