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時,有嬴政滅六國,建國秦。
秦末,又有項羽逐鹿天下,建國大楚。
當年諸聖推演天機,天機顯現:量劫將至,當有十二祖巫現世。
可誰也沒有想到,祖巫竟然有如此氣運,有兩位祖巫轉世人間,坐得人皇之位。
籍大氣運於一身,項羽又集天下之金至咸陽,鑄造十二金人,按平心娘娘傳授自己的十二都天神煞陣法祭煉。
看着項羽頂上黑光中的十二尊金人,陳九公想起了自己那十二尊惡屍分身。若不是當日從嬴政手中奪取十二尊金人,豈有自己十二尊惡屍。
雖說當日奪得十二金人,是靠陳九公自身神通,但斬屍時陳九公參悟到那十二金人中蘊含的都天神煞大陣,並將其化入自己陣道之中,這卻是欠下巫族一個因果。
只聽項羽大喝一聲,十二尊金人盡被黑光包裹,黑光連在一起,散去後,一尊巨大的金人出現在項羽身後。
項羽將身一抖,那金人化作一道金光沒入項羽體內。霎時間,項羽身軀暴漲。
感覺一股煞氣撲面而來,陳九公微微搖頭,剛才還夸這項羽內外兼修,這項羽還真不禁夸。單單是用那金人增強肉身,卻是使這寶物蒙塵。
不知為何,每當看見別人不明寶物妙用時,陳九公都會想起當年自己和鯤鵬妖師爭鬥。自己妄圖以落寶金錢落鯤鵬的河圖洛書,鯤鵬說自己令落寶金錢這等寶物蒙塵。多少年了。陳九公一直記得那一幕。
再說此時的項羽,身軀暴漲。頭頂皇宮上方,拳頭比陳九公整個身體還要打,「老師!小心了!」
話音剛落,一拳猛然向陳九公砸下,似乎要將陳九公砸扁一般。
項羽一拳彷如泰山壓頂,陳九公絲毫不在意,只有周身向外緩緩散發着一道道紫色光圈。
「啊!」
一聲慘叫在皇宮中響起,宮外侍衛聽到聲音。發現是陛下的聲音,忙各持刀槍沖入宮中。可當這些人衝到宮門前時,卻發現一層青光將門封住了,任槍刺刀砍也紋絲不動。
就在侍衛們心急如焚的時候,那項羽已經變回了本來模樣,此時正抱着自己流血的拳頭在一旁哀嚎呢。一向以為自己是硬漢的項羽,卻是沒想到竟然會感受到這般劇痛。
「老師……」看着那疼痛不止的項羽。袁洪有些不忍,來到陳九公身旁開口說道。
一抬手示意袁洪莫要多言,陳九公用手一指,一道青光沒入項羽頂門。
「老師!弟子服了!」這回說話這個不是袁洪,而是項羽。在那到青光飛入頭頂後,項羽的手頓時不疼的。而且腦海里似乎還多了些什麼。
「服了?呵呵……」
聽陳九公發笑,項羽重重的點了點頭,「老師,弟子心服口服!」
搖了搖頭,陳九公沉聲道:「服了?當年那個死也不服輸的項藉哪裏去了?難道這麼多年的磨練。就磨滅了那一身傲骨麼?」說罷,陳九公頓了一下。繼續道:「你我無緣,再不可稱是我陳九公的弟子。」說完,陳九公捲起袁洪,化作一道青光離去。
「老師!老師!」聽陳九公那番話,項羽先是一怔,但見陳九公離去忙回過神來呼喊。這時,耳旁又傳來了陳九公的聲音,「自上古時起,人族就飽受磨難,還望人皇善待人族。十二都天神煞陣乃洪荒頂尖殺陣,吾已經大陣奧妙傳於人皇,吾與巫族因果已了,日後相見,決戰之時,莫要留情!」
「老師……」
這時,擋在宮門前的青光散去,眾侍衛衝進宮中,只見統領項莊昏倒在一旁,當今聖上站在窗前望着天邊。
「陛下!」
「退下!」
……
跟在陳九公身後,走在咸陽城外一條小路上,袁洪有些欲言又止。
「徒兒,想什麼呢?」
「啊?」突然耳旁響起陳九公的聲音,袁洪一抬頭,正看見老師一臉笑意的望着自己。「老師,為何不收下那項羽?弟子看他本性不壞,又重情重義……」
陳九公搖頭一嘆,「徒兒,有一句話叫道不同,不相為謀。項羽始終是巫,與吾截教不是一路,不可強求。」
見陳九公情緒不是很高,袁洪點了點頭,退後一步,跟在陳九公後面。
半響,只聽陳九公輕嘆一聲,袍袖一卷裹起袁洪,二人直往天庭而去。
來到南天門外,魔家四將正在南天門外轉圈,見陳九公來在天庭,連忙一起迎上,「教主!」當日光明山一戰,截教在天庭為官的眾仙,只有魔家四將沒有下界。不是這四兄弟貪生怕死,而是南天門是天庭門戶,絕不可無人鎮守。
「幾位道兄放心,吾截教無事!」
「教主歸來,那些挑梁小丑自是蹦不下去了!」
