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節骨眼上,三皇子的親衛親自前來,來意恐怕任何一個明眼都能看得出來,那便是拉攏。
對於這些,蘇彥很清楚,但他並不想過早表明自己的立場,更不想摻入這個是非漩渦之中,所以他拒絕了。
這次比上次在平湖之時,蘇彥拒絕的很理直氣壯,因為有正當的理由,如今大戰正酣,他說不能離開,那誰也說不出什麼了。
果然,被蘇彥這麼一堵,於聆的話語驟然一滯,蘇彥說的是實話,在這個節骨眼上貌似沒有任何理由能讓蘇彥離開吧?
不過於聆仍然不願放棄,成功的扮演了一位出色說客的角色,讓蘇彥嘆為觀止,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侍衛統領竟然會有這麼好的口才。
不過任憑於聆舌綻蓮花,蘇彥只是一笑置之,什麼先皇所託,什麼責任所在之類的,總之句句不離青州的大戰,讓於聆漸漸語塞。
最終,於聆見勸說無果便不再繼續了,只是深深的看了蘇彥一眼:「希望將軍真的不要擅離職守。」
「自然。」蘇彥笑道,他當然知道於聆話中的意思,他可以不答應三皇子的邀請,但最好也不要答應其他皇子。
於聆來的時候帶來了許多金銀珠寶,其中一些珍貴事物也蘇彥也是聞所未聞,可見三皇子對蘇彥的重視,但都被蘇彥以行軍為由一一拒絕了,於聆無奈,只能又將這些東西帶了回去。
於聆離去之後,蘇彥的日子並未平靜,反而更熱鬧了,各類人物相繼前來,尤其是其他皇子,除了六皇子南宮曄之外幾乎盡數派人前來了,均是攜帶眾多金銀珠寶,目的只有一個,拉攏蘇彥。
但蘇彥始終以鎮守青州的理由婉拒了,任憑對方如何利誘,蘇彥只是一笑置之,至於送的東西也是一一退回了。
讓蘇彥意外的是,向來看他不順眼的五皇子竟然也派人前來了,說客還是一位皇朝重臣,讓蘇彥頗為驚詫。尤其是五皇子所帶的禮物,除了常規的金銀珠寶外,還有諸多珍稀物件,甚至有一些價值連城的丹藥,禮物之重讓蘇彥暗暗咋舌,幾乎是所有來人中最為貴重的。
蘇彥雖然不是一個瑕疵必報之人,但也不會對一個五次三番為難自己的人產生好感,揮了揮手,便將這個使者打發走了,禮物自然也退了回去。
對於建安城中相繼前來的說客,黎越澤則是嘖嘖讚嘆,對於蘇彥現在的影響力大為嚮往。
蘇彥現在雖然年輕,但他已經成為古羽皇朝中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尤其是現在的蘇彥,雖然只是上將軍的職銜,但他手下足足有二十萬大軍,十足的大將軍水準。尤其是這些士兵儘是當年的遼州軍,而蘇彥作為當年遼州的大將,這意味着什麼,所有人都明白。
先皇已逝,今皇未立,一旦大戰開始,這二十萬大軍會聽命於誰呢?答案再簡單不過了,蘇彥。一個擁有二十萬精銳軍隊的將領,而且他還是當年將宮的核心弟子,更是當今兵院院長的孫子,未來更可能成為當朝國公的女婿,這樣的人如果不拉攏,那這些皇子恐怕是真的腦子壞掉了。
「你真的想一直置身事外?」黎越澤問起了蘇彥這個問題。
「雖然很想,但這是不可能的。」蘇彥聳了聳肩膀,身在廟堂之中,怎麼可能置身事外呢?「我只是不想過早的表明立場罷了,或者說,我還不知道我該選誰,要知道,這可是個要命的選擇題,一旦選錯,那便是萬劫不復。」
黎越澤也是悵然一嘆,他當然知道這個漩渦的危險性,跟蘇彥說的一樣,如果選對了,那便是名垂青史,說是一步登天也不為過,可是一旦選錯,那便是萬劫不復!
