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離天,紅衣,黑面三個人立在原地等着海藍的到來。全\本\小\說\網\
「主子,海藍怎麼來了?」黑面有些奇怪:「她不是害怕嘛。」
說到這裏,黑面又看了看自己身邊的紅衣,海藍所怕的從那個地方出來的絕世凶獸,不是別人,可不正是紅衣嗎。
「應該是不放心,我們吧!」納蘭離天說到這裏,臉露微笑:「而這樣,你也會舒服很多,開心了吧?」
面對納蘭離天的這個問題,黑面的臉孔一下子就紅了起來:「主子,不琮這樣的,你居然取笑我。」
紅衣看着黑面那張微有些發窘的臉孔,卻是有些明白了:「怎麼,主人,那個海藍,是黑面的小情人兒不成?」
「哈哈!」納蘭離天一聽到小情人兒這幾個字,倒是笑出了聲音。
而黑面卻是翻了一下白眼:「什么小情人兒啊,不過就是我自己的單相思罷了。」
三個人正說着,海藍的身影卻是出現了。
「離天,你們沒事兒吧?」海藍雖然十分詫異這裏為什麼會有一個紅衣的美麗的女子,但是一時間,卻來不及出口問什麼,而是先焦急地上上下下打量一下納蘭離天與黑面兩個人,確定兩個人的身上都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這才放下了心:「我,我有些擔心,所以,還是忍不住,就下來了!」
「海藍,這是紅衣,是我們剛結識的。」納蘭離天想了想,選擇了一個結識的措詞,來介紹紅衣。
不過紅衣自己倒是落落大方:「你好,我是主人的新的契約獸。」
海藍聽到了紅衣的自我介紹,一時間卻是有些怔住了,她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納蘭離天,一直以來,她都可以感覺得到,納蘭離天表現出來的實力並不是很強,但是為什麼,這麼快就會契約到又一頭的人形奧獸呢,雖然自己還沒有看出來,這個紅衣的本體到底是什麼,但是海藍卻可以肯定,這個紅衣的實力卻是要在自己之上。
「對了,離天,這是怎麼一回事呢,我這一路上下來,卻沒有看到任何一頭的奧獸,這東海之淵,應該有着不少的奧獸啊?」海藍有些奇怪。
「哦,那些啊,太弱了,所以我就都吃了!」紅衣平靜地說,對於她來說,吃掉那些水生奧獸,根本就是與平素里人類吃米飯,吃烤肉一樣平常。
「呃!」海藍那可是在東海生,東海長的,也就是本水的奧獸,她可是清楚地知道,在這東海之淵中,沒有一個奧獸是好招惹的,結果,從這個紅衣女子的嘴裏說出來,居然都成了弱小的傢伙。好吧,好吧,你很強,行了吧。
「對了,離天,那金華與青華呢?」海藍可沒有忘記,當時納蘭離天與黑面兩個人急着下來,所為的就是要快一點救出來,金華與青華,不過就目前來看,金華與青華那兩個小傢伙,應該就是被這個紅衣女子給捉住的,現在既然這個紅衣已經認納蘭離天為主了,那麼想必,金華與青華也是平安了,不過,為什麼,自己沒有看到她們兩個小傢伙呢。
「金華和青華,現在正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放心,那兩個小傢伙,沒有事兒。」因為海藍並不是納蘭離天自己的契約獸,所以納蘭離天對於海藍在說話上,還是有所保留的。做人留一線,至少自己也得為自己留一下底牌啊,就像是當年貓教老虎本事,不是到了最後也留了一線嘛,就是貓沒有教老虎爬樹,不然的話,貓豈不是就會讓老虎給一口吞掉。而為人在與人相處的時候,這一點也是金科玉律。
「主人,那現在我們人也齊了,那快點下去吧,不是要去困龍池嗎?」紅衣發現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所以忙岔開了話題:「不過主人,我只能帶兩個人下去,如果多一個人的話,那麼只怕我護不過來。」紅衣眨巴着眼睛,看着納蘭離天,那樣子要多真誠,就有多真誠。
納蘭離天看了看紅衣的那樣子,心裏也明白,因為紅衣知道海藍不是自己的契約獸,所以,打從心眼兒里,就將海藍當成是了外人,這個傢伙啊,她的實力哪裏可能就能帶兩個人的下去吧,在納蘭離天看來,這個傢伙,就是帶上二十個人下去也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不過現在這種情勢下,當然也不能說破了,所以,納蘭離天也只能點了點頭:「那,海藍,這樣吧,我們三個下去救玉面上來,你就在上在等着我們可好?」
雖然納蘭離天的語氣是商量的語氣,可是海藍也明白,自己除了點頭答應外,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那個紅衣女子,擺明了,是不想要自己跟着下去。好吧,好吧,等就等嘍。其實海藍更清楚,當時自己沒有選擇與納蘭離天還有黑面一起沉下這東海之淵下來,就已經讓她們兩個人與自己之間的距離變得有些遙遠了,若是自己最後不是因為太過於擔心了,而下來,那麼只怕,她們兩個再上去,也是會將自己當成是陌路人。
想到這裏,海藍的心頭有些幾分的委屈,但是不管如何的委屈,自己之前的確是膽怯了,的確是不敢跟着納蘭離天與黑面兩個人下來,所以,這些代價,自己應該付的。
當下海藍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我知道了,放心,我就在這裏等。」
「等是可以的,但是,你可以記得,千萬不要碰到那黑炎潭中的黑炎啊,否則的話,一旦碰到了怕是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了!」紅衣對滌藍說話的語氣可是一點都不客氣,對於紅衣來說,想讓她客氣,那麼必須就是那個人有值得她客氣的地方。納蘭離天現在是她的主人,那麼客氣是必須的,而黑面,還有蜉蝣啊,大熊啊,金華啊,青華啊,主人一切的奧獸,那都是自己的傢伙,所以無論他們的實力到底是強還是弱,客氣那也是必須的。
但是對於這個海藍,紅衣剛才已經悄悄地問過黑面了,為什麼這個女人,會下來得這麼晚,說實話,對於這種,遇到了危險,就會退縮的人,紅衣一向不怎麼看得上眼兒,靠,遇到危險,你就退了,那麼這種人,根本就不配有朋友,更不配她紅衣放下身段來相交,她紅衣是誰呢,那可是當年叱詫風雲的血腥紅蓮啊。
「好了。」納蘭離天看了看紅衣,又看了看紅衣身後,那一直閉口不言的黑面,雖然黑面一直都很喜歡海藍,而且更願意為了海藍而犧牲自己的性命,但是他對於海藍之前的選擇,在心裏上,還是有些生氣的。
「海藍,紅衣這話,說得倒是事實,這些黑炎,已經不是當年的黑炎了,這些黑炎,比之前的黑炎更強,所以,你真的要記住,千萬不要碰到那些黑炎,明白嗎,而我們一會兒就會上來,你不用擔心,我們三個人不會有事的。」納蘭離天看到海藍的情緒有些低落,便拉起了她的小手,果然,那隻小手,倒是冰涼的。
「嗯,放心吧,我知道的。」海藍勉強一笑,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黑面也不理會自己,海藍的心裏有着說不出來的難受。
按照她的性子,現在應該最關心的就是玉面,畢竟,困龍池裏困住的那條龍,就是玉面,可是這個時候,她卻根本就沒有想到玉面,她只是知道,面前的這個,一直以來,自己沒有放到眼中,但是卻為了自己改甘情願赴死的男人,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看自己一眼,這讓她的心中,不由得有些發慌,有些亂。
「好了,那紅衣,接下來,就拜託你了!」納蘭離天微笑着,走到了那黑炎潭的旁邊,而黑面也是一言不發地跟在納蘭離天的身邊。
紅衣輕輕地笑着,一股淡紅色的奧氣從她的體內擴散了出來,然後那股淡紅色的奧氣,竟然形成了一道紅色的圓球形的保護膜,將納蘭離天,與黑面兩個人的身體罩在其中。
