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我們一起返回趙家屯子的時候,忽然看到那個秀氣的女人跌跌撞撞的朝我們跑來,雖然剛認識了這個女人不久,但是她一直是個淡定從容的女人,是什麼事兒,讓她如此的慌亂?
我着急,眼鏡男更是嚇了一跳,朝着他二姐跑過去,扶着她,急切的問道:二姐,怎麼了?
秀氣女人臉色蒼白,激動的手舞足蹈,甚至說話都說不清楚了,斷斷續續的說道:不好了!!所有的人都不見了!!!
說完,她抱着頭蹲在地上大聲的哭泣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嗚咽道:都不見了……都不見了……
眼鏡男拍拍她的肩膀,把她摟在懷裏,安慰道:都沒事兒了二姐,你別激動,到底怎麼回事兒,你慢慢說。
秀氣女人抬頭,滿臉的淚水,嗚咽道:我就去上個廁所,回來,大個子,小劉,他們所有的人全部都不見了!
眼鏡男驚呼道:什麼!不見了?
說完,他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只能給秀氣女人帶來更大的壓力,馬上換了個臉色,溫柔的安慰道:沒事,二姐,你找了他們沒?是不是他們幾個遇到什麼急事兒找不見了?
秀氣女人瘋狂的搖頭,道:不可能,我就上個廁所,整個村子我都找遍了,一個人也沒有,他們都憑空消失了!
眼鏡男,猛的回頭,抽出槍,陰冷的盯着我道:建國兄弟,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這個時候,我也驚呆了,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也沒想着反抗,因為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我擠出一個笑臉,舉起手道:老哥,你別激動,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再說了,我一直跟你在一塊兒,我做了什麼你不知道?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看看情況。
眼鏡男看了我半天,放下了槍,道:走,我們回村子。
秀氣女人聽到他這麼說,哇的一聲哭道:不要回去,不要回去,我怕你一回去,連你也不見了。
我就說:這位大姐,你放心,在趙家屯子,如果有人想傷害你們,先從我趙建國屍體上跨過去。
其他閒話不說,等到我回到村子,到了家裏,發現家裏的院子裏,擠滿了人,我媳婦兒還有兩個小孩兒都在一邊站着,老族長在那裏唉聲嘆氣。看到我回來,老族長迎了出來,道:建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村里都亂套了,都說是你爹出來禍害人吶!你說這好端端的人,怎麼就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村民們看到我回來,都停止了七嘴八舌,鄉里鄉親的,很多話當着我的面,都沒辦法說,畢竟他們議論的,是我父親。
其中一個我的長輩族叔說道:建國,回來啦?你看,你爹那事兒,處理的咋樣了?
我瞪了他一眼,也就是那天開始,我的性格徹底大變。因為我發現,我沒有辦法對他們解釋,很多事情我就算說了,他們也不信。而且,我還不能阻止他們議論,按照這樣的情況在發展下去,以後村子裏出現任何村民們解釋不了的情況,他們都會自然而然的想到我老爹身上去。就好像你是一個強姦犯,被勞改了回家,沒過多久鄰居又有人被強姦了,就算不是你,也是首要懷疑對象一樣。
對待村民,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唯一的辦法,雖然鄉土一點,但是好用,那就是武力,做一個莽夫,讓他們迫於我的yin威,不敢再去嚼舌頭。
也許是在被王道士戲耍之後的我心裏的憋屈之氣無法排除還是怎麼,我這個長輩問我一句,我沒有回答他,而是大步衝上去,一腳把他踹了一米遠。
然後怒瞪着圍在院子裏的村民罵道:我老爹活着的時候什麼人你們不清楚?前幾天發生的事兒老族長已經請了道長解決了,誰要是以後遇到點啥事兒還往我老爹身上扯,別怪我不客氣!
村民看着我,有幾個不服氣的,也沒有吭聲,我雖然以前對村民們做不出這樣的事兒,但是在趙家屯子跟別的村子的鬥爭中,他們知道我的身手。
老族長攔住我,道:建國,你這是幹什麼?這麼衝動幹什麼?
說完,他對村民們擺擺手道:大家都散了吧,這件事兒,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等到村民們散去,我才知道事情的大概始末。
秀氣女人跟他另外的隊友,在我父親的墳前跟我和眼鏡男分別之後,回到了村里我的家中,當時,我媳婦兒正在屋裏教兩個孩子識字。
秀氣女人上了一個廁所之後,發現本來在院子裏的幾個人不見了!
她在最開始的時候,還真的以為那幾個人是臨時有事情,也沒放在心上,就在院子裏等,可是過了很久,還是沒有任何消息,也不見那幾個人回來。
因為身份的問題,(這些人來自台灣)所以他們在紅色的大陸過的很小心,一下子,秀氣女人就警覺了起來,就找到了我的媳婦兒。
可是,我媳婦兒她也沒有發現那幾個人是在什麼時候走的。
這就說明,他們走的時候,是無聲無息的,起碼是安靜的,這樣就排除了被警察抓,那樣的話,她們兩個不可能,都沒有任何發現。
在然後,就很簡單,他們兩個女人就出門去找,挨家挨戶的找村民們詢問。自然而然的驚動了很多人,可是,誰都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就這樣,憑空的消失了。
之後的事情理所應當,本來就對我父親的死很忌憚的村民自然而然的聯想到這是我父親的屍身在作怪,雖然這是白天,憤怒的村民可不管這些,找到了老族長,一起到了我的家裏,管我要一個說法。
聽完之後,我只能看向眼鏡男,因為我無能為力,雖然在我的主場裏出了事兒,我得負責,可是這事兒你讓我怎麼說?