「你呢?你要選擇誰?」蘇彥突然問道。
「我?」黎越澤一怔:「我不知道,更何況這是輪不到我來選擇,更大的可能是,我黎家可能是唯一一個能置身於事外的家族,不過一旦這樣,我們必須要失去一些東西。」
蘇彥點了點頭,黎越澤說的倒是不假,據喬珺瑤所說,黎家的向來是古羽皇朝最為神秘的一個家族,不知道存在了多長時間,或許真的能置身事外,不過置身事外的代價是,黎家必須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比如青州州牧之位。
「還有一個可能。」黎越澤目光一閃,突然開口道。
「什麼?」蘇彥一怔。
「或許我們會向着你這個方向,如果你有那個資格。」
「怎麼可能?」蘇彥不可思議的看着黎越澤,以黎家的能力,會追隨他這麼一個年輕人?哪怕他已經開始崛起,但也不可能得到這麼一個大勢力的幫助。
「你不知道你在黎家高層心中的地位。其實在之前,太公已經開始注意了,尤其是你晉升玄極境,並統領這二十萬大軍之後,我黎家已經把你當作一個控棋者來對待了,而不是一個棋子。不單是你,還有你背後代表的勢力,比如蘇院長,比如沈青嵐。
蘇彥沉默良久,緩緩點了點頭,好像他一直忽略了這一點,他一直把黎越澤當成自己的兄弟來對待,所以他看黎家的一切事情都是以這個角度出發的,從未想到過這個層面,現在想來,的確有些耐人尋味。
「兄弟,這對你來說或許是一個天大的機遇,你可要把握好。」黎越澤深深看了蘇彥一眼,而後笑了笑,便轉身離開了。
蘇彥一個人站在原地,眼睛微微眯起,許久後,抬起頭顱,目光朝着建安城的方向看去
三天時間過去了,建安城作為古羽皇朝的中心,也是眾多勢力凝聚的地方,現在的局面已經前所未有的緊張了,人們只需要一個小小的火星,便可以將其徹底引爆,演化成一場席捲古羽皇朝,甚至更大的風暴。
對於一些大臣或者皇子來說,這些日子真是度日如年,人麼都是掐着秒來過的。人們互相走動着,每天的大道上都是匆匆行走的人們以及一架架馬車,往返於不同的地方。
不過幾天的時間,建安城變得前所未有的混亂,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各式各樣的方法暗殺,並且這些人儘是在建安城中的權勢人物,甚至產生了多場大規模的激鬥,軍用制式武器層出不窮,治安部門已經忙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並且不見好轉。
在這段時間裏,幾乎所有的大臣武將們都已經站好了隊伍,逐漸了形成了四大勢力,便是以四位皇子為核心的四個勢力團體。
大皇子資格最老,並且浸yin官場多年,而且天賦很高,幾乎是天生的政治家,諸多文臣均是向其效忠。
三皇子天縱之才,自幼便表現出遠過於同齡人的聰慧機智,一代奇才,背後有着內閣大學士以及不少武將的支持。
五皇子是天生的武道奇才,一身修為驚人,在皇子中首屈一指,多次率軍出戰,立下赫赫戰功,得到了大量武將和高手的支持。
相對於前三個而言,六皇子南宮曄反而是最不被人看重的,這也與他內斂的性子有關係,在先皇駕崩之前,誰也不曾想像他會爆發出如此強大的能量,有着與其他三位皇子相抗衡的資格。
建安北城一處幽深的地域,這裏人跡罕至,尤其是在其中一處宅院之前,更是不見人影,一般人根本不敢來到這個地方,因為這是當朝五皇子的宅院。
內室,一身錦袍的五皇子端坐在桌案之後,這裏的擺設極為簡潔,但有眼界的人可以看出,在簡潔的擺設之後,卻隱藏着致命的機關。因為這個五皇子府邸最為隱秘的地方,除了五皇子之外,幾乎沒有人能進入其中,當然,除了五皇子眼前的這個人。
這是一個看着不過三十歲的年輕人,白衣勝雪,摺扇輕搖,丰神俊朗,一對眸子宛如朗星,透着睿智的光芒。
這個人叫方從寒,五皇子的首席謀士,幾乎不為世人所知,但饒是五皇子這樣的人物,也是深深折服於此人非凡的智謀。
「方先生,你對現在的局勢怎麼看?」五皇子問道。
「跟大家所看到的一樣,一觸即發,只不過缺一個火星而已。」方從寒輕輕一笑,答道。
「那依你看,這個火星到底會是什麼?」
「一個不受所有人控制的人。」方從寒歪了歪頭,思慮了一番,突然說道。
「不受所有人控制的人?怎麼可能?現在幾乎所有的權勢之人都集中在建安城中,表明了立場,怎麼會有這樣的人?」五皇子眉頭蹙起,思考良久,還是想不出來。
「真的所有人都在建安城中嗎?殿下不妨想想看,現在仍有一些人不曾表明立場,而這些人,好像都與一個人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不曾表明立場的,有大將軍李天揚,兵院的蘇洌,國公喬慕秋」五皇子念出一個個名字,而後神色突然一變,眼睛猛地圓睜:「你是說蘇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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