「我們走了!」紅衣說着,嬌聲笑了起來:「咯咯,咯咯,咯咯…」
然後她伸手一推那紅色的奧氣球,便連人帶球一起躍入到了那黑色的火炎之中。
身邊的溫度驟然間就升高了起來。
「主子,這黑炎,果然不愧是來自於地獄的話,這溫度夠高了!」黑面一邊說着,一邊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你呀,怎麼不理人家海藍啊?」納蘭離天卻是白了一眼黑面:「怎麼,還在生人家的氣。」
「是!」黑面倒是很乾脆地點了點頭:「我當然生氣了…。算了,主子,不提她了。」
「為什麼不提啊,咱們不是說過嘛,又不是仇人,給人家一次認錯的機會,而且你沒有發現,咱們都已經說了要下困龍池,但是這一次,海藍居然沒有提玉面,明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納蘭離天看着黑面那聽到了自己的話,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當下就有些無語了:「笨蛋啊,那就是說明,你黑面在她海藍的心目當中,已經成功的取代了玉面的位置,也就是說,現在的海藍,喜歡的不是別人,而是你啊,黑面!」
「什麼?!」這下子,黑面終於反應過來了:「那怎麼可能呢!以前,她可是非常討厭我的!」
「我不會看錯的!」納蘭離天一揚腦袋,擺出一副,我就是戀愛專家的臉孔。
這時,那奧氣保護膜外面的紅衣,卻是笑着,看在在保護膜裏面的黑面與納蘭離天,說起來,在紅衣這漫長的生命當中,也看到過太多的契主,與契獸之間的相處了,但是卻是第一次看到納蘭離天這樣的契主,居然可以這樣與自己的契獸進行交流,那樣子,分明就是家人,對,就是傢伙或是親人之間的交流啊。
紅衣越來越慶幸自己果斷地認了納蘭離天為主,真是太好了。
而納蘭離天現在當然不知道紅衣在想些什麼,只是能看到,在這黑炎當中,紅衣就好像是一條小魚兒一般,快樂地向下潛游着。那些黑炎看上去是氣勢洶洶,但是當那些黑炎一碰到紅衣的時候,卻是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立馬就變得無比的馴服與乖巧。
這種下潛的過程,倒是並不長,才一會兒的功夫,納蘭離天與黑面所在的那個紅色奧氣所形成的保護圓球,就從黑炎中掉落了出來。
「呃!」當雙腳立在實地上的時候,納蘭離天揉了揉鼻子,然後看了看周圍,這周圍到處都是暗紅色,而且還伴隨着,無盡的濃郁的血腥之味:「這就是困龍池州」
「是!」黑面也隨之落到了納蘭離天的身邊,那道紅色奧氣保護圓球,在一離開那些黑炎的時候,就自動破裂了。
看着這個記憶中,讓自己最最慘痛的地方,黑面的臉上,卻是有些抽(打斷)動,他的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到現在他還清楚地記得,當年,就在這裏,自己的那位前主人,夥同,那些導至羅剎神隕落的眾神,一起將自己的哥哥玉面,困在這困龍池中之後,居然就對自己出手了,理由很簡單,那就是,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哥哥是羅剎神身邊的奧獸,那麼自己對她還是忠心的。
是的就是懷疑,而且也就是因為這種懷疑,那位前主人,就對自己出手了,先是封住了自己的奧力,然後又將自己的骨頭打斷,再剝皮抽筋,最後還將自己的靈魂打出體外,將自己肉身,丟到了那困龍池中。
那種感覺,就是疼,那種記憶,就是痛,哪怕就是到了現在,黑面的心裏還是在生生地痛着。
「黑面?」納蘭離天看到黑面的臉色不對,忙呼喚了一聲:「怎麼了?」
對上納蘭離天那雙關切的眼睛,黑面半天才回過神來,他的嘴唇微微有些顫抖:「主,主…。主子!」
「我在,我在!」納蘭離天從黑面的聲音中,可以感覺到,黑面的那顆心現在正在受着異樣的煎熬,雖然不清楚,這是為什麼,但是納蘭離天,卻是有些心疼的這樣的黑面:「怎麼了?」
「主子,當年…。當年…。我的那個前主人,就是在這裏,將我的力量封印,然後抽筋剝皮,最後還將我的靈魂與肉身分離,我到現在還忘記不了,那天,就在這裏,我疼得,一聲聲地慘叫着,我身上的血,將這裏的暗紅色,染得更紅了,但是我的那個前主人,卻只是笑,只是笑,那天,我黑色的軀殼,都被我自己的血染得通紅。」說着,黑面的那雙眼睛也變成了腥紅色。
紅衣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被納蘭離天擺了擺手,給阻止住了,記憶中的痛苦,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化解的,有着太多的事情,特別是痛若的事情,就算真的太久不曾想起來,就算真的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但是,一旦到了某個特定的地方,或是到了某個特定的日子,那原本緊緊關閉的記憶的閘門,就坐被突然地打開,然後所有的傷痛,就會如同洪水一般,席捲而來。
納蘭離天的手,輕輕地撫到了黑面的後背上,拍了拍:「黑面所有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現在,那個人不再是你的主人,而你的主人,現在是我,你相信我嗎?」
黑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那還在痛苦的心情,看着納蘭離天那雙清澈,鎮定的眸子,重重地點了點頭:「主子,黑面相信你。」
「那就好,你現在是我的傢伙,玉面也一樣,你們兩個人的痛,都是同一個人賦予,那麼相信我,那個人加諸在你們兩個人身上的痛苦,我納蘭離天會十倍,甚至百倍為你們討還回來!」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是充滿着無窮的力量,納蘭離天的聲音是堅定的,她的表情是認真的,是的,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真。
這一刻,黑面的心被震動着,就連,一直以來,對什麼事情,都毫不在乎的紅衣,她的一顆也在震動着,這一刻,她的心裏,也如同那些正在燃燒的黑炎一般,上下地翻騰着,她突然間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如果有一個人,能夠對自己說出這麼一番話,那麼她紅衣真的就願意為那個人,九死不悔。
「當然了,紅衣,你也是一樣,還有蜉蝣,大熊,小血玉,金華,青華,小天,小青,老龜,殤,白羽,隕天,毀地……你們所有的人,都是這樣,我不會容忍,有人傷害你們。」納蘭離天淡淡地說着,她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是卻令得黑面與紅衣兩個人的心卻是暖得就如同是那夏日的太陽一般。
「主子…。」一句主子叫了出來,黑面卻不知道自己應該再說些什麼才好。
「主人…。」紅衣也是一樣,一句主人叫出來,聲音已經有了些許的哭腔,多少年了,準確地說,應該是自紅衣出生起,便就不知道,什麼叫做眼淚,什麼叫做哭,但是這一刻,她的鼻子卻是有些發酸,她好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啊。
「好了,感動的話,就免談,快帶我去找玉面。」納蘭離天笑着,在兩個人的肩膀上拍了拍,這兩個傢伙啊,很平常的一句話,居然會將他們兩個感動成這樣,唉,雖然他們都是獸,但是卻是那麼的可愛,是的,真的很可愛,她納蘭離天真是好喜歡,自己身邊的人,與自己身邊的獸。
