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南宮烈叫住他,蘇彥也是一怔,不明所以。
「你先過去吧!」
南宮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蘇彥應了聲,而後跟上南宮烈,隨着他走入了叢林中。
「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看到南宮烈停下,蘇彥恭聲道。
「本來看到你能在兵法上有如此天賦我已經感到欣喜,想不到你在武道上也是如此驚才艷艷,羨煞旁人吶。」
南宮烈轉過身,目光中帶着深深的讚許。
「陛下謬讚了。」
蘇彥有些奇怪,難道皇帝叫自己過來就為夸自己一番?不太可能,不過還是躬身應了聲。
「江恆清也是朕比較欣賞的一個,所修的乃是他的家傳,已經超越了上乘的範疇,而看你們大戰,你的元力顯然要比他雄渾的多,那朕便好奇了,你修得是什麼?」
蘇彥聽到這便是心裏一個咯噔,庚金血脈一直是他的心裏的一個秘密,除了蘇天齊他從未與人說過,庚金血脈所牽扯的東西,如果說出,恐怕會立刻將他推置風口lang尖。
「回陛下,這是我這前些年外出遊歷時巧遇一位高人,他傳於我的,我也不甚清楚。」
蘇彥手裏已經攥出汗了,不過卻不能一直沉默,開始瞎編起來。
「巧遇嗎?」南宮烈頗有深意的笑了笑,而後負着手自顧走了兩步,開口道:「朕年輕的時候對武道也是頗有研究,相傳在太古之時有所謂的天道血脈,其中最為出名便是庚金血脈。庚金,主天地殺伐之力,每一個庚金大成者皆是揮手間開天裂地,嘯傲八荒,可惜到了現在,已經再無庚金血脈,也無法看到那不世的風采了。」
「陛下博學,我竟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人物,也是心嚮往之。」
蘇彥已經知道這皇帝恐怕是猜出什麼來了,不過他卻是不敢承認,這位皇帝雖然看似欣賞自己,當能上帝王的哪個不是經天緯地之才?蘇彥不敢將這麼大事情交到別人的手中。
「心嚮往之是應該的。」南宮烈深深看了蘇彥一眼,而後繼續說道:「庚金血脈與普通人不同,相傳他們會有一些天賦神通,當血脈修煉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便會激發出來,其中頗有名氣的便是…」
「是什麼?」
蘇彥心裏一個咯噔,問道。
「擒龍手!」突然轉過頭,眼睛微微眯起:「這擒龍手乃是專屬庚金血脈的絕學,大成庚金者施展起來開天裂地,山河破碎,連天龍也要降伏,雖宇階之名,卻有傳說中天階之威,想不到,在現在這庚金血脈不現於世的時代,朕竟然能看到一位傳承了庚金血脈的上青境武者。」
聽到這時,蘇彥便嘆了口氣,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知道今天躲不過去了,索性乾脆的承認:「陛下說的不錯,我確實這一代庚金血脈的傳承者。」
「現在這個天地已經不再適合庚金血脈的修煉,你是怎麼修煉到這個境界的?」
看到蘇彥承認,南宮烈笑了笑,不過想起了典籍里的記載,問道。
「有些奇遇,我曾到極西之地的天擎山脈中尋找突破的機遇,最後打破了修煉壁壘。」
「你還真是有大機緣之人,怪不得能到今天的地步。朕知道你為什麼會刻意隱瞞,也不會怪你,匹夫無罪,懷璧有罪,這點朕還是知道的。」
南宮烈讚嘆了兩句,而後拍了拍蘇彥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擔心。
「謝陛下!」
蘇彥這才輕呼一口氣,知道這皇帝害自己的幾率不會太大,因為當皇帝的哪個不想自己國家多些人才,他也知道自己的價值,儘管蘇彥現在的實力在這一國之君眼裏並不怎麼樣,但自己的潛力卻是驚人的,能當上皇帝的,也沒有多少是目光短淺之人。
「說來,你跟沈青嵐還真的挺像,怪不得是師徒。」南宮烈突然笑道:「當年沈青嵐先是以天才修道者的身份出現眾人的視線中,後來竟還展現出了非凡的軍事能力,戰場之上所向披靡,在兩個領域分別達到巔峰,為世人所敬仰。好好努力,你也會有那麼一天的,可能會比他更強,彌補他的遺憾。」
「遺憾?什麼遺憾?」
蘇彥一怔,問道,他印象中的沈青嵐幾乎是在這個世上最有名氣的人物之一了,他還有遺憾?
