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男對着這個粽子就是幾槍,可是手槍的威力非常有限,在我用盡全力都傷不了分毫的情況下,槍也只是把他打了一個趔趄。
這已經足夠了!!
我抓起腰間的黑驢蹄子,這個粽子是刀槍不入,但是,只要只粽子,他就有克星。而且這個時候,另外幾個石棺里的粽子也都出來了,我必須在我跑路之前,起碼幹掉一個,不然這也太窩囊了。
我趁着眼鏡男的手槍干擾他的時候,猛衝上去,繞到他的背後,就要用黑驢蹄子在塞進他的嘴巴里。
結果呢?結果是我被他甩飛了。因為這個東西,渾身上下很硬,他的嘴巴,只是一個樣子,又或者說他緊閉着嘴巴,我根本就塞不進去。
更陰差陽錯的是,這個粽子用大力把我甩開,我被甩進了粽子的包圍圈裏。也就是說,那幾個從石棺里出來的粽子,把我包圍了。
更可恨的是,眼睛男不知道是打完了子彈,還是想趁這些不知名的粽子在圍攻我的時候趁火打劫,他竟然不再開槍,而是繞過我們,動作極其笨拙的爬進了那個巨大的木質棺材裏。
伴隨着一聲慘叫,他不像趙青山一樣的在這個棺材裏待了很久,而是一進去,就慘叫一聲被一個大力丟了出來,他順勢在地上翻了一個滾,朝我揚了揚手裏的一個黑色的東西,叫道:得手了!快跑!
我去你大爺的!你能跑!我怎麼跑?
這個過程是非常兇險的,在這裏我就不去說我是怎麼擺脫這些粽子的攻擊的,因為你們已經知道了結果,我最終還是脫困了,雖然身上中了幾槍,所以,再去描述那個危險的過程對於整件事情來說,已經沒有意義。
出了墓室,我們剩下的三個人,都有劫後餘生的感覺,在這個時候,我的心裏非常矛盾,因為我最不想面對的事情,終究是要我來面對。
我活着,趙青山,老四他們倆卻再也沒能出來。
對於老四,我只有感激,可是對於趙青山,我更是糾結,我甚至躺在地上,都在為他開始懷着生的希望向我靠近的時候我懦弱的後退了幾步感到自責。能被一個人視為救命稻草,其實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可是,我卻辜負了他的信任。
而最終的他,還拼勁了最後的力氣來抱住我,讓我遠離危險,甚至提示我去北京找張子敬。
他的最後一句話,同時也暴漏了他,也解釋了為什麼我們佈置的引蛇出洞卻一直沒能引出在背後監視我們的人。
因為趙青山,本身就有問題,我們讓他來監視,那不是很可笑的一件事情嗎?
他是什麼時候接觸到王道士,又怎麼被王道士騙了,如何認識了北京的張家,他死了,事情的答案我不會知道,起碼我知道,趙青山在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害我,他只是出於某種原因,在為那個張家做什麼。
之後的事情就全部在意料之中,青山跟老四的家人是鬧,我在明面上壓制他們,不是為了立威,而是如果我說我在流沙墓里盜到了寶貝,那流沙墓將會被村子裏想着撿漏的人翻個底朝天,我就只能表示,我在流沙墓中一無所獲。在暗中,把我藏起來的,現在這個時代不容易出手的冥器暗中的交給了他們兩家。
在這段時間裏,眼鏡男通過他自己的渠道,也終於查到了那個張子敬的真實身份,那是一個曾經跟隨過偉人的功勳卓越的老人,他跟那些老革命唯一的不同就是偏愛古董的收集。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在出了流沙墓之後,眼鏡男跟那個秀氣的女人走了。眼鏡男倒還好,是為了研究那個記載在棺材上面的陰文,而秀氣女人,卻是因為驚嚇,無論一個女人多麼的堅強,受過上面樣的特殊訓練才作為一二個特別行動人員來到了紅色的大陸,她畢竟是一個女人,她完全無法理解在流沙墓里見聞,特別是經歷了戰友小劉他們的失蹤,更使她心灰意冷,就決定,從這件事情中擺脫出來。
眼鏡男在跟我分別的時候,告訴我,如果有紅燈記的下落,就想辦法聯繫他,而那個秀氣女人,就隱居下來,安心的帶她的孫女。
只是我當時根本就沒有想到的是,在二十年後,我的小兒子三兩,會重新的跟他們三個人扯上交集。
三兩泡了秀氣女人的孫女娜娜,見到了眼睛男——他就是在最前面提起的那個五叔。只是他不知道用什麼辦法,進入了那個神秘的機構,中國道協。
而王道士在見到秀氣女人的第一眼,就說她不會有善終,而是在她自己親孫女的見證下,被別人殺死。
所以我在聽三兩說起他在貓詐屍的那天晚上的經歷之後,久久的不能說話。
事情,已經出現了驚人的巧合。
這到底是人為,還是王道士的操縱?