「主子,跟我來!」黑面吸了吸鼻子,在前面帶路。
納蘭離天與紅衣兩個人緊緊地跟在黑面的身後。
跟着黑面走過了一個圓形的拱門,納蘭離天這才發現自己的眼睛竟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拱門的後面,竟然是一片巨大的血池,那血腥味濃得,幾乎讓納蘭離天有些做嘔的感覺。
而那血池,赫赫然,竟然足足有着百餘丈寬闊,在那血池的周圍,也儘是一些血色的石頭,而那血池正中間的位置,居然還開着一種納蘭離天從來都沒有看到的巨大的花朵,那花朵已經完全地開放了,單是那花的直徑,就幾乎覆蓋了半個血池,那花朵分為九層,每一層,有九片巨大的花瓣,而且那每一層的花瓣的顏色也都不盡相同。
第一層,也就是最外層的花瓣,是血紅色的。
第二層,卻是粉紅色的。第三層是黃色的,第四層是綠色的,第五層是藍色的,第六層是,紫色的,第七層是橙色的,第八層是黑色的,而第九層,卻是白色的,是一咱聖潔的白色,第九層的花瓣微微地豎着,讓人根本沒有辦法看到裏面的花蕊。
看着這朵巨大的九層九彩的花朵,納蘭離天的心裏卻是感覺到有些怪異,而那種怪異卻是說不出來。
「通,通,通…。」就在這個時候,納蘭離天的心臟卻是突然猛地跳了起來,那種極快的跳動,突如其來,讓納蘭離天幾乎驚叫了出來。
「通,通,能…。」那心臟,似乎是想要從納蘭離天的嘴裏跳出來一般。
「怎麼回事?」納蘭離天皺起了眉頭,心裏暗自的思忖着,現在她的那顆心臟,卻是之前,她心臟碎裂之後,納蘭白羽以犧牲自己的眼睛,用生靈之血,才令得自己融合了那顆九彩的寶貝心臟。
只是這顆心臟,一直以來,都老老實實地呆在自己的胸腔里,從來也沒有像今天這樣,這分明就好像是一個,溫文欠雅的少年,突然之間,竟然變成了一個極盡瘋狂的瘋子一般。
「好了,如果是因為這朵大花,那麼你就先安靜一下!」納蘭離天的右手撫在自己的胸口上,輕輕地道。
而她體內的那顆心臟,竟然真的好像聽懂了一般,於是便又安靜了下來。
「奶奶滴,一個,兩個都不讓老娘省心啊!」納蘭離天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玉面在哪裏?」這時,納蘭離天,才發現,自己的目光搜尋了一圈,竟然沒有看到玉面的身影。
「主子,你看,那就是玉面,我的哥哥!」黑面的手,向上指去。
本來納蘭離天還以為,玉面應該是在這血池裏,這時,順着黑面手指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那上面,卻是一片高高拱起來的血色的穹頂,而那穹頂之內有着一塊長長地向下伸出來的血色的鐘乳石。
看着那個血色的鐘乳石,納蘭離天的眼瞳猛地縮了一下,因為她突然間看到,那鐘乳石壁上,赫赫然地可以依稀看到一個男子的瘦弱的身形,男子的臉孔有些模糊,只能辯認出,他的那雙眼睛是緊緊地閉合着的。
一看到這個男子,納蘭離天的心裏,那是一種針扎一般的疼痛。
「玉面,玉面!」而這時兩道聲音也同時在納蘭離天的身邊響了起來,蜉蝣與大熊兩個人,居然直接突破了那個小小的空間,跑了出來。
「主人,那是玉面。」大熊聲音第一次是這樣的悽慘。
「玉面,我這就來救你!」蜉蝣的一雙眼睛泛着血色。
羅剎八獸,雖然不是同一個種族,但是他們八人之間,卻是情同手足,若是其中一個人,受到傷害,那麼其他的人,也一樣是感同身受的。
所以蜉蝣與大熊兩個人一看到玉面的慘狀,就再也忍不住了。
「我來!」納蘭離天的雙臂平伸,攔住了蜉蝣與大熊兩個人的動作:「我是你們的主人,而玉面之所以會受這種苦,也是因為我的原故,所以,我來救他!」
「主人!」聽到了納蘭離天的話,大熊與蜉蝣兩個人不由提對視了一眼。
然後蜉蝣有些擔心地對納蘭離天道:「可是主人…。」
其實蜉蝣想說的話,很簡單,就是怕納蘭離天遇到危險。
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納蘭離天就已經開口了:「我說的話,你們沒有聽清楚嗎,我說,我去!」
一時間,蜉蝣,大熊,黑面,還有紅衣四個人都怔住了,納蘭離天這是第一個這樣用這種口氣與他們說話,納蘭離天的性子,絕對不能用好這個字來形容,但是她對於跟隨自己的人或獸,卻從來都沒有說過重話,更沒有出言苛責過。看來,這一次,納蘭離天是真的火了,真的生氣了。
這是納蘭離天,又一次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身邊的獸獸,因為自己在活生生地受着罪,上一次,是納蘭白羽,不過還好,納蘭白羽,受若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玉面,他已經足足吃了幾千年,不,應該是幾萬年的苦頭,這讓納蘭離天如何會不心疼呢。
看着那鐘乳石的最下端,終於形成了一滴血滴,然後滴落到了下面的血池裏,發出清脆的一聲「叮咚。」
這聲音,好就像是那清晨,草葉上的露珠,滴落在小溪中一樣。
但是現在這個聲音聽在納蘭離天的耳朵里,卻是那麼的刺耳。
「是不是只要我劈開那個鐘乳石,就可以救出來裏面的玉面?」納蘭離天的聲音有些清冷。
「是,但是主子,你要小心些,畢竟,那個鐘乳石的形成,就是因為玉面的血液才形成的,所以,你得貼着根部,將鐘乳石完整地切割下來,然後再將玉面從鐘乳石里救出來後,重新用奧力,將那鐘乳石化為的血液,注入到了玉面的體內,才可以!當然了,玉面的好些血液,也滴落到了這血池裏,如果能讓他再吸收回去,那就更好了!」黑面將自己所有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好!」納蘭離天點了點頭,她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然後一股不同於尋常的奧力波動,竟然從納蘭離天的身上,如同旋風一般的舞動了起來。
紅衣這是第一次看到納蘭離天發揮自己的實力,一時間她的眼中,倒是異彩連連:「主人的真正實力可是與她本人表現出來的實力不同啊。」
大熊看了看紅衣,嗡聲嗡氣地說:「那是當然了,咱們主人,就是與眾不同。」
納蘭離天雙足微微一用力,於是她的身子便拔地而起,向着那高高的穹頂沖了過去。
「不好!」而這時,下面的四個人,卻是臉色同時一變,他們都感覺到了,那穹頂之上,居然又多了一些不弱的氣息。
果然,納蘭離天,看到一些黑色的影子,竟然從那穹頂上如同水滴一般的緩緩地浮現了出來。這些黑色的影子,沒有什麼固定的形態,而且也沒有五官,臉孔,就好像是人走在太陽下,若是燈光下,所形成的影子一般,看上去,無比的怪異。
「桀,桀,桀,人類,你好大的膽子啊,居然敢闖困龍池!」一個黑色的影子,看來是這群黑色影子裏的頭目。
「滾開!」納蘭離天現在可是沒有什麼時間與他們鬥嘴,她現在一門心思就是想要快點救回玉面。
「桀桀,桀桀,桀桀。人類,在困龍池中的龍族,還沒有任何一個可以逃離出去呢,就算是有人來救,也是一樣的!」那個黑色的影子說着,一揮手:「上!」於是所有的黑色的影子,都分別從四面八方向納蘭離天逼近了。
「我們也上!」下在大熊,蜉蝣,紅衣,黑面四個人看到了這一幕,一個個也都縱身而起,向着那些黑色的影子攻了過去。
「看來,想要救回玉面,就得先解決掉你們啊!」納蘭離天的眸子裏,迸發着森冷的寒芒。
「桀桀,桀桀,桀桀,想要解決掉我們,人類,你太天真了,我們可是不死的!」那個頭領一樣的黑色的影子,卻是有些得意地怪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還沒有結束,納蘭離天卻是動了起來,足下邁着凌波微步,納蘭離天的身形,化為了一串的殘影,攻到了那個領頭的黑色的影子身邊。
