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
時間很快到了十月二十五日,這天鄭璐瑤特意請了一天假,說是要幫着朱一銘準備東西,並說要送他去黨校。=全=本=小=說=網=
朱一銘見後,連忙說道:「姑奶奶,你還是饒了我吧,到時候那兒那麼多人,以後大家可都是同學,大家要是見我居然要老婆送着去上學,那還不把我寒磣死?」
鄭璐瑤聽後一想,確實有點道理,於是便不再堅持了,但一定要幫朱一銘把東西準備好,什麼穿的,戴的,吃的,用的,足足整理了了兩大包。
朱一銘見後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從恆陽來應天的時候,也沒有準備這麼多的東西。他連忙告訴鄭璐瑤說夠了,黨校那雖然有宿舍,但是在那住的人並不多,他要是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的話,晚上會回來的。
鄭璐瑤卻不管不顧,繼續按照她自己的想法來,當見到朱一銘不耐煩的表情說:「你以前一個人,簡單的對付一下也就罷了。你現在可是結了婚的人了,人家要是見你狼狽的樣子,一定會說這人的老婆懶得很,把老公打扮得這副德行,所以你的外形,包括你攜帶的東西都直接關乎本人的形象,馬虎不得。」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真有點被他雷住的感覺,居然有人這樣去想問題,你真是不服都不行。見和她沒法溝通,朱一銘也不作徒勞無功的努力了,索性點上一支煙,到窗戶跟前抽煙去了。
在恆陽的時候,朱一銘對這個學習班很是排斥,覺得這更多是李朝運弄權的一種手段,但隨着這段時間在應天的思考,他發現其實也不盡然。不管李朝運出於什麼目的,這事對他來說,應該還是利大於弊的。在官場上,對於年青人來說,最為重要的是級別,要想提升級別,當然離不開政績。
在地方上無疑是最容易出政績的,但是這也有弊端,最明顯的表現就是容易觸犯別人的利益,況且地方上的級別很難提升。就拿恆陽市來說,正處級只有四個,人大主任和政協主席,朱一銘絕對不會願意去干,那麼剩下的就只有市委書記和市長了。要想獲得這兩個位置其中的一個,對於二十多歲的他來說,難度可想而知,幾乎是遙不可及。
現在來應天學習,不出意外的話,學習結束以後,他會被安排到省里的某個部門,那樣的話,正處級很容易就提上去了,幹個兩、三年,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再去地方的話,就是副廳了。這樣的結果,在泯州市的話,不要說三年,就是五年,也不一定能夠實現。
想明白了這點以後,朱一銘漸漸對這次學習,不光不再排斥,而且有幾分隱隱的期待,這也算是他仕途中一個非常關鍵的節點。
當他掐滅香煙準備去鄭璐瑤那看看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吳天誠的電話,朱一銘連忙摁下了接聽鍵。自從上一次他們夫妻倆離開應天以後,雙方保持電話聯繫。朱一銘知道他們準備由南往北把淮江省跑一圈,按說今天應該沒有會應天呢,怎麼在這個時候來電話呢?
電話接通以後,吳天誠說道:「兄弟,有個事忘記和你說了,那天在應天走之前,我讓人給你搞了一輛車,你進進出出的,沒有車可不方便,總不至於開着你媳婦的那輛吧。本來早就弄好了,南方那邊過來的,是輛寶馬,後來我一想,你是當官的,現在又在黨校學習,開那樣的車肯定不方便,我又讓他們改了一下,換了一個桑塔納的外殼,這樣,你就沒什麼顧慮了。」
朱一銘聽後很是感動,嚴格地說,他和吳天誠之間並沒有什麼交情,甚至他第一次來應天的時候,兩人還鬧了一點矛盾。雖說後來知道那都是鄭相國一手策劃的,但當時朱一銘說的話,確實不怎麼好聽。現在對方居然特意給他安排車什麼的,這讓朱一銘覺得有點無功受祿的感覺。他知道這車是推辭不掉的,吳天誠既然花了那麼大的功夫,他這時候不要的話,就真有點卻之不恭的意思了。
朱一銘連忙在電話里,向吳天誠表示了感謝。
見對方同意收下了,吳天誠也很開心,說實話,這車其實早就改裝完畢了,他一直等到朱一銘臨去黨校上學之前,才說出來,就是怕他不願意接受。他知道朱一銘的出生和他們不用,有些時候對於一些事情,可能比較敏感,他才不得不考慮周全一點。
