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昕掩上房門以後,只覺得心裏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今天真是奇了怪了,這種心頭鹿撞的感覺一次又一次襲來,她隱約記得好像只有初戀的時候,才有過這種感覺。/她在床邊坐了下來,並不忙着換衣服,而是呆呆地想起了心事,可心裏亂七八糟的不知該想什麼,不過有一個人的影子,在她的眼前卻日漸清晰,就是正坐在屋外的那個男人。她甚至閉着眼睛都能感受到那個男人的氣息。想到這以後,她不禁使勁用鼻子嗅了嗅……
過了好一會,她才覺得兩腮熱乎乎的,於是站起身來走到了穿衣鏡跟前,只見鏡子裏面的女人滿面羞紅,如一個熟透的大蘋果一般。談昕的心裏猛地想起,她們黨校的幾個小女人在一起經常用的一個詞——思春,甚至在一些私下的場合,說得更直白,這小蹄子又發.浪了。
想到這以後,談昕才想起她已經有好長時間沒做那事了,那賭鬼老公知道她看不上他,所以基本不提那方面的要求,就算提了,她也不會答應。以前,那個老闆在的時候,倒是經常做那事,可現在他已經去了陰曹地府,自然談不起來了。談昕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她這段時間迫不及待地想要拿下唐浩成,竟然還有這方面的原因。
這時,她發現鏡子裏女人的臉更紅了,簡直如火燒雲一般。另外,她意外地發現某些部位居然有反應了,好像都有液體滲出來了。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變得這麼敏感呢?談昕連忙往衣櫥邊走去,不能再在這胡思亂想了,否則的話,一會出去的時候估計連路都走不動了,那還不被外面的那個男人笑死。
朱一銘在外面等了十多分鐘,都沒有見談昕出來,心裏不禁犯起了嘀咕,不就換個衣服嗎,怎麼會這麼長時間呢。他忍不住想要到臥室門口張望一番,想想還是忍住了,人家可是個女人,要是看到什麼不該看的,那可就麻煩了。雖說昨晚也看到了,但那是不得已,現在要是這樣去看,可就是偷窺了。
又等了一會,談昕終於出來了,她穿着一身淡黃色的裙裝,款式很洋氣,尤其是是衣領處,竟是v字形的。朱一銘心想,這也太誇張了一點吧,現在可是深秋了,雖說氣溫還不是很低,但也不至於穿的如此單薄吧。
談昕看了朱一銘異樣的臉色以後,露出了一絲得意之情,她剛才在選衣服的時候,竟鬼使神差地把這一件翻了出來。這是她在夏天結束的時候買的,早就看中了,就是因為價格太高,沒捨得買,季末打折的時候,果斷出手了。買下來以後,一直掛在衣櫃裏面,連昨天黨校舉行開班儀式,晚上和唐浩成約會,她都沒考慮穿。現在不知怎麼着,卻不由自主地把它穿上了身。
她看着朱一銘說道:「一銘,你坐會,我還有一會就好了。」她邊說邊去了另一個房間,再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條絲巾,然後莞爾一笑,又進了原先的那間臥室。
就在這短暫的一來一去之間,朱一銘卻發現了一個重大的秘密,談昕居然又換了一身內衣。這倒不是因為朱一銘刻意地盯住她的某些部位看,而是她這身黑色的內衣,穿在裙子裏面太顯眼,一抬眼就能看見。朱一銘心想,這是搞什麼呢,好像早晨剛換的一身,怎麼現在又換了,莫不是有潔癖?
這次談昕進去以後,一會就出來了,並且已經穿戴整齊了。朱一銘剛才還奇怪,她那樣的裝扮要是去黨校的話,可夠驚世駭俗的。她穿的那件裙裝本來就有幾分暴露,再加上這個季節穿出去,殺傷力自然可想而知。現在朱一銘發現剛才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談昕在外面罩了一件米黃風衣,把剛才的那一身完全包裹在裏面,脖頸處扎着一條絲巾,根本看不到一點裏面的風光。
談昕笑着對朱一銘說道:「一銘,走吧,讓你久等了。」
「呵呵,沒事。」朱一銘邊說邊站起身。
談昕鎖好了門以後,抬頭往前走去,朱一銘和來時一樣,跟在她的後面走着。現在她的這一身穿着幾乎無半點性感而言,朱一銘的腦海里不禁浮現她剛才的身姿。看來許多時候,對於一個人而言,別說耳朵,連眼睛都不一定靠得住。朱一銘邊想邊往前走着。
突然,朱一銘的腦海里浮現出了一個問題,對方剛才為什麼要穿着那件淡黃色的套裙就出來呢,她是去另一個房間拿絲巾的,這不錯,但是她完全可以穿上外面的這件風衣再過去拿呀!想到這以後,朱一銘有點不淡定了,難道她是故意穿出來給我看的?他暗自想到。除了這個解釋以外,朱一銘實在想不出其他更為合理的說法了。朱一銘又看了兩眼身前的這具妙曼的女體,身體的某些部位隱隱又有要抬頭的趨勢了,他連忙移開了視線。
上車以後,兩人都沒有說話,車裏的空氣有點沉悶,不過好在談昕的家離黨校並不遠,一會功夫已經可以看見黨校的大門了。
「你走這彎一下,我要去後門。」談昕輕輕地說道。
「噢,你有事嗎?」朱一銘邊打方向盤邊開口問道。這話問出去以後,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談昕這麼做的目的自然是怕被人看見了,居然問出這麼弱智的問題,真是該打。
誰知談昕聽了問話以後,並沒有說出他期待中的答案,而是說了這樣一句,我昨晚是從後門出去的,摩托車還在那個拐角處呢。
朱一銘聽後,嗯了一聲,沒有在多說什麼,他怕一不小心說漏了嘴,讓兩人尷尬。拐過彎以後,向前開了二分鐘左右,果然看見一輛踏板摩托車孤零零地立在路邊。朱一銘一點剎車,車慢慢地靠了過去。
等車停穩以後,談昕小聲說道:「昨晚的事情真是太謝謝你了,為了表示對你的感謝,等什麼時候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談姐,我都叫你姐了,弟弟照顧姐姐,也是應該的,你沒必要這麼客氣了吧?」朱一銘半開玩笑地說道。他覺得剛才談昕說話的語氣太慎重了,所以想把氣氛搞得輕鬆一點,另外,也他很清楚昨晚在談昕身上一定發生了一些什麼,他這麼說的目的,也是希望對方不要有什麼太大的壓力。
「既然是姐弟了,那更應該好好吃頓飯。」談昕嫵媚一笑,輕輕地說道,「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談姐,你說什麼事情,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朱一銘連忙說道。
談昕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但想想還是開口了,能不能把你在那間賓館開房的發票給我?
「啊!」朱一銘驚道,心想,你不會這麼客氣,準備把那錢還給我吧。他連忙說道:「談姐,沒那必要了,這點小錢,你還這麼計較?」
「一銘,不是你想的那樣,姐要了,有點用。」談昕認真地說道。
朱一銘想不出來一張賓館的發票能有什麼作用,於是掏出發票,邊遞給她,邊說:「談姐,這發票我可以給你,不過事先申明,這錢我可不要。」
「嗯!」談昕應了一聲,接過發票,推開了車門。她下車以後,關上車門,衝着朱一銘搖了搖手,做了一個88的動作。
朱一銘等她下車以後,立即啟動了汽車,調轉方向,往來時的方向駛去。他很清楚黨校可是一個是非之地,要是傳出一個學員與黨校教師之間的曖昧故事,估計用不了三天一定會傳遍應天官場的每個角落。那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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