「好快!」這個領頭的黑色的影子似乎也沒有想到,納蘭離天,這個根本就沒有令他放到眼裏的人類,動作竟然會如此的快。
「晚了!」納蘭離天那冰冷的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卻是從他的身後響了起來,然後納蘭離天的一隻手掌就已經重重地拍在了這個領頭的黑色的影子的頭上。
領頭的黑色的影子,甚至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來,就已經化為了一堆黑色的液體,四散開來。
而再看看,黑面,蜉蝣,大熊還有紅衣四個人所遇到的情況,竟然與納蘭離天一樣,那些黑色的影子,只要一被擊中,就立馬化為一灘黑色的液體,四下里,散了開來。
納蘭離天的眼瞳縮了縮,這些東西,看來要比想像中的要難對付得多啊。
「桀桀,桀桀,桀桀…」隨着一陣的怪笑,不遠處,那些四散的黑色液體,又再次合成為一個黑色的影子,聽那聲音,正是剛才與納蘭離天交手的,那個領頭的黑色的影子:「人類,怎麼樣,我們根本就是不死的,你們隨意地攻擊吧,等到你們的奧氣都沒有的時候,那時候,你們就也一併化為這困龍池中的血水吧!」
隨着他的聲音,那些之前被散的黑色的影子,一個個,又重新的聚攏為一道道黑色的影子,而且納蘭離天也看到了,從那穹頂上,又有着無數的黑色的影子,接二連三地冒出來。
「奶奶的,老娘就不信了!」納蘭離天的心裏發了狠兒了,於是納蘭離天又一次邁動了凌波微步,在這些黑色的影子裏,穿梭着,就如同一隻穿梭在黑色花叢中的白色的蝴蝶一樣,而她人所過之處,那些黑色的影子無一例外地,變成一灘灘的黑色的液體,四下散開。
而蜉蝣,大熊,黑面,紅衣,這四個人當中,除了黑面現在因為沒有肉身,實力有些弱,其他的三個人,卻不是庸手。
只是就算他們的實力再如何的強也好,這些黑色的影子,卻是無窮無盡地向着他們撲來。
納蘭離天的心裏有些着急,她知道,自己等人與這些黑色的影子焦着在一起的時間越長,玉面所受的痛苦也就會越長,但是這些黑色的影子,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她現在的凌波微步都已經達到了爐火純清的地步了,可是就算是這樣,她也無法靠近,那個玉面所在的血色鐘乳石。
現在納蘭離天雖然心急如焚,但是卻並沒有失去應有的冷靜,她明白,這天底下,無論是什麼事物,都是有破綻的,只是自己還沒有發現罷了。
一想不斷地打碎自己面前的這些黑色的影子,納蘭離天的眼睛一邊四下搜尋着。
一轉眼,納蘭離天,蜉蝣,大熊,紅衣,還有黑面五個人,就已經支持了好幾個鐘頭了。
其他人還好一些,但是黑面體內的奧氣卻是已經消耗得七七八八了。
他從懷裏摸出來一瓶的紫色藥劑,這是,在納蘭離天給過了金華與青華一人五瓶之後,又分給了他五瓶,雖然有些捨不得,但是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可是就在黑面剛剛打開瓶蓋的時候,一道黑影卻是從斜里殺了出來,一下子那黑色的手臂竟然伸長如刀,然後重重地砍在了黑面的手臂上。
「啊!」血花飛濺,黑面那拿着紫色藥劑的手臂,就被砍斷了,那隻斷手,連同那手中的紫色藥劑一起在半空中劃出來一個弧度,然後就落到了下面的血池之內,濺起一片血花。
「黑面,你沒事吧!你退下去!」納蘭離天厲聲道。
「主子,我還可以戰鬥!」黑面的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就好像,剛才掉落的手臂不是他的一般。
「下去!」納蘭離天的口氣中,有着不容置疑地命令。
「主子,我…」黑面還想要再說些什麼,而這時那下面的血池卻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原本十分平靜的血池,這個時候,居然如同被煮沸了一般,竟然冒起一片血色的熱氣,而且還居然還翻着血花。
「啊,啊,啊!」那些正在與納蘭離天等人戰鬥的黑色的影子,一個個卻是抱着頭,不斷的怪叫着。
「你們,你們,你們混蛋!」那個領頭的黑色的影子,一邊恨恨地罵着,一邊向着那因為血池的沸騰也不斷晃動的九層九色的大花飛去。
納蘭離天的眸子閃動了一下,然後便一下子就追上了那個領頭的黑色的影子,擋在他的面前。
「你讓開!」領頭的那個黑色的影子,此時就猶如氣急敗壞了一般:「你讓開!」
「哼,老娘不讓,你能把老娘怎麼樣!」納蘭離天,說着,一拳便重重地打在了領頭黑色的影子的胸口處,只不過,這一次,這個黑色的影子,沒有像是剛才一樣,再四下里散開,卻是只在虛空中,後退了十幾步,這才穩住了身形:「你讓開,你讓開!」
納蘭離天沒有再理會他,不過,身子卻是紋絲未動,她打定了主意,就是不會讓這個黑色的影子過去。
而這時,下面的血池,那沸騰也是越來越強了,就算是納蘭離天此時立於半空中,也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那從下面不斷在升騰而起的熱氣,有多麼的灼人。
「你讓開,讓開!」看到那朵九層九彩的巨大的花朵,擺動的輻度越來越大,領頭的黑色的影子,卻是無比的焦急,但是,有納蘭離天,這個攔路的神仙在這裏,他是別想要過去了。
「你讓我過去,我讓你救人,怎麼樣!」領頭的黑色的影子,這時候是真的已經無計可施了。
「哦,你有那麼好心?」納蘭離天挑了一下眉毛。
「只要你放我過去,我就讓你救出來那個小輩怎麼樣,我是祖龍的影子,自然是言出必行的!」領頭的黑色的影子,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卻是有着一股異樣的氣勢。
「你是祖龍的影子?」納蘭離天眨巴了一下眼睛:「祖龍,不是上古的東西嗎,怎麼會有你這種怪傢伙啊!」
這句話,聽得那個領頭的黑色的影子,差點兒,氣吐了血,什麼叫做,上古的東西啊,什麼叫做,你這種怪傢伙啊。這,這,這,祖龍,那可是超級牛叉的存在啊,怎麼這話,到了面前的這個女人的嘴裏,就完全變了味了呢。
「我不是東西,我是祖龍的影子!」看得出來,這個領頭的黑色的影子,是馬上就是跳腳,聽那聲音,都有着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為了那朵大花吧?」納蘭離天這時候也好奇了,她不知道那朵九層九彩的花朵,到底是什麼花,而看樣子,蜉蝣,大熊,黑面,紅衣四個人也不知道,所以,這個迷題,就得着落在了這個自稱為是祖龍的影子的,傢伙的身上了。
「女人,你到底要不要去救人了!」這個領頭的黑色的影子,是真的急了。
「看樣子,你是比我更急啊!」納蘭離天慢條斯理地道:「你不說,就別想過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雖然是什麼狗屁的祖龍的影子,但是你卻沒有什麼戰鬥力,對吧,所以,你要是說實話的話,那麼我這個人一向心地善良,自然是會放你過去了,但是如果你不說實話,那麼,嘿嘿,我倒是不介意,下去,將那花采了,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須折啊,莫待無花空折枝啊。更鈳況,我一向都是一個愛花的人啊!」
「你心地善良?!」那領頭的黑色的影子,咧了一下嘴:「沒看出來!」
不過,這個時候,他卻好像不急了:「那如果,你想想折的話,就折吧,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將那朵花折下來。」
「有趣了!」納蘭離天笑了起來:「好啊,那黑鬼,不如我們兩個打個賭怎麼樣,如果我能將那朵花折下來,你就要告訴我那朵花到底叫什麼,有什麼用的,怎麼樣啊?」
