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些時日,前去拜訪蘇彥的官員漸漸少了起來,蘇彥也落了個清閒,但他的心情卻是始終不能放鬆,因為柳浩南的事情。
先不說實力上柳浩南對自己的絕對壓制,在其他方面,柳浩南也是遠勝於自己。蘇彥這些時間特意讓人調查過,柳家在古羽皇朝可謂是數一數二的大宗族,權勢滔天,家主更是當朝二等公爵,而柳浩南則是家中的長子長孫,自幼是家中的天之驕子。
在蘇彥遠赴遼州的時候,柳浩南也結束了在將宮中的學業,進入了刑院之中,由於家族的權勢和自己的能力,現在的柳浩南已經到達了員外郎的位置,四品官銜,可謂平步青雲,初步奠定了自己的權勢。
這些日子裏,蘇彥仿佛能感覺到一雙眼睛始終在注視着自己,從各方面給了自己很大的壓力。
不出蘇彥所料,事情果然來了。
還不到正午之時,蘇陽突然急匆匆的來到府中,對着蘇彥說道:「不好了,出事了!」
「怎麼了?」
「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們當初都陽軍中的六七個老兵突然讓人抓起了五城兵馬司,事情傳出來之後,我們的人去找他們理論,結果差點打起來,幸虧我讓人攔住了他們,其中有蘇飛。」
「什麼?五城兵馬司?」
蘇彥陡然一驚,這五城兵馬司是朝廷專設的管理城中治安的衙門,相當於現在的公安廳,能夠讓五城兵馬司的人出動,那這些人犯下的錯可是不小。
「走!」
蘇彥直接翻身下馬朝五城兵馬司的衙門奔去,生怕去晚了事態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五城兵馬司的府邸在西城,當蘇彥達到地方的時候,便直接下馬朝大門走了過去。
「站住,官府重地,閒雜人等禁止靠近!」
正當蘇彥進去的時候,門口的兩個侍衛突然站出身子,豎起長槍,將蘇彥擋在了外面。
「我是蘇彥,遼州軍將領。」
蘇彥蹙了蹙眉,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不認識,退後,沒有指揮使的命令誰也不能進去。」
兩個侍衛根本不管蘇彥的話,長槍架起。
「大膽,你們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他可是朝廷親自冊封的上將軍,一等伯!」
蘇陽見兩個小小的侍衛膽敢攔住蘇彥,上前怒喝道。
聽到這句話時,怔了一下,顯然有些顧忌蘇彥的身份,但仍是不願讓開道路。
「我乃當今兵院院長之孫,你們確定要攔我的路?」
蘇彥突然冷笑一聲,語氣也冷了下來。
「這」
兩個侍衛大吃一驚,在蘇彥看來,他們肯定是得到了誰的授意,不然絕對不敢如此阻攔一位將軍。
但當他們知道蘇彥身份的時候卻是大吃一驚,五城兵馬司隸屬於兵院,而兵院院長對於他們來說無異於傳說中的人物,借他們兩個膽他們也不敢得罪。
兩個侍衛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驚恐,這才收回長槍,重新站了回去。
蘇彥和蘇陽這才一推門,走了進去。
蘇彥剛一進來,便聽到了趙擎蒼那驚雷般得怒吼聲。
「放你娘的屁,明明是你們的人挑釁在先,現在竟然賴在我們的頭上!趕緊把我們的人帶上去,不然老子拆了你這破衙門。」
趙擎蒼額頭青筋暴起,將眼前的桌案拍得震天響。
而在桌案後面,一個一身繪豹青服的官員在靜靜的坐在那,任憑趙擎蒼把桌案拍得幾乎碎掉,眼皮也不抬一下,一絲冷笑掛在臉上。
「啊!你這狗日的,老子剝了你的皮!」
看到那人不搭理自己,趙擎蒼更加的惱火,便要動手,幸虧站在旁邊的齊鷹攔住了他,一個勁地安撫着。
「我說了,尋隙鬧事,罪已經定了,你說也無用。」
那個官員仍然坐在那,抬起頭看了趙擎蒼一行人一眼,自顧說道。
而這句話一出,後面的蘇飛也是殺氣涌動,拳頭攥起,強忍着上去一巴掌拍這個人地衝動。
正當這時,一陣腳步聲突然從外面傳了過來,那個官員也是奇怪,蹙眉看了過去。
來人正是蘇彥和蘇陽,當趙擎蒼看到蘇彥時則是大喜,急忙迎了上去,心想這次總算有辦法了,躬身一禮道:「將軍!」
「怎麼回事?」蘇彥蹙眉問道。
