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的事情已經圓滿地解決了,納蘭離天的心裏也是又有新的打算,羅剎八獸,無論如何,她也要儘快尋回,且不說別的,就是六處凶地,東海之淵,蠱毒幽谷,魔鬼之域,天霖血池,滇雲墨城,雲夢天河這六個地方。//www.yibigЕ.com//
既然無論是邢天神將,還是蜉蝣與大熊,這三個傢伙,都認為自己的實力太弱了,根本就不可能進入到那六處險地之內,既然這樣,那麼她就要用最快的速度來提升自己的實力,最快,那就只能使用北冥神功了。
心裏既然已經有了決定,納蘭離天當然也不會再如何的猶豫了,她便將身邊的人都召集到了一起,將自己的打算說了一遍。
「那麼離天,你打算去哪裏提升實力呢?」梅子清率先問出了最最關鍵的問題。
「當然是去惡人最多的地方,聽說傲來國有一個城池名字取得就好,叫做『惡人城』,想來城如其名,那當聽說惡人少不了,而且說是惡人城外面的邪惡大森林當中,惡人的等級更高,也更多,所以,選來選去,我倒是覺得,那裏是我應該去的地方,而且也是最適合我提升實力的地方。」心裏早就有了目的地的納蘭離天微微一笑,便將自己的選擇說了出來。
看着納蘭離天那副淡然的態度,讓人幾乎會以為,這個傢伙哪裏是要去什麼惡人城,什麼邪惡大森林啊,根本就是想要去哪個風景勝地渡假一般。
「我和你一起去。」梅子清知道,阻止納蘭離天那是不可能的,既然明知道納蘭離天去了那個地方,應該會很危險,那麼自己就陪她一起去囉。
「還有我。」藍采和那可是一個無論什麼事情都不會落後的主兒,這個時候當然也不會落於人後了。
「我本來就無家可歸,那麼離天去哪裏,我當然是也要跟到哪裏去了。」柯南輕聲道。
秦之寧連連點頭:「是啊,你是主子,你要去哪,我們自己會跟到哪裏。」
「不行!」納蘭離天很堅定地搖了搖頭:「子清,你明天就轉回冰宮,還有采和,你也要回你的葉合城,至於之寧,你當然是要繼續留在秦城,完全你接任族長與城主的一切的事宜。」
「這怎麼行啊!」三個被納蘭離天點到名字的男子,異口同聲地道:「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我是不會回去的!」未了,藍采和又加上了這麼一句。
「你們出來也都不是一天,兩天了,讓你們回去,我自然是有我的打算,傲來國,我還有大事待辦,但是卻需要有着勢力的支持,而你們,你們葉合城,你的冰宮,你的秦城,就都是我背後的勢力,所以,這段時間,我需要你們可以好好地穩固自己的勢力,還要要讓你們的勢力變得更強,你們自己的實力也要提升,這樣才可以在未來給我更大的幫助。」
這一席話下來,三個男人均不在說話了。
「還有柯南,你也要留下來,你就留在秦城吧,紅衣那邊,還有着七個少女,那七個少女就交給你,她們都有着良好的修煉奧技的底子,你要好好地訓練她們,在訓練的時候,叫上紅衣,讓她一起幫你的忙。」
「好的。」柯南點了點頭。
「還有,這是我這幾天寫的一點東西,是適合於你們來學習的奧技。在這段日子當中,你們要好好地修練,當然了也可以教給你們族裏的人。」一邊說着,納蘭離天一邊取出來幾個小冊子分明遞給這四個男人:「子清的是,凌波微步,天山折梅手,黯然然*掌,冰川劍法,玄冥神掌。之寧的是,移形換影,天山六陽掌,游龍刀法,旋風腿法。采和的是,摧心掌,參合指,七弦無形劍,神行百變。柯南的是,躡雲步,披風劍法,太極拳,九節鞭,梅花針。」
「這些你們都要好好地研習啊。」納蘭離天看着四個男人將那幾本冊子收好,這才一笑:「可千萬不要小看啊,等到修煉有成的時候,你們就會知道這幾項奧技的厲害之外了。」
……。
交待完了所有的事情,納蘭離天當天晚上就帶着邢天神將,蜉蝣,大熊,當然還有小血玉,離開了秦城。
「離天娘親,我們真的就要去那個惡人城嗎?」小血玉坐在大熊的肩頭,眨巴着一雙大眼睛問納蘭離天。
「當然了。」納蘭離天微微一笑:「怎麼,小血玉害怕嗎?」
「我才不怕呢?」小血玉一揚自己的小腦袋:「那裏面既然惡人多,那麼我就要好好地保護好娘親才可以。」
「對了,邢天,蜉蝣,還有大熊,等到了惡人城,你們三個人就帶着小血玉一起隨便找個空間裏先呆着就行了,不用再跟着我了。」納蘭離天想了想,不過這說出來的話,卻是讓蜉蝣與大熊吃了一驚。
「主人,我大熊要好好地保護你的!」大熊第一個就叫了起來,這種事情,他的反應一向不慢。
「是啊,主人,惡人城裏都惡人,我們可是不能離開你,若是萬一你出點什麼事,那麼我和大熊都不會放過自己的。」蜉蝣很難得這一次沒有與大熊唱反調。
不過邢天神將卻是點了點頭:「我同意離天的意見,等到了距離惡人城千里內我們四個人就不要再跟在離天的身邊了。」
「喂,邢天,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話呢,你可是要記得,夜叉神派你來,不是讓你看熱鬧的,而是讓你好好地保護我的主子的!」大熊不高興了:「奶奶滴熊的,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納蘭離天搖了搖頭:「你們兩個不用再說了,邢天不過是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做,你們一直都跟在我的身邊,那麼無論遇到什麼事情,你們三個人都完完全全地將我護在身後,那麼我來問你們,我的實力還要不要提高了,你們將我護得就跟那溫室里的花朵一般,那麼我還要不要再成為羅剎神了。」
「而且那東海之淵,蠱毒幽谷,魔鬼之域,天霖血池,滇雲墨城,雲夢天河這六個地方,不是都是難以想像的兇險嗎,你們也都說了,以我現在實力根本就不可能可以在那六個地方保得平安。如此說來,這惡人城比之那六個地方,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六個天上,一個地下的,那麼如果我都無法在惡人城與邪惡大森林呆下去,那麼我怎麼配做你們羅剎八獸的主人,怎麼配再次成為羅剎神,怎麼配讓夜叉神如此苦苦地等我了這麼多年。」
這一番話,納蘭離天說得絕對是鏗鏘有力,也將蜉蝣與大熊兩個說得啞口無言了。
「不經過血的洗禮,不經過無數的生死搏殺,我是成為不了羅剎神的,我的力量也不會覺想,所以,你們現在還想要再阻止我嗎?」說完了這話,納蘭離天目光威嚴地看着大熊與蜉蝣兩個人。
「是,主人,我們錯了!」蜉蝣在納蘭離天的目光下,低下了頭,這一刻他甚至感覺到那個強悍的羅剎神又回來了。
至於小血玉,這個小傢伙,卻是十分聰明地將一張小嘴閉得嚴嚴的,不沒有吱一聲。
好傢夥,今天娘親發飈了,他若是連這點眼色都沒有想,豈不是要被娘親拍嘛。
……。
惡人城千里之外。
此時的納蘭離天早就已經換下了男子的裝束,而且換上了一套紅色的女人的衣裙,只不過她的俏臉上,卻是多了一張千幻面具。
雖然掩住了她的絕世容光,但是那面具所幻化而出的依就是一張動人的千嬌百媚的美女的臉孔。
這惡鬼城,方圓百里內,就是一個單身男子上路,也會不斷地遇到了麻煩,只有命硬的,或是真正的着過人的實力的主兒,才可以最後到達那惡人城。
所以就更不用說是單身的女子了,而且還是一個美麗的單身女人。那是非就會更多了。
但是她納蘭離天這次惡人城之行,本來就是要找事兒的,所以,她現在正美滋滋地等着事兒可以主動找上自己呢。
「我說,邢天,主人穿成這樣,這不是擺明了,想找麻煩嗎?」大熊在那空間當中,皺了皺眉頭。
蜉蝣卻是敲了大熊的腦袋一下:「你這個笨熊,主子本來就是要找事兒的,你說呢!」
「你們兩個不用擔心,要是想擔心的話,還不如擔心一下,那些想找離天麻煩的人,我看倒霉的應該那些人。」對於納蘭離天那層出不窮的手段,這裏頭,還就是屬邢天神將了解得最多。
「啊,真的?」蜉蝣與大熊兩個人不太確定地看了一眼邢天。
「你們兩個繼續看着就行了,按咱們剛才說好的,就是只有在離天遇到生命危險,命懸一線的時候,才可以出手,其他的時候,相人我,她一個人足矣搞定的。」邢天有些不放心地再次叮囑道。
「別說了,你們看,那邊有輛馬車。」小血玉的一雙大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盯着邢天開闢的這處小小空間之外的納蘭離天。
……。
「馬車?!」納蘭離天的眼睛輕輕一眯,嘴角勾起一個愉快的弧度,好啊,這麼快就有人上勾了,太好了。
心裏雖然想着,但是納蘭離天卻依就是目不斜視地順着大路繼續走自己的路,就好像根本沒有看到,那不遠處,大樹下,停着的馬車。
「我說,這位小姐,累不累啊,累的話,可以到我們馬車裏休息一下啊,放心我們家公子那可是好人啊!」果不其然,就在納蘭離天剛剛走過馬車的時候,一個聲音從後面響了起來。