「哼,好啊!」領頭的黑色的影子,答應得倒是十分的乾脆。
「主人,不要去!」紅衣這個時候,來到了納蘭離天的身邊:「主人,不要去,他能這麼痛快地答應,也就是說明,那朵花絕對不簡單,你去了,說不定會有危險。」
「沒事,賭都打了,我自然是一定要試試看了!」納蘭離天給了紅衣一個放心的笑容。
「主人,你不能去,我替你去!」蜉蝣也急了。
「是啊,主人,這裏有我們呢!」大熊也急急地道。
「主子,我是龍族的,我去吧!」黑面雖然因為失血過多,臉色慘白,但是卻也來到了納蘭離天的身邊。
「好了,你們一個個的都別爭了,又不是什麼好事兒,有什麼好爭的啊!」納蘭離天說着看了看面前的四個人,微微一笑:「你們下去,都是送死,放心,我有把握的。」
「主人。」看到納蘭離天轉過了身子,四個人又緊張地叫了一聲。
「你們什麼時候見過我,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了,你們什麼時候見過我,打賭輸過啊!」納蘭離天頭也沒有回地向着那朵巨大的九層九彩的大花朵飛了過去。
「呃,好像是沒有見過。」蜉蝣,大熊與黑面,三個人相互看了一眼。
紅衣因為是剛剛才跟的納蘭離天,所以,對於這個事兒,卻是沒有什麼發言權。
「桀桀,桀桀,桀桀…」而這時那個黑色的領頭影子,也就是那個所謂的祖龍之魂卻是得意地笑了起來:「好一個自大的女人啊,居然這麼不怕死,你們就好好地看着吧,只要那個女人一碰到那朵花,她就會化成血水了。」
「媽的,你胡說!」大熊火了,掄起拳頭就要砸過去。
「好了,大熊,我相信主人,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蜉蝣手疾眼快攔住了大熊,而黑面與紅衣兩個人卻是聚精會神地看着納蘭離天。
此時納蘭離天的身形已經距離那朵九層九彩的大花越來越近了。
近了,近了,更近了。
隨着與那朵九層,九彩的大花的接近,納蘭離天胸腔中的那顆心臟竟然再次跳動了起來,而且隨着那顆心臟的跳動,竟然讓納蘭離天對於這朵九層九彩的大花產生了一種異樣的親切感。
「來吧,親愛的,我在這裏,我要這裏。」納蘭離天的身子突然間停了下來,正好懸停在那朵九層九彩大花的正上方,而她的那雙眸子也緊緊地閉了起來。
「赤,橙,黃,綠,青,藍,紫,黑,白!」九色的光彩,突然間從納蘭離天的胸口崩發而出,那耀眼的九色光芒,竟然與下方的那朵九層九彩的巨大的花朵,一起交相呼應,而那朵大花,這個時候,似乎一下子就安定了下來,迎着納蘭離天胸口處的那九色光芒,微微一擺動着,那樣子,似乎是見到了闊別多年的親人一樣。
「這,這,這是神馬情況?」蜉蝣,大熊,黑面,還有紅衣,四個人怔在了半空中。
而那個黑色的祖龍影子也傻了:「她,她,她,…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她的胸口會有九色神光呢?啊,那,那,那竟然是七竅玲瓏,不對,是九竅玲瓏心的光芒,怎麼會,怎麼會,她怎麼可能會有那個東西,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聽到了祖龍影子的話,黑面,蜉蝣,大熊,還有紅衣,四個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怎麼會有九竅玲瓏心啊,這可是上古的寶物,怎麼會跑到主人的身上去了,而且看那位置,應該是正好就在心臟的位置上。
「我聽人說過,這九竅玲瓏心,應該是由七竅玲瓏心所進化而成的,但是若是想要將七竅玲瓏心融入到體內,除非,是原有的心臟爆裂才可以…。而且七竅玲瓏心的融合的過程也是異常的痛苦,稍有不慎,就會真的死亡了,並且七竅玲瓏心想要變成九竅玲瓏心,那麼也異於又在生死之間再走一程。所以,自上古初始,就算是有人得到了七竅玲瓏心,也不敢,讓其與自己進行融合,據說,自上古開始,有近千名至高無上的強者,選擇與七竅玲瓏心,進行融合,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成功的,那近千名強者,最後無一例外,都死了。主人她去…。」紅衣緩緩地說着,但是話也只是說到了這裏,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他們四個人,雖然都是納蘭離天的契約獸,可是卻並沒有參與納蘭離天之前的生活與戰鬥,所以納蘭離天有太多的事情與經歷是他們所不知道。
「主子,到底吃過多少苦啊!」黑面握了一下拳頭,輕輕地說出了四個人共同的心聲,心臟爆裂,那也就是說,納蘭離天那個時候,根本就是瀕臨死亡了。
心疼,這時四個人的心裏同時涌動的就是心疼的感覺,是啊,他們的主人,是如此的心疼他們,那麼他們也是一樣會心疼她這個主人。
「我們以後都不能再讓主人受苦了。」大熊沉聲道:「哪怕我用命去換!」
「嗯!」大熊的話,換來了蜉蝣,黑面還有紅衣三個人的點頭。
…。
「來吧,來吧。輪迴蔓陀蘿!」納蘭離天說着,便向着那朵巨大的九層九彩的巨大的花朵伸出了雙臂,而與此同時,她的那雙眸子也睜了開來,而這個時候,因為她是背對着其他人,所以,並沒有人看到,納蘭離天原本是烏黑的眼球,卻是已經變成了九色的瞳孔。
而那朵九層九彩的輪迴蔓陀蘿,卻好像聽到了納蘭離天的召喚一般,竟然開始旋轉了起來,隨着九層九彩的輪迴蔓陀蘿越轉越快,它的花朵也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到最後,那九層九彩的輪迴蔓陀蘿竟然小到了如同一粒綠豆大小。然後那朵九層九彩的輪迴蔓陀蘿,便化為了一道流光射入到了納蘭離天的眉心處,於是一朵九層九彩的輪迴蔓陀蘿的印記便浮在了納蘭離天眉心中。
納蘭離天這時緩緩地轉過了身形。
「主…人…」蜉蝣,大熊,黑面,還有紅衣四個人,吃驚地看着現在的納蘭離天。
此時的納蘭離天,渾身都散發着九彩的光芒,而她的那雙眼瞳里,更是九彩光華閃動着,整個兒看起來,是那麼的聖潔與高貴,就好像,任何邪惡與黑暗的東西,都不可侵犯一般。
納蘭離天對着四個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身子徑直騰空而起,一直來到了困着玉面的那處血色的鐘乳石這裏才停了下來。
自多納蘭離天轉過了身體,那個祖龍的影子,就一直偷偷地看着她,但是卻沒有開口。
納蘭離天的雙手貼在了血色鐘乳石上,輕輕一推,便聽到了:「咔嚓」一聲輕響,於是那血色的鐘乳石竟然從根部斷開了。
納蘭離天雙手托着這血色的鐘乳石,落到了那血池的邊上,這才小心地將鐘乳石放了下來。
這回可以清楚地看到裏面的玉面。
男子的那張臉孔,雖然蒼白如絕,但是那緊閉的眼睛,高聳的鼻樑,還有那張緊抿着的雙唇,無一不像人召示着,這根本就是一個俊美無雙的美男子。
「玉面,我來了,謝謝你,為人做的這一切!」納蘭離天說着,身上的那些九彩神光,竟然也將這血色的鐘乳石籠罩了起來。
於是在眾人的注視下,那血色的鐘乳石,竟然一點點地化為了鮮紅的血液,滲透到了玉面的身體當中。
「哥哥!」看到了這一幕,黑面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微笑,雖然當年玉面被封,也有着他的一份功勞,但是那個時候,他不過是不得不聽從前主人的命令,而不得不為之的,但是他與玉面血脈上的聯繫,卻是無論是誰也阻隔不了的,現在看到玉面得救,他的心裏可是比誰都高興。
「玉面,玉面!」蜉蝣與大熊也是心情無比的激動,他們羅剎八獸一向是情同手足,現在分別了這許多年,終於又可以與玉面重聚了,他們兩個怎麼可能會不開心呢?