也正是因為這樣,當年的眼鏡男也就是現在的五叔,在第一眼看到棺材的時候,就要開棺——因為他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知道了那個答案。他的二姐,不會有善終。
我平靜的生活被這一系列的不平靜甚至說的上匪夷所思的事情打擾之後,卻忽然是陷入了平靜。
在眼鏡男跟秀氣女人都走後,仿佛那個所謂的千年的疑團拋棄了我。我在這個偏遠的趙家屯子,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平靜生活。可是,我卻不習慣起來,我在那一段時間裏,不停的會想起我父親的樣子,想起來老四死的慘樣,想起來趙青山被吸成一個乾屍在臨終前還要我去北京找趙子敬的話。
好奇心殺死貓,這句話說的還真是透徹,而我的老婆,在見了我太多次的一個人失神之後,這兒女人鼓勵我道: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人生苦短不過幾十年,想做什麼那便做了就是,不要給自己留下太多的遺憾。
感動,無言。
在經歷了等待,那個張家沒有主動找到我之後,我便開始了我長達二十年的謀劃。這一個謀劃,就是一個橫跨二十年的故事。張家不來找我,我就去找他們,我無論如何,都要把自己重新的擠入這個圈子。那時候的我,已經走火入魔了。
之所以不單幹,是因為眼鏡男說,想要捲入這件事情,憑我一個人的力量,就算再加上他,都是不夠的,而在趙青山和老四死後,我也失去了可以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所以,我必須借用這個有着深厚背景在這場浩劫中都完好無損的張家的勢力。
首先,我找到了以前在倒斗的時候得到的玉簡,這是一個完整的玉簡,只是我在得到的時候,已經分成了兩半。
我把眼睛男留給我的雨林山李忠志墓的地圖刻畫了上去,然後把玉簡埋進了廁所里,埋了一個月,取出,做古董生意的,首選要知道的,就是怎麼去仿製一件古董,埋進廁所之後,玉簡的顏色有點泛黃,上面我新刻畫的地圖也顯的老舊。
更重要的是,玉簡上,帶了一點臭氣,這才是至關重要的一環——但凡陪葬的冥器,跟着屍體一起腐爛,用科學的話說,在棺材裏經歷了分子的擴散,它必定會帶有一定的氣味。
在我感覺已經萬無一失的時候,我找到了我以前出貨的一個搭檔,他叫鄭碧山——在潘家院子裏有自己的鋪子。
然後通過一個看似非常「巧合」的機會,我把其中的半片玉簡,通過鄭碧山,送到了那個酷愛古董收集的張子敬手中。
換做一個人,他肯定只是把這個玉簡當做普通的地圖來看,最多以為這是一個藏寶圖,可是張子敬不會,按照一切可以推斷的來推斷,張子敬,是對這個謎團非常感興趣的人,他一定會發現這個玉簡的不尋常之處,並且想盡辦法,來找另外的一半。
事實證明,我賭對了,通過我父親生前的幾個戰友的了解,我知道,張子敬已經發力,開始通過他所有的關係在尋找另外一半,當然,因為李忠志是河南人,所以,他把大力,放到了河南。
如果這個時候,我持着另外一半玉簡找上去,那肯定是會讓人生疑的,所以,我想了一個辦法,找到了趙大奎,趙青山的兒子,這是一個早熟的孩子,青山的另外幾個孩子開始對我非常的恨,只是在我給了他們冥器之後,對我的態度都非常的討好,因為他們知道,失去了父親的他們,以後在趙家屯子要靠我這個伯伯的照顧。
唯獨這個趙大奎,青山死後,他很平淡,別人恨我,他不恨。
我給了他們冥器之後,他也沒有對我感激。對我的態度依舊是不冷不熱。
這是一個能成大器的孩子,這是我一直以來的想法。
我找到了他,讓他去舉報我倒斗兒,理由很簡單,對他父親的死懷恨在心——這樣的話,一切事情都看起來相當的自然。
之後順理成章的,那個跟張子敬有着聯繫的局長,在我無意間透漏出我手裏有半條玉簡之後,火速的聯繫上了張家,並把我送到了北京。
我如願以償見到了張子敬。卻發現,事情的發展,再次的脫離了我的思維。更加顯得迷霧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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