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是剛才看到地藏王的那張臉我無法下手的話,那這張臉我們更無法下手,因為這個人是我們曾經的戰友。
再說一句難聽的話,他是一個北京的太子爺,地面上的勢力也讓我們相當的忌憚。
可是現在張老黑的這種笑聲,絕對是練了葵花寶典的節奏啊,這麼銷魂的太監的笑聲,讓我聽的就起雞皮疙瘩。
而且此時他的臉,已經徹徹底底的糾結在了一起,成了那張線條臉,我看過他的日子,體會過他的那一句「我已不是我自己」的無奈。更知道有一個靈魂,似乎在跟他搶奪身體的控制權。
看現在,好像是他已經不是張老黑了?在爭奪靈魂的時候失敗了?
他坐在棺材上,只是笑,笑着看着我們所有的人,沒有人知道他在笑什麼,老朱跟張凱旋的關係相當不錯,在大叫了一聲張老黑之後,還試着走進他,又問了一句:張凱旋,張大少爺,是你嗎?
回答他的,是一陣野獸般的嘶吼,我都沒看清張凱旋的動作,他就從棺材上飛身而下,一把卡主了朱開華的脖子!因為張凱旋長的人高馬大,老朱雖然身手好,但是偏於精瘦,又是被偷襲的。
兩個人一下子就在地上翻滾了起來,我舉着砍刀手足無措。
好吧,有問題,還是找無極。
二哥看到我看他,對我搖頭道:先看能不能把他們分開。
我得了聖旨,丟了砍刀就去拉他們倆,可是情急之中,也不知道是被張凱旋還是老朱一腳踢在了肚子上,疼的我滿頭的冷汗,大哥這時候也衝上來,他這個人可不會像我這麼溫柔,對着張凱旋的背上就是一腳踩了上去。
朱開華在下面大叫道「趙老大,你輕點,老子還在下面!」
大哥這一腳踩上去,吸引了仇恨,張凱旋甩開老朱,立即轉向大哥飛撲而去,對於大哥的驍勇,不用多說,而且這次還是在大哥全神戒備之下,張凱旋的身子還沒撲倒大哥。
大哥側了一下身子,避過他的身形,一拳如電,打在了張凱旋那張看了讓人蛋碎的臉上。
一聲慘叫響起。
這聲慘叫卻是大哥的!可是我明明看到張凱旋的身子都被大哥這一拳打的飛了出去,我就納悶叫道:大哥,你咋啦?
大哥在那邊抱着拳頭大叫道:我草他大爺,這傢伙的臉皮比城牆都厚!
他說話間,張凱旋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又沖了過來!
二哥一步跨出。搶在大哥身前。身子微側,用肩膀,對着衝上來的張凱旋就貼了上去。
緊接着一靠!
張凱旋的身子就已經飛了起來,二哥腳步不停,繼續往前,趕在張凱旋落地之前,卡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摸在了他的臉上。
說摸,也不恰當,而是他把張凱旋卡住脖子摁在地上,另外一隻手摁在他的臉上,用力的扭。
難道二哥是要把張凱旋那張扭曲的臉給扭轉過來?就好像動畫片裏被打扁了的臉,自己扭一下就過來了?
二哥扭的時候,張凱旋在劇烈的掙扎,我跟大哥還有老朱不可能閒着不是,趕緊衝過去摁住他的手腳。
老朱問我:這張老黑還是被那娘們上身,上到現在?
我點頭,道:可能。
說完,我們倆就看着二哥,他的手,一直就按在那張臉上,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他在幹什麼,就這樣過了許久,直到張凱旋不在掙扎,二哥送了一口氣,道:沒事兒了。
我騰出手打手電再看張凱旋,發現他的那張臉,還真的被二哥給扭了過來,二哥什麼時候都學會推拿了?
這時候的張凱旋,像是一個嬰兒一般恬靜的睡着了,大哥就問二哥:怎麼辦?現在就帶着他,還是回去的時候捎上?
二哥緊皺着眉頭,搖頭道:麻煩,張天義也真夠狠心的,連自己的親孫子也他娘的捨得獻祭,聽天由命吧。
老朱卻打着手電去捏張凱旋的臉,抬頭問我二哥道:這就沒事兒了?
二哥還沒待回答呢,張凱旋再次竄起。這次,又是一把抱住了老朱!我被嚇了一跳,拿着手電,對着他的頭就砸了過去。
二哥也是臉色一變,不過這次不等他有什麼動作,就響起了一聲大叫,這一次,是張凱旋自己的聲音:
殺了我!!快殺了我!!!
他的臉上,像是鑽進去了一隻老鼠一樣,在不停的扭動,上一刻是張凱旋的臉,下一刻就要扭曲上線條,而他的嘴巴,在剛開始,咬到了老朱的肩膀,現在滿嘴是血。
他搖晃着老朱的肩膀,還是瘋了一般的大吼:朱開華!快點殺了我!!
朱開華被他咬的肩膀上鮮血長流,一把推開他,罵道:你他媽就是個神經病。
張凱旋開始去抱住大哥,滿臉的淚水,還是那句話:求求你,求求你殺了我吧。
大哥站在那邊,不知所措。
張凱旋看到我,立馬對我跪下來,抱住我的腿,語無倫次的道:三兩,三兩,你快殺了我,當時就是她害你,你殺了我就是殺了她,殺了我她就出不來了,我求求你,快殺了我!!
我都有點不忍心看他。蹲下來想要扶他起來,摸到他,才發現他全身都在顫抖,滿臉的淚水。
一下都差點讓我哭出來。
這他媽的還是那個我們初次見面的那個西裝革履,一臉穩重的京城的太子爺麼?到底是什麼,讓他變成了這個樣子?我是一個非常念舊情的人,也是最不習慣看着身邊的人離去的人,特別是我想起了跟張凱旋結識到現在的過程。
沒有轟轟烈烈的友情,但是一個人,一個朋友,他總是融入了你的生活,我們現在是一直在忙碌,但是我相信如果我們是在現實中能平靜下來,會是一個很好的朋友。
我摁着張凱旋的肩膀,讓他不再顫抖,回頭對二哥道:二哥,能不能救救他?
二哥搖了搖頭,道:連王道士都沒辦法,我能怎麼做?
張凱旋現在的狀態就是時好時壞,眼見着又朝我撲來,二哥再也不猶豫,抽出匕首,一下就刺到他的胸膛。
鮮血濺了我滿臉。
張凱旋一把抱住了我,嘴巴里一直往外面吐血,他趴在我耳邊,輕聲的道:我看到了他們所有的人,他們都死了。
然後我感覺肩膀上一沉,再一看,張凱旋已經徹底的沒了呼吸,他的臉上,帶着笑意。
是解脫的笑。
二哥抹上他的眼睛,道:別怪我。
老朱捂着肩膀探了探張凱旋的鼻息,苦着臉問道:真的把他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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