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吧的老闆自然是認識焦孟離的,在這個時候,卻是不敢放一個屁。如果說,在重安還有一個人能讓焦孟離有所忌憚的話,那這個人絕對不是他老子焦裕柱,而是素有「冰山美人」之稱的潘紫煙。
說起這個潘紫煙,是跟着他父親潘東來到璧山區任區委書記的時候一起過來的。有一次焦裕柱跟潘東來一起吃飯的時候,潘紫煙也在場,被焦孟離看到之後便驚若天人,覺得其他的女人哪怕再漂亮,跟她比起來都是庸脂俗粉,當時便存了追她的念頭。
當然,焦孟離也只是追着玩玩,只是沒想到潘紫煙這匹胭脂馬桀驁不群得很,根本不跟他假以顏色,這倒是激起了他的征服念頭,有手下的小弟給他支招,一袋蒼蠅粉就可以解決問題,卻是被他打得在床上躺了三個月,在他心裏,潘紫煙這樣的女人必須要從身體和心靈上都征服她才行。
為了能夠獲得她的歡心,一幫鳥人自然是挖空心思想點子,最終憋出來一個英雄救美的狗血之法。一番安排,趁着那天晚上潘紫煙一個人出門,早就安排好了的幾個混混攔住了潘紫煙,竭盡調戲之能,只待焦孟離從天而降英雄救美,只可惜還沒有等焦孟離出來,六個混混在一分零一十七秒的時間內全都被放倒,這讓焦孟離大跌眼鏡,也幸好自己沒有去動其他的歪心思,同時也更加讓他生起了一定要征服這個女人的念頭,而那個出了英雄救美這個餿主意的傢伙自然也是為醫院貢獻了不少人民幣。
酒吧老闆也有點來頭,心知強龍不壓地頭蛇,要做生意,勢必要跟焦孟離這樣的太歲搞好關係,當下陪着笑道:「焦少,你先喝……」
下面的「兩杯」二字還沒說得出來,便把焦孟離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只聽焦孟離怒罵道:「我喝你媽個逼!」
「小子,以後叫孟少。」小鬍子裝模作樣地訓了兩句,跟着焦孟離跑了出去。
能夠開酒吧這一類休閒娛樂場所的自然都有些背景,店老闆吐出來一口帶血跡的痰來,摸了一把火辣辣的腮幫子,暗道:「焦孟離,這筆帳咱們先記着,總有一天我要你加倍奉還。」
且說焦孟離出了酒吧,不耐煩地道:「還他媽晃悠悠個什麼,帶路,去茶座!」
茶座要想生意好,那自然是要開在客流量大的地方,客流量大的地方一個是車站,一個是鬧市區,但是這兩個地方都有其缺點,車站周圍安全隱患大,太喧鬧,鬧市區房租太高,而且競爭也激烈,那麼就只有第三個地方——大學城周邊。這裏環境優雅,而且是大學生情侶間交流感情的好地方。
大學城離市區有點遠,不過由於大學城那邊相對偏遠一些——當初把大學城建在這個地方自然也是出於抬高土地價格、拉動內需的需要,而這裏並不是焦孟離的地盤,或者說正是要拿下的地盤,所以焦孟離也不敢托大,帶了一大幫子人過去。
這一夥十幾人浩浩蕩蕩地殺進了情侶茶座,頓時引起了一陣騷動,一對對喁喁私語的小情侶們目光緊張地看着這群一看就知道是為非作歹慣了的彪形大漢,個個都是面露怯色。
「都繼續喝茶,該幹嘛幹嘛,我是來喝茶的,不是來鬧事的。唉,我說那個誰,給我們安排個包間,再弄兩漂亮的服務員。」焦孟離很享受這種被人矚目的感覺,大喇喇地道。
或許是平常來的人都溫文爾雅的緣故,所以當一幫顯然不像是小資情調的傢伙闖入的時候,幾個服務員都是有些發怵。
「你們他媽的聾了是不是?咱們孟少來是給你們面子,還不他媽的安排?」小鬍子吹鬍子瞪眼睛叫道。
「標子,這裏是茶座,不是ktv,不用那麼大聲。」焦孟離裝出一副紳士風度,「看把小姑娘們嚇的。」
這時從門口風風火火地跑進來一個秀氣靈動的女孩子進來,一邊小跑着過來一邊向個類似於大堂經理似的女人低聲陪着不是:「不好意思,於經理,我來晚了。」
那姓於的經理不以為意道:「知道你課忙,沒關係,做事吧。給這幾位客人安排幾個包間。」
「好,馬上。」女孩子脫下身穿的羽絨服,去換工作服,頓時顯露出傲人的身材來,直把焦孟離看得目瞪口呆,這清靈的模樣兒再加上魔鬼般的身材,跟潘紫煙比起來也是有得一拼啊。
「孟少,我跟你說的就是她。怎麼樣?正不正?」小鬍子滿目邪光道,「孟少,這種極品我可都是沒敢動啊,留給你呢!你看那兩條腿合得多緊啊,一會兒包你爽歪歪。」
焦孟離咂巴了一下嘴巴:「就是她了。」
幾人被安排進了包間,開始商量着怎麼才能讓這女孩子就範,焦孟離不喜歡霸王硬上弓這一套,所以幾個豬頭湊在一起,憋了半天還是那個老套的方法——英雄救美!這也見證了點,老話未必就是正確的,比如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這時一個人緩緩走了進來,向吧枱要了一壺茶,便坐在座位上痴痴地看着正在,忙碌的女孩。當那女孩端着泡好的茶過來時,那人一把握住了女孩的手,低聲道:「冉冉,你怎麼能做這些事情呢?」
女孩笑着掙脫着男人的手,低聲道:「別讓人家看見,會笑話我的。別忘了,咱們說好了的,你要等我做完工作,很快的,就一個小時。」
「那你親我一下,冉冉老師。」這男人正是中央巡查組的組員舒愛國,握着女孩的手不放,有點耍賴皮地道。
下午他去了在大學城裏的重安大學,只是這冉冉老師敬業得很,不但要上完課,還要幹了在茶座里的兼職,才肯陪他。舒愛國沒法子,只得也跟着過來。他已經快半年沒見到心上人了,所以自然珍惜他們相見的每一分鐘,哪怕只是靜靜地看着她,也是一種幸福。
「你壞死了。」冉冉嫣然一笑,抽出小手來,款款地走向了吧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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