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思寧的話讓我驚醒了過來,我們根本就不佔據天時地利,完全沒有辦法跟這個千年前的秦將相抗衡。
巴哈道:「我們先行防禦,反正整個墓葬在不斷運轉,遲早會帶我們離開這個坑室的。」
我們一直同意說好,然後首當其中的肉盾防禦就交給巴哈來做了,他畢竟皮糙肉厚可以抵禦住剩下的那些冷兵器的襲擊。只是如何阻擋這戰魂之力着實讓人頭疼,這個時候真的是看誰亮自己底牌的時候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般的相互打量着彼此,眼神中都在相互探尋的問道:這你都不打算亮出底牌,難道大家一起死。
可是誰亮出底牌在過幾天的會試中就會落入被動,相較於此,仿佛大家更在乎的是後者。巴哈憤怒的打碎幾個兵馬俑然後破口大罵:「這些兵馬俑居然碎了還能再生,奶奶的。」
聽到這句話,不由得心頭一緊,果然看到這些兵馬俑完全不懼怕死亡,因為死亡之後也會再次恢復如初。我不由得驚異道:「這是什麼力量在控制着這群兵馬俑。」
錢思寧隨口拋出一句:「這就是鬼虎符的力量,我在殘卷古本上看到過,它可以令死屍復活,戰至飛灰。」
巴哈在前面聽到這句話不由得叫出聲來:「我的乖乖,這寶貝一定要拿到手!」
誰知道在他一分神之際,秦將發動突襲,一腳把他踹的飛了出去,撞到了好多的彩陶馬俑。秦將殺氣越來越強盛怒道:「眾將士聽令,殺無赦!」
然後整個墓室中傳來整齊的戰戈砸在地面上的聲音,所有的兵馬俑再次斜舉着長戈對着我們衝來。驚慌失措下,只聽見錢思寧喊道:「拿鎮魂石試一試!」
我想都沒有想就拿了出來,然後高舉着鎮魂石念起咒語,這些兵馬俑仿佛還真的忌憚了這閃閃發光的石頭。秦將都拖着大刀打量起着塊鎮魂石,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只好吃力道:「接下來怎麼辦啊。」
錢思寧輕笑道:「舉着。」
巴哈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湊過來打量一下石頭道:「我的乖乖,你這個也是一塊挺有用的寶貝啊,能不能商量一下轉讓給。。。」
還未等他說完,一聲悶響在墓**中響起,巴哈立刻屏住呼吸側耳細聽,然後徐徐道:「剛才的聲音好像是槍聲在地下空蕩的場所發出的。」
「你說的是那個盜墓賊?」鄒蘇雅問道。
錢思寧點點頭道:「應該錯不了,並且他在這裏武斷的開槍,一定是遭遇到什麼大麻煩!」
哪裏還管的了別人的麻煩不麻煩,自己都身處水深火熱之中了,這幾位還真是看的開,我心中不停的咒罵道。錢思寧忽然打了個噴嚏,質問道:「你們誰在咒罵我?」
我心中一驚,這也可以。這完全比那個死唯那個靈魂測謊儀要好用的多啊,有機會一定要把這個推薦給他。心裏胡亂的yy着,卻沒有注意到秦將已經偷偷的發動了襲擊,等到鄒蘇雅驚呼小心的時候,我才發現一切已經晚了。一把大刀徑直地從天靈蓋上方落下,我避無可避。
正在這時,鄒蘇雅忽然推開了我,不知道她哪裏來的這麼大的力氣,替我擋下了那一刀。鮮血從她的頭頂開始往下流,不一會整個臉上都是血。面對這突入起來的變化,巴哈和錢思寧已經怔住了,而我覺得血液上涌,臉上火辣辣的。我憤怒的抽出盤龍紋用盡最大的力氣一躍而起怒道:「去死!」
強大的風勢夾雜着塵沙,紅龍之威在整個墓室中震盪。秦將只是呆呆的望着那盤龍紋也不躲閃,巨大的氣浪直接把他劈成了兩段,在厚重的墓室牆壁上留下了一條深陷的凹痕。我瘋了般的抱起鄒蘇雅卻發現無處可以去,她的瞳孔已經開始慢慢擴散,靈魂即將離體的徵兆。
往事一幕幕的在我眼前閃過,第一次在道觀相遇,我們一起在道觀學習,我們闖鬼市,為了她我下陰司,斗鬼嬰。我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滿臉是血的人就是她,一種無助的挫敗感讓我萬念俱灰,我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把山脈之心交給她,為什麼要讓她來參加這三門會試。只是這一切都不會因悔恨而不存在,她還是閉上了雙眼。
