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袖一甩,頓時平地掀起一陣狂風,將外面的人齊齊震飛了出去,而後將剩餘的妖族一裹,順勢帶了出去。
「不用追了。」
一行怒,正欲追趕,但葉如天突然開口了,止住了眾人的腳步。
眾人一見是這位大長老開口,自然不敢違逆,哪怕有些人不屬於將宮,甚至與將宮有釁,此刻也是對老人心中敬服,因為剛才葉如天摘星拿月、毀天滅地的力量着實讓他們折服。
「長老剛才怎麼不阻攔呢?」
任秋白心中疑問,問道。
「留不住他們,最後那個黑衣人跟我一樣的境界,他若想走我還真是攔不住,更何況還有一個天風。」
「原來如此。」
一行人這才點了點頭,不過心裏卻是有些擔心,因為這一次便遇到了妖族兩個大妖,看來這次妖族下的本錢可不小。
到了這時,阻止妖族血祭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在剛才一戰中,除了最後黑衣人帶走的一小批人,其餘妖族都已經被盡數擊殺。
葉如天將妖族給那麼平民打下的禁制消除以後便離開了,留下了任秋白等人在這處理局面。
很奇怪的是,在這一戰最為耀眼的不是任秋白和尹鴻烜,而是突然殺出的蘇彥和三個來自紫薇天的修道者。
蘇彥不說了,一個人仿佛戰爭機器般不知道擊殺多少妖族,更是一舉將天狼少主從雲擊斃,震驚當場。
而來自紫薇天的三人,從一開始便沒有怎麼出手,但每次出手都是勢如奔雷,摧枯拉朽般粉碎一切阻擋,恐怖的力量讓所有人心顫。
「多謝三位出手相助。」
事情結束以後,任秋白率先來到三個修道者的身前,抱拳道。
按說紫薇天並不是屬於這個大陸的勢力,獨自於三大皇朝之外,神秘之極,但人家既然來了,肯定要上去感謝一番,而這個責任自然落到了任秋白的頭上。
但結果卻出人意料,看到任秋白帶着將宮一行人站到他們面前,這三個人甚至連頭也不抬,淡淡看了一眼,一語不發,不可一世。
看到這一幕,任秋白也是眉頭漸漸蹙起,顯然這些人的高傲超出了他的想像,也快要超出了他承認的能力。
不過他終究不是易衝動的年輕,自然有着些風度,洒然一笑:「敢問三位姓名,也好讓我等感謝一番。」
「這個你們不需要知道,我們來此乃是因為師命,跟你們並沒有多大關係。」
沉默良久,其中一個男子終於開口了,但語氣清冷,言語間的意思很是明顯,根本不屑於向他們透露自己的姓名。
此話一出,哪怕任秋白涵養再好也是忍不住了,身子漸漸直起,眼睛微微眯着,閃過一縷寒光。
看到任秋白的樣子,說話的那個男子漸漸勾起一絲冷笑,饒有興趣的看着他,仿佛在等着他出手。
到了這時,饒是其他人再過敬畏這三個人的實力,此刻也是心生憤怒了,他們很清楚,這三個人的態度並不只是針對任秋白,而後針對這裏的所有人,目中無人,不可一世,視他們於無物。
能站在這裏的或者不如任秋白、尹鴻烜他們這些人,但也是各自門派、宗族中的翹楚,哪能受得了這樣的閒氣,此刻都是目露殺氣,緊緊盯着三個人。
「行了,他常年在深山修煉,不善言語。事情已經結束,我們也該告辭了。」
正在氣氛劍拔弩張的時候,中間的女子竟突然開口了,聲音清脆,宛如夜鶯。
此人一開口,眾人都是一怔,從她方一出現,絕世的容顏便讓所有人驚為天人,此刻她既然開口,已經有了開解的意思,任秋白也不好再過無禮了,緩緩收回了鋒銳的氣勢。
「師妹,你何必跟這些人解釋呢?一些凡世的土雞瓦狗而已。」
誰知先前說話的男子竟然冷笑一聲,對女子的主動解釋大為不滿,下巴揚起,根本不願正視這些人。
「看來你在你的師門連最基本的為人處世也沒有學到,可笑的囂張,你在我們眼裏只是缺少教養的白痴而已,懂嗎?」
蘇彥本來對紫薇天還有着一些好感,但看到這些人的態度時便頓時煙消雲散了,尤其是看到男子不可一世的態度時,蘇彥便再也按捺不住,出言譏諷道。
蘇彥此話一出,不單那三人,連在場的其他人也是一怔,震撼地看向蘇彥,暗暗咋舌,不想蘇彥的話竟然如此的尖銳,他們雖然惱怒紫薇天的態度,但卻絕對不敢如此出言譏諷,可這心裏卻是覺得大為解氣。
「你說什麼?」
過了很長時間,男子才猛地回過神來,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竟然敢辱罵自己,額頭青筋暴起,一股恐怖的氣勢微微激盪,仿佛一柄正欲出鞘的利劍,隨時要將蘇彥撕成粉碎。
