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算不如天算,捂着受傷的手臂離開現場後,趙無極直奔酒店,也許這個時候酒店已經很危險了,另外找個落腳點比較合適,但這裏是倭國,是船越家族的天下,哪裏不危險?酒店裏至少有自己的人在暗處,說不定關鍵時刻能有用。
搭車回到酒店後,趙無極在大堂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正是那個和自己聯繫的美女服務員,美女服務員顯然也看到了趙無極,眼睛一亮,但並沒用動,目送趙無極上樓去了。
回到房間,鎖死門窗後,趙無極也不開燈,躲在房間死角位置,脫下衣服一看,只見手臂已經完全紅腫,顯然受傷不輕,不過趙無極已經不在意了,給船越太一那一下夠他受的了,不死也得脫成皮,受這點小傷值了。
確認周圍沒用危險後,趙無極將無聲手槍準備好,放在旁邊,以備不時之需,趕緊運功療傷起來,這種外傷錯過了最佳療傷時間,對身體可沒好處,說不得會留下暗疾,那就虧大發了。
不知不覺,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空靈的狀態當中,身體內的真氣有條不紊的遊走在手臂上,修復這肌肉、經脈和血管組織,紅腫的手臂慢慢消散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趙無極猛然睜開眼睛,一把拿起旁邊的手槍,三兩下穿好衣服,警惕的察覺起周圍的一切來,只聽一個人走到門口,按響了門鈴,趙無極用精神力一探,確定對方只是一個普通的人,不由好奇的喝道:「誰?」
「先生,需要服務嗎?」趙無極猛然想起剛子時常提到的倭國的特色產業來,沒想到今兒個找上門來了,沒好氣的喝道:「滾――!」
沒想到門口這個人還有着鍥而不捨的精神,繼續按鈴,趙無極來火了,抓起櫃枱上的電話就要給前台打電話,發現電話線是拔開的,臨行前張鵬就交代過,到了酒店把電話線拔掉,免得騷擾,用的時候再接上就是,難怪這兩天沒人騷擾,改直接敲門來了。
給前台撥了電話後,門口的人總算是離開了,趙無極覺得這事好笑又好氣,仔細的查探了一下四周,確定沒用危險後,看了一下手臂,已經消腫大半,繼續用真氣治療的話,應該幾個時辰就差不多了。
左右無事,趙無極打坐修煉起來,時間有些晚了,睡覺是不可能了,四周危機重重,必須得讓自己時刻保持最佳戰鬥狀態,打坐修煉無疑是最好的辦法,既能恢復精力,又能治療手臂,更重要的是修煉時沉浸在空靈的狀態下,對危機的警覺更加敏銳,何樂而不為?
不知不覺到了早上,趙無極看了一下手臂,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便來到樓下吃早餐,自己剛坐下吃東西的時候,美女服務員借着倒茶的時機走了上來,眼裏充滿了敬佩,欲言又止的樣子,轉身時,留給趙無極一個甜甜的微笑離開了。
吃完早餐,趙無極回到了房間,尋思起來,自己打傷了船越太一,地方肯定會更加警覺,下一步怎麼走?船越太一會不會繼續派人來暗殺自己?從昨晚的情形來看,對方已經警覺,再想找到他們估計很難了,怎麼辦?
正想着,電話震動起來,一看是張鵬的,接通後,張鵬急切的問道:「你昨晚和船越太一比武了?受傷沒?」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趙無極有些感激的說道:「手被打了一下,現在已經全好了。」
「哦,那就好,」張鵬放下心來,好奇的問道:「那他呢?你們鬥了幾招?船越家族消息封鎖的緊,只有一點小道消息傳出來,知道的人不多,都很好奇。」
「嚴格來說只是一招,他中了我一招,不死也得脫層皮。」說道武術,趙無極無比自信的說道。
「那就好,呵呵,兄弟你厲害,我崇拜你,對了,你岳父岳母都好着呢,你有空就打個電話回來吧,看的出來,他們把你當兒子一樣看待啊。」張鵬說道。
說道這個問題,趙無極立馬歇火,沒了自信,連自己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有什麼好自豪的?張鵬感受到了趙無極的無奈,歉意的呵呵一笑,說道:「對了,我組織專家分析過船越太一的為人,大家一致認為這個人謹小慎微,凡事綢繆在前,這次你打傷了他,我估計他傷好前不會和你硬碰硬了。」
「我正擔心這事,他會不會一怒之下,將這筆帳算在語兒頭上?還有,他要是不出頭了,我該怎麼辦?」趙無極無奈的說道。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不確定因素太多,張鵬也不是神仙,就算神仙也難以把握一個人的喜怒哀樂?一個人情緒上來了,做什麼事都有可能,聊了幾句後掛了。
趙無極在房間裏尋思來尋思去,沒用一個好辦法,船越家族的人已經警惕了,綁架換人的辦法肯定是行不通了,該怎麼辦?
