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以後,韓春秀正在張羅着午飯,鄭璐瑤連忙過去幫忙,誰知婆母卻把她攆了出來,說這點活她一個人就行了,讓她去客廳裏面看電視。\www.\\朱一銘看着妻子一副不過意的樣子,說道:「沒事,你就安心看電視吧,媽做這些事情很麻利,你硬是要過去的話,她還嫌礙事呢。」
鄭璐瑤知道這是丈夫在安慰她,不過剛才去廚房的時候,她也發現婆母已經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她也確實沒多少可以幫忙的,於是就安心地和朱一銘一起看電視了。
雖說老家現在基本沒人住,但朱一銘之前就提醒過父母水電,電話、有線電視什麼的,都不要報停,以免回來的時候麻煩。
吃晚飯以後,夫妻倆休息了一下,到三點鐘的時候,朱一銘打了個電話給呂正太,說了大哥的事情。呂正太聽後,對朱一銘說道:「一銘呀,黨校放假了,你怎麼沒過來就回家了呢?我還準備和你聚一聚呢!」
朱一銘知道對方說的這是客套話,於是就說家裏有事,等有時間的時候,再去拜訪對方。
呂正太見對方這麼說,也就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麼,他告訴朱一銘,他大哥的事情就直接交給他來辦了,最多兩、三天就會有結果。
朱一銘聽後,自然好好表示了一番感謝。雖然這對於呂正太來說,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但朱一銘必須領他的情。他相信對方一定會把這事處理好了的,他剛才在電話里婉轉地表達想到城裏來,並且最好能謀個一官半職的。既然準備領他這個情了,朱一銘也就沒什麼客氣的了,所以把要求提得很具體。
掛了電話以後,他真是感慨不已,大哥的岳父找那個副局長的時候,一定花了不少的錢,這年頭,請人辦事放點血已經成為一個慣例,否則的話,人家憑什麼替你辦這個事呢。就算這樣,也只能在兩個選擇裏面選其一,而他一個電話打給呂正太,不出意外的話,魚和熊掌就可以兼得。
兩相一比較,真讓人有唏噓之感,這也就是層次上的差距。同一件事情,副局長辦和縣長辦,效果自然大相徑庭。呂正太雖是前縣長了,但他是去恆陽做市委書記,官升一級,那麼他的話在周西官場自然也是好使的。誰也不會為這點小事,不給他面子。
朱一銘本來以為大哥的事情,到明天應該就會有消息了,雖然呂正太說的要等兩、三天,但是朱一銘知道官場上的人都不會把話說得太滿,他給人辦事時,也是如此,所以說是兩、三天,但是基本到第二天應該就能有消息。
誰知呂正太辦事效率之高,還是出乎了朱一銘的意料之外。傍晚五點多鐘的時候,他就打來了電話。在電話里,他說這兩天周西國土局正在調整人事問題,所以辦起了也就比較方便。他問朱一銘人事科副科長行不行,畢竟朱一飛現在什麼也不是,所以只有慢慢來,並且他在電話裏面還透露,那個科長已經五十七、八了,所以……
朱一銘聽後,連聲表示感謝,他很清楚在縣級下轄的部委辦局裏面,人事科的位置是最重要的,排在各科室之首。華夏國的體制說白了就是人制,所以在一個單位人事科的位置,自然是舉足輕重的。
兩人又扯了一些閒話,就掛斷了電話。朱一銘從呂正太對這件事情的態度上,感覺到了他對自己的尊重。現在對於恆陽官場來說,他已經能處於一個非常超然的位置了,估計請任何人辦事,只要不是觸及原則和底線的,絕對是一路綠燈,因為誰也不會傻到去得罪一個實力強大,並且即將走人的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
一會功夫,朱一飛就帶着吳玉花和兒子過來了,在吃飯的時候,朱一銘把這件事情簡單地提了提,因為還沒有敲定,所以他說得比較含糊。