「說什麼,你聽不到嗎?」蘇彥冷笑一聲,根本不顧他的態度。
「你是第一個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人?你知道後果嗎?」
男子身上的氣勢越來越盛,幾乎讓周圍的人開口窒息,感受到陣陣的壓迫感。
「這位朋友,你說話有些過分了。」
男子正要出手,另外一位俊秀男子突然伸手攔住了他,目光落在了蘇彥的身上,語氣雖然不如先前男子那樣的高傲,但卻也是有明顯的壓迫感。
「過分?到底誰過分呢?我們念在你們千里迢迢一路趕來的份上,才出於禮貌和你們打個招呼,不願冷落客人,而你們呢?可笑的高傲,還什麼土雞瓦狗,我一直以為紫薇天作為出世的名門大派,其弟子應該風度翩翩,能為人楷模,可現在呢?看來紫薇天跟我們想像的並不一樣,囂張,不可一世,驕橫跋扈。」
蘇彥的話語不卑不亢,一字一頓,宛如金石鏗鏘之音,在空中激盪。
這話一出,連俊秀男子也是一怔,神色也有些不好看了,因為蘇彥說的是實話,佔據了一個理字,他想反駁也無從下手。
「我師弟不會說話,抱歉了,對於剛才的話我們收回,此事有些誤會,就此作罷。」
這俊秀男子顯然要比先前那個要成熟很多,知道剛才的那句話得罪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們雖然出身紫薇天,但也不能悍然與這麼多的武者、修道者對抗,那樣只會落人把柄。
「師兄,你在說什麼?何必跟這些雜魚服軟,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聽到俊秀男子竟然說出抱歉兩個字,讓先前的男子大為錯愕,神色陰沉,而後刀子般的目光突然落到了蘇彥的身上:「小子,你信不信我一劍殺了你,你在我眼裏不過是個螞蟻而已。」
「試試看。」蘇彥負手而立,下巴微微揚起,挑釁地看着這個男子。
「住手,退回去!」
看到這一幕,俊秀男子立刻喝止住了他,俊秀男子看的很清楚,他如此穩住局面並不全是因為蘇彥的話,也因為他能夠看得出這些人的實力。
蘇彥的實力他剛才看在眼裏,幾乎不弱於紫薇天中的一些翹楚,而後還有一旁從未出手的任秋白,更是讓他感覺到一股汪洋般的氣息,還有實力不弱於任秋白的尹鴻烜,一身如上古鳳凰般灼熱的氣息讓人不敢小覷。
俊秀男子知道如果讓其出手的話,那將得罪這裏所有的人,他並沒有把握將這些人盡數擊敗,所有要盡力的穩住局面。
「蘇彥,退回去,不要和客氣無禮。」看到這一幕,任秋白也知道俊秀男子的意思了,於是同樣喝止了蘇彥,上前一步抱拳道:「將宮任秋白,看來今天的事情確實有些誤會。」
「紫薇天,唐煜城。」俊秀男子此時自然不會再無視任何人了,同樣的抱拳一禮:「確實有些誤會,這位是我的師弟宇文天,不善言語,就此作罷如何?我們還有事,得先告辭了。」
「三位請便。」
任秋白洒然一笑,右手探出虛展。
「走!」
宇文天雖然不服,但卻在不敢違逆唐煜城,眼睛微微眯起,怨毒地看了蘇彥一眼,而後便跟着唐煜城離開了。
「三位走好,恕不遠送!」
任秋白站在身後,抱拳一禮,笑道。
「再會!」
唐煜城也是一笑,但轉身正欲離開,誰知身後竟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嗡」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原本已經歸於平靜的血祭陣台處竟然突然升起了一道沖天的血芒,慘烈的煞氣撲面而來,令人作嘔。
「嗚嗚嗚」
在血芒之中,突然浮現出無數的猙獰鬼臉,在虛空中影影綽綽,悽慘的哭嚎聲驚天動地。
「怎麼回事?」
任秋白大驚,怒喝起來。
其他人也是愕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妖族明明已經被盡數誅殺,陣台剛才已經歸於了平靜,怎麼會突然發生這麼大的變故呢?
「看,那裏有個人!」
突然有個眼尖的人猛地看到陣台的中央竟然還立着一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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