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修羅變 349,渾水更渾

    紅衣的腳步停住了,抬起頭,那張俏臉上,依就是笑意盈盈:「是嗎,那我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想要和我樂一樂啊?」

    納蘭離天嘆了一口氣,然後對黑面說:「我們先去找吃飯的地方吧,這裏就讓紅衣先樂樂吧。/www.yibigЕ.com\\」

    紅衣聽到了納蘭離天的話,當下就對着納蘭離天,黑面還有海藍三個人點了點頭,那眼神當中,居然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看來,這個女人,早就在那個神之界的囚牢當中,憋得,手癢了。

    而且這月光城的這些人,一個個,也當真是自己找死,納蘭離天對於這種人,根本就不會有一星半點的,心存慈悲,這些人,該死,紅衣如果殺了他們,那麼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納蘭離天帶着黑面與海藍就這樣大模大樣地往城裏頭走去。

    但是卻沒有想到,有幾個男人,竟然不怕死的,腆着一張厚臉皮,擋在納蘭離天三個人的前面:「想走可以,將這個藍衣服的美人,留下,再走,不然的話,就那一個紅衣的美人兒,也不夠我們用的啊。」

    納蘭離天挑眉看了看擋在自己身前的幾個男人,嘴角倒是分外愉快地向上一勾:「好啊,那你們請便。」

    黑面看出來了納蘭離天的意思,那意思就是讓海藍與紅衣兩個人一起動手了,於是黑面便拍了拍海藍的那隻小手,對着她點了點頭,既然主了有這份興致,那麼他也不介意,讓自己的女人,去好好地練練手,以海藍的實力,收拾這麼幾個,混球兒,還是小菜一碟的,他根本就不需要做任何的擔心。

    海藍對着黑面點了點頭,雖然她的方向感,十再是差得不得了,但是她的實力可以與方向感呈反比的啊,海藍在這個時候,也想在納蘭離天的面前,好好地一展身手,畢竟,剛才自己跑錯了路,耽誤了納蘭離天的時間,可是人家納蘭離天,卻並沒有對自己說一句責備的話,這一點,倒是讓海藍有些不好意思,正想着怎麼樣,能在納蘭離天的面前,好好地立上一功,好一雪走錯路的錯誤。

    不過就目前看,應該是自己的機會來了,哈哈,還當真就是心想事成啊。而此時,周圍那些來來往往過路的人,一看到這邊馬上就要有好戲看了,當下也都圍了過來,嘿嘿,好漂亮的女人啊,但是,卻可惜了。有着這麼多如狼似虎的大男人,這兩個看上去,弱弱的女人,豈會是對手。

    黑面與納蘭離天兩個人就袖手退到了一邊,兩個人的臉上,絲毫沒有因為,紅衣與海藍這兩個看上去,有些嬌弱的女人,被一群,臭氣熏天的男人,圍到一起,有着半分的擔心。而且那悠哉,游哉的樣子,就好像是在看戲一般。

    「嘿,小妞,那個黑衣服的男人,看來應該是你的男人吧?哈哈,但是好像,他根本就不打算管你啊,小妞,那種男人,不要也罷了,你還是快點投入到本大爺的懷抱中來吧!」一個男子,看了看黑面,然後神色間有些鄙視地對海藍道。

    雖然這些男人,一個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也知道,自己的女人,這是堅決不能讓人,可是,那個黑衣男子,不但讓了,居然還自己站在一邊,你小子,想幹什麼啊,想看看自己的女人,是怎麼樣被其他男人調戲嗎,奶奶的,這種男人,在他們看來,那可是比他們這些人加到一起,來要垃圾得多呢。

    海藍卻是撇了一下嘴:「呸,就你們那樣子,也不撒泡尿,好好地照照,你給他提鞋都不配!」

    「我說,黑面,不錯啊,這個海藍,長得也好,性子也算是討人喜歡,而且你看看,她也十分的維護你啊,你小子,有福了!」納蘭離天低聲對黑面笑道。

    「嘿嘿,那還不是多虧了主子你啊,不然的話,只怕,海藍到現在,還對我大哥,念念不忘呢。」黑面也是嘿嘿地直笑,剛才海藍對自己的維護,他也是看在眼裏,聽在耳里啊。

    「我不過是起了一個讓海藍看清楚自己的內心的作用罷了,她對於玉面,其實真的不是愛,而且一種喜歡,一種對於哥哥的喜歡,當中還摻雜着,對於異性的那種喜愛吧,所以,才會讓她一直覺得,她愛的人就是玉面。」納蘭離天卻是輕笑。

    黑面看了看納蘭離天,然後又看了看那被一眾男人團團圍住的紅衣,便湊近了納蘭離天:「主子,你覺得紅衣與大哥怎麼樣,他們兩個般配不?」

    「呃,怎麼,你小子還想讓我做大媒?」納蘭離天看着一臉狹促的黑面,打趣道。不過打趣完畢,她卻又立馬換上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我看,也不錯,放心,我記住了,我會在這個方面,多多使使勁兒的。」

    再說了,紅衣一雙媚眼,不斷地從這個男人的身上掃過,然後再從另一個男人的身上掃過,她的臉上至始至終那嬌艷的笑容就沒有停過,那些男人,看着巧笑倩兮的紅衣,不覺得,褲檔里的,那個事物兒,便緊了起來。

    這個女人,真他媽的,是一個天生的尤物。

    「怎麼,你們是一個個地來啊,還是一起來啊,放心,本姑奶奶,的承受力,也是很強的!」紅衣的聲音,嬌滴滴地,嗲聲嗲氣的,聽得那些男人的心裏,就好像是被二十五隻老鼠抓撓着一般,那個癢啊,癢啊,癢得讓人渾身都不舒服,只想快點將那襲紅衣扒下去,在那個女子美妙的身體上,好好地爽一爽,然後就會舒服了。

    「美人兒,我來了!」終於一個男人便再也忍不住了,一邊叫着,一邊張開雙臂就撲了過來。

    有了第一個,便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甚至是全部。

    畢竟男人這種動物,也是隨群的,只要大家都同時來做一件事情,那麼其他人也會自發地進行跟風。

    更何況,面前的紅衣,還是一個絕世的大美女呢,在美女面前,一旦落了後,那豈不就是,丟面子嘛。這男人啊,怎麼樣都成,就是不能在女人的面前失了面子。

    而海藍那邊的情況也是一樣,一看到,圍住紅衣的那十幾個人,都已經撲過去了,於是他們便也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就極有默契地,一起撲向了海藍。

    海藍的眸子裏一道寒光閃過,除了黑面之外,她可不想與任何一個男人,距離得太近,於是海藍的身體上,一股異樣的冷氣便散發了出來,五枚冰錐,在太陽光下,閃爍着,耀眼的光芒。五個撲向海藍的男人,剛感覺到有些晃眼,但是還沒有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的時候,便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一冷,低下頭去看,這才發現,每個人的胸口處,都赫赫然,插着一攻冰錐。

    「你。你…」五個男人,這個時候,才終於明白,為什麼,剛才擁着這個藍衣女子的黑衣男子,就那麼大大方方地退到了一邊,原來,他根本就是知道,這個女人,本就不是一個什麼軟柿子,想吃,自己也沒有那種好的牙口。

    再說紅衣那邊,一群男人,如餓虎撲食一般的撲了過來,但是他們的身子還沒有來得及碰到紅衣呢,一個個,就仿佛,是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動彈不得了。

