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夕陽西下,蕭奕得意洋洋的帶着南宮玥滿載而歸,在他們的身後跟着無精打采,好像被雷劈過一樣的眾人。;.百發百中的箭術倒也不稀奇,稀奇的是百發百中之餘,還每一次都能一箭雙鵰甚至三雕!
這已經不能單單用箭術好就能夠形容的了。
先前,在蕭奕和南宮玥贏了第一局之後,其他人不服氣的要求再比,然而再比就沒有那麼容易,蕭奕笑眯眯地挑唆着他們把身上最貴重的東西拿出來當作賭注,然後再次輕易的把他們殺得落花流水。
不服再來……
要不是到了快回獵台的時間,估計連他們的馬都要被贏走了。
蕭奕把戰利品一股腦兒全塞給南宮玥,然後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南宮玥笑盈盈地全收下了,很認真的誇了幾句,誇得蕭奕眉飛色舞,只差沒搖尾巴。
所有人都哀怨的看着他們,準確的說,是看着自己輸掉的東西。
「臭丫頭。」蕭奕策馬靠在她身邊,小小聲地說道,「小鶴子那小子有一把上好的雪域藏刀,是當年詠陽祖母的戰利品,下次我給你贏回來。你拿着一定會很好看的!」
南宮玥眉眼彎彎地應道:「好啊!」
她的笑容讓蕭奕得意極了,恨不得直接用搶的,現在就替他的臭丫頭把藏刀搶過來。
跟在他們後面的傅雲鶴莫名的打了一個冷顫,很有危機感的退到原令柏的後面。
「表哥。」正在這時,伴隨着嬌滴滴的呼喚聲,一個穿着紅色騎裝的少女策馬奔了過來,歡喜地說道,「表哥,我找你好久了,你們去玩怎麼不叫我呢。」
蕭奕的好心情被打斷了,一臉的不快,南宮玥向他微微一笑,兩人的馬徑直與方紫藤擦身而過,誰也沒看她一眼。
方紫藤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自恃甚高,在南疆的閨秀中更是呼風喚雨的存在,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瞧不起過。她本來想得好好的,要是這南宮玥不識相的想要阻止她和表哥說話,她就有法子讓南宮玥在表哥和這麼多人面前丟臉,可是、可是……這南宮玥就跟沒有看到自己一樣!
丟臉的是誰,顯而易見!
傅雲鶴等人在她身邊經過,依然像看不到有她這個人存在一樣,唯獨傅雲傅發出了一聲嗤笑,似乎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方紫藤暗恨地用力捏着韁繩,心想:南宮玥,我們走着瞧!
一行人回到獵台的時候,大部分狩獵的人都已從獵場歸來了,獵台上已經堆滿了一座座小山似的獵物。
因為皇帝今年的新規則,大部分獵物都是一箭斃命,反倒是因此少了不少血腥味。
下了馬,南宮玥遠遠的看到了南宮琤,向蕭奕笑着說道:「我大姐姐在那裏呢,我先過去了。」
蕭奕依依不捨的拉着她的衣袖搖了搖,那可憐兮兮的樣子,讓南宮玥不禁「噗哧」輕笑了起來。她在他的手掌上輕輕握了一下,還不等蕭奕反應過來,便直接跑向了南宮琤,只留着蕭奕呆站在原地望着她,眼中透着脈脈溫情。
「大姐姐。」
南宮玥向着南宮琤福了福,見只有她一個人,便問道:「大姐姐,筱表妹呢?」
南宮琤有些不贊同地蹙眉說道:「筱表妹她與三皇子去溜馬了。」雖說在獵場,男女大防比不上在王都時這樣嚴苛,可是,筱表妹一個女子與三皇子獨自相處,總還是十分不妥的,南宮琤也勸過,偏偏白慕筱一副不以為然。
南宮玥挑了挑眉,才不過見了這幾面,這兩人倒還挺熟稔的?
避開了白慕筱的話題,南宮玥隨意地問道:「大姐姐今日去學馬了嗎?」
南宮琤笑了起來,「是啊,一開始我還有些怕,但慢慢的,覺着還挺有趣的,等到再過幾日,我也能騎馬去獵場了……」她目光清澈,再也沒有了絲毫的陰霾,笑容竟是比晚霞還美了一分。
兩人隨意的閒聊着,這時皇帝在一群臣子的簇擁下,大步走來。
眾人向皇帝行禮後,幾個內侍將今日的狩獵結果稟告給了皇帝,皇帝連連點頭,朗聲問道:「今日狩獵的魁首是建安伯府世子裴元辰,不錯!不錯!果然是虎父無犬子!賞!」
皇帝豪爽地賞了裴元辰一把大弓、一匹寶馬,此舉不止引來不少子弟艷羨的眼神,連不少貴女都將目光投注在裴元辰身上,覺得他果然是文武雙全,名不虛傳。
南宮玥心裏不由有些感慨,這位裴世子確實是不錯,也難怪母親林氏替南宮琤應下這門親事,偏偏……算了,過去的事多思無益!
裴元辰謝恩退下後,皇帝又賞賜了第二名和第三名,跟着好像想到了什麼,目光落在某道頎長的身形上,問道:「君哥兒,你今日有何收穫?」
韓淮君忙出列,恭敬地作揖道:「回皇上,小侄今日毫無所獲。」
「君哥兒,怎麼回事?」皇帝奇怪地問道,去年春獵,韓淮君可是第一日的魁首,可是今日竟一無所獲?
見此,人群中的齊王世子暗自冷笑,覺得自己這個庶兄今日可是在皇帝面前丟大臉了。
韓淮君不慌不忙地答道:「回皇上,今日小侄與柏表弟和鶴表弟他們跑馬去了,所以沒有狩獵。」
皇帝聞言倒是笑了,以長輩的口吻輕斥了一句:「你們這幾個孩子啊,就是貪玩!」說着,他又看了一眼同樣毫無收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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