而紅衣卻是一雙美眸,眨也不眨地盯着那已經漸漸有了血色的玉面的那張俊美的臉孔,不知道為什麼,她像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了,這是神馬情況。
當最後一滴的血色鐘乳石所化為的血液進入到了玉面的體內,納蘭離天這才抬起頭來,看着依就停在半空中的那些黑色的影子:「你們都是死要這困龍池中的那些龍族的影子吧?」
九色光芒中,納蘭離天的聲音也是變得,無比的尊貴,無比的清絕,無比的冷漠,但是卻又無比地讓人扼制不住地想要頂禮膜拜。
聽到了納蘭離天這話,那些黑色的影子,一個個不由得對着納蘭離天低下了頭。他們雖然聽懂了納蘭離天的意思,但是卻苦於無法說話。
而那唯一會說話的祖龍影子,卻是站了出來:「是的,他們都是死在這困龍池中龍的影子。」
「那麼他們的靈魂,是不是也封印在這困龍池底?」納蘭離天問道。
「是!」祖龍影子回答道。
「好,那麼我命令,你們所有的影子,都回到靈魂當中去,我會將你們封在玉面的體內,到時候,只要玉面需要你們的力量,那麼你們就要將你們的力量借給玉面,而等到我恢復了為神的所有的記憶與力量之後,定然會想力法,為你們重塑身體。」納蘭離天淡淡地道。
「重塑身體就不需要了,想來您也感覺到了,我們這些靈魂都已經殘缺了,我們只求一點,那就是請您救出我們的靈魂,然後將我們的力量煉化給這個叫做玉面的龍族吧,畢竟,這些年裏,他所受到的苦楚,我們也是有目共睹的。而且我們的仇人與玉面的仇人,都差不多。」祖龍的影子卻是道。
「好。不過,至於你,祖龍之魂,就算是殘缺,對於玉面來說也是有些太過到強大了,而且我想你的記憶,還有你生前的奧技,對於玉面應該都是一種難得的財富,那麼我就讓你與玉面的靈魂融合到一起,到時候,你既是玉面,又是祖龍,你們兩個將真真正正地合而為一。」納蘭離天清冷的聲音,此時在這困龍池外,輕輕地迴響着。
「謝謝你!」祖龍的影子有些驚喜地對着納蘭離天深施了一禮,他如何能不驚喜呢,如此一來,也就是說,他將會以另一種姿態復活。
於是包括祖龍的影子在內,一眾的黑色的影子,就撲進到了那困龍池中。
當最後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入到了困龍池內,納蘭離天卻是一把就將玉面的身體抱了起來,然後向上一拋,將玉面的身體高高地拋到了困龍池的上空。
在淡淡的九彩芒的包裹下,玉面竟然回復了本體,赫赫然,就是一條巨大的白色的巨龍。
然後這條白色的巨龍那巨大的身體,便落入到了困龍池內。
幾個血泡冒出來之後,玉面那巨大的身體,便沉了下去。
而此時納蘭離天的身體,卻是浮現在了困龍池的下方,九色的光芒,從她的身體上,傾泄而下,竟然將整個兒的困龍池都籠罩在了其中。
「主人,這樣,對你的消耗太大了!」蜉蝣看到了這一幕,臉色一變,跟在納蘭離天的身邊,這麼久了,他當然明白經,納蘭離天這到底是在做什麼,她是要用,她自己的九彩神光,來幫助玉面吸收這困龍池中的所有的能量,還有,可以讓玉面更快地融合那些龍族的靈魂,這對於玉面來說,無異於是一件大好事,但是對於納蘭離天來說,這種消耗卻是太過於的巨大了,而且現在納蘭離天還沒有成為真正的羅剎神呢。
「蜉蝣,你不用再說了,那朵輪迴蔓陀蘿,你是知道的吧?」納蘭離天淡淡地問:「而且不光是你,大熊應該也是知道的,輪迴蔓陀蘿,是我當年在隕落的時候,所留下的一部分的奧力與記憶所化,而玉面之所會受這種苦,無非就是為了幫我守護這朵輪迴蔓陀蘿,而餘下的羅剎五獸,應該也是與玉面一樣。」
「是的,主人。」蜉蝣與大熊兩個人到了這個時候,也不能再對納蘭離天有着任何的隱瞞了,之前,他們兩個沒有對納蘭離天說明,無非就是因為納蘭離天的實力還不夠,若是讓納蘭離天知道了這些事情,兩個人也怕這位性烈的主人,會直接衝到六大凶地,若是納蘭離天真的出點什麼意外,那麼他們兩個人可是應該怎麼樣,向着其餘的幾人交待啊,應該如何向夜叉神交待啊。
既然現在主人已經收回了輪迴蔓陀蘿,那麼就是說明主人已經恢復了一部分的記憶與實力,而且以主人的聰明,自然也會猜到了一二,所以兩個人便只能點頭。
「唉,既然他們能為我受這許多年的苦楚,那麼我現在為他們做這點小事,又能如何呢,根本就不足以回報他們十之一二。」納蘭離天淡淡地嘆了一口氣。
「主人,你是羅剎八獸的主人,我們就算是為了主人,犧牲掉自己的性命,也再所不惜,因為這一切,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更何況,當年沒有保護好主人,羅剎八獸就算身受百死,也難辭其疚!」蜉蝣目光炯炯地看着納蘭離天。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既然我現在歸來了,舊事就不提了!」納蘭離天說着,雙手對着那困龍池,虛空一抓,竟然抓出來了一具碩大的黑龍屍體,因為這具龍屍一直都浸泡在這困龍池龍族的血液當中,所以,這具屍體那黑色的龍鱗上,竟然隱隱有着血光在閃動。
「黑面,這是你的肉身,過來,我來為你移魂!」納蘭離天對着黑面微微一笑。
「謝謝主子,可是,主子,還是晚些時候再說吧!」黑面沉聲說着。
當看到自己肉身的時候,黑面是真的恨不得,立馬就撲過去,讓自己的靈魂重新與這具身體融合到一起,但是現在他卻知道,以納蘭離天,現在並沒有真的回覆到以前羅剎神的實力,那麼她現在不斷地釋放着九色神光,根本對於身體來說,就是超負荷了,如果這個時候,自己再去完成靈魂與肉身的融合,那麼只怕納蘭離天的消耗就會更大。
所以,雖然心裏很迫切,但是出於為自己主子着想,黑面還是選擇了拒絕。
「笨蛋!」納蘭離天如何看不出黑面的想法啊,她笑罵了一聲:「放心,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剛才我通過九色神光,已經將你肉身之中的龍筋全都修補好了,所以,你快點進來吧,因為你的肉身在這困龍池內泡了多年,所以其內也積聚了太多的能量,你一旦完成了融合了,不但會恢復你以前的實力還會有所突破。」