眼鏡男陰沉着臉,對我搖搖頭,表示他也想不通。
最後還是老族長嘆氣道:走吧,我們幾個再去仔細找找,說不定是迷在了山路里呢。
這是典型的死馬當活馬醫,那麼多人都找不到,我們幾個又怎麼能找的到?可是現在除了這樣,還有什麼辦法呢?
可是就在我們出家門的時候,剛好有一個蓬頭垢面的人匆匆忙忙的從門前走過,人還沒走到,一股臭氣就撲面而來,而且這個人走路還不看路,一把就撞到了我,然後他才驚醒,對着我作揖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說着,就要來幫我拍衣服。
老族長擺手道:算了,沒事兒,你走吧。
等到那人走遠,老族長才嘆氣道:這年頭,有些地方的日子是越來越難過了,咱們趙家屯子都來要飯的了,想想,多少年沒見過叫花子了?
我也詫異道:剛才那個人是個乞丐?
老族長道:嗯,也不知道怎麼摸到這裏來的,我都看到他幾天了,昨天還給了他個玉米面窩窩,都難啊。
這是一個小插曲,我們幾個,在趙家屯子四周,找了一個大圈,甚至不敢放過一個細節,但是一無所獲。
我只能安慰道:天快黑了,我們先回去,說不定,晚上那幾位兄弟就自己回來了呢。
眼鏡男嘆氣道:但願吧,但是我總感覺,這事情太不正常了,對了,老族長,我問一句,村子裏,這幾天除了我們,還有沒有別的人來過?
老族長思索道:生人,有啊,好幾個要飯的呢,就這幾天才來。
他正說話呢,忽然咦了一聲,道:這是什麼東西?
話音落,老族長在我的衣角,發現了一個紙條。貼的位置很隱蔽,不注意的話,根本發現不了。
眼睛男一把撕了下來,急切的展開,我湊上去,只見上面用正楷寫了幾個小字:
去北京,找張子敬。
眼鏡男瞪着我,喝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張子敬是誰?!
我被他三番五次的懷疑整的窩火,罵道:老子認識個毛的張子敬!你再懷疑我信不信我撒手不管了?!
說完,我拿過這個紙條,仔細的打量,因為這次眼鏡男對我懷疑,起源就是這張紙條。可是這東西,我真的是沒見過,甚至上面的字跡,我都是第一次見,但是我保證不是村里人,他們大多跟我一樣,只上過掃盲班兒,絕對寫不出來這麼漂亮的字。
那會是誰,在什麼時候,貼到我的衣服上的?
腦袋裏一個靈光閃過,我拔腿就跑,然後衝着他們幾個大叫道:快點回村子!我知道是誰了,是下午撞到我的那個乞丐!!
眼鏡男也反應過來,我們倆是最先回到村子的。然後我就發動了平時跟我要好的本家兄弟幫忙。
事情的發展,總不是順着人意的。
一直找到天大黑,我們都沒有找到那幾個乞丐,他們如同眼鏡男的隊友一樣,從人間蒸發了。我還要去鄰村看看,眼鏡男攔住我,嘆氣道:不用找了,他們走了,我們不可能找的到。
如果到現在,我還不知道我已經置身漩渦里了,那我就太傻了,所以在沒有弄清楚事情之前,我不能連累我親近的人。
我把老族長送回家,他是個倔強的老頭,似乎也看出了事情的不正常,還是在我的哄騙之下才肯走。
然後,我回到家,接了我的妻兒,沒有向他們解釋什麼,那個恬靜的女人也一如既往的沒有問我原因,我把他們三個送到老族長家裏,囑託他們,不管出了什麼事兒,都不要出了老族長家。
再然後,就是跟眼鏡男和秀氣的女人匯合。三個字兒擺在我們眼前,怎麼辦?
眼鏡男抽煙皺眉撓頭,再也沒有平時的淡定,他指着紙條說:這個張子敬,肯定是一個極其厲害的人物,最起碼,在北京,我們肯定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他,不然,不會這麼大口氣的寫這麼一句話:去北京,找張子敬。
秀氣女人依舊在嗚咽,道:那怎麼辦?我們去北京嗎?
眼鏡男,踱步,搖頭,再點頭,道:不行,我們不能去,這肯定是敵非友,他們說什麼,我們做什麼,那就等於被他們牽着鼻子走了,不好。
秀氣女人接着道:那小劉他們怎麼辦?我們就丟掉他們不管?
眼睛男嘆氣說道:聽天由命吧,而且我估計,在北京的這個所謂的張子敬見到我們之前,他們肯定是安全的,我不知道的是,他要我們去北京幹什麼?能悄無聲息的抓走小劉他們,難道就不能把我們也抓過去?這實在是太過矛盾了!
我從他手裏接過紙條,翻來覆去的看,而最後,我只能說一句話:
或許,他們找的是我。這張紙條,是貼在我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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