「好人?」納蘭離天的心頭一陣的好笑,怎麼在這惡人城附近,還有人可以稱得上是好人嗎,倒是再沒有什麼比這個笑話更讓人想要發笑的了。
「喲,你家公子是好人?」納蘭離天停下了腳步,微微地側轉了一下身體,正好將自己那完美的曲線,一覽無虞地逞現出來。
「小姐,你放心吧,雖然這裏惡人城的勢力範圍,但也沒過就是說好人比其他的地方,少了一些,但是卻並不是沒有啊,你看看我家公子就好人啊。」隨着聲音,一個身影從那馬車的後面轉了過來:「我們剛剛烤好了一點野味,小姐這一路也累了吧,就坐下來與我們一起吃點。」
納蘭離天假意摸了一下肚子:「你若是不說,我還沒有感覺,你這麼一說,倒還真是有些餓了。可是合適嗎?那豈不是很打擾啊!」
「怎麼會呢!」又一個清爽的聲音響了起來,一個一襲白衣的,看上去也就是二十五六歲的年青男子走了出來,這個男子長得倒是十分鐘英俊,身上還帶着幾分儒雅的乞息,第一感覺與納蘭白羽倒是有些相似,乾淨,純淨。
「哼,乾淨,純淨!」納蘭離天在心裡冷哼了一聲,這裏的人,怎麼可能配用這兩個詞,越來給人這種感覺的人,在這種地方,來說,那麼就是越危險。
這個男人不一般。納蘭離天心頭有了主意,當下便一笑:「看來,這一位應該就是公子了。」
「小姐真是慧眼啊。看你的方向,應該也是去惡人城吧,不過你一個女流之輩,怎麼會想到要一個人去那種地方呢,那種地方,可不是那麼好去的啊。」白衣的年輕男子問道。
「我哥哥在三年前,和幾個朋友來惡人城闖蕩,但是三年來,一直都沒有什麼訊息帶回去,而爹娘又生了重病,天天念着他的名字,所以,我就想來惡人城找他啊。」
「這一路雖然遠,但是還好我遇到了一隊商隊正好會從這千里外經過,所以我就央救他們,帶了我一程。」納蘭離天的臉上有些委屈之色。
「原來是這樣啊。」白衣的年輕男子聽明白了:「可是這還有千里之遙,憑着你一個弱質女子,如何能走那麼遠啊,你還是先與我們一起歇上一歇,然後就坐我的馬車,一起進城吧。」
一邊說着,這個白衣男子,竟然十分主動地拉住了納蘭離天的手掌。
納蘭離天的眉頭一皺,然後不着痕跡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掌,自己的手,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可以握的。
年輕的男子也不以為意:「對了,小姐怎麼稱呼啊。」
「我姓離,離天。」
「哈哈,好名字,好名字啊,對了,我姓寧,叫寧誠。」白衣男子也不忘記對納蘭離天介紹自己。
來到了馬車後面果然在樹下,剛才與自己搭話的那個小廝打扮的少年正與一個中年漢子一聲烤着一頭類似於野豬般的奧獸。
「這是曾文,那個是王義。」寧誠隨手一點,便將自己身邊這兩個人的名字,說給納蘭離天聽。
「哦。」納蘭離天一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曾文就是那個少年,他對着納蘭離天點了點頭,然後便對着王議詭異地一笑,一咧了一下嘴。
「公子,這烏豬烤好了,可以吃了!」那個叫做王義的中年漢子,一邊灑了些鹽粒到那烏豬的身上,一邊用刀子斬下來一條豬腿遞給寧誠。
「離天,你先吃吧!」寧誠倒是顯得極有紳士風度,一接過烏豬腿,就轉手遞到了納蘭離天的手中,而且稱呼也由小姐直接就變成了十分親昵的離天了。
「謝謝寧公子!」納蘭離天假意地客套了一句,便接過那條豬腿,坐在地上,咬了一小口。
「公子,你的。」王義又斬下一條豬腿遞給寧誠,寧誠便坐在納蘭離天身邊吃了起來。
四個人正吃得起勁兒呢,突然間一道女的慘叫聲,劃破了這寂靜的天空「啊…」
「什麼事啊!」納蘭離天渾身一哆嗦。
「離天,你別怕,讓王義過去看看,應該沒有事的。」寧誠很明顯,對於這種事情,應該早就斯空見慣了,也不以為怪。
「我,我能不能也去看看啊。」納蘭離天小心翼翼地問。
「也好,那我們一起去吧。」寧誠點了點頭,此時他可是一門心思想討好着面前的這位嬌滴滴的大美女,怎麼會指了她的想法呢。
寧誠,納蘭離天,王義,曾文四個人便向着那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王義走在最前面,納蘭離天看得出來,在這三個人當中,王義的實力應該是最強的,而這個看上去,文質彬極的寧誠,實力也着實不弱。
納蘭離天此時給自己的定位就是,也是一個修煉過奧技的人,而且天賦也還可以,但是所修的,卻不是什麼高明的奧技。
畢竟一個單身女人上路,如果說,沒有任何的防身的倚仗,而且最關鍵的一點,來的還是這惡人城,這話兒說出來,無論是誰都不會相信的。
所以,這說謊也是有技巧的,而身為千變修羅的納蘭離天,更是深諳此道的。
只有如此,她才不會令得這個叫做寧誠的年輕男人懷疑。
而對於這個寧誠的,外表無害的男子,納蘭離天的心裏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是十分的不舒服,但是具體是為什麼,她也說不出來。
寧誠緊緊地跟在納蘭離天身後,他看着前面那個玲瓏有致,泛着馨香的美女的身體時,那張白玉般的臉孔上,竟然浮起了一抹古怪的笑容,而此笑容一出現,便是生生一破壞了,他之前給人的那種文質彬彬的感覺。
「公子。」而他身後的曾文也適時地來到了他的身邊:「剛才那聲音,一定是曾武他們在行事,這個妞這麼多事,公子,你說我們要不要現在就。」說着,曾文做了一個單手下砍的手勢。
「先不要。」寧誠搖了搖頭:「這個離天,如此極品,而且我看她的腰身,分明還是一個處兒啊,那樣殺掉話豈不是可惜,你也知道,我的那個師傅,所提的要求,有多麼的古怪,找了那麼多個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這個,說不得就可以呢!」
「可是,公子,天魔老人,不是說還得七天才要一個嘛,天魔老人說,沒有七天的時候,他是緩不過來的啊!」曾文的腦子有些沒有轉過來。
「你真是笨死了,我師傅說七天就七天嘛,難道我們就不可以將這個離天養上七天,再給他。再說了,師傅已經用過了八十個了,現在所缺的就是這最後一個,九九歸一啊,最後一個女人,最為關鍵。」寧誠一邊說着,那眼神卻是緩緩地從納蘭離天的背後,移到了她的臀部:「我倒是覺得,這個女人,應該很有福氣做那最後一個。」
「那感情好了,那樣一來,整個兒惡人城的男人們,還不都得瘋狂了啊。」曾文忙着拍寧誠的馬屁:「八十一個絕色的美女人傀。」
「噓,小聲點。」寧誠拍了一下曾文的腦袋,然後跟上納蘭離天的腳步。
納蘭離天感覺到了寧誠與曾文兩個人又回來,也不向後看,就好像,她根本就不知道這兩個人落後的事情。
但是剛才寧誠與曾文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卻是一句都沒有逃過納蘭離天的耳朵。
「八十一個美女人傀,果然不愧是惡人城啊,什麼事都可以幹得出來,不過卻不知道,他們要用這八十一個美女人傀做什麼呢?」納蘭離天不解。
不過不解就不解,納蘭離天的好奇心雖然一向都很重,但是她卻一直都相信,真相該掀開的時候,自然就會掀開了,所以,在這種不適當的時候,她也不會去主動探秘。
走着,走着,來到了一株粗壯的三叉樹的下面,王義停住了。
納蘭離天剛想要開口問一下怎麼停下來了呢,但是卻看到王義的一雙手掌在這株三叉樹上連連地拍動了幾下,然後納蘭離天腳下的地面就這樣令人毫無防備地裂開了。
「啊!」納蘭離天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叫,便掉入了那漆黑的地底。
「公子,又一個到手了。」曾文看到那地面再次合攏了起來,不由得喜笑顏開地對寧誠道。
寧誠點了點頭,然後卻是拍了拍王義的肩膀:「王義,幹得不錯,不過現在咱們怕是也回去惡人城了,還是先進去找我師傅,讓他看看,這個貨色,他中不中意,中意的話,我們也少了不少的麻煩,不中意的話,她就是我們今天晚上的玩具了,但是卻還得再搜羅一個出來。」
王義對於公子寧誠的誇獎,臉上卻依就是沒有任何的笑容,而且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那雙手掌再次在這株三叉樹上拍了起來,只是這一次,他手掌所拍的方向與之前正好相反。
「吱吱」三叉樹下面的大地再次裂了開來,只不過這一次出現的不是什麼黑洞了,而是一處兩邊掛着月光石的,一路通到下面去的石階。
「好,我們走!」寧誠衣袖一甩,十分瀟灑地就第一個踏下了石階。
而王義與曾文兩個人也忙緊跟在寧誠的後面,踏到了石階上。
當從地面上看不到三個人的頭髮了,那打開的地面,便再次緩緩地合攏了起來。
