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本來沒有看清裏面的東西就鬱悶,而且他這種脾氣,你罵他一句,縱使千軍萬馬他也要衝上來,所以當時他一下就跳了過來,也不管自己只到人家胸口,衝上去就是飛起一腳。
個頭兒這東西,還真不是評判武力值的唯一標準,老朱的戰力自然不用多說什麼,直接就把這個大個兒給打爆了,最後,還是那個家族的人不敢太過於得罪這個所謂的技術總監,才堪堪的分開兩人。
棺材已經挖到了這種程度,這個大個兒也沒有給大家別的要求,就是說等,但是也不說到底要等什麼,幾個人就在旁邊安營下寨,這時候老朱又犯渾了,他這個人,其實愛財,但是更愛面子,要是讓他在錢和臉選一個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當時他就感覺在這個家族裏待着沒啥意思了,想我老朱的本事,到哪裏沒有一口飯吃?本來他是想幹掉這個大個兒子吃一口惡氣,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的,老朱是個孤兒,沒見過自己老娘,但是他並不能說明他不把這個當的比生命還重要。可是後來想想,這個家族的人待他也還不錯,人得知恩圖報不是,不能連累了他們,以後在找機會報復也沒事兒,他想到此,就借着尿遁的機會走了。
沒走一會兒,老朱就慫了,因為他發現,這個地方,沒有地圖的話,地形複雜的他跟本就找不到出去的路,轉了大半宿,差點把自己都搞丟了,他就想着,算了,摸回去偷偷看看地圖再走。至於他們要是問起為什麼撒尿跑了這麼久,就說是看到一隻野兔追着打就成了。
走回去的路,他倒是記得,但是摸回到帳篷之後,他卻發現,帳篷里,一個人都沒有了!老朱一下子就火了,敢情不是你們幾個不開棺材,是因為要故意氣走我老朱這個外人,然後再偷偷的開?
我老朱什麼寶貝沒見過,用的着這麼防着老子麼?他一氣之下,緊握着刀就慢慢的朝挖出棺材的地方摸了過去。
這一夜,月圓,月朗星稀,無風。
老朱慢慢的摸到了挖出棺材的地方,看到了他們幾個人,卻差點連眼睛都給凸出來,看不出來,這家族的人都好這一口?
只見那幾個人,包括那個大個子,全部都渾身上下赤條條的,水晶棺的周圍被他們點上了火把圍着。
而他們幾個,像是跳大神一樣的載歌載舞,而且,隔着很遠,都能聽到他們的歌聲,是唱的不知名的語言,就在那邊,跟傻逼一樣的跳啊唱啊。
老朱吐了一口口水,暗自罵道:我草,原來這群人是變態,真他娘的晦氣。我老朱是什麼人,怎麼能跟變態一般見識呢不是?於是他就決定偷了圖紙就走。讓這群大老爺們兒盡情的歡樂去吧。
可是就當他要轉身就走的時候,這一幕,才讓他瞬間的就汗流浹背,是冷汗!
只見在那個大個子的注視下,盜墓家族的那幾個後生,就那樣前赴後繼的朝着棺材沖了上去,那簡直就是飛蛾撲火一般,一個個的頭顱撞到水晶棺上,綻放出一朵朵鮮艷的血色花朵。
大個子人就那麼淡定的看着被鮮血模糊的水晶棺,光着身子,老朱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所以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表情什麼動作,但是這一幕就夠嚇人的了,換做平常人的話,看到這一幕,如果沒有被嚇的腿軟,那就悄悄的溜走,事後找個道士畫個符就可以了。
但是這個人是老朱,他的膽子首先就是奇大的,他的想法也異於常人,這讓我有種感覺,這就是緣分,這個人也就是老朱,他現在才能還站在這裏跟我們講他的這個故事。
不是他,不會跟一個背景深厚的人死磕走人。
不是老朱,也不會二逼到跑路不帶地圖返回。更在返回找地圖的時候跑去想要報仇。
不是老朱,在看到那一幕之後,也不會選擇繼續看下去,甚至為了看的更清楚,他再次的靠近。
他咬着牙,緊握着刀,悄悄的更加摸近水晶棺,離的近了,他才聽到,那個大個子的男人,他在哭,一邊哭一邊念叨着老朱聽不懂的話。但是老朱的視線,不在他的身上,他只是要搞清楚這個水晶棺里,到底是什麼東西,因為剛才幾個人用頭撞棺材自殺,像極了一種偏遠地區少數民族的祭祀方法。
他就在設想,難道說,這裏面還是一個神仙,要靠血祭的方法才能重生?——一個真正經歷過很多事情的人,才能理解,任何荒誕的事情發生起來,都不荒誕。
他緊緊的盯着水晶棺,過了不知道多久,終於讓他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自水晶棺的深處,漸漸的浮上來一個人,老朱差點一巴掌摔到自己臉上,他娘的,怪不得下面會有氣泡浮上來,原來是裏面還有一個活人。
他在呼吸!!