「你那麼聰明應該能想到的。」
「皇者?」
蘇彥眼睛突然一亮,而後帶着些震驚的意味說道。
「對。」南宮烈笑了笑:「他在沙場上的威名也不用我多說了,他之所以隱退便是因為認為同輩之中已經沒有人能夠與他在沙場在抗衡了。而在修道一途上,他的天賦雖然高的嚇人,但卻止步於元嬰大成十餘年之久,他也曾對朕說過,成就皇者之境是他此生最大的夢想,也是最大的遺憾。」
蘇彥聽得暗暗咋舌,自己還真有點井底之蛙了,認為能達到沈青嵐的層次便已經成就巔峰了,誰知他竟然有着更高的目標。
太皇境,一般人根本無法想像的境界,蘇彥之前也曾想過,但到後來真正踏入修煉之途便不再幻想了,知道想跨越到那個地步的難度。
修煉一途,每往上一個層次便愈加的艱難,雖然現在蘇彥才到達上青境,但已經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了。太皇境可想而知,玄極境與太皇境之間的鴻溝簡直如天塹,其難度幾乎要比前面所有境界相加的難度還要大。
你修為再高,但你的本質卻是人,但如果到達太皇境,那便是靈魂和肉體的極限升華,超脫了人的範疇。
揮手間,天崩地裂,海枯石爛,這便是傳說中太皇境的力量,甚至有傳說記載,上古之時的太皇境大能可上青天攬明月,一吼震碎星辰,那是蘇彥不敢想像的層次。
看到蘇彥出神,南宮烈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行了,不用不想,努力修煉,你會有那麼一天的。」
蘇彥應了聲,而後深吸了口氣,胸中突然湧出一股豪情,哪怕是前路艱險,自己也要斬遍荊棘,殺出一條血路來。
狩獵順利結束,尤其對於蘇彥,他的驚艷表現幾乎讓後來所有的人黯然失色。
回到皇宮之後,蘇彥與南宮曄和秦逸臣閒聊了一陣後,約好晚上相聚,便隨着蘇洌一齊離開了。
車上,蘇洌一直在樂,上下打量了蘇彥不知道多少遍,讓他一陣尷尬。
倒也不怪蘇洌,實在是蘇彥的表現太給他長臉了,想想那麼多的文武官員前來給自己祝賀,他便一陣陣的欣慰,想想有多長時間宗族沒有這麼大的榮耀了。
閒聊了一陣後,蘇洌問起了另外一件事:「看上去你跟六皇子走得很近?」
「嗯,以前便認識,後來在將宮中也遇到過。」
蘇彥知道他說得是南宮曄,答道。
「這也是好事,不過你要留點心,最近這段時間儘量不要跟六皇子走得太近,讓人看到。」
蘇洌皺了皺眉,說道。
「為何?」
蘇彥不解。
「你可能也看出來了,陛下已經年邁,恐怕歲月無多了,你能想出點什麼嗎?」
「爭奪大位?」
蘇彥目光突然一亮,問道。
「對,陛下雖然已到大限,但卻遲遲未立太子,所以現在的朝中已經是暗流洶湧,各大皇子拉幫結派,拼了命地要表現自己,讓陛下立自己為太子。朝堂險惡,我希望你捲入這是非之中。」
蘇彥點了點頭,對蘇洌的話他特別理解,官場險惡,尤其在這個節骨眼上,勢力會有一場風暴在朝堂上爆發,而自己,雖說有了些權勢,但在這些大人物眼裏自己無疑是一條小魚,甚至小魚也算不上,如果捲入其中,恐怕自己連一點骨頭渣也不會剩下。
「我知道了,會注意的。」
蘇彥點了點頭,決定不摻入這是非之中。
……
……
最近趙擎蒼可謂是意氣風發,一路跟隨着蘇彥回到建安,自己也得到了很大的封賞,黃金白銀不說,竟得到了偏將的位置。
當日聽到聖旨的時候趙擎蒼幾乎不敢相信,狠狠掐了自己兩把,手裏都紫了,才相信這是事實。
趙擎蒼實在有些暈暈乎乎的,自己本來只是一個混吃等死的旗總而已,現在突然變成了將軍,自己之前根本不敢想的。之前自己想的最多也就是到中年時候能夠胳膊腿兒齊全的回老家,拿着餉銀娶個漂亮婆娘,生幾個大胖小子。當將軍?那是做夢才想的,定點兒的戰功,也沒有什麼背景,想當將軍純屬扯淡。
趙擎蒼拿着聖旨來回翻看了一夜,最後終於確定了,狼嚎一般大笑了足足一個時辰,狀若瘋癲。
之後便是如潮的祝賀和各個官員、下屬的送禮奉承,讓這個大漢好不快意?
過了一些時日,趙擎蒼才從激動中慢慢回過神來,知道自己不能太過自滿,以後的路還長,也知道自己的所有都是拜蘇彥所賜,真心感激。一直想去拜見,但蘇彥卻一直忙得站不住腳,他也不得時間。
到了建安也無事,趙擎蒼想了想,邊往自己的一個叔父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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