……
「師傅。」終於走到了盡頭,盡頭處,竟然是一間華麗的房間,寧誠一推開門便走了進去,至於那王義與曾文兩個人,卻是一左一右,分立於門的兩側,並沒有跟在寧誠的身後,走進去。寧誠一進入到房間中,那臉上便盪起了一副甜甜的笑容,而且聲音里也充斥着幾分思念之情。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而這時,房間那厚厚的屏風後面,卻是響起來一個陰森森,冷冰冰的蒼老的聲音:「按時間算,你現在應該還沒有到惡人城呢!」
「是啊,是啊,師傅,徒弟這不是因為想你嘛,所以就從半路上趕了回來了。」寧誠繼續嬉皮笑臉道。
對於這天魔老人的陰冷,他早就習以為常了。
「不對吧,剛才地牢裏,你又送進來一個人,那個人是誰啊?」天魔老人當然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啊。
「嘿嘿,師傅,要我說啊,今天你徒弟我的命兒可是最好的,這次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才出去不一會兒,就遇到了一個大美女,絕對要比之前那八十個都要好很多啊,所以,就先帶回來,讓師傅你看看,中不中意啊!」寧誠一邊說着,一邊就一屁股坐到了天魔老人的身邊。
「哦,能從你的嘴裏說出來,比之前的那八十個都要好,卻是讓人吃驚啊,看來,這個女娃,長得應該還真的不錯。」天魔老人,可是知道,寧誠對於女人那可是相當的挑剔的。
「嘿嘿,而且師傅,這個女人,絕對符合你的要求,那就是人不但長得美,而且她還是一個處兒呢!」寧城說着,便低低地淫笑了幾聲,然後面色又掛上了幾許的沮喪:「不過就是可惜了,若不是感覺到她挺合適的,我說什麼也得嘗嘗她的味道,想必一定是欲死欲仙,讓人通體舒暢到了極點了。」
「哼,如果她真的像你說得那麼美,那麼等到她成為美女人傀之後,我會先讓她好好地陪你幾天的,讓你也樂一東。」天魔老人,滿不在乎地道。
「不要!」想都沒有想,寧誠就一口給拒絕了:「美女人傀,這名字倒是叫得好聽,但是那也不過就是一個傀儡,一個個又沒有感情,又是冷冰冰的,用着也沒有什麼樂趣,我才不要呢!」
「哈哈,小子,你以為我做的美女人傀,就那麼差勁兒,我可是告訴你啊,這最後一個美女人傀,那可是要九九歸一,將之前那八十名美女,生前的靈智與生機,全部灌入到她的體內,也就是說,這最後一個美女人傀,除了沒有自己的意志之外,其她所有的一切,都跟現在的她沒有什麼兩樣。」天魔老人道:「不過,既然你說不要的,那麼我也不好勉強了,那麼她的第一次,我看啊,也就只能便宜給其他的男人了。」
「等等,等等,師傅,等等啊!」寧誠一聽到天魔老人的後幾句話,不由得又驚又喜:「配其麻煩別人,那麼還不如我親自上場呢,畢竟老麻煩別人也是不好的,再說我這個人,師傅您也是知道的,一向就喜歡親力親為的。」
「行了,快帶我去看看吧!我中不中意還得兩說呢,這最後一個美女,可不是隨隨便便找一個美女,就能做的。」天魔老人一邊說着,一邊推開了房門,看也沒看,那一左一右分立於房門兩側的王義與曾文。
「好,好,師傅若是中意的話,那麼這七天裏,我就陪着師傅,若是師傅不中意,那麼今天晚上,徒弟也先陪師傅一晚,然後明天一大早,趕早兒回城。」寧誠緊緊地跟在天魔老人的身後走了出來。
「你的那點小心眼兒,就別在我的面前顯擺了,我若是不中意,那麼地牢中的女人,就是你今天晚上陪我的主要目的吧。」天魔老人豈能不知道寧誠的這點小心思,於是很乾脆得一語道破。
「嘿嘿,那哪能呢,陪師傅是主要的,用她是次要的。」寧誠打着哈哈。
師徒兩個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地牢的上方,透過那上方特意留下來的通氣孔,向裏面看去。
此時納蘭離天正在不停地拍打着那地牢四面的堅實的紅松石牆。
「有人嗎,寧公子,寧公子,你在嗎,我在這裏啊,誰來救救我啊,寧公子,寧公子…。」
聽着納蘭離天的呼聲,讓人可以感覺得到,這個美女的體力已經所剩無幾了。
天魔老人看了看那地牢當中四壁與那地面上,留下的幾個凹陷:「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還是一個修煉的人,長得也當真是不錯,可以說,是你給我送來的所有的女人材料中,最優質的一個,我很滿意,我決定了,就用她來當那第八十一個美女人傀。」
「哈哈,師傅怎麼樣,我就說嘛,這回這個,你一定滿意的。看吧,我沒有騙你吧。」寧誠聽到了這個消息,也是一臉的高興。
當看到天魔老人只是說完了這句話,就轉身往回走去,他也忙小跑着跟上,但是他卻不知道,就在他轉頭的一瞬間,一隻粉紅色的小蜜蜂,卻是從他的後衣領處鑽了出來,然後順着那個通氣孔,就鑽了進去。
「那這七天師傅就好好地休息一下,有什麼事,就讓曾武去做吧。」
說到了這裏,寧誠才想起來,剛才一直忙着那個離天美女的事情了,竟然一直都沒有看到曾武這個小子:「曾武那個傢伙跑到哪裏去了!我來了這麼久,竟然沒有看到他,是不是這個小子看到我走了,就不好好地侍候師傅,等我找到他的,我非得好好地修理他一頓。」
「那倒不用,我讓他去用你爹送過來的那些東西,先將那九九歸一大陣擺好。」天魔老人說道:「不過倒是也有一會兒了,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吧。」
「是,師傅,想必那小子,是不是忘記怎麼擺了,可別擺錯了。」寧誠有些擔心地道,那個九九歸一陣上所需要的東西,可都是極品啊,有七彩玄冰,有高級奧獸的晶核,有上古琉璃木心,有天龍皮,等等,樣樣都極難尋找,極難獲得。
為了找全那些東西,他們寧家的人,自從八十年前,就已經將人散佈了出去,暗中收集,那也一直到今年,才將所有的東西收集齊全。
但是就算是齊全,也不過就夠擺一次九九歸一大陣的,所以,根本就不容許有失。
於是四個人便又順着那呈斜坡狀的石階向深處走去。
在那大地的最深處,才是他們九九歸一陣法的所在之外,當然了還有那八十個美女人傀。
碩大而空曠的大廳,足足有一個*廣場大小,高高的穹頂,足足有幾十丈高。
在地底可以建造出來這麼宏大的工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四個人走進來,但是卻並沒有看到那本應該看到的身影。
「咦,我哥怎麼不在呢?」曾文低低地道。
天魔老人與寧誠兩個人看到那地上,散亂的晶核,七彩玄冰,上古琉璃木心,天龍皮,等等無數珍貴的,耗費了無數人心力的珍貴材料,此時就如同是垃圾一般地在胡亂地堆放着,臉上都不太好看。
天魔老人還好,但是寧誠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了:「曾文,王義,你們兩個散開,找一找,看看曾武那個小子到底躲在哪個老鼠洞裏呢?」
曾文與王義剛應了一聲。
天魔老人卻道:「哼,看來那個曾武也是一個色胚啊。」
「什麼?!」寧誠聽到了這話,心裏一下子就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兩股戾氣從他的眼睛當中射了出來:「曾武竟然會…。」
「那個混蛋在那邊。」天魔老人伸出乾枯的手指,向着一個方向一指,然後道:「我先回去了。」
說完了這話,天魔老人,也不多做停留,轉身就離開了。
而寧誠卻是身體一縱,就躥了過去。
「啊,真的好美,好舒服!」而此時那個曾武,正胡亂地扒光又一個美女人傀身上的衣物,一雙手掌不斷地在這個美女人傀的身體上撫摸着,而他則是已經完全陶醉於其中了。
過份的陶醉,令他根本就沒有感覺到,這裏已經不只他一個活人了。
「太好了,太好了!」曾武一邊陶醉着,一邊用雙手分開這個美女人傀的雙腿。
寧誠冷冷地立在曾武的身後,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費了好大心思做出來的八十具美女人傀,現在最少有十七具果着身子,被曾武丟到了一邊,而那十七具美女人傀的大腿上,都有着一層白白的物質。
奶奶的,不用過去細看,只要是男人,就都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更知道,剛才這裏頭到底發生着什麼事。
「曾武,你個混蛋!」寧誠看到曾武的屁股一抬,就要動作,直接飛起一腳便將曾武的身體給踢了出去。
曾武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防備,話說,如果你正光着屁屁辦事的時候,你會對周圍有什麼防範嗎?