裏面浮上來的這個人,老朱能看到,但是你們知道的,這時候的水晶棺棺面上已經被血跡污染了,看的並不是很通透,他只能大概的看着裏面似乎是一個女人。
因為裏面很多的頭髮,很長很長,大家也都理解那種很長的頭髮如果不辮起來的話,在水裏是一種什麼樣的概念,而且這個人的身子也非常的嬌小,裹在一襲巨大的白色衣服之中,咋一看的話,還有三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味道。
怪不得這大個兒摸棺材跟摸娘們兒大腿一樣的親熱,原來這裏面真的是一個美女?
就在這個時候,老朱卻想要撒腿狂奔,因為他有一種直覺,棺材裏漂上來的那個女人,正在看着他!雖然他看不清楚,但是他就是那種如坐針氈的感覺,甚至眼前都能浮現一個畫面。
裏面的那個女人,正瞪着沒有瞳孔,被泡的發白的眼睛,看着他冷笑!
可是他想跑,卻發現自己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的,不能動了!!這下他就徹底慌神,念佛號啊阿門啊齊天大聖啊全祈求了一個遍,都沒有,後來他乾脆用起了土辦法,閉上眼睛在心裏大罵一聲:我去你麻辣隔壁,滾!
隨着心頭的一聲大罵,他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舌尖上,只是這一口咬的太猛,差點咬掉一塊肉,頓時就是滿嘴的血腥味。
不要小瞧老朱心頭罵的那句話,雖然是髒話,不是佛號什麼的譖言,但是怎麼說呢,有一句話說,人定勝天。遇到什麼事兒,要表現出自己無所畏懼的氣勢,天都能勝,何況小鬼兒乎?(有被鬼壓床的親們可以試試,大罵一聲,立馬見效,比什麼真言都有用)當下老朱就能動了,啥也不說,拔腿兒就跑,不過還是他這個人非常的賤,簡直就是人劍合一的賤人巔峰,他跑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卻看的他迷迷糊糊的,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就是眨眼間的,那個大個兒子不知道怎麼的,就進了棺材!和裏面那個滿是頭髮的嬌小似仙女的女人抱在了一起,在那個棺材裏,浮浮沉沉!!
老朱恨不得多長几條腿,看着地圖一路飛奔了出去,在大路上遇到了一個夜晚跑黑車拉沙的解放卡車,他用一根煙就讓司機載了他一程,回到了現代化的城市之中。
老朱掐滅煙頭,道:就是這個棺材,就算不是這個,也是一模一樣的東西,我就納悶兒,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還意猶未盡的沉寂在老朱驚險的故事裏,想笑他的二百五,也佩服他的膽量和勇氣,換成我,早屁滾尿流了,就問道:你先別說那個,你回去之後,就沒有想過解答這件事兒?而且那個棺材就那樣的在那邊,後來怎麼樣了?
老朱一臉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道:回去了還能怎麼樣?那個家族,我肯定是不能回去了,人全死了就我一個回去,那才是褲襠里裝上黃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我老朱自認單挑不怕他們,也架不住狼多,更何況,那個大個兒背景還那麼強大。
我就說道:那你可以跟他們解釋你看到的東西麼?
老朱白了我一眼,看我跟看傻逼似的,道:說了你信?不是親眼見,絕對大多數人都以為老子是圖財害命,然後編了一個故事唬他們呢。
我閉嘴了,因為我想到了我老爹在流沙墓里的情景,有些東西,是事實,但是說出來就是沒人信,因為太過詭異了,而不是每個人都有詭異的經歷。
老朱接着道:但是你想要讓我老朱背這個屎盆子,那也是不可能的,哥們兒就最見不得別人冤枉我,我就找一個識字的小弟給那個家族的家主寫了一封信,告訴他原委,並且說了,他愛信不信,反正我老朱這人光明磊落。
我忍不住問:那後來呢,有沒有一起再去看看?
老朱再次點上一根煙,道:沒有,後來這個家主還給我回了一封信,我這人在外面漂泊的,居無定所,所以是在很久之後才看到了他回的信,上面寫的內容是:
開華賢侄,事情我已明了,你的離去,我深表痛心,幾位晚輩的死,更讓家族元氣大傷,我查遍古籍,找到丁點黃河鬼棺之線索,無奈實在太過雜亂。
事情過後,我總感覺,家族蒙在了一片陰影當中,似乎捲入一個驚天大秘,托人問當時託付家族之人,卻始終不見回音,現今閉眼,幾位小輩兒音容無時無刻不浮現眼前,夜不能寐,只覺愧疚難安。
當時的小輩,有一人未死,後在黃河灘上遭路人營救,現已返家,怎奈人已得了失心瘋,找術士看,說是靈魂已被剝離,此生再無康復之望,吾對當年之事,真心不能釋懷。
但黃河鬼棺之位置,先如今也只有賢侄一人知曉,若是有心,可來家中,吾等定當再次前往,答生者之疑惑,慰死者之亡魂。
拜謝。
辭職了,更新給力了,大家多支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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