    「怎麼…怎麼…怎麼回事?」

    緊接着,他們的身體,便「嘭」的一聲,就炸開了,化為了一片的灰燼,隨風散開,到了最後,竟然連碴都沒有剩下。

    「主人,太不過癮了,這些男人也太弱了一點吧!」紅衣拍了拍自己那白生生的小手,有些意猶未盡地回到了納蘭離天的身邊。

    而海藍卻早就撲到了黑面的身邊,這時,她已經看到紅衣那邊,就好像那十幾個男人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便吐吐了舌頭,對納蘭離天道:「離天,我剛才直接將那五個人凍住好了,那樣的話,他們也會碎成冰屑的。」

    「好了,好了,我們去吃飯吧,你們現在都已活動了一下身子了,是不是感覺更餓了?」納蘭離天看了看,這兩個還沒有從剛才的興奮勁兒頭裏,走出來的女人:「走了,走了。」

    這回四個人又踏上了這條月光城的主街道,周圍那些圍觀的人,卻是忙向後退出數步,給四個人讓出一條通道來,生怕自己讓得慢了,那兩個年紀輕輕的女子,會不耐煩的對自己出手。

    看到四個人的背影已經走出去好遠了,這些圍觀的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唉,那四個人什麼來頭兒啊?」

    「不知道,不過那兩個女人,嬌滴滴的,這齣手可真的夠狠的了。」

    「是啊,那個黑衣服的男人,還有那個醜女人,都還沒有出手呢,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是不是也這麼強?」

    「我說,你們剛才看到了吧,那三個人,似乎對於那個醜女人,很尊重,剛才我怎麼好像聽到了,叫那個醜女人為主人?」

    「是啊,是啊,我也聽到了。」

    「那這麼說,是不是,那個醜女人,是他們四個人里最厲害的啊。」

    「不過,我想他們四個人也惹上了大麻煩了。」

    「哦,怎麼說啊?」

    「你忘記了,剛才那些圍住紅衣女人的人里,可是有着方家的二少爺啊,那小子雖然是不務正業,一天到晚,就只顧着玩女人,可是那也是方家的嫡系子弟啊,方家人又怎麼會不為二少爺報仇呢?」

    「嗯,你不說,我還真的是忘記了,是啊,不過這下子,方家怕是火大了,那個二少爺現在可是連撮灰都沒有留下啊。」

    「還有,你們看看,這五具屍體,認識吧?」

    「這個,這個不是史家的大長老的孫子嘛,怎麼這小子,也死了。」

    「還有,還有,還有這個是王家的王永啊。」

    「對了,對了,這不是咱們月光城的五害嘛,這一下子,居然就死了三個了。」

    「靠,五害,死了三個雖然好,就是不知道,那四個人,還能不能出得了這月光城了。」

    ……。

    此時納蘭離天四個人當然沒有聽到身後的這些議論了,不過就算是聽到了,又能怎麼樣呢,納蘭離天一向可是最不怕的就是麻煩主動找上門來,而至於紅衣,那根本就是一個無風還三尺浪的性子,若是有事主動找上來,她做夢都能笑醒。

    至於黑面,如果有人主動來找碴,大不了,就還手嘛,打不還手,可不是他黑面的脾氣。

    而海藍,卻對於這些都無所謂。

    四個人晃晃悠悠地走到了一家酒樓外便停下了腳。這一路之上,最讓納蘭離天感覺到有些不解的就是,這月光城內,無論是房子,還是這街道,都是用同一種白色的石頭鋪就而成,這倒是她走過了這麼多城市,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過,應該說是,各城,與各城的習慣不一樣吧,這裏的人,也許就喜歡這種白石呢,或是,特殊的愛好,再或者是這個地方,只盛產這麼一種石頭。不過這些問題,根本就是納蘭離天所關心的事情,愛用什麼就用什麼去,反正明天一大早,她們四個人就上路了,這又與她有何關係呢。

    這座酒樓,足足有五層樓那麼高,裝修得金碧輝煌得,分外的氣派。

    「就這家了。」納蘭離天滿意地點了點頭,便率先走了進去。

    「權家大酒樓!」紅衣小聲地讀出這個酒樓的牌匾,然後撇了一下嘴巴:「這個名字,還當真是俗得可以啊。」

    「四位是坐雅間啊,還是坐大廳啊。」一個店小二一看到來客氣,便一臉堆笑地迎了過來。

    納蘭離天看了看一層,絕對是屬於小二所說的大廳,但是每一張桌子旁都坐滿了人:「大廳人滿了,那就給我們找個雅間吧。」

    「看來您啊,也是第一次來我們權家大酒樓啊,我們這裏一層與二層都是大廳,而三層,四層,五層才是雅間呢。」

    「主人,咱們坐二樓大廳吧,大廳里好,這麼多人呢!」紅衣一看到人多,那雙美眸當中,就閃動着,異樣的亮光。

    納蘭離天的額頭上,幾滴冷汗滑下來,這個女人,該不是想,將這裏所有的吃飯的人,都用那地獄黑炎,再燒得連碴都不剩吧。

    不過,納蘭離天卻點了點頭:「那好,我們就去二樓的大廳吧,給我們選一張靠窗戶的桌子。」

    「好,那四位,請隨我來。」說着,店小二的目光,卻是不經意地落到了紅衣與海藍這兩張俏臉上,當下就怔了一下,不過,這個店小二還知道自己現在正在做什麼,怔過片刻,就回過了神,引着,納蘭離天四個人,上了二層。

    二層大廳中,雖然沒有像一層那樣人滿為患,可是靠窗的桌子,卻也只剩下一張了。

    納蘭離天四個人落了座,也不用店小二點菜,海藍就叫了起來:「你們這裏,好吃的,就來吧,多多益善。」

    店小二聽到了海藍話,卻是看向納蘭離天,以他的眼力,還是看得出來的,在這四個人當中,雖然這個女人,容貌是最普通的,可是卻是這四個人的頭兒,一切的決定,都是由她來做。

    「就按着她說的辦。」納蘭離天當然不會拂了海藍的面子,只要她高興,就隨便了。

    「對了,你們這裏,有沒有客房啊?」看到小二,就要退下去,納蘭離天又問了一句。

    「有,客房,分為,天,地,人三個等級,天級最好,而且我們這兒除了客房,還有小院,如果是四位想要住宿的話,那倒不如訂一個小院。」小二回話道。

    「好,那就挑好的小院給我們訂一個,還好,再備上兩桌上好的酒席,擺在小院裏。」納蘭離天淡淡地吩咐着。

    「呃…」小二有些吃驚地看着納蘭離天,然後不太確定地問:「您的意思是說,除了馬上就給您上的這一桌外,再在小院裏,擺上兩桌?」

    「嗯。」納蘭離天點了點頭,表示,這個小二沒有聽錯,然後將兩袋錢丟到了桌子上:「這些錢,應該夠了吧,如果不夠,你再來問我要,快去準備吧。」

    「呃,好,好,好!」店小二這時終於回過了神來,抱起兩袋錢,便向樓下走去,不過心裏卻還在嘀咕着,這四個人當中可是有着三個女人啊,居然點了那麼多東西,怎麼可能吃得了呢?