於是曾武那赤果的身體,就那樣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後重重一掉落到地面上。
「啊!」曾武剛剛痛呼了一聲,卻不想眼前一道白影閃過,寧誠的身影竟然又到了。
「疼,疼,他媽的,你這個混蛋竟然還知道疼!」寧誠真的是氣急了,要知道,那些美女人傀,當沒有通過九九歸一大陣將她們體內,尚還存在的那些神智還有生命力沒有傳入到那最後一具,也就是第八十一個美女人傀的身體當中,那麼類似於曾武的這種做為,就足以讓這美女人傀毀掉,變成真真正正的廢品了。
要知道,這些美女,無一不是他寧誠花盡心力收集而來的,而且之前因為並沒有要求一定是處子之身,所以,這八十個女子,在沒有被製成美女人傀之前,他寧誠可是都讓了自己身邊的這些人,好好了樂了一下了。真是沒有想到,活人,你都玩了,還不夠,就是連這些美女人傀都不放過,這些傀儡就算是再美,又能如何,又不會呻(打斷)吟,又不會什麼動作。
奶奶的,看來這小子是到了發情期了,居然管不住自己褲襠里的東西了。
要知道,這些美女人傀製作起來極為的不易,每一個最少都得耗時整整十八天的時間,而且在前九天裏,要用各種珍貴的藥材浸泡,而且那足足可以容下七個洗浴缸的大藥鍋下,還不能斷火,火候的要求也是極為的嚴格,要讓那鍋內的藥液,一直保持在剛剛沸騰點,不能大也不能小,稍有不慎,不光是那一鍋的珍貴藥材廢掉了,就連那鍋內的美女人傀也會跟着廢掉。
所以,可以說,之前雖然成功了八十具美女人傀,但是連同失敗的一起算上,已經足足有五百餘名女子的生命丟在了這裏。
可是,可是現在,居然有十七具都已經成功的美女人傀,就這樣毀到了這個曾武小子的手裏了,這讓寧誠如何能不生氣呢。
於是他沖一了曾武的身邊,二話不說,再次一腳,便又一次將他的身體高高地踢了起來。
曾文是曾武的親哥哥,而且這兄弟兩個從小感情就相當的不錯。
可是現在曾文卻也只能站在一邊看着,因為他知道,現在他就算上前為曾武救情也好,公子都不會答應的。
他只盼着,公子消了氣後,能饒過曾武不死,那就謝天謝地了。
「公子饒命啊,公子!」雖然身體在半空中,但是曾武現在可是看清楚了,那個正在發火的人到底是誰了,居然是自家的公子,這一發現,可是讓他大吃一驚啊,按照他的估計,寧誠,曾文還有王義三個人,那最早回來,也得是六天後的事情,怎麼這一次居然會,才走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趕回來了呢。
其實曾武算計得也很好,這個小子,平素里也沒有什麼大的毛病,就是喜歡個美女,說白了,也就是好色。
好色,好色,於是也正應了那句老話,叫做色膽包天啊,犯起色心來,哪裏還顧得上去想什麼後果啊,先幹了再說。
等到寧誠,曾文還有王義三個人離開後,天魔老人就讓曾武拿着材料,先將那九九歸一大陣擺上一部份。
曾武其實一開始也沒有打算對那些美女人傀如何,倒還算是專心地擺着那九九歸一大陣。
可是別忘記了,這個巨大的房間內,還有着八十具美女人傀,那之前可是八十個十分香艷的美女啊,而且每一個他都品嘗過其中的滋味。
於是他的眼神就不停地往那八十具沒有了生命的美女人傀的身上瞟去。
每看一個美女人傀,他就會想起,之前這具美女人傀還是活生生的美人兒的時候,自己是如何將她抱在懷裏,如果讓她在自己的身下,尖叫的。
意淫了好一會兒,於是他就真的忍不住了。
沒法子,先沒有管住的是自己的大腦,大腦都已經活動起來了,那麼下半身,他可是無論如何也管不住了。
不過倒也不是他沒有想到這事兒的後果,畢竟,他也知道,如果他與這些尚還沒有進行過九九歸一大陣的美女人傀行了那種事兒,那麼這些美女人傀也就廢了。
但是他又一起,只要是沒有人看到,到時候施行九九歸一大陣的時候,就算是失敗了,也沒有人知道是他所為,只是以為是正常的失敗呢。
那不是之前,在煉製這八十個美女人傀的時候,也是經過了無數次的失敗才成事兒的嗎。
既然已經想好了如何為自己開脫,於是曾武的膽子就更大了起來,便率先扒光了一個美女人傀的衣服,然後…
真是沒有想到,雖然這些美女,已經都不是活人了,但是那身體用手摸上去,卻還是有着一種溫潤的感覺,而且那皮膚也是十分的光滑,十分的具有彈性,那手感說艷起來,竟然要比成,人還活着的時候,還有舒服,還在爽歪歪。
於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起來。
一個,兩個,三個…。
有了開始,就沒有了結束。
於是當曾武正準備與第十八個美女人傀進行節目的時候,便被發現了。
唉,人啊,當真是不可貪啊,如果這個曾武,佔到了便宜,就收工的話,那麼也不會被正好抓了一個正着兒。
聽到了曾武的求饒聲,寧誠的火氣可是越來越大了:「他媽的,你竟然還敢求饒。」
說着,竟然追上了,曾武那正在下墜的身體,然後一腳就狠狠地踹到了曾武的肚子上。
「咯,咯」兩聲,令得曾武又疼得大叫了起來:「哥,哥,哥,救我!」
曾文聽得真切,那是曾武的脅骨怕是斷掉了。
「公子,還請手下留情啊!」曾文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哼,曾文,這事兒與你沒有關係,你別管!」寧誠現在正在火頭上,誰的話也聽不進去啊。
「公子,你再打下去曾武可就得死了!」曾文叫着。
「死了就死了,就算他不被我打死,那麼我也得殺了他!」寧誠氣道:「否則的話,我師傅也不會放過他,若是到我師傅的手裏,他會死得更慘!」
曾武這回聽明白了,本來還以為,公子只是打自己一頓消消氣,也就可以把這事兒掀過了,但是現在看起來怕是沒戲了。
要知道這個曾文那可是寧誠最信任也是最喜歡的心腹,所以之前無論曾武犯下什麼錯,他都會看在曾文的面子上,大事化小,然後小小地處罰一頓了事。
就是上一次,那個曾武,竟然色心大發,竟寧誠的父親小妾的女兒,換句話說,那也應該是寧誠的親妹妹了,給強暴了,寧誠不過就是小小地打了曾武幾皮鞭了事,還丟下一句話,本來就是沒有身份的種兒,沒事兒不在房裏好好地呆着,跑出來勾引完男人後,還學會了惡人先告狀。
所以究其根本原因,若是沒有那寧誠之前種種的縱容,曾武也不會膽敢犯下這種事。
「好啊,既然你不饒我,那麼老子也不能就讓你當成是沙包!」曾武聽到寧誠的意思,心裏明白,只怕這一次自己是逃不掉了,既然怎麼着都是一死,那還不如動手反抗,說不定還會有一線的生機。
而這時,正好寧誠又是一腳踢了過來,曾武二話不說,也飛起一腳與寧誠的那一腳踹在了一起。
衝擊力下,寧誠與曾武兩個人的身體都向後飛了出去。
「好啊,你個曾武,你居然敢還手了!」寧誠穩住了身子,冷笑着:「那麼好,那麼就讓你見識一下,你家公子的絕技吧『天魔解體』」
說完了這話,寧誠的身體內便有一層血紅色的奧氣,而此時寧誠的那張玉般的臉孔上,竟然地浮現出一條條青紅色的如同蜘蛛網般花紋,而他的那雙眸子,也在這一刻變成了青紅色。
令得寧誠整個兒看起來,都是分外的恐怖,分外的妖異。
這天魔解體,正是寧誠的師傅,天魔老人的成名絕技,在他的這一絕技之下,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損命了。
「不好!」曾文吸了吸鼻子,空氣中已經有了淡淡的血腥味在擴散着,說明寧誠這一次真的是動了殺機了。
「哥,救我啊!」曾武知道,只要寧誠一用出來天魔解體,那麼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逃命的機會了,便忙叫着。
曾文抬頭看了看那赤身果體,嘴角上還掛着血跡,無比狼狽的曾武,再看看那仿佛已經化身為天魔的公子寧誠,終於是一咬牙,足下一蹬,身體就如一枚出了膛的炮彈一般,直直地向着寧誠所在的位置射了過去。
「你休想!」曾文動起來的同時,王義也動了起來,而王義的目的,就是要阻止曾文。
「哼!」曾文頭也不回,只是一門身思地想要阻止寧誠使用天魔解體。
「啪!」的一聲,王義重重的一掌,便狠狠地印在了曾文的背心處。
「哇!」曾文一張嘴,一口鮮血就噴涌而出,而那口鮮血當中,還夾雜有固體的碎肉,分明就是他的內臟也受到了不輕的傷。
王義本以為自己這一擊,肯定可以令得曾文停下來,但是卻沒有想到,曾文早就打算好了,就算拼得自己受重傷也要阻止寧誠的天魔解體。
而現在寧誠身邊的血色奧氣越來越濃了起來,而在寧誠的面前兩個巨大得,足足有磨盤大小的兩個手掌正在形成。
曾文知道一旦當那兩個血色的手掌形成之後,那麼曾武便再沒有任何的生還可能,所以,他利用王義對自己一擊之後的衝力,一雙拳頭赫赫然地就砸在了寧誠的頭上。
「啊!」寧誠慘呼一聲,身子飛了出去,然後又重重地跌倒在了地上,一口鮮血同時染紅了他那本來雪白的衣袍。
要知道,在凝聚天魔解體時的寧誠,根本就是不能動彈的,所以這倒是給了曾文可乘之機,一拳便毀掉了天魔解體,解除了曾武的危機,而且因為寧誠是正在施展天魔解體的關鍵時候被打斷,所以寧誠也是受了不輕的內傷,身子被震了出去,竟然一時半會兒地動彈不得。
「哈哈,你終於倒下了!」曾武這回可是樂了,這個傢伙,絕對不是什麼好貨兒,腦袋後面應該就長着反骨的。
當曾武一看到寧誠受了傷,而且那天魔解體也沒有了,就乾脆來了一個落井下石,用手背,狠狠地搽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便身體一躍,一下子就騎在了寧誠的身體上,這個時候,曾武也顧不上自己那斷了的脅骨處的疼痛,二話不說,掄起拳頭就砸在了寧誠的那張英俊的臉上:「他奶奶的,我就看看,今天有誰能來救你這個高高在上的寧公子!媽的,你這第婊子臉,老子早就看不慣了!」
這第一拳下去,直接將寧誠打得鼻血橫流。
第二拳下去,寧誠的右眼腫得老高。
第三拳下去,寧誠的嘴解裂開了,兩顆門牙吐了出來。
於是好端端的一張英俊的臉孔,現在就像是開了雜貨鋪一般,亂七八糟得,極為精彩,但是就是與英俊再也掛不上邊了。
……。
「曾武,快走!」曾文一直在與王義纏鬥,這個時候一看到曾武竟然還沒有逃跑的打算,不由得急了起來:「不然的話,等到天魔老人來了,我們一個也走不了了!」
「好!」曾武也怕天魔老人,雖然說是這處地下大廳里安置了一個防搜索的法陣,讓那個天魔老人,無法通過靈魂之力來探究這房間裏所發生的一切,但是卻並不代表,他本人不會過來。
一旦那個老不死的,過來,那自己和哥哥可就當真是死不葬身之地了。
「死吧!」心裏想到此兒,曾武也是升起了一股狠勁,於是他的一雙鐵拳,便狠狠地向着寧誠的心窩處砸了下去。
「公子!」王義顧不上再與曾文纏鬥了,想要趕過去營救寧誠,但是這個時候,那曾文的枚勢卻是也變得異常的凌厲了起來,讓他自顧不睱。
「不要!」寧誠叫了起來:「不要殺我,我放你們走!」
「晚了!」曾武的嘴裏擠出兩個字,然後那隻鐵拳便以更快的速度落了下來。
