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錢思寧一喜,只見一個中年的婦女穿着一身道袍緩步走了過來。錢思寧撲過去喊道:「師傅,你怎麼來了?」
她伸出食指點了點錢思寧的鼻子笑罵道:「你個臭丫頭,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哪裏都敢闖。要不是我提前在你的寶物上下了定位咒,還不知道你跑到了這饒山古墓之中。」
錢思寧小臉俏笑道:「師傅,你又冤枉寧兒了,其實我們本來只是想看看兵馬俑的,誰知道遇到一個盜墓賊才被迫跑到了這個什麼破古墓中。」
她搖頭無奈道:「好好好,無論什麼事情你都有理,我這次就是帶你出去的。」
錢思寧喜悅道:「師傅,還有這兩個人。」
中年婦女抬頭打量了我們一眼問道:「這兩位是。。。」
「哦,我叫聶澤宇,她是我師姐,我們是這次三門會試中的破地門代表。」我慌忙解釋道。
中年婦女點點頭道:「在下追魂門楚佳。這次我們追魂門作為東道主,招待不周還望你們見諒。」
鄒蘇雅忽然冷冷道:「師太,這句話您還是跟這個玄陰門的說。」
聽她這麼一說,楚佳才注意到地上躺着的巴哈,她驚異道:「怎麼會這樣。」
錢思寧淡淡道:「這個不怪我們照顧不周,他單獨走被這個墓主人給順手掛了。」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墓主忽然開口道:「不錯,這個人是我殺的。」
楚佳看了看墓主,然後幽幽道:「本來墓室之內,追魂門不宜插手,但是這幾個人都是我的貴客,還希望您能賣追魂門一個面子放我們出去。假如您執意要留人的話,那就問問我手中的追魂五雷令。」
說着楚佳拿出了一塊木製的令牌,看到令牌那一剎那,墓主明顯一怔,臉上的恐懼也一閃而過。然後他若無其事般說道:「我跟追魂門相安無事已經幾千年了,我的任務是守護皇陵,自然不會跟門派作對。今天就看在追魂門的面子上,你們走。記住,永遠不要打皇陵的主意。」
直到我們從饒山走出來,楚佳才長長輸了口氣自語道:「還好有追魂五雷令牌,他忌憚不敢真的動手,否則還真不一定能打過這個怪物。」
錢思寧笑道:「師傅,別想那個了。我這幾天經歷了好多事情,我急着要跟你分享。」
楚佳老臉一黑,無奈道:「真拿你沒辦法。」
我們將巴哈的屍體帶出了墓室,然後由追魂門送了回去。想必玄陰門千算萬算也沒有料到自己的弟子會殞命在會試之前,得知這個結果的蠱閻婆會不會氣的瘋掉。
時間過的很快,很快便來到了三門會試的時間了。除了東道主追魂門之外,還邀請了各界名流,尤其市長也赫然在場。追魂門門主是一個四五十歲的男子,一身中山裝顯得十分威嚴,而此次會試的打出去的名號也十分響亮叫弘揚傳統文化。作為一個大型的活動,首先表演的是一些武術之類的種種,通知我們最後一天上場比試。
這幾天閒着沒事去場內看看國術之類的內容,晚上則跟鄒蘇雅,還有錢思寧鬥地主。自從戰爭結束,響應中央號召。全國興起了鬥地主這個娛樂休閒的遊戲。只是打着打着錢思寧就不幹了,她說道:「這個不賭點什麼,一直玩輸贏有什麼意思。」
「那你要加什麼砝碼,提前說好,賭錢我可沒有」我嬉笑道。
「不打錢的,我們就賭誰輸了,誰就喝一杯酒。」說着錢思寧把一瓶二鍋頭往桌子上一放道。
我尷尬道:「我不會喝酒。」
錢思寧不依不饒道:「一個大男生怎麼能不會喝酒,這個一回生二回熟,喝着喝着就會了,更何況你也不一定會輸。」
「這個。。。」
誰知道還沒等我說完,她就不耐煩的打斷我,抓起牌來。我看鄒蘇雅也並沒有反對,我只能默默祈禱一定要牌好些啊。然而賭博這個東西真是越希望的它不靈,越害怕的它偏來。無論是我做地主還是農民都遭遇慘痛的屠殺,一瓶二鍋頭被我喝下去近一半。然而到後來,明明自己都不輸了,可是還是不停的拿起酒瓶就往嘴裏倒。
這個二鍋頭真是後勁大,後來覺得眼前的景物都模糊起來,一雙柔軟的手扶着我慢慢走着,最後看不清這個人的模樣了,斷片了。。。
當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睜開沉重的眼皮,見到地上散落着凌亂的衣物。手中傳來的柔軟觸感讓我慢慢的移動視線看去,只見一個俏生生的女子映入眼帘。白皙的皮膚讓我的大腦再一次發暈,一聲沉悶的雷聲在腦海中響起。她怎麼在這裏?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連串的疑問讓我覺得頭都要炸了,為何一點都回憶不起來,昨晚為何要喝那麼多酒。
望着仍在酣睡的錢思寧,我一時竟不知怎麼辦好,這一切發生的這麼突然,我心中竟沒了主意。腦海中有一個聲音道:「把她叫醒問清楚。」
正當我要伸手把錢思寧搖醒時,另一個聲音罵道:「你小子瘋了,她醒來萬一告你怎麼辦。」
我又猶豫的把手抽了回去,望着天花板聽着兩個聲音的爭吵。只是一雙手攀上了我的胳膊,我低頭望去,只見錢思寧嬌羞的看着我。我的腦袋真是覺得這個世界要是有時光機就好了,錢思寧溫柔問道:「你醒了?」
聽到這句話,我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看到我沉默她又繼續道:「昨晚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房間,誰知道你。。。不過事情已經這樣了,你雖然長得醜點,但是這些天我看的出你是一個值得託付的人。」
雖然我心裏早就有了這個準備,可是當親耳聽到她說出來的時候,我的心還是不由得揪了起來。心中一個聲音告訴我:「小子,你是個男人,既然事已至此,你就要負起責任。對於你師姐,還是讓她永遠當你的師姐。」
想到這我覺得確實如此,我伸手把錢思寧摟在懷裏道:「寧兒,從今以後,我不會讓你受任何傷害。」
錢思寧也雙頰緋紅的點點頭道:「我相信你。」
躺了一會,我們起床下去吃飯,這時服務員走到我的面前問道:「聶澤宇先生?」
我點點頭,只見他拿出一封信遞給我說:「這是鄒蘇雅小姐讓我交給您的一封信。」
我慌忙接過來拆開,只見內容說的是她走了,她想離開這裏。這次西安之行她看清了許多也看淡了許多,最後希望我代替她參與會試,祝我幸福。我問服務員道:「她什麼時候走的?」
「昨天夜裏就退房了,訂的半夜的飛機,現在應該已經走了。」服務員微笑回復道。
我擺擺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錢思寧在一旁問道:「怎麼了澤宇?」
我徐徐道:「我師姐走了,讓我代替她跟你比試。」
錢思寧哦了一聲,然後笑道:「其實能跟你切磋,共同進退也蠻好的。」
我又一次選擇了沉默,因為我不知道說些什麼,鄒蘇雅的離去明顯是她遭遇了什麼觸動。我代替她跟錢思寧比試,我又該如何去做呢,我代表的是北方的風水門。我必須展現出北方的風水造詣,想到這裏,我輕聲道:「寧兒,明天的比試,我會全力以赴的,不會給你放水的。」
錢思寧一怔,然後笑道:「當然,我一直想跟你來一場真正的較量!」籃ζ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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