    這權家大酒樓的動作,很快,不過才一會兒的功夫,便盤子,碗,碟子的滿滿登登地擺了一桌子。

    「主人,這個好香啊!」紅衣也不用筷子,直接伸手從那隻整雞的身上,扯下一個雞腿,就往嘴裏送。

    而海藍也不某落後,直接將另一個雞腿扯了下來。

    黑面有些無語地看着這兩個毫無形象可以言的女子,而這二樓大廳中其他桌的人,本來困為紅衣與海藍兩個女子,容貌俏麗,就對她們這桌格外的注意,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兩個女子的舉動,絲毫就不像是大家的女子,反而倒像是多年未曾吃過飯的野女人。

    納蘭離天倒是一點都不介意,她拿着筷子,夾了一口菜,放到嘴裏,一下一下慢慢地咀嚼着,一邊側目向着窗外看去,此時外面的天空已經黑了下來,天空中一輪明月漸漸地升地起來,而納蘭離天卻是吃驚地發現,整個兒月光城,無論是那白石鋪就的待道,還是那白石蓋成的房屋,包括這座權家的大酒樓,都是一樣,從內而外地散發着一種柔和的白色的光芒,似乎就是那月光一般。

    月光城,月光城,原來如此,也許就是因為這樣,這座城市才被叫做月光城。

    「主人,好美啊!」紅衣也發現了窗外的美景。

    海藍瞪着一雙大眼睛,看了看外面,然後道:「還是離天聰明啊,選了一個靠近窗戶的位置,不然的話,怕是我們還看不到這樣美的景色呢。」

    四個人正邊吃邊聊着,卻是又聽到下面傳來一片沉重的腳步聲,同時還有一個女子的尖酸的聲音:「你說什麼,雅間都已經滿了,我居然要坐大廳?」

    「不好意思啊,方小姐,今天晚上真的是很抱歉啊,所有的雅間都已經滿了。」這個聲音正是剛才為納蘭離天他們服務的店小二。這個店小二的聲音,倒是不卑不亢。

    「好吧,看在你家權公子的面子上,就這樣吧!本大小姐,就免為其難,坐坐這大廳,不過…」說到不過,那個尖酸女子的聲音,卻是低了下去,但是納蘭離天等四個人依就聽得清清楚楚:「不過,你得跟你家權公子說一聲,就說,我在這二層的大廳里等他,讓他來見見我。」

    敢情,這個主兒,根本就不是到這裏吃飯的,想趁着吃飯來泡男銀的。

    不過這種事,與自己無關,納蘭離天四個人聽到歸聽到了,都沒有太在意,就連店小二,引着那位尖酸的女人,還有她身後的那兩個跟班,走上了樓來,都沒有去看一眼。

    「居然連靠窗戶的位置都沒有了,你搞沒搞錯啊!」卻沒有想到,那個尖酸的女人,才一上來,這聲音,就提高了。

    納蘭離天的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一邊吃着,一邊看着窗外的景色,她的心裏此時很靜,這般美好的一城月光,也是她,前世今生來,第一次遇到,她當然不會浪費如此的美景了。

    海藍卻是挑眉看了看這個尖酸的女人,這個女人,要說,長得也不錯,只是那臉上尖酸與刻薄並存,倒是令得她這張臉上的五官,怎麼看,都讓人心裏不舒服。

    「黑面,你看,那個女人,好醜啊!」海藍咧了咧嘴,低聲對身邊的黑面道。

    黑面卻是寵溺地將自己剛剛剝好的一隻蝦放到了海藍面前的盤子裏:「管她呢,你快吃吧。」

    「嗯!可是,有個醜女人在,會影響胃口的。」海藍眨巴着眼睛,一臉認真地說。

    「那,要不要姐姐我幫幫忙,把這個醜女人,用火燒一下,看看她禁不禁燒啊!」紅衣聽到了黑面與海藍兩個人的對話,便也湊起了熱鬧。

    但是紅衣這個熱鬧湊的,聲音卻是有些大了,於是醜女人,這三個字,卻是讓整個兒二層大廳里的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聽到了。

    於是那個尖酸女人的臉色可就變了。

    「媽的,從哪裏來的,賤貨,居然來你家方大小姐也敢辱罵!」這個尖酸的大小姐,當下,就咚咚幾步,來到了納蘭離天她們這張桌子處,一雙如同鹹魚一樣的眼睛,死死地盯在了紅衣的臉上。

    「怎麼,有事?」紅衣一挑眼皮,紅唇輕啟,兩個字緩緩地滑了出來:「賤貨。」

    「你,你。」這個尖酸的女子,何時被人如此罵過啊,要知道,方家那可是,這月光城的五大家族之一,誰敢招惹啊,除非你不想活了,所以,這位方大小姐,雖然為人尖酸刻薄,而且還囂張,跋扈,卻沒有誰,敢像紅衣這樣,當面罵人的。

    要罵也不過是背後悄悄地罵了。如此明目張胆,紅衣倒是第一人啊。

    「你罵誰?」這位方大小姐,八成是被紅衣給罵糊塗了,居然問紅衣在罵誰。

    紅衣輕輕一笑,那笑容就如同罌粟綻放一般,令得二層所有的人,一時間都看得呆住了。

    「你的耳朵,是不是長反了,這二樓大廳中所有的人,怕是除了你以外,都聽清楚了,我在罵你,真的,就是在罵你,賤人,而且你說說吧,你看看你長這副尊容,娘生,爹不愛的,按說,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應該有點自知知明吧,那就老老實實地在家裏呆着多好,居然沒事閒得,跑出來嚇人。」紅衣這張嘴巴,一旦開始了,那麼就非得說過了癮才行,而且這番話,絕對給力得很啊。

    這二層的所有食客,一聽到紅衣這精彩的罵人話,當下,一個個心裏也是覺得萬分的好笑,但是當着這位方大小姐的面,也不敢真的笑出聲來,於是就都低下了頭,偷偷地笑,卻不成想,這一幕也被紅衣給利用上了。

    「你看看,大家都點頭同意我的說法吧!」紅衣一邊說着,還一邊抬起頭來,衝着方大小姐挑了一下眉毛。

    「哼,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對我家小姐無禮,你們知道不知道我家小姐姓什麼?」這時候,方大小姐,身後的一個侍女卻是挺身而出了。

    「哦,她姓什麼?是不是姓丑啊?」紅衣一邊說着,一邊從桌上抓起一片牛肉送到嘴裏。

    「哼,告訴你,我家小姐姓方,這回知道害怕了吧,那麼還不快點跪下,給我家小姐磕頭,求我家小姐原諒你。」侍女的態度也是十分的高傲,那骨盛所凌人的架式,幾乎都是要超過她家的小姐了。

    「對,對。」而這時,那邊那個一直沒有吭聲的小廝也開腔了。

    「怎麼了,方家很牛叉嗎?」紅衣十分無辜地眨着眼睛。

    海藍卻是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是啊,她的確是不知道啊,她才剛進城,怎麼知道什麼方家,什麼月光城五大家族的啊。

    「聽到沒,不知道就是沒有聽說過。」紅衣說着,又笑了:「所以,你們也不用在這裏裝什麼大尾巴狼的。」

    納蘭離天看了看紅衣,卻是低眉一笑,紅衣這個傢伙,倒還是當真的有趣,這牛叉啊,大尾巴狼之類的名詞,不過是剛才來這權家大酒樓的路上,她隨口說過罷了,卻沒有想到,這個紅衣,居然學習能力這麼強,都已經可以融匯慣通,並且運用自如了,不錯。

    「黑面,這三個人,就交給你吧,慢慢玩,暫時別玩死了。」納蘭離天這邊正對黑面吩咐呢,卻是沒有想到,她的話說得快,但是紅衣的動作更快,三點黑色的火星,就從紅衣的手中彈了出來,於是這位方家的大小姐,十分杯具地,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報出來呢,就已經化為了灰燼。

    「那個主人,你說得太慢了。」紅衣一點都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算了,繼續吃吧。」納蘭離天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反正死了就死了,而且是她們三個主動找的。