說着納蘭離天便將那黑龍的身體向空中一丟:「黑面,快!」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份兒上了,黑面當下也就不再猶豫了,只見他仰天大叫了一聲,於是一道虛影便從他現在的那獨臂的肉身中走了出來,然後雙臂張開,就撲到了那半空中的黑龍的身體內。而他的那具獨臂的肉身,卻是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黑龍的身體並沒有如同之前的玉面一般,落到困龍池中,而是在納蘭離天九彩神光的支持下,懸浮在半空中。
「蜉蝣,主人受得了嗎?」大熊站在蜉蝣的身邊,有些擔心。
蜉蝣也是一臉的焦急:「可是現在既然已經開始了,那就不能再打斷了,否則的話,不但玉面與黑面兩個會受到損害,就是主人,也會受到很嚴重的傷害的。」
「那怎麼辦啊?」紅衣也急了。
「我想,我們只能祈禱,黑面與玉面兩個人快點完成融合這個過程吧。」蜉蝣嘆了一口氣。
就在蜉蝣的聲音剛剛落下,虛空中,卻是傳來了一個溫潤的男子地聲音:「你呀,怎麼還是如此的任性呢?不過,我卻偏偏就喜歡這樣的你,你說說,這可怎麼辦啊!」
這個聲音就如同那山谷中從高處而落下的清泉一聲,是那麼的好聽,而且雙充滿着無邊的寵溺。
納蘭離天輕輕地笑了:「你來了。」
「沒有,現在我不能離開神之界,不過卻也可以用九彩神光來助你,你啊,明知道現在自己的情況,竟然還這麼做。唉,還是這樣讓人不能完全地放心。」男子的聲音里沒有任何的責怪。
紅衣吃驚地看着,又一束比納蘭離天更強大的九彩神光,從虛空中落到了黑面的身上,還有那困龍池中。
「神之界又有事了?」納蘭離天的眉頭不由得緊緊地皺到了一起:「那你還在這裏浪費你的神力?」
「你啊,現在可不是擔心我的時候。」男子聽到納蘭離天如此說,似乎很開心。
納蘭離天微微一沉默了一小會兒:「我會加快腳步的,儘快到神之界去找你。」
「嗯,我等着。」男子輕輕地笑聲傳來了。
蜉蝣與大熊兩個人的嘴巴都已張大了:「夜…。夜…。夜叉神?!」
紅衣聽到了蜉蝣與大熊兩個人那如同囈語一般的聲音,眼睛也瞪大了:「你們說,這是夜叉神的聲音?!」
……。
有了夜叉神這個正兒八經的神的幫助,黑面與玉面兩個人的吸收與融合的過程立馬加快了起來。
黑面那巨大的龍身上,血色的,與黑色的光芒,交替地閃爍着,而他那巨大的身體,也開始在夜叉神與納蘭離天兩個人的九色神光當中,不斷線旋轉着,越轉越小,越轉越小,最後終於化成了一個黑衣的青年。
紅衣看着黑面所化成的人形,嘴角卻是動了動:「怎麼與剛才玉面的樣子,那麼像呢!」
大熊聽到了紅衣的話,撇了下嘴巴:「那是當然了,黑面與玉面兩個本來就是孿生兄弟。當然像了!」
「哦!」紅衣明白了,然後卻又加了一句:「就是比玉面黑!」
這話聽得,蜉蝣有腳下不由得一個踉蹌,女人,觀察的角度,果然不是男人所能想到的,而且現在這個時候,是關心,誰皮膚黑,誰皮膚白的時候嗎?
「玉面,老熊叫你哥哥了,你小子也快點吧,不然的話,主人可是會累倒的啊!」大熊蹲下身體,對着那困龍池,喃喃地道。
「大熊,你省省吧,玉面不可能會聽到你的聲音。」紅衣瞟了一眼大熊。
但是就好像是要反駁紅衣的話一般,那困龍池中的血水的水面,卻是開始迅速地下降了起來。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紅衣吃驚地看着那剛才還沒有任何動靜的困龍池,怎麼大熊一句話的功夫,就反應這麼快呢?
「嘿嘿,怎麼樣,你就羨慕,嫉妒,恨去吧,我們羅剎八獸之間的聯繫,又豈是你一個小女人所能懂的!」大熊一下子就臭屁了起來,居然連前幾天才聽納蘭離天說的,羨慕,嫉妒,恨這個新詞都用上了。
而這時,半空中的黑面卻是已經停止了旋轉,他的身子就那麼靜靜地浮在半空中,在那九色神光的籠罩下,他身體上的黑紅兩色光芒終於全部回歸到了他的身體當中。
也就是最後一縷的兩色光芒回到了他的身體裏,黑面那緊閉的眸子便睜開了。
「哇!」因為此時黑面正好是臉孔向下,於是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兩道紅黑色的流光,卻是直直地射向了紅衣,蜉蝣,大熊三個人。
於是三個人忙叫了一聲,紛紛跳開了。
紅色的石屑散去,黑面卻是已經落到了困龍池邊。
「喂,你小子,醒了就醒了吧,居然敢拿我們三個開涮!」大熊一看到黑面,便幾步上來,照着黑面的肩頭就打了一拳:「行啊,小子,以後沒事兒的時候,咱倆干兩架。」
「哈哈,我也不是有意的!干架的事情,沒有問題。我也想與大熊你好好地過過招。」感覺到自己的渾身上下,有着用不完的勁兒了,黑面的心裏早就樂得開了花了,而大熊的這一拳,居然也是令得他的身體輕輕地晃了一下,這說明,他的身體的強悍程度,已經比當年,強上好幾倍了。
「謝謝主子!」黑面抬起頭,對着納蘭離天恭恭敬敬施了一禮。
「還有,謝謝夜叉神吧!」蜉蝣在黑面的耳邊低聲說。
畢竟,剛才黑面在那種狀態下,根本就不會知道夜叉神也幫助了他,於是蜉蝣便提醒道。
黑面雖然有些吃驚,但是卻馬上就反應了過來,既然自己等人都知道現在納蘭離天使用九彩神光,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傷害,那麼夜叉神當然就會更清楚了,而以夜叉神對羅剎神的感情來說,他當然不會只是那麼看着了。
於是黑面忙對着虛空再拜:「黑面感謝夜叉神相助。」
不過夜叉神卻是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笑了兩聲。
血色的困龍池內,那無數條巨龍所化成的血水,越來越少,越來越少,竟然都已經露出來了玉面那巨大的龍身。
玉面靜靜地伏在困龍池的最下面,而那些血水,卻是不斷地被他吸收進入到了自己的體內。
隨着最後一滴血水進入到玉面的體內,一股強悍的奧氣旋窩,居然以玉面為中心,擴散了開來。
「啊!」蜉蝣,大熊,紅衣,黑面四個人,忙縱身跳到了遠處,以免自己的身體會被這股旋窩吸進去。
「呵呵,看來這祖龍之魂,倒是當真不一般啊,不過現在玉面應該也快要醒了,那我就先離開了!」夜叉神的聲音微微有些疲憊。
