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陸漸紅進去轉了一圈,陸漸紅還是比較滿意的,不過他的心裏也有一絲猶豫,這幢別墅是卞賦蓉的,會不會留下什麼隱患呢,可是這裏的環境確實不錯,就這麼放棄了,陸漸紅還真捨不得。
看了一圈之後,兩人坐到沙發上來,卞賦蓉兩腿交叉,微笑道:「陸校長還算滿意吧?」
陸漸紅點了點頭,道:「你不是個缺錢的人,這麼好的一幢別墅為什麼要出租呢?」
卞賦蓉笑了笑道:「我一個人能住得了多少地方,一張床足矣,這麼一幢別墅空着也可惜,不如租給有需要的人。」
這個解釋有些牽強,不過陸漸紅並沒有追問下去,道:「那咱們談談租金的事情吧。」
「這幢別墅能讓陸校長住進去,也算是它的造化,談租金就有點見外了。其實有陸校長住着打理,應該是我付管理費才對。」卞賦蓉輕拍了一下腦門,道,「瞧我,連杯水都沒倒,您稍等一下。」
在卞賦榮放下腿的一瞬間,裏面的白色內褲驚鴻一現,陸漸紅看得出來,這並不是卞賦蓉故意的,心裏暗道可惜,今天這丫頭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也不暗示一下。
陸漸紅這邊惡意地想着,卞賦蓉已經倒了一杯水來,道:「陸校長,請喝茶。」
一番爭執之後,卞賦蓉還是收下了陸漸紅預付的一年租金,關於租房的事情定了下來,卞賦蓉深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打定了主意,道:「陸校長,上次的事情是酒後失態,讓您見笑了。」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到這個,陸漸紅的心弦便動了一下,事實上,那晚回來之後,陸漸紅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小後悔的,碼那個碧的,裝什麼假道學嘛,面對一個極盡誘惑之能的美女,自己的表現也太不男人了。
看着陸漸紅臉上浮起來的不知名的笑容,卞賦蓉的臉燒得不行,其實她並不是那種蕩婦,現在回想起來,也是羞不可赦。
兩人都沉默着,氣氛一時間變得微妙起來,半晌,陸漸紅打破了沉默,道:「你把鑰匙給我,我明天過來收拾一下。」
卞賦蓉將幾把鑰匙悉數都放在了茶几上,突然道:「陸校長,我本來是沒有臉面再見到您的。但是冥冥之中,讓您來租我的房子,所以我請求您,放我們卞家一馬。」
陸漸紅微微一愣道:「我怎麼聽不明白你的意思?」
卞賦蓉話說開來,便也就豁出去了,道:「我知道,您是領導,不是我們平民小百姓能夠吃罪得起的。我弟弟冒犯了您,我代他向您道歉,只要您能不再追究,您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陸漸紅被搞得一頭霧水,這件事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參與一下,雖然知道砸修理廠是安然的授意,但在他看來,這件事情已經到此為止了,根本沒有必要去趕盡殺絕,聽得卞賦蓉這麼一說,陸漸紅不由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卞賦蓉眩然欲泣道:「陸校長,自古民不與官斗,我們不對在先,您做任何事我們都沒有怨言,可是宏基藥業畢竟是我爸的心血,作為女兒,哪怕就是付出一切,也希望能夠保住。我知道,我人微言輕,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進入您的法眼,我只能懇求您,放我們卞家一馬,我願意為您做任何事情,我,……我跟您跪下了。」
卞賦蓉說到做到,真的就跪在了陸漸紅的面前。
陸漸紅吃了一驚,趕緊伸手去扶,道:「快起來,這像什麼樣子。」
「您不答應我,我就永遠不起來。」卞賦蓉執拗地道。
陸漸紅無奈地鬆開了手,這件事他根本是一無所知啊,略一沉吟,便道:「卞賦蓉,宏基藥業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我並不清楚,我可以向你保證,這件事我絕對沒有參與,完全不知情,你就是跪一輩子,我也沒有辦法。」
卞賦蓉只道是陸漸紅心狠,淚珠子便斷了線一般地向下掉,急火攻心之下,身子一軟,居然暈了過去。
陸漸紅吃了一驚,擔心卞賦蓉又是故伎重演,雖然他心裏是想把美人拿下的,但是理智告訴他完全不行,所以遲疑着沒有去扶,可是見卞賦蓉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能袖手不管,便起身去扶。
卞賦蓉渾身柔若無骨,軟耷耷地掛在陸漸紅的兩隻手臂上。
陸漸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忍着流鼻血的衝動,抓起桌子上的杯子,一杯水便澆到了卞賦蓉的臉上。
卞賦蓉嚶嚀一聲,幽幽醒來,嘆了一口氣,坐起身來,垂頭不語。
陸漸紅心頭略有些憐憫,為了家族的企業,能如此不惜顏面,也着實不易,不過陸漸紅並沒有輕易開口,雖然美色當前,自己也是垂涎欲滴,但是他心裏很清楚,這件事並不是自己做的,但並不代表跟自己沒有關係,因為他已經想到了安然。
如果是安然出手的話,陸漸紅不認為她是純粹的報復。他對安然實在是太了解了,並不能從一般的情感角度出發,尤其是出這麼重的手。她是一個商人,沒有利益,是不可能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如果說是報復,方法有很多種,比如說把卞老三廢了,完全沒有必要去搞掉一個企業。因為垮的是企業,受害的人卻不僅僅是企業老闆,連帶着不少工人也要因此而失去工作崗位,甚至是失去生活來源。安然是有公德心的人,不可能這麼不計後果。
見陸漸紅神情陰晴不定,卞賦蓉心頭也是惴惴不安,眼睛的餘光偷看了陸漸紅一眼,正好陸漸紅的目光無意識地落在她沒有翻下去的裙去,心頭不由一動。看得出來,陸漸紅是不喜歡那種風騷入骨型的女人的,那麼欲拒還迎型的呢?
卞賦蓉決定試一試,不管怎麼樣,只要陸漸紅能夠答應收手,那麼剩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可是卞賦蓉並沒有想到,宏基藥業是出了實實在在的問題,就像當初乳業出了三聚氰胺一樣,縱然外界做再多的努力,也避免不了企業的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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