「媽的,今天我們遼州軍有六個人進城玩樂,正在一家酒店吃酒,旁邊的人突然開始尋隙生事,我們的人不服,便動起手來,之後便被他們的人抓了起來。我們聽說後急忙趕了過來,誰知他們一口咬定是我們的人破壞秩序,而且還不讓我們見人。」
蘇飛將事情說了一遍,說的時候忍不住怒氣翻湧。
蘇彥蹙眉點了點頭,而後看向桌案後的官員,「我是遼州軍蘇彥,敢問大人姓名?」
「在下兵馬司副指揮使,楊翎。」
那個官員顯然認識蘇彥,站在身來拱手道。
「剛才聽我的部下說,我們的人跟你們有些過節,不知道具體什麼情況?」
「你們的人尋隙生事,在城中大打出手,敗壞法紀。」
楊翎很平靜地說道。
「放屁,明明是你們的人尋隙在先,還在這倒打一耙。」
趙擎蒼是個暴脾氣,聽了這句直接罵了起來。
「楊大人,看來你的話並不能讓人相信。」蘇彥說道。
「事實如此,信不信是你們的事。」楊翎冷冷一笑,負手說道。
「我是他們的將軍,我有權知道。」
「很抱歉,這是建安,不是軍營。」
「按照古羽律令,士兵如果有罪需要五城兵馬司與軍中主事同堂會審,而不是你們獨斷專權,何況其中還有許多事情並未查清。」
蘇彥眉頭蹙起,越來越感到這事情不對勁,看到那個楊翎傲然的樣子,心裏的火氣也開始上涌。
「抱歉,這不是我需要知道的事情,我所知道的僅僅是要處理這一批士兵,其他的不歸我管。」
「哼,我看是你們心裏有鬼!」
蘇陽冷哼一聲,怒斥道。
對於這話,楊翎只是冷冷一笑,根本不答話。
「那好,其他不說,讓我見見我的人總行吧?我要問問他們。」
「不行。」楊翎斷然拒絕。
「為什麼?」
「因為我們在對他們進行審訊,不能打擾。」
「審訊應該是在府堂之上公開審訊,而不是被你們私自關押。」蘇彥一聲厲喝,語氣寒冷。
「不行,我們有自己的規矩。」
楊翎根本不顧他們的態度,現在蘇彥已經確定肯定是有人在針對自己,不然他不敢跟自己如此作對。
「放肆,我告訴你,我乃皇帝親封的上將軍,一等伯,官居正四品,而你一個小小的七品官,竟然在此大放厥詞,藐視上官,你知道這是什麼罪過嗎?」
蘇彥陡然一聲厲喝,如驚雷般堂中炸響,震得楊修一個哆嗦,再不復之前的冷淡。
「把人給我帶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憑你這無視上官的罪過我便足以把你扔進大獄之中。」
蘇彥此舉則是徹底鎮住了楊翎,蘇彥征戰沙場兩個春秋,那積下的威嚴根本不是他這樣的小官能夠承受的住的,所以本來的氣勢頓時蔫了,猶豫良久,最後喚來了一人,去將人帶來。
看到侍衛前去之後,蘇彥才收回了目光,在一個椅子上坐下,趙擎蒼等人也是傲然看了楊翎一眼。
不一會兒,外面便響起了一陣散亂的腳步聲,趙擎蒼等人急忙看了過去,但當他們真正看到眼前場景的事情,趙擎蒼率先一聲怒罵,而後直接上去一把扯住了楊翎的衣領。
「我*的,這是怎麼回事?」
這次蘇彥並未阻止,當他看到眼前場景的時候,心裏也是殺意涌動,神色陰沉到了極點。
侍衛帶來了三個人,都是蘇彥的老兵,此刻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一縷一縷提溜下來,滿是血色,身上更是血肉模糊,一道道血痕如大蛇般蜿蜒在身上,鮮血汨汨湧出,有些地方甚至已經可見森森白骨。
「將軍!」
當那三個人看到趙擎蒼一行人的時候,本來無神的眼睛中再度煥發出了光彩,低聲喚了一句,聲音顫抖,顯然已經虛弱到了極點。
聽到這句叫喊,趙擎蒼急忙丟開楊翎,撲到那人面前,抓住他的手,說道:「老張,老張,挺住啊!」
「楊大人,我需要一個解釋。」蘇彥突然開口了,聲音很輕,語氣中不再有一絲感情,但了解蘇彥的人卻是知道,蘇彥越是這樣,越是表現他的憤怒已經到了頂點。
「他們拒不開口,滿嘴胡言,我們便微微教訓了他們一下。」楊翎整了整自己的衣領,看了三個士兵一眼,很平靜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蘇彥瞬間爆發了,一個箭步直接衝到楊翎的身前,一腳狠狠地踢在他的小腹之上,怒喝聲響徹府堂。
「這也叫微微的教訓?再說,事情還沒有查清楚,軍中主事還沒有來,誰他娘的給的你們用刑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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