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班了,梁浩康還是沒打電話過來,朱一銘真有點沉不住氣的感覺,但他也不能跑到盧魁那兒去問,所以只有硬逼着自己靜下心來。全\本//小\說//網\轉眼到下班時間,朱一銘本想在這等等結果,可又怕被盧魁看出他心中的不安,最終還是決定按時下班。梁浩康要是和他聯繫的話,看看過了下班時間了,一定會打他的手機的,不會因為這而誤了事的。
朱一銘車開到半路的時候,突然放在儀錶盤上的手機嘟的響了一聲,這是有短訊進來了。要是在平時的話,他一定會等到家以後再看這條短訊,但是今天由於心裏有事,所以他立即把車靠邊,拿起手機查看了起來。只見短訊的發件人顯示是「盧叔」,朱一銘想不到盧魁竟會親自給他發短訊,這個號碼是他的私人號碼,並不是經常放在梁浩康身邊的那部手機。
打開短訊以後,只見上面寫了簡短的幾個字,明天把那計劃向分管領導匯報。朱一銘看着短訊開心地笑了,把手機重新發到儀錶盤上,然後掏出煙來,叼一支在嘴裏,點上火美美地抽了起來。直到把煙抽完以後,朱一銘的心情才算平復下來,拿起手機來,迅速給盧魁回了一個短訊過去,然後才繼續往家的方向駛去,速度比剛才可要快了許多。
第二天下午三點多鐘的時候,朱一銘才去了鄒廣亮的辦公室。他本來是準備早上過去的,但一早盧魁讓梁浩康把那個計劃書送了過來,上面有幾處改動的痕跡。朱一銘拿到手以後沒有忙着讓胡悅梅拿過去修改,而是自己先把盧魁修改的內容仔細揣摩了一番。
盧魁並沒有修改方案上實質性的內容,只是在某些說法上面做了改變,重點強調了根據部領導的指示,在領導的要求下等方面的內容。朱一銘覺得這主要是為了給鄒廣亮看的,不過以那貨的智商是不是能看得出來,那還得兩說。
既然方案本身沒有什麼問題,朱一銘也就放心了,他本想讓胡悅梅過來的,轉念一想,覺得是該到向紀海洋透點風聲的時候,於是拿起電話打到一室,讓兩人一起過來。
胡悅梅聽了朱一銘的讓再次修改的要求以後,一點也不吃驚,這方案本就由她搞出來的。
紀海洋聽後卻很是激動。他知道胡悅梅、闞娟、秦珞三人正在幫朱一銘做一件重要的事情。之前在黎兆福那邊的時候,他知道問了,他們也不會告訴他;現在到了朱一銘這邊以後,他是不好意思問,另外他總覺得如果到他該知道的時候,朱一銘一定會告訴他的。現在看來,他的直覺一點也沒錯,現在就到了該他知道的時候,朱一銘果然說給他聽了。
朱一銘見到紀海洋一臉興奮的模樣,覺得這事到現在讓對方摻和進來,火候拿捏得恰到好處。這樣做,不光可以使得方案進一步完善,而且可以讓紀海洋死心塌地地跟在他後面干,這應該也是一種馭下之術吧。
這是朱一銘第二次到鄒廣亮的辦公室,從這個角度來說,他這個下屬是不稱職的,但是這裏面卻又有點說法。
他第一次來這找對方匯報工作的時候,鄒廣亮就給他挖了一個大大的坑,並且一步一步把他往裏攙。要不是朱一銘有盧魁這個長輩式的領導在,極有可能從那次以後,在省委組織部裏面就將被打入冷宮。至於說東山再起神馬的,那估計得等到猴年馬月了。從這個角度來說,倒也怪不得他,下屬不尊重領導固然不對,但領導成心把人家往坑裏推,那可就更不對了。
申強見朱一銘過來以後,不敢怠慢,連忙站起身來衝着對方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就直接站起身來去裏間通報了。一會功夫,申強就出來了,衝着朱一銘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等對方進去以後,他便忙着去泡茶,然後輕輕地帶上門以後,才回到自己的小辦公室。
申強之所以如此給朱一銘的面子,一方面上次他去三處的時候,對方給他機會,讓他過了一把當領導的癮,另一方面,這段時間,他隱隱感覺到鄒廣亮似乎對他很是不滿,所以做事什麼的都異常小心。
申強發現自從上次他在三處狠狠削了黎兆福的面子,對方到鄒廣亮這來告了狀以後,老闆就不怎麼待見他了。只要有稍微重要一點的事情,鄒廣亮都是直接打電話聯繫,要知道以往這些事情可都是由他去做的。
意識到這點以後,申強除了更加小心地伺候以外,也在其他方面做了準備。他雖然只是一個地位卑微的小秘書,但在某些方面也是有優勢的,畢竟一直伺候在領導左右,有個風吹草動的,他還是能感覺得出來了。這些東西一般情況下,他不會說出來,當然,那只是一般情況。
朱一銘在鄒廣亮對面的椅子上坐定以後,面帶微笑地說道:「鄒部長,這是我們三處的同志起草的一個方案,主要是整治地方幹部作風方面的,請你過目一下,多提指導意見。」
要說在組織部里,鄒廣亮最不想見到的人那自然是盧魁,那排名第二的就非朱一銘莫屬了。上次他為了幫黎兆福出口氣,精心幫對方設計了一個陷阱,本以為把朱一銘拿下是十拿九穩的事情。想不到最終不光被對方輕鬆化解了,而且反過來還當着眾人的面,讓申強狠狠打了黎兆福的臉。
鄒廣亮在暗罵申強傻逼的同時,也對這個叫朱一銘的年青人痛恨不已。
聽了朱一銘的話後,鄒廣亮微微抬了抬眉毛,然後隨口說道:「你先放這吧,等我有時間再看。」
朱一銘看他的樣子起就不打一處來,但對方畢竟是主管領導,他也無可奈何。這方案反正在大老闆那都已經通過了,量他也搞不出什麼花樣來。朱一銘站起身來,笑着說道:「好,鄒部長,那你忙,我就不打擾了,再見!」
鄒廣亮這次連眉毛都沒抬,只是從鼻孔裏面輕哼了一聲。等朱一銘出門以後,他拿起桌上的那份方案,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裏面……
接下來一連兩天,朱一銘都沒有接到鄒廣亮的電話,他開始的時候,還有點不淡定,想要過去打探一番。後來一想,這事崔楷文已經知道了,根據盧魁在方案上作的修改來看,大老闆應該還是很重視的。既然這樣的話,那他還有什麼好着急的呢,鄒廣亮願意壓着那就讓他壓着吧,到時候看究竟是誰被動、倒霉。
接下來的這個星期天,朱一銘過得很是愜意,除了在大賣場和美容院的兩處工地上面巡視以外,就是和沈衛華聚在一起吃飯、聊天、喝茶、洗澡。沈衛華還叫上葉夢溪和曾雲翳,朱一銘事先並不知道,等到四人照面的時候,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吃完晚飯以後,四人還去逛了一會,然後便送兩個女孩會宿舍了。至於說沈衛華還會不會再叫葉夢溪出來,那就不是他關心的事情了。
崔楷文交辦的那個方案壓在他心頭已經很長時間了,現在總算搞定了,他自然要好好放鬆放鬆。等方案通過以後,就進入執行階段了,那可就又有的忙了。
周一上午,鄒廣亮那邊仍沒有任何消息過來,朱一銘心裏有點明白是怎麼回事。他暗自慶幸,幸虧之前已經得到了一、二把手的認可,要是指望從鄒廣亮這遞上去的話,那估計真得等到花兒也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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