    「呃…。」而那個店小二,卻是目瞪口呆地,傻呆呆地站在納蘭離天他們桌子旁邊,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何種反應了,就是這二層的其他的食客也是一樣,一個個張大了眼睛,張大了嘴,看着納蘭離天這桌面的四個人,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來這酒樓幹嘛的。

    「小二,你今天很閒?」納蘭離天皺了一下眉頭。

    「啊?!…。哦,不,不,四位慢慢用。」經過納蘭離天的提醒,店小二,這才反應過來,忙退出了二樓,不過看他那慌裏慌張的樣子,居然在下樓梯的時候,差一點就來一個狗啃屎。

    …。

    而就在這個時候,權家大酒樓最高的五層里,卻是正坐着一位紅衣男子,此時男子正低着頭,認真的看着自己剛剛拿到手中的字條。

    「方家二少爺,方文,史家大長老的孫子,史明思,王家王永!」紅衣男子的對面,是一個藍衣年子,年紀也就是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劍眉高拔,眉目清秀,整個人的身上,透着一股有如春風一般的和煦之感:「這月光城五害,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就死了三個,而且那個方文,卻是連個碴都沒有剩下啊。」

    這時紅衣男子也抬起了頭,男子長得極美,是的,雖然美麗,一般都是用來形容的女人,但是這個男子,就是如此,眉目如畫般的精緻,而且他的身上帶着一股自骨子裏,散發而出的慵懶之意,那雙狹長的眼睛裏,此時卻是閃動着光芒:「倒是有趣得緊了,不過,月光城五害,我們權家的權向陽,還有你們步家的步玉寧,還活着呢。」

    「哈哈,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也是月光城的一件大事啊,怕是今天,那方家,史家,還有王家,這三家的人都睡不着了。」那個劃衣的步姓男子,卻是笑得這個開心啊:「哈哈,說實話,子謀,我真的很想去看看那三家人的現在到底是個什麼臉色啊。」

    「怕是不光是他們三家人現在睡不着覺了,我看,就是你家與我家的老爺子,也睡不好覺吧,畢竟對他們來說,月光城,五大家族,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權子謀倒是並沒有步姓美男那麼樂觀:「而且怕是他們也會認為,是不是那四個,壓根就是衝着月光城五害來的。」

    「如果是的話,那麼倒是有意思了。」步姓美男的話才說完,就聽到了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權子謀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門打開的,進來的人卻是之前那個店小二:「大少爺。」

    「說什麼事?」權子謀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因為他早就有交待,那就是,這五層,除非是有極重要的事情,不然都不可能是打擾他的,畢竟,這裏對於他來說,那可是他的私人空間。

    「回大少爺,剛才在二樓大廳中,方家大小姐,與一桌客人發生了口角衝突。」小二的話,才說到這裏,就被步姓男子打斷了。

    「一定就是那個見識淺薄的女人,挑起的吧,那個女人也真的是無聊到了極點,天天就知道巴巴地往這裏跑,也不好好地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她哪裏配得上子謀啊。」步姓美男一提起那個方家的大小姐,就一臉的鄙夷之色。

    而店小二卻是有些發怔,他呆呆地看着步姓美男,竟然忘記了自己下面要說什麼了。

    「小子,你怎麼了,就算大爺再怎麼美麗,也不喜歡男人,所以,你不用迷戀爺的。」步姓美男說着,竟然站起身,照着小二的頭上,就敲了一下。

    「不是,步公子,而是你的話,跟剛才那桌客人當中的紅衣女子的話一模一樣。」

    「哈哈,倒還遇到一個知己啊!」步姓美男笑了起來:「行了,你接着說。」

    「然後,方大小姐,還有她的那兩個隨從,就被那個紅衣女子殺死了,呃,連屍體都沒有了。」店小二現在一想起剛才的事情,一顆小心臟還在不停地亂跳呢。

    「什麼,沒有了!?」步姓美男與權子謀兩個人不由得對視了一眼。

    「那桌客人現在在哪裏?」權子謀問道,聲音當中,有着幾分的凝重。

    「她們訂下了玉蘭院,現在已經回去歇息了。」店小二回答道。

    「好,知道了,那你下去吧。」權子謀揮了揮手。

    待到店小二離開了,步姓美男,便一屁股跳上了權子謀面前的書案:「子謀,看來,你的這桌客人,就是城門殺死那三害的人啊。」

    「我知道。」權子謀點了點頭。

    「你想怎麼辦?那個姓方的女人,雖然不怎麼樣,但是方家卻也不能小視啊,而且這事兒還是發生在你權家的酒樓里,只怕方家會以此鬧事兒的。」步姓美男皺着好看的眉毛。「要不,我們現在先去會會那四個人?」

    「不用了,現在方家應該已經知道,那個方慧出事了,而且怕是那四個人現在也沒有閒着。」權子謀卻是微微一笑:「我們兩個就在這裏,等着消息就成了。」

    「哦?」步姓美男,一挑眉毛,聲音也抬高了不少:「這話怎麼說。」

    「你不知道嗎?今天晚上,權向陽,包了醉紅樓的當家紅牌,而且要的就是玉蘭院旁邊的紅荷院。」權子謀淡淡地道。

    「原來如此,不過,我怎麼記得,步玉寧今天晚上好像也要帶一個叫什麼,什麼的女人,也一樣點名要紅荷院的。」步姓美男笑了:「看來今天晚上的好戲,那可是說不出來的多啊。」

    兩個人剛聊到這裏,就聽到一個囂張的男聲在門外響了起來:「步飛花,你給我出來。」

    步姓美男皺了一下眉頭,看得出來,對於門外的那個囂張男子,他的心裏也是極為的不爽。

    不過還沒有等到他動彈,那門已經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了,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權子謀的眉毛也不着痕跡地皺了一下,不管怎麼說,這裏畢竟是自己的地方,這個男子,如此做,分明就是不將自己看在眼裏啊。

    「步飛花,我剛才問了,紅荷院,已經是權向陽的了,你說怎麼辦?」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步飛花與權子謀提到的,步玉寧。

    這個步玉寧,長得絕對是一個小白臉的樣子,但是身上卻是脂粉氣很重,一眼看去,分明就是一個人妖。而且這裏雖然是權子謀的房間,但是很明顯,這個步玉寧,卻根本就是打心眼兒里,看不起權子謀,從他的說話的語氣,還有看向權子謀與步飛花的目光中,分明地帶着濃濃得,濃得化不開的鄙視與輕蔑。

    「步玉寧,你不覺得,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嗎,而應該問這裏的權老闆啊。」步飛花翻了一下白眼,在心裏暗暗地罵了一句白痴。

    「權子謀,我不管,你必須得給我搞一個院子出來。」步玉寧從來說話就不講理:「你們這兒,居然連個小院兒都沒有了,那個夥計,剛才居然對我說什麼,讓我去開房,那怎麼行,不在院子裏,就少了好多的樂趣,這個小妞,可是我費盡了心力才搞到手的。」

    「那你說說看,你看中哪個院子了?」權子謀淡淡地問。

    「紅荷院還有玉蘭院都不錯。」步玉寧回答道。

    「那好,這兩個院子,隨你了,只要你能將那裏面住的人,趕走,那麼我可以單獨為你留下那個院子,而且為期一個月的時候,在這一個月當中,無論你什麼來,那個院子都不會有人,而且還是免費提供,怎麼樣?」權子謀微微一笑,眼底卻是閃過了幾分的狡猾。