朱一飛聽後,愕然地問道:「一銘,你說什麼?人事科副科長?這……這怎麼可能呢?我聽說那個位置早就已經內定了,給局長的侄子的。」
朱一銘聽了大哥的話,覺得很是無語,抬起頭了掃了妻子一眼,鄭璐瑤也是一臉的無奈之色。就算周圍有這個關於局長的侄子將出任人事副科長的傳言,你也不應該在這個場合說出來。這樣的話,不是等於質疑兄弟剛才那話是在尋你開心嘛?這就是朱一飛的不成熟之處。由此看來,一個人在官場上要想有所作為,除了有強硬的後台以外,自身的能力和素質也絕對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因素。
倒是吳玉花聽了丈夫的話後,連忙說道:「一銘,別聽你哥胡說,就算我不在體制內都知道,這個事情沒有紅頭文件下來,都算不得數的。」她邊說這話的同時,悄悄向丈夫使了一個眼色。朱一飛就算再不開竅,這時也感覺到了剛才那話說得不太合適,於是連忙舉起酒杯來,對朱一銘說道:「一銘,你也知道,哥說話就這樣,你可別往心裏去,嘿嘿!」說完尷尬一笑,舉起杯子一飲而盡,算是為剛才那話,給兄睇賠不是了。
朱一銘見後,連忙舉起酒杯,也一飲而盡,不管怎麼說,他可當不起大哥如此慎重地賠禮。放下酒杯以後,他對朱一飛說道:「大哥,你這是幹嘛呢,自家兄弟怎麼還來這一出。難道你忘了小時候我受了欺負,你知道以後,把那東莊的那傢伙揍了一個半死,結果爸、媽還特意過去打人家招呼。你永遠都是我的大哥,沒有必要扯那些沒用的東西的。」
說到最後的時候,朱一銘確實有點動情了,因為一直以來,朱一飛都不是一個安穩的角色,學習一般,打架鬥狠什麼的,卻是一把好手。就因為這個,朱一銘上學的時候,基本沒怎麼受別人的欺負。說實話,要不是有大嫂的話,朱一銘真不敢肯定大哥會不會是今天的這個樣子。換句話說,從大哥小時候的表現來看,能有今天的成績,全家人都應該很知足了,所以沒有必要對其苛求太多了。
想到這以後,朱一銘也不準備再瞞着哥嫂了,於是把他打電話請呂正太幫忙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了他的這話以後,朱一飛放下心來了,他雖然在鄉里,但是縣裏的情況還是了解的。呂正太在周西的時候,還是非常強勢的,要不是縣委書記在省里的有關係的話,恐怕早就被他取而代之了,這次能順利入主恆陽市,就很能說明問題了。既然兄弟是請他出手的,那這事應該不離十了。
想到這以後,朱一飛真是高興極了,這事情已經折磨了他好長時間,現在終於解決了,而且是以這樣一種魚和熊掌兼得的方式解決的,他自然開心。朱一飛舉起酒杯來,又和二弟幹了一杯,吳玉花在一邊微笑着看着,並沒有制止。要知道大多數時候,她是不允許丈夫這樣喝的,但是今天例外。
送走了哥、嫂一家以後,朱一銘和鄭璐瑤也進了房間。自從之前飽嘗了床鋪的吱呀聲之後,朱一銘就鐵了心地把它換掉了。結婚的時候,家裏朱國良也找了匠人簡單地裝修了一下,所以他們兩人的房間還算不錯。
到了新環境,兩人都有點蠢蠢欲動,一番大戰以後,房間裏才平靜了下來。由於沒有了那討厭的咯吱聲,朱一銘的狀態十分神勇,鄭璐瑤則是嬌.喘連連。某人見狀,連忙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要是讓父母聽到,那多尷尬。鄭璐瑤見了老公的這個動作以後心領神會,連忙閉上了嘴,但是一、兩分鐘以後,又依然固我了,朱一銘不得不再次捂上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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