至於說,吳天誠為什麼想要送輛車給朱一銘,一方面是因為見對方確實需要車,這車對於他來說,搞一輛也很簡單;另一方面就是兩人之間相處得比較投機,也算是兄弟之間了,這些身外物本就沒什麼好計較的;第三就是他始終覺得那次鄭相國讓他去試探朱一銘,有點對不起他,所以一直想找個機會彌補一下。
吳天誠在電話里,對朱一銘說道,你現在在家呢嗎,我一會就讓人給你送過去,他們到你家也就二十分鐘左右吧。
朱一銘告訴對方,他在家呢,並且再一次向對方表示了感謝。
吳天誠笑着說道,我們兄弟之間,這麼客套幹嘛,再說了,這不過是舉手之勞,有啥可謝的。先這樣吧,我這就給他們打電話。
朱一銘收線以後,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鄭璐瑤。她聽後也很高興,本來還想着去幫朱一銘找輛車呢,現在看來不需要她費心了。
等了一會以後,有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打了進來,朱一銘一接,果真是吳天誠讓給他送車的。朱一銘和鄭璐瑤一起到了樓下,見兩個年青人正站在樓前等着,見朱一銘出來以後,立即說這是吳少讓他們送過來的。朱一銘客氣地請他們上去坐坐,可他們說什麼也不願意,說還有事情,然後轉身一起上了另一輛車,迅速消失在朱、鄭兩人的視線中。
鄭璐瑤從朱一銘手裏奪過車鑰匙,嘟的一聲,摁下了遙控鎖,打開車門,立即鑽了進去。車裏面的裝飾和桑塔納有這天壤之別,就是鄭璐瑤的藍鳥和他相比,差了也不止一個檔次。鄭璐瑤見後,興奮不已,他衝着朱一銘嚷道:「快點上來呀,傻站在那幹嘛,我們去兜一圈。」
朱一銘笑着搖了搖頭,配合地坐了進去。
這車的動力真是強,一路上,鄭璐瑤開得風馳電掣一般。朱一銘聽後連忙提醒她,你開慢點,當心被交警攔下來,那多丟人。
鄭璐瑤聽後,不屑一顧地說道:「你真是老土了,我就是開到三百碼,也不會有交警來攔的,你沒注意吧,掛的可是軍牌,嘿嘿!天誠哥想得還真周到,知道我喜歡開快車。」
朱一銘聽後,狂汗不已,心裏yy道,這車貌似是人家送給我的,什麼叫知道你喜歡開快車?當然,這話他只能在心裏想想,要是說出來的話,這小妮子怕是雙手撒開方向盤來和他拼命了。
過了好一陣癮之後,鄭璐瑤終於掉頭往回開了,回去的時候竟比來時開得還快,朱一銘不得不一再提醒她注意安全。
到家以後,她還意猶未盡,一個勁地說那車有多帶勁,朱一銘見狀,連忙說,肚子有點餓了,鄭璐瑤才放下了這個心思,忙着去做飯了。
這段時間,鄭璐瑤正在專心學做幾個新菜,她本來甚至想去報個培訓班的,不過實在因為沒什麼時間,所以只好買回了幾本書,邊看邊學。在這過程中,最為痛苦的自然是朱一銘了,她每做一個菜,總是迫不及待地讓他去嘗,並且滿懷期待地問他做得是否好吃。要是做的確實好吃倒還罷了,關鍵有的菜做得距離好吃,還有一個跟頭的差距,不過這個跟頭,得是孫悟空翻的。
每當這個時候,朱一銘總是一個勁地說好吃、好吃,有幾次聽他說好吃以後,鄭璐瑤自己開心地去嘗了,可是把才剛放進嘴裏,她的臉就苦了下來……
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以後,鄭璐瑤的手藝可是大有長進的,之前家常菜做得不錯,現在隱隱有幾分大廚的感覺了。能夠在短時間之內,達到這個水平,小夫妻倆都已經很滿足了,朱一銘有時候甚至會讚不絕口。
朱一銘是下午兩點從家裏出發的,按照大家的習慣,一般兩點半以後,基本能進入正常的工作狀態了。他從家裏到淮江省委黨校,估計有個二十分鐘足夠了,到那再準備一下,時間應該差不多。
這一路上,他把車開得很慢,一方面不用趕時間,另一方面,他覺得,今天的這段路程對於他來說,有非常特殊的意思,應該是他仕途之路,經過短暫的休整以後重新上路了。這段日子雖然不長,但是對於他來說,收穫卻是非常之大,甚至可以說,從根本上改變了他對官場的認識。
今天的這段路程對於他來說,更多的是一種享受和憧憬,享受既得的收穫,憧憬美好的未來。他期待着通過這半年的黨校學習,為他的積蓄更多的力量,從而在未來的官場之路中,能夠行得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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