    「好,這可是你說的!」步玉寧不疑有他,當下,就跑了出去。

    「子謀,你這可是借刀殺人啊!」步飛花看着步玉寧的背影,語氣當中,居然沒有一絲的不滿意,相反還有着幾分的高興成份。

    「不是正合你意嘛。」權子謀笑了笑:「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朋友啊。」

    「哈哈,一切隨你。」步飛花低眉一笑,但是那低垂的眼瞼里卻是閃過了幾分的隱晦。

    權子謀似乎看出了一些什麼,他的聲音也變得緩和了許多:「飛花,別這樣,咱們兩個人的情況都是一樣的,步家的人看不起你,權家的人,又何時看得起我了,我們這種人,活着,也挺累的。等到事情了結了,我們一起離開月光城怎麼樣啊?」

    「好,去哪裏呢?」步飛花抬起了頭。

    「管他去哪裏呢,就去一個不認識我們兩個人的地方,或者是離開傲來國,去別的大陸上。」權子謀道。

    「好。」步飛花抬起頭,看着窗外那滿城的月光,喃喃道:「到一個不認識我們兩個人的地方去。開始新的生活。哈哈,子謀,啊,如果我們兩個人都娶妻了,那麼我們兩個人的孩子,將來也做兄弟,或是做夫妻怎麼樣。」

    「當然好了,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做姐妹啊。」權子謀打趣着。


    然後權子謀也站了起來,立在那寬大的落地窗前,看着一城的銀白色:「時間過得真快啊,我們兩個人的母親,已經過世二十年了。」

    「是啊,還好這二十年,有你陪着我。」

    「說什麼呢,我不也一樣,這二十年,若是沒有你,我也撐不住啊。」

    ……

    而此時,納蘭離天卻是已經將蜉蝣,玉面,大熊,還有刑天,四個人一起叫了出來,這小院中的兩桌美食就是給他們四個點的。四個人也不客氣,一出來就坐在桌前大快朵頤。

    至於,黑面,海藍還有紅衣,這三個人,也不知道為何,食慾竟然不是一般地好,也坐了下來,七個人一起吃了起來。

    好傢夥,只是一會兒的功夫,滿滿兩桌子的美味佳肴,就已經被七個人如同風捲殘雲一般,掃蕩一空了。

    吃完了,邢天四個人也不在這裏多坐這留,與納蘭離天簡簡單單了說了兩句話,便又回到了那個小空間中去了。

    邢天四個人,才剛剛離開,那緊閉的小院的門,就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了。、

    「你們幾個給大爺出去,這個院,爺要了!」一個囂張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對於這種無聊的事情,納蘭離天根本就提不起心情來搭理,反正,他們四個當中,有人最喜歡幹這事兒了。

    於是納蘭離天便頭也不回一下地,就進了房間。

    黑面看了看,不由得咧了一下嘴,這些人,就這麼點實力,也敢來找事兒。

    真是佩服死這些人類了,是不是當真是不知道,這死字是怎麼寫的啊,雖然黑面也想學着納蘭離天的樣子,回到房間裏,但是卻看到自己身邊的海藍,卻是瞪着一雙美麗的藍眼睛,一臉饒有興致地看着這一切的發生,卻是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好吧,他就在外面陪着吧。

    紅衣此時卻是一臉嬌笑地迎向了來人:「喲,這位爺,你是誰啊?」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步玉寧,此時步玉寧正攬着那個他好不容易才搞到手的小美人,本來還想要在這個小院裏囂張一把呢,卻是沒有想到,這個小院當中,居然一住就住了兩個大美人,與她們兩個一比起來,自己懷裏這個,根本就是給人家舔鞋底兒都不配啊。

    一時之間,步玉寧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美人兒,美人兒,我是步家的步玉寧啊。你聽說過我嗎?」步玉寧忙放開懷裏的女人,看向紅衣的眼睛裏,滿是小星星在閃動着。

    「哦,原來是玉寧啊?」紅衣這聲玉寧,叫得直把個步玉寧的骨頭都給叫軟了。

    聽得黑面在一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兒,這個女人,不帶這麼玩得好不好啊,看看,這不得將他家的海藍給帶壞了啊。

    「海藍,咱們進屋吧。」現在黑面的心裏當真是很後悔,他剛才就應該直接將海藍拉到房間裏去,這分明就是不只是眼睛的荼毒了,還要再加上耳朵的荼毒。

    「不要,你進去吧,別耽誤我看紅衣姐演戲。」卻沒有想到,自己才剛剛開口,就被海藍連想都沒有想,就給一口拒絕了。

    「可是,玉寧,我怎麼聽着,你想要讓人家出去呢,你好壞啊!」紅衣的聲音,軟軟的,酥酥的,聽起來,讓人的心裏,就如同是被一根羽毛撫過一樣,那個滋味啊,可是撓不着,抓不到的。

    「呃,美人兒,不用,不用,你住着吧,你住着吧。」步玉寧現在哪裏還記得,權子謀剛才說的話啊。

    「美人兒,能不能,讓我抱一下啊!」步玉寧現在可是滿眼都紅衣。

    紅衣卻是一甩衣袖:「人家又沒有嫁給你,怎麼能讓你隨隨便便就抱呢?人家可是好人家的女兒啊。」

    「啊,那,那,那我娶你!」步玉寧這句話,直接就是脫口而出來:「我明天一大早就用花轎來接你,怎麼樣?」

    「好。」紅衣很乾脆地就答應了下來。

    「那,明天,我是不是就可以…。」說着,步玉寧的目光,毫不掩飾地就落到了紅衣那高高隆起的胸脯上。

    「那時候人家都已經成了你的人了,一切當然也就只能隨你了。」紅衣低下頭,一副羞答答的樣子。看得黑面直咧嘴,天吶,紅衣這個女人,會臉紅,那還不如說是,龍族吃白菜,讓人更信服一些,好比他,還真的就吃過白菜呢。

    「好,好,那我馬上就去準備!」說着,步玉寧,一蹦多高地,就沖了出去。

    只是,剛才他們這玉蘭院那一陣的吵雜聲音,卻是已經驚動了,紅荷院的那位。

    權向陽,本來正攬着美人,在院子裏快活呢,聽到玉蘭院裏吵,便隨便打發了一個隨從去看看怎麼回事兒,順便再叫那邊小點聲。

    但是卻沒有想到,那個隨從去打了一個轉兒就回來了,站在院門外,恭聲道:「爺,那個院,有兩個大美女。」

    「什麼,美女?!」權向陽,生平最大的嗜好就是兩個字,美女,所以,一聽到美女兩個字兒,他立馬就來了興致。

    「爺兒,你…」那身下一絲不掛的女人,卻是不答應了,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攀上的權家的這位好色的少爺,誰不知道,將權家的家主之位,應該就是這個男人的,雖然權子謀能幹,而且聰明,但是那權子謀的娘,是一個什麼東西啊,就與那個步飛花的娘是一路貨色,他們兩個,雖然長得美不勝收,可是,那可是兩個雜種兒啊,自己雖然看着喜歡,但是卻也知道,若是為了自己以後着想,還是迷住身上這個男人更好些。

    一絲不掛的女人,雪白的雙臂再次環到了權向陽的脖子上:「爺,難道你有我,還不夠嗎?」說着,還扭動一下身體,這令得,男人那剛剛分出去的心神,又回到了她的身上,畢竟,男人的那個東西,還一直放在她的體內沒有拿出來呢,怎麼可能會沒有感覺呢。