「你快去吧!」納蘭離天的聲音比夜叉神還要疲憊得多。
「把這個吞下去,記得,我在神之界等着你,在實力沒有恢復前,你要多多小心!」隨着夜叉神的聲音消失,一粒白色的丹藥,卻是出現在了納蘭離天的面前。
納蘭離天緩緩地收回了自己的九彩神光,這才張嘴輕輕一吸,便將那粒白色的丹藥吞到了肚子。
「主人!」蜉蝣眼尖地看到納蘭離天的身體微微一搖晃了幾下,忙身形一閃,出現在納蘭離天的身邊,扶着她,落到了困龍池邊。
「主人,你快點歇一下吧!」紅衣等幾個,看到納蘭離天蒼白得,就如同之前玉面那失血的臉孔一般的面頰上時,大家的心裏都是一陣的心疼。
「好,你們守好玉面,如果他有什麼事,就叫醒我!」納蘭離天,說着,便馬上盤膝而坐,動行起了體內的奧氣。
紅衣,黑面,蜉蝣,大熊,四個人守在納蘭離天的身邊,定定地看着她那張蒼白而疲累的俏臉,不知道什麼時候,納蘭離天已經交千幻面具收了起來。四個人的心裏都是難言的疼痛。
這就是他們的主人,這就是他們的主人啊。得主如此,復何求啊。
再說玉面身體中,爆發出來的那股奧氣旋渦就如同一個黑洞一般,在瘋狂地掠奪着,這困龍池中一切所可能是掠奪的能量,那些血色的岩石,這裏一切的含有豐富的血色的能量的物質中,那些血色的能量,都被這股旋渦給毫不留情地抽離了出來,最後送到玉面的身體內。
這個近乎於瘋狂的過程,整整持續了三個多小時,直到這裏的一切,都變成暗灰色,然後再因為能量耗竭而變成齏粉,那股奧氣旋渦,才重新回到了玉面的體內。
「這回,玉面這小子,應該醒了吧!」大熊看着依就毫無動靜的玉面,碰了碰蜉蝣問道。
「嗯,應該快了!」蜉蝣點了點頭,他的眼神有些雀躍:「我說,大熊,你信不信,玉面這小子,這回可是會比咱們兩個厲害多了。」
「嗯,厲害點好,剛才你沒有聽到夜叉神說嘛,神之界,那些混蛋又起事了,奶奶滴,等到咱們羅剎八獸齊集了,就和主人一起殺回去,當年主人的仇也該報了!」大熊說着,那雙銅鈴大小的眼睛裏,一片的森然的殺意。
「是啊,那麼帳也該,好好地清算一下子了!羅剎神,什麼時候吃啞巴虧啊!」蜉蝣說着,兩個眼睛裏,也是閃過兩道凶光。
紅衣握了一下拳頭:「別忘了,還有我呢。」
「還有我,現在我也是主子的契約獸!」黑面在一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而且我現在的實力也不弱啊!」
「看來,以後羅剎八獸的稱呼卻是要好好地改一改了,要叫羅剎十獸了!」大熊笑着道。
就在大熊的聲音剛剛落下,從那困龍池中,卻是傳來了一聲聲的龍吟聲。
「哥哥,甦醒了!」黑面樂了。
果然,幾個人向困龍池裏看去,那條白龍的眼睛還沒有睜開,但是那碩大的龍頭,卻是已經高高地揚了起來,龍嘴微張,一聲聲的龍吟,正從龍嘴中發出來。
「吼,吼,吼…。」
聽着這聲聲的龍吟聲,黑面突然間,雙足一點地,便躍進到了半空間,身體一翻,就恢復了黑龍的本體,然後也高揚着龍頭:「吼,吼,吼…。」
與白龍的龍吟聲相和了起來。
「吼,吼,吼…。」似乎被黑龍的龍吟聲吸引了,白龍的身體也騰空而起,於是一黑一白兩龍巨龍,便在半空中,相互交纏,相互低吟,一時間,這裏竟然是龍吟陣陣,鱗爪飛揚。
「吼…。」白龍再次張嘴,一聲極為幽揚,而悠遠的龍吟聲便在這裏迴蕩了開來,而這時,玉面那雙緊閉了太多年的眼睛,便張開了,初一張開,七色的光芒,便在玉面的眸子裏閃動。
「玉面,你小子,終於醒了,老子想死你了!」站在下面的大熊一看到玉面的眼睛張開了,大嘴一咧,就叫了出聲音。
立在大熊身邊的蜉蝣,雖然沒有像大熊那樣招呼玉面,但是卻含笑,對着玉面點了點頭。
玉面看着下面的兩個人影,那雙龍目之中,竟然有些濕潤,是啊,分別得太久了。
於是玉面巨大的龍身在半空中一翻,便化為了白衣翩翩的青所模樣,來到了大熊與蜉蝣兩個人的面前。
「大熊,蜉蝣,你們兩個居然來到困龍池了,是你們救得我?」玉面笑着分別打了大熊與蜉蝣兩個人各一拳。
「得了,你可別抬舉我們兩個。」蜉蝣含笑拍了拍玉面的肩頭,然後扭臉,看向納蘭離天的方向:「玉面,這才是真正救你脫困的人呢。」
玉面聞言,這才扭頭看向那邊兀自閉目具備煉的納蘭離天,一時間,竟然忘記了眨眼。
「玉面,怎麼,認不出來這是誰了?」大熊挑了挑眉毛。
「主…主人?!」玉面的嘴唇嗡動了好半天,才驚喜地叫出了這兩個字:「主人回來了,主人回來了,太好了,主人終於回來了!」
一邊喃喃着,玉面一邊看着大熊與蜉蝣兩個人道:「你們兩個怎麼不早告訴我呢!」
「靠,你小子剛醒,剛才還在半空中叫起來沒完,哪來得及和你說啊!」大熊翻了一個白眼。
蜉蝣卻是對玉面說:「主人,這是為了救你累的,主人,本來,還沒有得到全部的記憶和奧力呢,但是為了救你,也為了讓你可以吸收困龍池中的一切,於是便動用了九色神光,這才會累成這相樣子。」
「主人…。」聽到了蜉蝣的話,玉面的聲音有些哽咽,只叫了一聲主人,便說不出來話了。
「主人說,你苦了這麼多年了,她應該為你做點事了。」黑面此時也恢復了人形,來到了玉面的身邊。
「主人,她…。」玉面抿了一下嘴唇,然後笑了一下:「居然還是老脾氣沒有變啊!」
「嘿嘿,也是!」大熊與蜉蝣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同意玉面的這一說法。
「你…。黑面?!」而這時玉面才反應過來,扭頭看到了黑面的那張笑臉。
黑面的心裏卻是直叫喚,自己的這個大哥啊,好不好,自己可以剛才與他一起在半空中,叫了半天呢,好傢夥,敢情,人家根本就不知道,那是自己啊。難道說,自己就真的那麼沒有存在敢不成?
黑面的心裏這個憋屈啊。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玉面的那張臉孔,卻是沉了下來,然後狠狠的一拳就砸在了黑面的臉上,直接就將黑面的身體砸得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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