就在曾武的拳頭都已經碰到了寧誠的衣服的時候,就在大家都以為寧誠必死無疑的時候,曾武的動作突然間頓住了。
而一起頓住的還有曾文。
兩個兄弟的動作,就好像是突然間被人定格了。
「寧誠,你還是當真是沒有有用,身邊居然養了兩頭餵不熟的畜生不說,居然差點連自己的小命兒都丟了!」這陰冷的聲音不是那天魔老人,卻又會是哪個呢。
「師傅你來了!」寧誠在王義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嗯,如果我不來的話,你現在應該已經是死人了,而我現在應該正在想,要不要將你也做成傀儡。」天魔老人嘴裏說得話,內容聽起來倒像是在開玩笑,但是那語氣,那臉上的表情,怎麼聽,怎麼看也不是在開玩笑。
「多謝師傅救命,這兩個畜生,我來料理。」寧誠說着將目光轉向曾文與曾武這兄弟兩個人:「對於背叛我,壞我好事,敢於打我的人,我一向都不會手軟的。」
「其他的你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但是這兩個小子的命,必須得先給我留着。」天魔老人突然開口了。
「呃,師傅,怎麼了,你有用?」寧誠一怔。
「我剛才回去查閱了一下資料,為了不使那十七具美女人傀做廢,重煉,所以我需要他們兄弟兩個人的血,不過卻是必須得從心臟里流出來的血。」
「得兩個人的都要?」寧誠沒有聽明白。
「他們兩個是雙生子啊!」天魔老人丟下這麼一句話,便離開了:「對了,你將他們兩個丟進地牢,就先回惡人城吧,再尋一百七十個年輕的修煉者回來。每十個人,再加上他們的心血,那麼才可以救回來一個美女人傀,所以這事,你得儘快辦。七天之後必須將那一百七十個人給我帶到這裏來。」
「是,師傅。弟子一定辦到!」寧誠應了一聲之後,便看到天魔老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王義垂手站在寧誠的身邊,不言不語。
「王義,你說,對於這兩個混蛋,我應該如何處置啊?」寧誠一邊說着,一邊從懷裏摸出一粒丹藥,丟到自己的嘴巴里。
「一切但憑公子做主。」王義聽到寧誠問自己,便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哈哈,王義,你還真是有夠厚道啊,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今天犯事兒的是你,如果我問他們兄弟兩個,該如何處置你,你信不信,他們兩個會給出一堆讓你痛不欲生的方案出來。」寧誠哈哈大笑着。
雖然寧誠臉上是在笑着,但是以王義,曾文,曾武,對他的了解,卻是知道,此時寧誠的心裏一定是恨極了。
「公子,王義不是曾文,曾武,也不可能成為他們,反之,曾文與曾武也不可能成為王義。」王義說道。
「好,好,好個王義,我喜歡!」寧誠一邊說着,一邊背着手,繞着此時根本就是有口不能言,有手有腳卻是不能動彈分毫的曾文與曾武走了幾圈。
突然間,寧誠的步子一頓,一雙手掌便如同那翻花的蝴蝶一般上下地翻飛着,然後有規律地拍在了曾文與曾武的身體上。
「完了!」曾文此時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奧氣,一下子就變得呆滯了起來,根本就如同那水結成為冰了一樣,變成了固體,自己完全不能操縱了,當下他不由得絕望得閉上了眼睛。
「嘿嘿,我怎麼可以忘記這麼好的東西呢!」寧誠一邊說着,一邊從懷裏摸出一個小瓶,那裏面有着七八十顆赤紅色的,如同黃豆般大小丹藥。
「王義,將這瓶東西,給他們兩個人各倒在嘴裏一半,而且你要讓他們兩個都吞下去。」寧誠臉上揚起了笑容。雖然說他已經服下了療傷藥,但是也就是傷口才剛剛癒合,至於那臉上的青紫,卻是一時半會兒,消不下去的。
王義二話不說,接過那個小瓶,就第一個掰開了曾武的嘴巴,直接就將瓶內一半的丹藥倒入到了曾武的嘴巴當中。
然後猛地一抬下巴,曾武的喉結一動,那整整半瓶的丹藥,就全部被他吞到了肚子裏了。
曾文那邊也是一樣,將餘下的半瓶丹藥,如法炮製,也都送入到了曾文的肚子裏。
「好了,送他們去地牢吧,我相信,我師傅也不想聽到他們兩個的嚎叫。」寧誠淡淡道,說完,便一甩衣袖向着那大門的方向走去:「動作快點,我們還得趕回惡人城呢!」
王義一邊應着,一邊足下一用力,於是地面驟然找開,而那兩個現在根本連動都不能動一動的曾文與曾武這兩兄弟,全就如同兩根木樁子一般,做着自由落體運動,直直地掉落到了深深的地下。
……。
而此時那個正在地牢之內的納蘭離天,早就停止了演戲,她正一臉愜意地手托着一隻粉紅妖姬,將剛才那邊所發生的一切,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嘿嘿,那個蜉蝣果然不愧是蟲王,這些粉紅妖姬,不過是才跟了他幾天的時候,就被改造得比以前更好用了,真是爽啊!」納蘭離天一邊說着,一邊仰面朝天躺在了地上。
以前的粉紅妖姬,只能通過個體看到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然後再飛回來告訴納蘭離天,但是現在卻不用那樣了,只有一頭粉紅妖姬,看到,那麼其餘的粉紅妖姬,也一樣可以得知,但是卻是有着距離的限制,很顯然,現在還並沒有超出粉紅妖姬感知的距離範圍。
「不過,那兩個曾氏兄弟大約什麼時間會到呢?」納蘭離天笑眯眯地豎起了手指頭:「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好,到了!」
就在納蘭離天的話音才剛剛落下的時候,曾文與曾武兩個人卻是從天而降,掉落到了納蘭離天隔壁的囚牢之內,當然了,那天魔老人的束身之術還並沒有解除,所以,這兄弟兩個,仍就是一動不能動。
「嘿嘿,口糧來了!」納蘭離天不是什麼善人,而且她更知道這些惡人城裏的人,也是根本就沒有什麼好人,話說,你認為一個好人,可能在這惡人城裏,生活下去嗎。
「去!」召出兩頭小巧而可愛的小老鼠,納蘭離天將兩根細細的金絲讓他們叼在嘴裏,然後手一指那曾文與曾武兩個人的方向,於是兩頭小老鼠,便一扭肥肥的小屁股,沖了過去。
兩個男子此時除了任人魚肉之外,也沒有什麼作為了,於是也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兩頭小老鼠,將那兩根金絲搭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然後又搖頭擺尾地走了回去。
一直到這時,曾文才意識到,被他們自認為騙來的那個叫做離天的美麗女子,根本就不是一般人。
但是這個時候,就算他已經意識到了,那也晚上,因為曾文已經感覺到了他身體內那些明明已經變成了固體狀態的奧氣,此時卻是一點一點地融化了開來,但是每融化那麼一點,便會被根搭在自己手腕上的那根細細的絲線給輸送走。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曾文轉動着眼睛,看到曾武的臉上也一樣滿是詫異也驚訝的神情,當下就明白了,想必曾武現在遇到的情況與自己是一樣的。
隨着奧氣的不斷地流逝,曾文與曾武兩個人的心越沉越低,他們兩個人現在也明白了,且不說,自己兩個人還能不能保住命了,現在就算是可以保得住這條小命,但是自己兩個也會成廢人的。
當那最後一滴奧氣流入到了納蘭離天的身體當中後,納蘭離天的手輕輕一抖,便迅速地收回了那兩根搭在曾文與曾武手腕上的金絲。
「不錯,還有一口氣,不會影響到那個什么九九歸一大陣的,嘿嘿!」納蘭離天說着,又躺下了:「唉,真是不知道,那九九歸一大陣一發動,我可以從中得到多少的好處,嘿嘿,當真是好期待啊!」
……
七日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當那寧誠與王義帶着一百七十名青年人進入到那處已經被天魔老人布好的九九歸一大陣的時候。
其中一個青年不由得叫了起來:「不對啊,你不說,讓我們是捕捉奧獸的嗎,這地上是什麼?」這個青年,曾經在古書上看過。類似於陣法的記載,雖然他並沒會佈陣,但是他卻記住了那些陣法的圖形,而且也知道,有些特殊的陣法,是需要使用活人的。
「聽到了這個青年的聲音,於是餘下的那一百六十九人也不安份了起來,竟然一個個都爭着想離開這座宏偉的大廳。
」凝!「一個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而與此同時,那地面上的大陣猛然間散發出來一陣奪目的光彩。
九九歸一大陣已經發動了。
天魔老人的身影緩緩地在這大陣的正上方出現了:」哼,你們可以死在這九九歸一大陣當中,那是你們的福氣,你們還有什麼可不知足啊。「
雖然身體不能動彈了,但是嘴巴可是還可以說話的。
」寧誠,你這個騙子,你個混蛋!「一聲叫罵聲響了起來,於是一片的漫罵之音,便瀰漫了開來。
但是這些漫畫罵無論是再如何的惡毒,對於這一百七十個人的命動都是沒有絲毫作用的。
於是這些漫罵,不一會兒就停了下來。
」寧誠公子,求求你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保證,立即就可以再幫臉捉十個人過來,十個來換我一個,你賺了!「
」寧誠公子,放過我吧,求你了,只要你可以放過我,那麼我願意將我知道的一秘密告訴你,那可是一個大寶藏的秘密啊!「
……。
既然漫罵沒有用,這些人很快就開始變成了哀求了。
」哼!沒有用,你們說什麼都沒有人!「寧誠的一張已經完好無損的玉臉上,沒有絲毫的波動,似乎這些人剛才所罵的對象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曾文,曾武,起!「天魔老人飄浮在半空中,一雙枯乾的大手,結了一個印記,然後微閉着雙眼,突然一聲喝起。
於是便在這天魔老鬼的面前,虛空當中,出現了一座青色的石台,那石台上,有着兩道十字架。
就在天魔老鬼的那個」起「字的字音,才一落下的時候,於是那堅實的地面,竟然」豁「的一聲就找開了,而曾文,曾武兩兄弟的身影便直接飛到了青石台上,自動縛到了一根十字架上。
」心血出!「天魔老人依就是閉着雙目,只是此時他的那一又枯乾如爪般的老手,卻是平平地向着伸着,雙手呈鷹爪狀,正對着曾文與曾武兩個人的心窩處。
」咔,咔「兩聲,雖然不是很響,但是卻令得這座地下大廳一下子就變得異常的寧靜,靜到都沒有一點呼吸的聲音。
咔咔的兩聲,卻是曾文與曾武兩個人心窩處的皮膚與肌肉已經完全全地與他們的身體分離了開來,赫赫然露出來裏面那正在跳動的兩顆鮮紅的心臟。
」萬血歸心!「隨着天魔老人的又一聲輕喝,於是曾文與曾武兩個人的心臟竟然開始」呯,呯,呯…。「一下比一下更改有力地跳動了起來。
而那連着心臟的動脈血管也是一下子變得粗壯了許多。