    「對了,那院裏的美人有多美啊?」權向陽,一邊問着,身體一邊在女人的身上動了起來。

    「回爺,很美,小的,就從來沒有看到過那麼美的女人,而且還是兩個,一個一身的紅衣服,一個一身的藍衣服。」門外的隨從,說着,那聲音里,竟然又多了些吞口水的聲音,很明顯,這是因為這個小子,又想起來,那兩個美女的美貌了,一時間,流口水了。

    「爺兒!」這回,身上的男人,又停下了動作,女人可是萬分不爽,在心底時暗暗地咒罵着門外的那個不長眼的隨從,他奶奶的,你這他媽的不是壞老娘的好事嗎,老娘可下子,跟你家少爺辦事兒了,你卻在這煞風景,等着,老娘進了權府之後,定然第一個,就把你小子除掉。不過現在她也只能想一想,但是這個女人對於男人還是很了解的,於是她一邊拿起男人的一隻手掌,放在自己胸前的柔軟上,一邊主動送上自己的紅唇,堵在了男人的嘴唇上。小樣兒,跟老娘斗,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說得出話來。

    小巧的丁香小舌,開始在權向陽的嘴巴里,攪動着,令得權向陽只覺得一股血氣直直地衝進到了自己的大腦中。

    「唔…小寶貝,愛死你了!」

    可是,門外的人,可不知道,這小院裏,自己家的少爺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他只知道一點,那就是,只要能給權向陽找到美女,那麼這位少爺,就會賞你大把的錢幣,更何況那玉蘭院的那兩個女人,絕對個個都稱得上是絕色啊。

    「少爺,你若是再不去,怕是那兩個美人,就歸別人了。」門外的聲音又繼續傳來。

    「呃?」權向陽一怔,剛想要抬起頭,卻沒有想到,身下的女人,卻是吻得更深入了。

    「步家的步玉寧少爺,說是明天一早,就要派花轎來抬人。」門外的隨從急急發道:「少爺,你若是再不出來,那麼那兩個大美人兒,可是當真沒有你的份兒了。少爺你,對于美人的鑑賞力,可是要比那步家少爺強上無數倍啊,那兩個大美人,跟了像少爺這種,懂得憐香惜玉的人,才算是明珠投對了方向啊,但是若是跟了那步家少爺,少爺,你日後可是會把腸子都悔青的啊。」

    看到沒,這種隨從,根本就不是什麼好鳥,隨從是可以勸自己的主子,但是也要分什麼事啊,有這麼勸主子,去強搶女人的嗎?有,就在眼前。

    這回權向陽可是聽進去,於是他一把就揪住了身下女人的頭髮,接着就毫不留戀離開的女人身體。

    「爺,你要去哪裏啊?」女人有些發慌了,她可以感覺得到,這個男人,若是當真這麼走了,那麼自己的苦心就真的白費了。

    可是現在權向陽,哪裏還顧得上理會她啊,從地上揀起自己剛才脫下的長袍,便心急火燎地就向着院門那走去,邊走邊穿:「好,咱們這就去看看,若是真的像你說得那麼美的話,那麼明天爺就趕在步玉寧的前面,用兩個轎將人抬走。」

    ……。

    就連納蘭離天,紅衣,黑面還有海藍四個都沒有想到,剛送走了那步玉寧一伙人,院門就又被人拍響了。

    「我去看看!」海藍一邊說着,一邊小跑出房間,打開了院門,卻看到兩個陌生的男子,正站在院外,其中一個男子,長得雖然還算是挺好看吧,但是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穿好,露出一邊的肩膀,而且他的臉上,還有女人紅唇印,一頭的黑髮,也是亂七八糟的,很明顯就是不知道剛從哪個女人的床上,爬下來。那副樣子,怎麼說呢,一句話就是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果然,果然,是美人兒!」權向陽看着海藍,幾乎激動得都有些說不出話來了,他敢肯定,面前的這個女子,可是這麼多年來,他見到的最美的一個了。

    「喂,你流鼻血了!」海藍好心地提醒着。

    「沒關係!」現在權向陽哪裏還顧得上,自己流不流鼻血的事情啊,他現在關心的只有一點,那就是讓面前這個美女,答應自己嫁到權家。

    「美人,你願意不願意嫁給我啊,如果你同意,那麼明天一早,我就派轎子來接你過門,放心,你嫁給我,絕對會比嫁給那個步玉寧好好得多。」權向陽很直接,開門見山地,就求起了婚了。

    「奶奶的,這個混蛋人類!」房間裏的黑面卻是火大了,海藍那可是自己的女人啊,自己還沒有開口求婚呢,居然被一個那麼猥瑣的男人給搶先了,這讓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了。

    「唉,你急什麼啊,海藍那不過就是逗那個白痴玩的,想想明天早上不就有好戲看了嗎?」紅衣一把就將黑面按住了,不然的話,這個傢伙,現在就得衝出去,將那個白痴男人爆打一頓,那麼可就不好玩了。

    「主子,你也得管管他們兩個啊,這兩個可是都是女人啊?」無奈下,黑面就得向納蘭離天求救。

    「沒事,讓她們兩個玩就好了,也沒有什麼事,這些男人,不過是自找的,玩死了也是活該的。」納蘭離天這話里話外,卻是向着紅衣與海藍。

    「主子,你偏心!」黑面有些委屈了嘀咕着。

    「我偏心,我看是你小子沒有良心吧,若不是我,海藍,會愛上你~!你要是再說我偏心,信不信,我立馬就給海藍訂份真正的婚事!」納蘭離天一瞪眼。

    於是黑面這小子立馬就蔫了:「主子,我錯了,你別生氣啊,快,喝杯茶,消消氣吧!」

    紅衣心裏暗笑,黑面這個小子啊,這也是自找的,居然敢招若主子,主子沒有揍他,他就燒高香去吧。

    再說,海藍一聽到權向陽說明天早上用花轎來接自己,眼睛轉了轉,然後有些為難:「可是,剛才那個人說,明天早上,用花轎來抬我和姐姐的啊。」

    一聽到姐姐兩個字,權向陽想起來了,這個小院可是有着兩個大美女。

    「少爺,還有一個紅衣服的,比這個還要美上幾分的。」隨從在權向陽的耳邊小聲的解釋了一句。

    「哦?」一聽到還有一個,而且比眼前的海藍還要美上幾分,這一下子,權向陽的眼睛就更亮了:「美人,你放心,明天一大早,我的兩個花轎保證要比步玉寧的花轎要早。」

    「那,那,那好吧!」海藍眨巴了兩下眼睛,然後點了點自己的下巴。

    「快,快,快點跟我回府安排去!」權向陽當下也不再耽誤時間了,拉起自己的隨從,就向外跑去,此時他早就已經將那個還光着身子坐在紅荷院的那個女人,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

    「子謀少爺,老爺,老太爺,吩咐你回府!」而不多時,權子謀的房門再次被人推開的,來人身着一身白色的緊身衣,正是權家當代家主的貼身暗衛。不過這名白衣暗衛雖然嘴上,叫着子謀少爺,但是那語氣,還有那眼神,根本就沒有半分的恭敬之意,好像他現在面對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權家的少爺,而是路上的隨便一隻阿貓或是阿狗一樣。

    沒法子,月光城,一到晚上,不是黑色的,而是白色的,所以,暗衛也與其他城市的暗衛不同,不穿黑衣服,穿白衣服。

    「什麼事兒?」權子謀的聲音沒有半分的溫度:「而且我上次就已經告訴過你,不敲門直接闖進來的後果了。」

    「向陽少爺明天早上迎親,所以,老爺,老太爺讓你趕回去。」白衣暗衛,的語氣中也是冷冷淡淡的,絲毫沒有因為剛才權子謀提到的那個不敲門直闖進來的後果,有任何多餘的反應:「而且那兩個新娘子就是子謀少爺,你玉蘭院的兩個女客人。所以,子謀少爺還是跟我走吧。」