四周的空氣頓時變得冷冰冰的,仿佛呼吸都可能會結冰一般。從墓室的牆壁中走下來一群人,他們抬着一個椅子,椅子上坐着的正是鄒蘇雅,我想攔住他們卻發現自己根本碰觸不到他們。
我憤怒的拿出一張靈符貼在自己的額頭,然後念道:「諸般鬼神,送我渡陰。」
只聽到巴哈驚叫道:「他在做什麼?」
耳邊傳來的是錢思寧無奈的嘆息:「那是渡陰術,損傷自己陽壽,強行渡陰。」
這是禁術,我是在禁地的古書中看到的,在情急之下也顧不得什麼後果了。果然在我的強行渡陰之下,這些陰兵終於看到了我,為首的一個鬼差怒道:「陰兵借道,生人迴避!」
我冷冷道:「要帶走她,那就先問問我手中的盤龍紋答不答應。」
不做廢話,我舉起盤龍紋一個箭步砍向陰兵,不過這些陰兵好似銅牆鐵壁一般,盤龍紋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們,他們依舊在前進。馬上就要踏入牆壁內消失了,我一躍而起,跳到椅子上拽着鄒蘇雅就跳了下來。鄒蘇雅見到我喜道:「師弟,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握着她的手淡淡道:「走,我帶你回家!」
她點點頭道:「我相信你,上次你在陰司就這麼說的,你也做到了。」
鬼差注意到了我強行要帶走鬼魂,他怒道:「地府辦事,豈容爾等小輩放肆!」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地府,以前總是聽到他們講的都是陰司。我心中一緊,這個鬼差來頭不小。望着他身上泛着的鬼氣也足夠證明他的鬼齡恐怕在上千年以上,不過此時就算是閻王親自來了,我也要搏一搏!
打定主意後,我冷冷道:「你們放馬過來,我是不會讓你們從我手中帶走她的。」
鬼差牛眼般的眼珠子一蹬,鬍鬚氣的飛起。大喝道:「那就帶你一起下地府受審!」
正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竟然是錢思寧。她竟然也動用了渡陰術。她冷笑道:「算我一個!」
「你們這群小鬼,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那就讓你們嘗嘗我的手段!」鬼差可能用陰兵渡魂這麼多年也沒有遇到過我們這麼難纏的,眼神中竟然泛起了無限的修羅火焰。
我低聲對錢思寧道:「小心點,他想把我們送入地獄。」
錢思寧則不屑道:「那也得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還有我這次幫你只是為了我們追魂門不背上黑鍋。」
我不去理會她的解釋,不過單憑她這次肯渡陰救我們,我對她的印象開始好了一些。一陣陰風吹過,鬼差便來到了我們的面前,手抓深深插入我們的肩膀之內。這麼快的速度另我都沒有反應就掛了彩,心中不由得開始泛起了一絲擔心。
一旁的鄒蘇雅的臉則更加難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擔憂之,想必她也知道此次並不同於陰司那次。這次她並不是走失的遊魂,而是真的死了。強行從陰間帶回魂魄那是風水師的大忌,若干年前,一位鼎盛的風水師違逆大忌,私自從地府帶了鬼魂回來還陽,最後連同鬼魂和他全都雙雙斃命,這也是幾千年來沒有人敢嘗試再次觸怒地府逆鱗的原因。
而那個鼎盛的風水師都沒有完成的事情,如今我卻要硬要掀起這片逆鱗,下地獄又如何,反正又不是沒下去過!籃ζ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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