此時曾文與曾武兩個人全身的血液都湧向了兩顆心臟,而且是只進不出。
曾文與曾武這兩個少年,因為體內的所有的奧力都已經被納蘭離天於七日前接收過去了,所以現在這兩小子就是連呼痛的力氣都沒有,那體內過份的難受,那心臟不斷地膨脹的痛楚,令得兩個少年,不由得大張着一張嘴,拼命地呼吸着,妄想通過這種方式,能令得自己身體上的痛楚可以減弱一點。
隨着血液的不斷湧入,兩顆本來只有拳頭般大小的心臟現在已經變成了海碗大小了,而且兩顆心臟的一部份也因為膨脹的緣故,露出身體。
心臟的四壁是有厚度的,但是現在因為血液的增加,導致那心臟壁變得就和紙一樣薄,讓人可以清楚地看到裏面的血液正在不斷地晃動着。
」好了,九九歸一大陣,陣心歸位!「看到一切都已就緒了,天魔老人那張皺紋疊着皺紋的老臉上,竟然多出了一點笑容,他飛快地做着一套複雜的手勢,然後雙手猛地向上一抬。
」嗤「的一聲,納蘭離天卻是出現在了九九歸一大陣的正中間的位置。
」呃,終於開始了,我可是等得都快不耐煩了!「一道慵懶的女聲,突兀地響了起來。
」你,你…「寧誠突然間有種不好的感覺,這個叫做離天的女子,這反應實在是有點太與眾不同了:」師傅,先等一下!「
可是大陣已經啟動了,沒有人可以再次這座九九歸一大陣停下來的。
九九歸一大陣上所有的紋路都開始散發着閃亮的光彩,直奪他人二目,而且這光彩越來越亮,越來越亮,最後竟然讓人不敢向着陣內直視。
」呯,呯!「隨着兩道聲音的響起,一片血霧從上方灑落了下來。
那是當最後一滴血液流入到曾文與曾武的心臟之內,於是那兩顆已經達到極限的心臟終於是撐不住,碎裂了開來。
隨着那血霧將整個大陣都是覆蓋了起來,之前的那八十具美女人傀竟然同一時間直直地從那大陣上立了起來,不過有十七具卻是閉着眼睛的。
這十七具閉着眼睛的美女人傀每一具的面前,都有着十名今天剛剛抵達到這裏的活生生的活人。
十七具美女人傀有些僵硬地邁動着自己的腳步,向着那十名活生生的活人走去。
」咚咚,咚咚,咚咚…「那沉重的腳步聲,此時就好像重重地踏在這一百七十名活人的心尖上一般。
」啊,不要,不要!「眼看着那沒有任何生命氣息的美女人傀,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終於有人發出了恐懼的尖叫。
是的,這一百七十個人都不是什麼好人,而且他們當中的每一個人都是雙手染滿了鮮血的,說實話他們本來都不怕死,畢竟在那惡人城內,與那邪惡大森林中,死亡根本就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可是,在這裏,這種死亡太讓人感到害怕了,特別是他們所有人剛才都目睹了曾文與曾武兩兄弟的慘死,而現在他們所面對的,卻又是毫無生機的美女人傀,是的,聽到了美女這兩個字,倒是感覺應該是美好的,但是那後面還有人傀兩個字,就讓這美女又添上幾分的殘酷。
」啊,啊,不要,不要啊!「
就在尖叫聲此起彼伏地響起來的同時。
那十七具沒有任何感情的,冰冷的美女人傀,卻是同時舉起了雙手,不斷地插入到了這些人的心口,然後一把握住他們的心臟,再抽出來。
血腥的氣息越來越濃重了,而那不斷地倒下的屍體也越來越多了起來,大陣內,的鮮血此時就如同小河之水一般,在潺潺地流動着,竟然令得這九九歸一大陣,平白地多了一分血紅色的顏色。
當最後一具屍體倒下,那十七具美女人傀的眼睛也在那同時睜開了,冰冷,沒有任何的感情。
」哈哈!「天魔老人忍不住發出一聲狂笑,好了,太好了,只差最後一步了,那麼這九九八十一具美女人傀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枯瘦的手掌不斷地翻動着,最後一個印結成之後,天魔老人剛要喝出聲來。
一個聲音卻是比他更早地響了起來。
」九九歸一,向我歸一!「
」呃,這是誰,這是誰喊的?!「天魔老人不由得慌了起來。
試想一下,自己可是足足耗費了整整八十年的時間,才好不容易找夠了這九九歸一大陣佈陣所需要的一切的物質,然後又費盡心思,煉製出來八十具美女人傀,就好像是,有人種了一株桃樹,上面只結了一枚桃子,這個人天天澆水,天天施肥,天天捉足,天天鬆土。一心只盼着那枚桃子快快成熟。
眼看着那枚桃子已經完全地成熟了,可以吃了,就在他伸手去摘的時候,卻發現居然不知道從哪裏伸出一雙手掌來,動作要比自己更快地摘下了桃子一口吞下去的感覺是完全地一樣了。
那先天魔老人喊出那麼一句話的人,當然不是別人,正是納蘭離天。
她的身體當中可是有着一位陣法的專家,就是蒼九洲那個老頭子,所以,關於自己需要怎麼對付這九九歸一大陣,納蘭離天早就問過蒼九洲了。
隨着納蘭離天聲音的響起,整個九九歸一大陣,不由得顫抖了起來,隨着那顫抖,其陣內的光芒也是明明滅滅的。
但是這種明滅卻是只持續了幾分鐘的時間,陣內所有的能量便如同潮水一般的向着納蘭離天的所在涌了過去。
那些濃郁的能量,已經化為了實質狀,肉眼看去,就如同那狂風大浪一般,而納蘭離天那纖細的身體,就好像是這狂風大浪中的一塊浮木,雖然有時會被大浪打沉,但是只需要一會兒的功夫,便會又露出頭兒來。要知道,這陣內的能量可不光是那一百七十個人的能量,還有那些構成大陣所有的物質當中所蘊含的巨大的能量。
」該死,該死!「天魔老人氣急敗壞地叫着,是啊,任誰換做是他都會氣急敗壞的。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天魔老人的一張老臉,緊緊地皺巴在了一上起,那雙不大的眼睛,恨恨地盯着大陣當中的納蘭離天。
」哼!「天魔老人想了想,便將那枯瘦的手掌探入到了自己的衣服當中,摸索着什麼。
」哼,哼,哼,你完蛋了!「終於摸到了他要找的東西,天魔老人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來一道陰毒的笑容。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卻猛然間感到自己的後脖子處一疼,整個兒身體瞬間就麻木得不能動彈了。
」啊!「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心慌過,天魔老人的身體便一頭從那半空中栽了下來。
就在他的身子直直地向着那九九歸一大陣中落去的時候,他才看到,就在自己剛剛停留的地方,有着一隻可愛的粉紅色的小蜜蜂正在撲扇着翅膀。
」這是…粉紅妖姬!「不愧是天魔老人,在那最後一刻,還是認出來了那可愛的粉紅色的小蜜蜂到底是什麼。
」不好,快跑!「寧誠一看到自己的師傅天魔老人竟然都跌進了那九九歸一大陣,他的心頭不由得就是一震,他知道就算是以天魔老人的身手,只要一進入那個大陣當中,便會很快被吸得連渣都不會剩下的,九九歸一,九九歸一,就是要將大陣中的一切,都歸於那位立於陣心的納蘭離天的體內。
所以寧誠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去救回自己的師傅,一看到情勢已經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握中了,他二話不說,掉頭就向外奔去。
而那個王義也是緊隨其後。
突然間寧誠只聽到自己的身後竟然傳來了呼呼的風聲,不由得心頭一驚,因為他並沒有聽到有其他人向自己靠近啊。
當下心頭一動,忙縮脖轉身,躲開一擊,同時他也看清楚了那個向自己下殺手的人到底是誰。
」是你?「寧誠冷哼了一聲。
」不錯就是我。「王義冷笑着:」你沒有想到會是我吧。「
」不劃,我是沒有想到,不過,我還是很想知道為什麼?「寧誠的臉色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我的本名叫做王東辰,這下子你明白了吧。「王義恨聲道。
」王東辰,這個名字我沒有聽說過啊。「寧誠一邊說着,一邊將雙手背到自己的身後。
」哼,你難道忘記了,你三年前曾經抓過一個叫做王東妮的少女,那是我的妹妹,是我唯一的親人,也是我最最疼愛的妹妹。「王義的聲音滿是悲憤:」所以我就一直想盡辦法靠近你,只要救回自己的妹妹,但是一直等到我看到這些美女人傀的時候,我才知道,我的妹妹,竟然已經被你做成了傀儡。「
」所以你就要為你妹妹報仇?「寧誠搖了搖頭:」你不應該這樣,其實你反而應該謝謝我的,雖然不知道那八十個美女人傀,哪一個才是你的妹妹,但是你不覺得,我能讓你好妹妹可以長久地保持着這份美麗,你不覺得你反而應該謝謝我嘛!「
」混蛋!「聽到了寧誠死到臨頭了,居然還這樣說,王義氣急,張開雙手撲向了寧誠。
卻沒有想到,就在王義馬上就要抓住寧誠的時候,寧誠的雙手卻是向着他的臉上猛然地一揚。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的聲音立即響了起來。
」啊~!「王久一聲慘叫,雙手捂在自己的臉上,跌倒在地上不住地打着滾。
那包粉沫居然是一種如同硫酸一般,腐蝕性極強的物質,所以在那粉沫一灑落在王義的臉上,他臉上的皮膚就迅速地變得潰爛了。
」哼,報仇,你也去死吧!「寧誠一邊冷哼着,一邊一伸腳,就想要將王義踢入到那個九九歸一大陣當中。
卻沒有想到,就在他的腳馬上就要碰到王義的時候,王義突然鬆開了自己的臉孔,直接一把抱住了寧誠的臉踝,足下一用力,便帶着寧誠向着那九九歸一大陣躍去。
王義抬起,那肉已經一塊塊地開始掉落的,破敗不堪的一張臉孔,陰笑着看着寧誠。
而這個時候寧誠才發現,剛才的那包粉沫在揚入到了王義臉上的時候,同時也灑入到了他的一隻眼睛當中,此時王義的右眼也是因為腐爛而從眼眶裏掉了出來,黑乎乎的一團,粘粘的,濕答答的,正掛在王義的眼眶處,再加上王義那張已經不像樣的,爛成一團的臉孔,有些地方都已經露出來森白的骨頭了,那樣子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混蛋,鬆手!「寧誠的心裏是又氣又急,他可不想被這大陣化得連渣都不剩。
」混蛋,混蛋,快點鬆手,快點鬆手…「寧誠急得用另外一隻腳狠命地踹着王義的身體,想要將他從自己的身上踹開。
但是王義已經抱定了與寧誠同歸於盡的心思,所以,任由着寧誠如何的用力,他就是冷笑着,一動都不動。
」媽的!「眼看着王義的身體,已經有一半進入到了九九歸一大陣,寧誠心裏一發狠,竟然立掌為刀,狠狠地就向自己被王義抱着的右腿斬去。
斷一條腿,總比丟掉了性命要好吧。
寧誠這個人,一向就是想到做到的主兒,所以一念至此,也不及細想,他的那條右腿就帶着一叢血花,從他的身上脫離而下。
」哼!「王義卻似乎早就料到了寧誠會這麼做,就在寧誠右手掌落下的進候,王義卻已經冷哼一聲,同時又將寧誠的左腿抱在懷裏。
」媽的,王義,你真他媽的是狗娘養的!「寧誠破口大罵!