    「哼,我說過的,不敲門直接闖進來,你的下場便只有死了~!」隨着權子謀那冰冷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一柄流着血的尖銳的爪子,卻是已經穿透了這個白衣暗衛的胸口。

    「你,你,你…。」白衣暗衛最後這句話,終於是沒有說出來,便倒地而亡。

    步飛花輕輕地吹了吹自己那已經變成獸爪的手掌,然後那隻手掌便又恢復成了人類的手掌:「子謀,這事兒,你怎麼看?」

    可是步飛花的話才問出來,權子謀還沒有來得及回話,卻是又一名白衣暗衛闖了進來,只是這名白衣暗衛雖然也是一樣的白衣,但是那款式分明地與,之前被步飛花殺掉的那個白衣暗衛不一樣。

    「飛花少爺!」來者,根本對權子謀那越來越黑的臉孔,視若無睹,而且徑直對着步飛花說道。

    不錯,衣服的款式之所以不一樣,就是因為,這個暗衛不是權家的,而是步家的。

    「什麼事?」步飛花的神色中有些不耐。

    「飛花少爺。」步家的這名暗衛,對於步飛花的態度也與剛才那位權家的暗衛對於權子謀的態度差不到哪裏去:「家主讓你回去,玉寧少爺明天早上要娶親。」

    步飛花挑了一下眉毛,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是不是這裏玉蘭院的那兩個美人啊?」

    「正是。」暗衛說着,一低頭,正好看到了倒在步飛花腳下的權家暗衛的屍體,而且那個屍體的胸口正汩汩地向外流着血。

    「你…」步家暗衛當下臉色就是一變,然後當他正準備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一前一後,一紅一藍兩個身影卻是已經同時攻到了他的身邊。

    「啊!」兩隻鋒利的爪子同時刺入到了他的胸口,他想不死,都不可能了。

    「看來,明天可是有好戲看了。」權子謀看也沒有看一眼,那地上的兩具屍體。

    「何只是好戲啊,而且還是絕以精彩的好戲呢!」步飛花笑着道:「我剛才可是通知了,那方家,王家,還有史家,告訴他們了,方家二少爺,方文,史家大長老的孫子,史明思,王家王永!當然了,我也沒有忘記那位方家的大小姐,殺他們的兇手,現在就在你權家酒樓的玉蘭院呢。而且我也讓他們三家的人,好好地謀劃一下,明天一大早過來拿人。」

    「不過,玉蘭院的那些人,也不是好招惹的,兩個女人,居然同時許給了兩家人,這麼好的法子兒,也真虧得,他們想得出來!」

    說着,步飛花,順手,從桌子拿起一個蘋果,「咔」地一聲就咬了一口:「哈哈,明天五大家族齊聚,得多精彩啊。」

    「哈哈,是啊,明天可就有好戲看了。」權子謀說着,也拿起一個蘋果「咔」地咬了一口。

    ……。

    當然了,納蘭離天,黑面,紅衣還有海藍四個人,只知道明天早上,權家與步家兩家人會來,但是卻並不知道,那方家,王家還有史家的人,也會到場。

    不過,就算是知道了,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反應的。

    用紅衣的話來說,大不了,就將他們都燒成灰,那不就結了。這個辦法,既省事,又乾脆。

    而後面,納蘭離天還給添了句話,那就是還環保呢。

    ……

    一夜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當納蘭離天,海藍,紅衣還有黑面四個人剛剛起床的時候,就聽到了門外傳來了吵架的聲音。

    「你們這些人,給本少爺滾開,這個新娘子,是本少爺先訂下來的。」這囂張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晚上,第一個說要用花轎來抬人的步家的步玉寧,此時這位步少爺,一身的紅袍,襯得他這個小白臉,倒是分外地有些看頭,而在步少爺的身後,卻是緊緊地跟着兩個大紅花轎。

    而在步玉寧的對面,赫赫然也是兩頂大紅的花轎,而且停的地方,居然也是這玉蘭院的門口,這讓這位步玉寧少爺,如何能不火啊。

    「我說,步玉寧,你囂張,也得分分地方吧!」隨着聲音,權向陽,從兩個花轎中間走了出來,他也一樣,是一身的大紅新郎裝:「這,這可是我權家的地盤啊,你這麼說話,可是小心,風大,閃了舌頭。」

    「我小心?」步玉寧指着自己的鼻子:「這院裏的兩個女人,是我的人,我今天是來抬人的。」

    「喲,我怎麼不知道,那兩個美人兒,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人呢,那可是昨天晚上我訂下的啊!」權向陽明知故問道。

    這個時候步玉寧,卻是向着自己身後的步家的人一使眼色:「還愣在這裏,做什麼啊,還不快進去,給本少爺抬人去啊」

    「是,少爺!」身後的人,一聽到自家的少爺如此吩咐,當下便打了一個呼聲,就向着那玉蘭院沖了過去。

    「來啊,給我打,打死這幫狗娘養的,居然敢跟我權家搶人!」權向陽一看到步玉寧不但沒有讓自己給喝退,而且還變本加利地,想要衝進去搶人,那怎麼行呢。

    「媽的,權向陽,你敢罵我步家,來啊,大家也一起上,先把這群狗怵種,給本少爺打死了再說!」步玉寧也火了。

    於是這兩家的迎親隊伍,一下子就全都亂套了。

    兩邊的人,無論男人,統統扭打在了一起,不過這雙方也明白,兩家都是這月光城的五大家族之一,都是那種跺跺腳,月光城都得跟着晃幾晃的存在,所以,也就不敢把事情,搞得太多,於是那些人,也都沒有使用奧力與奧技,就是那麼單憑着拳頭,還有力氣在打架。也都知道,今天這事兒,如果兩家的家主真的打怪罪下來,那兩個吩咐打架的少爺,沒事,可是他們這些人,一個都跑不了。

    納蘭離天,的手指上,托着一隻小小的粉紅妖姬:「唉,這分別就是群毆嘛,這技術含量也太低了。」

    當然了,步玉寧與權向陽兩個人這個時候也抱到了一起,這兩個小子,平日時里,還是一對稱兄道弟的狐朋狗友,現在居然為了兩個女人,撕下了臉面,而這兩個小子,平時也不怎麼修煉,所以從修為上講,根本就是兩個棒棰,那麼自然也就只以抱着在地上一邊罵着,一邊打滾,一邊撕扯着對方,還有一邊吐着口水。

    這邊正打得熱鬧呢,就聽到人群外,一陣的嘈雜聲,正是月光城餘下的五大家族,方家,史家還有王家,這三家的人,氣勢洶洶地來到了,所為的,正是要來抓住,這小院中的那四個人,而且聽說下手的,是兩個美麗的女人。

    不過這方家,史家還有王家的人,一來到這裏,就看到了這裏紅彤彤地亂做了一團。

    「這是怎麼回事?」史家的大長老,鬚髮皆白,看到眼前的情景,忙問了一句。面的他可是心急得不行啊,不為別的,昨天自己的孫子,聽說就是被那個藍衣服的女人給殺死的,這殺孫之仇,怎麼可以不報呢。

    「靠,你是誰啊,沒看到小爺正打架呢嗎!」步玉寧隨口罵道。

    「是啊,是啊,哪裏來的老狗,先別叫,一邊呆着去,等小爺收拾完了這個小兔崽子,就去收拾你那個老兔崽子!」權向陽也罵道。

    「混蛋!」史大長老,心頭本來就有火,再聽到了這話,哪裏還能按捺得住啊,而且現在步玉寧與權向陽兩個都是一頭的亂發,一張臉上,沾滿了塵土,一時間也認不出來,這到底是誰家的孩子。