聽魔禮壽之言,陳九公淡淡一笑,沒有接話。
「教主可是要見大天尊?」
搖了搖頭,陳九公道:「本來是想去見見大天尊,可那阿修羅王在,吾還是先不去了!」說着,陳九公帶着袁洪飄然而去。
跟着陳九公在天庭門口轉了一圈,袁洪有些不解,「老師,為什麼不去見大天尊?」在袁洪眼中,老師連聖人都不放在眼中,為什麼要避開修羅王。
陳九公聞言,身形一震,「當年吾與冥河教主相約結為同盟,共度大劫,誰想冥河教主身損,血海枯乾,從此世上再無新生的阿修羅族。若是那阿修羅向吾求取此事,吾卻是應不得他。」
「老師,六道輪迴不是有阿修羅道麼?怎麼會再無新生的阿修羅族?」
「六道輪迴?」陳九公冷笑一聲,搖了搖頭,不再說話。而袁洪見老師沒有應自己的問題,只以為是自己又問了什麼世人皆知的事,也不敢多言,隨着陳九公下地仙界去了。
陳九公帶着袁洪下了天庭,來在南海之上,師徒二人直接在海面上行走,踏浪而行。
一路上看着濤濤海水,陳九公不禁想起當年自己穿越到這洪荒世界,第一次出來遊歷,被一個小蘿莉拉到了南海,現在回想起來,在南海時的兩個月,是自己穿越這麼久最輕鬆的兩個月。自那之後,自己老師身損誅仙劍陣,自己趕回金鰲島隨師祖前往西岐與三教相鬥。然後就是整個截教全壓在自己肩上,這麼多年辛辛苦苦創下偌大基業,卻少有人知自己已然是疲憊不堪。
「老師!那四海龍族把南海也讓給咱們了!」在南海上轉了一圈,袁洪發現此時的南海,就只剩下沒有開啟靈智的水族。那原本被陳九公從東海趕出來的四海龍族,又帶着蝦兵蟹將逃離了南海。
想想也是,被陳九公的大陣圍困了將近一年,出不能出,入不能入。好不容易得到水族兵將稟報,說外面的大陣撤去了,祖龍立刻帶着龍族上下撤出南海。這次,卻是跑到了西海,佛門的地盤。
「走!隨為師去南海龍宮!」
「好!」
師徒二人入得南海,來在南海龍宮處。這一次龍族走的匆忙,龍宮中散落不少東西。不過沒什麼珍寶,這些東西陳九公根本看不上。
一腳將腳下的杯盤踹到一旁,袁洪在前給陳九公開路,按陳九公所指,直往後宮的方向走去。
「老師,您以前來過這南海龍宮?」拿眼睛偷偷瞄着陳九公,袁洪小聲看到。
「嗯!」似乎在想着什麼,陳九公也不理會這八卦的猴兒,憑着記憶來在自己當年住的地方。
見這石室中,還是以前那般,石桌、石凳、石床……陳九公反身向敖鸞住處走去。
不知為何,今日就到了這南海。不知為何,到了這南海,就想起了往事。不知為何,想起那些許往事,心裏竟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看着石室中熟悉的佈置,陳九公面上不自覺的浮現出一絲笑容,讓一旁的袁洪不斷的在心中揣測。
伸手一抓,那高台上一個四四方方的石盒落在陳九公手中。打開石盒,見裏面空蕩蕩的,陳九公一下子想起當年那個小蘿莉炫耀的向自己展示她那些首飾。
「鸞兒……」陳九公心神一盪,左手在石盒上一扶,輕輕掐算,推算當年那個小蘿莉如今的去向。
半響,陳九公睜開雙眼,將石盒收入袖中,回身對袁洪道:「汝且先回東海,為師往西牛賀洲走上一趟!」
「老師!」
「放心!」拍了拍袁洪肩膀,陳九公笑道:「除了靈山,西牛賀洲任何一地,為師都去的!」說到此處,陳九公想了想,「即便是靈山,為師去了,那二聖也奈何不得吾!」說完,陳九公整個人緩緩而起,飛出水面,直往西方而去。
「老師!老師!」看着陳九公離去,袁洪跳着腳大聲呼喊。但眼看着陳九公飛出自己視線,袁洪懊惱的跺了跺腳。剛才袁洪並不是怕陳九公去西牛賀洲有危險,而是這猴兒想和陳九公一起去。可誰想陳九公不但誤解了他的意思,還沒給他說完話的機會就走了。
想想以自己的身手,肯定是追不上自己老師,袁洪無奈只能出南方,往東海飛去。
而一路向西的陳九公,此時心中暗笑,「好個猴兒,竟想着打探我的事,看為師回去不收拾你!」(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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