」哼!「王義只是冷冷地發着鼻音,倒是並不與寧誠斗口,他的目的馬上就要實現,所以,斗不鬥嘴的,那都已經是很小的問題了。
」好,好,好得很!「寧誠的眼中掠過一道狠色,竟然那豎起的掌刀,又向自己唯一的左腿斬去。
」寧誠,你果然夠狠,你對敵人夠狠,你對身邊的人夠狠,但是我一直都沒有想到,你對自己也夠狠,雖然我們是仇人,雖然我很恨你,但是,這一點,我卻佩服你!「王義抱着寧誠的左腿,落入到了那九九歸一陣法之內,只是留下最後的這麼一句話,響在寧誠的耳邊。
寧誠雖然終於脫離掉了王義,但是現在的他,卻並沒有完全地安全,此時的他根本就顧不上,那血如泉涌的兩截斷腿,而是雙掌不斷的拍擊着,利用那掌風的衝擊力,讓自己的身體擺脫那九九歸一大陣。
當寧誠的身體終於落到了安全的地方,他這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細,然後便忙着從懷裏摸出一包藥粉,灑在自己的兩截斷腿處,先止住了血。
再次抬起蒼白的一張俊臉,寧誠的眼光帶着十分的陰森,不顧那奪目的九九歸一大陣的光芒,而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了那大陣中心位置的少女的身上:」哼,離天,好,我們還會有再次再面的一天,你等着,今天是我走錯一步,而滿盤皆輸,下一次再見的時候,我會向你十倍討還的。「
說完了這話,寧誠便用自己的雙掌不斷地拍擊着地面,如此以手代腳」走「出了這地下大廳的大門。
……。
」邢天啊,你說,我們用不用出手將這個寧誠結果掉算了,他剛才看向主子的那個眼神,可是不怎麼好看啊!「蜉蝣扭頭問着邢天神將。
雖然四個大大小小的男子處在這處暫時開闢的空間裏,可是他們一刻都不敢將視線離開納蘭離天的身邊,生怕一個不小心,納蘭離天遇到一些她檔可抵擋的危險。
」是啊,是啊,乾脆就讓我出去吧,老子一拳就把那個沒腿的小子,砸成肉泥!「一聽着要結果人,大熊絕對是比誰都有精神。
」我看不用了,離天之前就說過,不要我們插手,所以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得好。「邢天神將想了想道。
」啊,還要靜觀啊!「小血玉晃動了一下自己那酸疼的脖子,叫道:」我都靜觀的眼睛也酸了,脖子也酸了,怎麼辦呢!「
」我看啊,小血玉就算了,咱們三個人,分開,每一個人盯多長時間,而另外兩個就先休息,這樣一來,誰都不會太累,不然的話,可當真是,還不如跟在主子身子來得輕鬆呢。「蜉蝣出着主意。
」我看行,這個主意不錯!「邢天神將表示同意:」那麼,這第一班就是我來吧,大熊第二班,蜉蝣第三班,小血玉,就隨便吧。「
得,這四個人,倒是分工合作了起來了。
……
再說納蘭離天此時根本就不知道王義與寧誠兩個人之間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王義已經掉入到了九九歸一大陣之內,成為了當中的一團能量了,更不知道寧誠卻是將這一切的恨,將那斷腿之恨全都記在了自己的頭上了。
她現在只是緊閉着又目,一門心思地,在吸納着這大陣之內的能量。
其實說起來,那些在九九歸一大陣內的人的能量終究不佔多數,真正做這所有能量主體的,卻是那些七彩玄冰,高級奧獸的晶核,上古琉璃木心,天龍皮,等等,這些東西,無論是哪一樣,都具有着極為濃厚的能量,而且也都是極難尋找之物。
納蘭離天在吸納能量的同時,心裏也不由得對於寧家與天魔老人,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的,真是難為他們了,居然可以找到這麼多的好東西,而且還是為自己做了嫁衣裳,哈哈,如果這種好事,自己可以多趕上幾次,那麼可就真的得叫上一聲美了!
現在的納蘭離天充其量也就是一個二十級的奧法導師,雖然在這之前,她一直很想要突破二十級,成為一個大奧法導師,但是那一層堅固的壁障,卻是如何也沖不破。
此時納蘭離天卻是感覺得到,自己的體內的奧氣就好像是一池碧水一般,已經滿滿的了,再滿,只怕就要溢出來了,而那層壁障就好像是這池碧水周圍的堤壩一般,只要將這堤壩沖開,自己才可以衝破奧法導師的大關。
手指再次換了一個手印,九九歸一大陣內的能量更猛烈地湧進了納蘭離天的體內。
而納蘭離天體內的那池碧水,終於滿得不能再滿了。
」呔!「納蘭離天的舌尖一抵下齒,高喝了一聲。
於是,她的體內竟然發出了」轟「的一聲巨響。
那是她體內的那池碧水,赫然掀起了滔天巨浪,不再似之前那麼平緩了。
那高高的浪頭,劇烈地拍打着周圍的堤壩。
」嘩,嘩,嘩…「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
終於幾縷小小的水流從那堤壩內滲了出來。
」好,好,快了!「納蘭離天心裏一喜,於是那奧氣所化的碧水的水浪便更大了起來,而那對於堤壩的拍打也是更猛烈了起來。
」轟!「又是一聲巨響,那碧水周圍的堤壩,終於一潰千里。
憋得足足的奧氣之水,便一涌而出。
納蘭離天再次內視,如果說之前她體內的奧氣,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平靜的大湖,那麼現在她體內的奧氣,卻是如同一片汪洋大海一般,遙遙得不見邊際。
」呼!「與此同時,這九九歸一大陣內,卻是以納蘭離天的身體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將那九九歸一大陣當中的能量,不斷的扯入到納蘭離天的身體當中去。
如果說之前是那些能量自己向着納蘭離天的身體內涌去,現在卻是被那股漩渦直十分粗爆地扯了進來。
漩渦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很快竟然超過了那九九歸一大陣的範圍了,於是整個兒由天魔老人與寧誠費盡心力建造而成的這座地下世界當中的所有的能量也都向着這九九歸一大陣當中涌動着。
青色的鋪地磚,因為那能量不斷流失,很快就變成了灰白的顏色,最後竟然化為了一堆石粉。
通明的夜明珠,漸漸的黯淡了下來,然後很快也是化為了一灘粉沫。
」哐啷「一聲,納蘭離天頭頂上的地面,終於因為抵擋不住這般猛烈的風爆,被生生地掀了開來。
於是這片空間方圓數百里的能量便如同風起雲湧一般的向着這座九九歸一大陣涌了過來。
樹上的葉子,由綠變黃了。
地上的小草,由綠色,枯萎了。
盛開的小花,也是終於化為了枯黃的乾癟。
在這片區域,內一些靈果,靈草,靈藥,靈石,這些比其他東西更具能量的也被那九九歸一大陣,將能量統統地扯了出來,令得他們也不得不變成普通的果,草,藥,石,然後命運也也那樹,那草,那花一樣,最後走向了枯萎。
海。
海,可以納百川。
這納蘭離天體內由奧氣所形成的能量海也是一樣,可以廣納一切物質的能量。
海。
海,可以容納無數。
有句話道,當天下大旱的時候,海根本就沒有低。當天下發大水的時候,海也沒有漲。
這納蘭離天體內由奧氣所形成的能量海也是一樣,無邊無際,可以容納無窮無限。
……。
」主子這聲勢搞得也着實是太大了一點吧!「蜉蝣的腦袋,突然出現在邢天神將的右側。
」是啊,是啊,比當年可是大得多了!「邢天神將還沒有來得及回話,就聽到了大熊的聲音在自己的左側響了起來。
」娘親,這麼一個吸法,沒事吧,這,這能量也太多了點吧!「小血玉有些擔心。
」放心,不會有事的。「邢天微微一笑:」離天的體內有着三部神級天玄寶典,我猜,她此時也是想要借着這九九歸一大陣,儘可能地多吸收一些能量,就算她的身體吸收不下了,那麼也可以轉給那些寶典獸們啊。「
」啊!「聽到了邢天神將的解釋,小血玉,眨巴着眼睛,這才有些恍然大悟:」那些傢伙,太幸福了,早知道我就讓娘親把小花放出來了,不然你們等着瞧,若是這次後,小花的實力比我強了,那麼她肯定不會再叫我哥哥的。「
」哈哈「聽着小血玉這充滿着孩子氣的話,邢天神將,大熊,還有蜉蝣三個男人,都不由得笑出聲來了。
……。
」天吶,你看那邊到底是怎麼了?「一些正行色匆匆地向惡人城方向前進的人,都發現了這一天地異象,於是一個個不由得都停下了腳步。
」呃,看看,那樹葉都黃了。「一個人指着路邊的大樹叫着。
」還有草,你們看。「另一個指着草。
那黃色泛濫得很快,綠色向黃色的轉變,只不過就是分分鐘鐘的事情。
」天地異象,一定有不同凡響的事情發生。「其中一個人眯着眼睛道。