    所以,這位史大長老,也沒有多加理會,直接右手運了大約七成的奧力,就向着權向陽與步玉寧兩個人推了過去。

    帶着奧氣的這麼一掌,正正好好地落到了權向陽,與步玉寧兩個人的身上,不要說,這兩個小子,根本就沒有什麼奧氣護體,就算是一個修為不錯的年輕人,挨了這麼一掌的話,也是凶多吉少。

    於是兩個少年這時候,終於分開了,但是卻一口鮮血噴出來,腦殼瓜子歪,死了。

    「靠,真是太遜了,這樣就死了!」紅衣與海藍這兩個不怕捅破天的女人,現在卻是正坐在房頂上,一臉開心地看着外面的混亂。

    「啊,少爺!」

    「少爺,你快點醒醒啊!」

    「不好了,少爺,被人打死了!」

    「少爺被史家的人打死了!」

    「少爺被方家,史家還有王家,三家合夥打死了!」

    步玉寧與權向陽兩個人這麼一蹬腿,於是這場面就更亂了起來。

    而這時,方家,王家,還有史家,這三家的人,也都傻眼了,怎麼搞的,那兩個一身狼狽的人居然是權家和步家的少爺。

    這三家人,這個時候,怎麼感覺有一大群烏鴉,從自己的頭上飛過呢。

    要知道,雖然同為月光城的五大家族,但是方家,王家還有史家的人心裏都清楚,步家與權家,這兩家的勢家,絕對要超過,他們當中的任意一家,而如果這兩家的勢力合到一起,那麼就算是王家,方家,還有史家,三家合力,也難逃被毀滅的命運啊。

    「怎麼會這樣啊?」史家的大長老,驚疑不定地看着自己的手掌,自己並沒有出全力啊,怎麼那兩小子就死了呢。天吶,這下子禍可是闖大了。

    而那方家這一次主事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女人,一看到眼前的這份形勢,讓她立馬就意識到了,如果再繼續與史家合罪,那麼代價可不是她方家能付得起的,於是這個老女人,立馬就翻臉了:「史家的大長老,你居然同時殺了步家與權家的兩個少爺,我現在宣佈我方家,從現在開始,徹底與你史家絕裂。」

    「什麼,方愛妮,你個賤人!」史家大長老,一聽到了這話,當下心頭一陣的火起:「你昨天晚上,怎麼不這麼說呢,昨天晚上,你們方家還吧吧地,想要我史家與你們合作,好啊,好啊,方愛妮…」

    不過史家大長老,這還沒有說完,一邊的那個王家的主事,也是一個女人,但是看上去,卻要比方家的方愛妮,小一些,也就四十歲出頭的樣子,她也立馬開口了:「史家的大長老,我王家也是一樣,既然你有膽子同時殺死,權家與步家兩家的少爺,那麼這個黑鍋我們王家可是不能與你同背。我們王家從現在開始,也與你史家絕裂。」

    「什麼?!」史家大長老,知道,這個時候,這兩個盟友居然一起拋棄了史家,那麼對於史家來說,絕對可以稱得上是,雪上加霜。

    而這個時候,他們也都忘記了,他們這五家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是啊,這個時候,哪裏還顧得了其他了。

    …。

    一直隱在暗處,笑着看戲的,權子謀與步飛花兩個人,卻是一臉的興趣。

    「子謀,你看看,那些人的嘴臉,真是有夠丑的了。」步飛花咧嘴一笑。

    「是啊!」權子謀點了點頭,對於步飛花的說法絕對同意。不過他的眼睛卻是向着那一直沒有什麼動靜的玉蘭院掃了一眼。

    卻是發現,除了剛才的一紅一藍兩個女子的身影外,那房頂上,又多了兩個人,竟然是一個黑衣服的男子,還有一名白衣女子。

    …。

    「時間不早了,這齣戲,已經亂得不能再亂了,我們也不必再看下去了,走吧!」納蘭離天淡淡地吩咐着。

    「是,主子!」黑面應了一聲。

    但是紅衣與海藍兩個卻是意猶未盡。

    「主人,你說我要不要再給他們加點地獄黑炎啊,那麼一來,不就更熱鬧了嗎!」紅衣眨巴着眼睛。

    「那還不如,我給來點冰雨呢,那東西,我讓那冰雨,一個個都變成西瓜那麼大,砸人,可好玩了。」海藍一邊說着,一邊看着納蘭離天。

    看着這肉個惹禍精,臉上那一臉的期待,納蘭離天扶了扶額頭:「好吧,你們兩個隨便吧,但是快一點。」

    「是,主人!」

    「放心吧,離天!」

    當下,兩個女人,便興致勃勃地對看了一眼。

    「主子,你太寵她們了!」黑面卻是一頭的黑線。

    「我的人,我應該寵的。」納蘭離天卻是微微一笑,然後竟然扭頭向着權子謀與步飛花這兩個看戲的正主兒的方向看了一眼,但是卻並沒有說話。

    「主子,那邊那兩個人,用不用…」黑面說着,手掌做了一個下砍的動作。

    「算了,他們喜歡看戲,就看好了!」

    而這時候,紅衣的右手掌心處,卻騰地燃起了一團黑色的火焰,然後她將那隻手掌放到了自己的嘴邊,對着下面的人群,輕輕一吹,黑色的火星,就如同一隻只黑色的精靈,向着那些依就糾纏在一起的人們飛了過去。

    而海藍卻是乾脆跳到了半空中,身體一轉,化回了本來,藍色巨龍,然後那龍嘴一張,一口寒氣噴出,於是那周圍的水蒸氣,便凝結成一顆顆足有西瓜大小的冰球,從半空中砸了下來。

    黑色的火星,只要碰到,那麼就會化為灰燼,而那西瓜大小的冰球,只要被砸到,就會直接將腦袋瓜子砸成兩瓣,這兩個女人,還當真是兩大殺神啊。

    於是那些糾纏在一起的人們,這個時候也不顧不上再出手了,當下一個個抱着腦袋,慌忙四下里逃命了。

    好傢夥,原本還是一派熙熙攘攘極為擁擠的門口呢,這麼一會兒子功夫,就沒有半個人影了,只是丟下了不少的被砸得血肉模糊的屍體,不用問也知道,這是海藍的傑作。而至於紅衣的殺傷數,那根本就是沒法數了,都成灰了。

    可是當權子謀與步飛花兩個看到半空中那海藍的本體時候,卻是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那個女人,居然是奧獸!

    「好了,這回能走了吧,黑面,這回我們可是要坐在你的背上了。」納蘭離天招呼着海藍下來,然後扭頭對黑面道。

    「是,主子!」其實納蘭離天就算是不說,黑面也知道,這一次肯定是由自己來充當交通工具的,畢竟,出了一回事兒了,誰還敢再用海藍啊。

    於是當海藍化為人形之後,黑面也化為了黑色巨龍的本體。

    但是就在納蘭離天,海藍與紅衣三個人,正準備躍到黑面的背上時候,卻是聽到了一陣破空之聲,還伴隨着人的聲音。

    「幾位等等!」

    納蘭離天回頭看去,正是之前一直隱在暗處的看戲的那兩個男子。

    一看到來的居然是兩個男人,於是紅衣與海藍兩個人眼睛危險地眯到了一起,各自往前邁了一步,擋在納蘭離天的身前:「你們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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