」不同凡響,對了,我聽說有些天地奇物,好比什麼奇花異草啊,一旦成熟,便會導致天地異像,你們說,這會不會…「這個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他身邊的,還有一些不認識的聽到他說話的人,同時都動了起來,一個個生怕落到人後般的拼命地向着那產生了天地異像的方向奔了過去。
」我說,你們…「那個說話的人,一回過神來,周圍已經沒有人了,當下氣得直跺腿,伸手就抽了自己兩個嘴巴,自己罵道,奶奶的,叫你一個人嘴欠,知道就知道唄,自己心裏知道,自己去就就好了,非得欠欠的,說出來做什麼啊,好吧,現在別人都跑到前面去了。
不過他的腳步也不慢,忙緊緊地跟了上去。
……
」呃,那邊到底是怎麼了?「從惡人城的方向走來了一隊的人馬,正中間一頭十分威武的奧獸身上,騎着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喂,那個瘸子,你從那邊過來的是吧,你說說看,那邊到底是怎麼了?「一個家將打扮的尖瘦男子,攔住了一個正低着頭向着惡人城方向趕路的沒有腿的人。
」竟然是惡人城城主府的人!而且竟然還是城主的二公子,好,好,這回可是有好戲看了。「寧誠一抬頭,就認出來那頭奧獸的背上,坐着的到底是誰了。
說起來,這個寧城所在的寧家,在這惡人城內,也是很有勢力的家族,所以與這城主府的人也是常來常往大家都十分的熟悉了。
不過現在卻壓根不會有人想到,這個沒有了雙腿的人,竟然就是寧府的寧誠少爺。
」哦,聽大家說,那裏好像是一種奇果成熟了。「寧誠說假話,向來都不用打草稿:」而且那種奇果的身邊還守着一頭青色的猛獸,讓人不得靠近。「
寧誠的這番謊話說得倒是合情合理。
在這個異世界中,珍貴的奇珍異果,總會有守護奧獸的,而且那東西越是珍惜,其守護奧獸的實力也就是越強悍。
」哦,那頭奧獸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啊?「那位二公子也並沒有認出來,寧誠。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您她看到了,我這身體,自然是不可能跑去那裏了,這些也是我剛才打那邊過來的時候,聽人說的,那些人都受了不輕的傷,看上去實力也不弱,但是卻也沒有打過那頭奧獸。「寧誠一邊說着,一邊在心裏頭暗暗地道,你快點去吧,你去了最好也死在九九歸一的陣法裏,然後我就將離天的頭像還有你就是她殺死的消息散佈出去。
到時候我倒是很想看看,那個女人,如何在這惡人城內,寸步難行。
寧誠心裏的惡毒想法,這位城主二公子當然是不得而知了。
不過對於寧誠的話,他倒是也真的有了幾分相信。
畢竟那異象,他也是清清楚楚地看在眼裏,而且也可遠遠地看到,不少的人影正急急地向着那個方向趕去。
」好了,覺他一袋子錢,我們去看看!「
說着這位城主府的二公子便一拍跨與奧獸的背,向前躥了過去。
寧誠冷冷地掂着自己手裏的錢袋,目送着這城主府的二公子一行人走遠,他那薄薄的嘴唇,終於是彎起了一個狠毒的弧度:」哼,一路好走啊!「
……。
再說那些人玩命地來到了距離納蘭離天所處的地下九九歸一大陣大約還有着百米遠的距離的時候,就感覺到那吸力已經不是自己可以抗拒的了,就是站下不走,也會被那強橫的吸力,吸得身不由己地向前傾斜着。
而其中一些實力比較弱小的人,卻是十分悲具地,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然後就徑直被吸了進去,再沒有了任何的聲息。
於是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
雖然心裏對於那素昩謀面的寶貝,有些痒痒的,生怕會被別人搶先得到,但是在這種根本一無所知的前提下,還是要好好地看看再說。
至少,那試探的事情,應該由別人來做,自己先摸摸底兒再說。
當然了,抱着這種想法的人,不只一個,於是大家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居然一個人都不動彈了。
都指望着別人動彈呢,自己好佔便宜。可是天底下,白痴多嘛,當然不多了,畢竟沒有那種徹頭徹尾的大傻瓜啊。
……。
就在這所有的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這裏大眼瞪小眼的時候,那位惡人城城主府的二公子卻是來到了。
」讓開,讓開…「這位二公子手下的人,倒是也不客氣,直接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將這裏的眾人分開,讓開一條寬鬆點的道兒,讓那位二公子騎着奧獸走了進琮。
」你,來給我們公子,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城主府的家將一指一個看上去還帶着幾分老實樣的中年男子道。
」呃,是叫我?「那個中年男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太確定。
」對,就是你。「那個家將,有些不耐煩地道。
」哦,我們到了這裏,你也看到了那個黑洞,吸力可以驚人的大啊,有好幾個人就直接被那個黑洞給吸了進去了。不過現在吸力怎麼好像比剛才小了呢?「那個漢子一邊說着,一邊皺了一下眉頭。
」咦,是小了,是小了!「
漢子的聲音,一下子提醒了眾人,真的啊,這吸力比起剛才來,已經小了太多了。
此時那地底深處,九九歸一大陣的光芒已經開始閃爍了起來,時亮時暗的,就好像,電壓不穩的時候,那燈泡忽明忽暗的時候差不多。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九九歸一大陣,就仿佛,人快死的時候,回光反照一般,竟然突的一下子就光芒大作。
」啊,竟然真的有法寶!「
九九歸一大陣的光芒透過那洞口,直直地射了上去,上面的那些人,本來就因為這吸力突然間減小,而一個個都隨着蠢蠢欲動了起來,只是暫時礙於那惡人城城主府二公子的淫威,暫時還沒有真的行動。
但是這突如其來的光芒,卻是徹底地激發了這裏所有人的貪念。
人在貪慾的面前,是蒙弊了心智的。
其他的一切,都不會去想了,只是一門心思地想着,那個寶貝,我一定要搶到手啊。
當下也不再理會什麼狗屁的惡人城城主府二公子了,一個個爭先恐後地便跳下了那光芒正漸漸地變弱的洞口。
惡人城城主府二公子一看到這陣勢,也急了,如果自己都來了,那洞內的寶貝竟然還會被其他人得到,那自己的臉面往哪擱啊,還有自己城主府的臉面往哪裏擱啊。
」笨蛋,笨蛋,你們還不快點過去啊!「於是這位堂堂的惡人城城主府二公子用手向着那洞口的方向一指,催促道:」你們這些笨蛋,還不快點,不然一會兒連毛都搶不到了!「
」是,是,是…「一看到二公子動怒了,於是這些城主府的家將們一個個的也不敢多說什麼,便接二連三地都跳了下去。
不多時,這地上面,就只剩下了一個城主府的二公子,還有一個是他的貼身隨從。
」你怎麼沒有跳下去啊!「城主府的二公子,看了看自己的貼身隨從,有些不高興。
」那個,我得保護二公子。「這個貼身隨從倒也機靈,忙給自己找了一個最最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不管,你必須得下去,多一個就多一分勝算!「這個城主府的二公子,倒是耍起了刁蠻來了。
」好,好,公子,那我去!「這個隨從,一邊應着,一邊在心裏頭,暗罵道,靠,城主府內那麼多位公子,其他的一個個精得跟猴似的,怎麼就我跟的這位,蠢得跟豬一般呢。你就帶着人在上面守着,無論誰得到了那寶貝,上來,直接殺人奪寶不就成了嗎,哪裏還用得着,下去這麼麻煩啊。
唉,真的是應了那句話了,不怕像狐狸一般的對手,就怕遇到一個比豬還笨的主子。
但是雖然心裏這麼想着,但是他還得不情不願地踏了下去。
這事,根本就沒有法兒子,誰讓人家是主子,自己是隨從呢。
雖然很想不聽話,但是那不聽話之後的後果,卻不是他所可以承受的。
……。
」邢天,我說這些人,怎麼一個個跟吃了蜜蜂屎似的啊,這找死,還爭先恐後的。「大熊的聲音在那個小小的空間中,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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