左右想不出好辦法,趙無極便下樓來,走訪了幾個船越家族控股的山口組織據點,發現這些地方都有幾個流動的警察,這些警察只是在附近巡邏,並沒用離開的意思,看來,應該是專門安排過來保護的。
事情變得更加棘手起來,這些據點雖然和船越家有關,一旦自己過去搞出點什麼事情來,必然會遭到外面這些警察的盤問和追查,事情就更糟了,無奈之下,趙無極只好回到酒店房間。
船越家族的人都潛藏起來,明面上的產業據點都加強了警察保衛,就好像兩人下棋一樣,自己被每一步都得放着被將死,而對方的棋子不是退了就是派其他棋子看守着,一旦自己開吃,就有其他子跳起來吃了自己,自己還不能還手,否則就是被將死。
得罪黑社會或者世家什麼的無所謂,總歸是私人恩怨,得罪了警察,就會遭到該國整個國家警察的追殺,而且,事情也會從私人恩怨演變成國家恩怨,個人實力再強,也強不過一個國家。警察之所以追着黑社會滿世界跑就是這個道理,不是黑社會怕警察,也不是警察特別能打,而是黑社會不敢與整個國家為敵。
就下來兩天,趙無極就在酒店裏等候,沒用暗殺,沒用聯繫,船越家族就好像忽然消失了一般,趙無極心中掛念林語安危,心急如焚,像一隻受傷的凶獸一般,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想着各種辦法。
這兩天,不死心的趙無極觀光了船越家族的所有據點,都沒用人,仿佛消失了一般,其他對外經營的產業又加派了警察保護,就好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兔子,一下子蜷縮起來,露出了全身的針刺,讓人無從下手。
第三天早上,還是沒用消息,趙無極急的雙眼赤紅起來,在房間裏踱步,暗自尋思着,既然船越家族躲藏起來了,那有沒有辦法逼他出來呢?一定有的,想想,想想,趙無極不斷的叮囑自己冷靜,再冷靜。
看來,還是江湖經驗不足啊,要是孫如海這個老江湖在這裏就好了,想到孫如海,趙無極忽然眼前一亮,對啊,江湖事情江湖了,自己怎麼沒早點想到?
掏出電話來,打給了張鵬,接通後說道:「鵬哥,船越家族既然潛伏起來了,我想,得想辦法逼他們出來,他不是倭國武術界的一面旗幟嗎?這種人肯定非常顧及自己的名聲,我想從這個角度入手。」
「具體怎麼做?」張鵬好奇的問道。
「比武,」趙無極說道。
「你是說?」張鵬驚訝的說道:「你想挑戰整個倭國武術界?兄弟,會不會玩的太大了點?不過,聽起來不錯,你打算怎麼做?需要我怎麼配合?」
「個人的名義肯定不好使,說不定對方根本不接招,效果大打折扣,以國家或者行業協會的名義會好很多,只要打敗了整個倭國武術界,他船越就不得不出面,另外,還可以從中調撥一下。」趙無極說着自己的想法。
「好是好,但執行起來會比較慢,」張鵬毫不留情面的點醒道:「從發起到最後實施,這個過程至少需要一周時間,這一周時間足夠做很多事情,也足夠發生很多事情了,你確定這麼幹?」
趙無極一聽就啞火了,張鵬關切的說道:「再等等吧,我估計最遲今天下午會有消息過來,整個倭國的特工都在行動,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別放棄。」
聊了一會後,掛了電話,趙無極只好在酒店乾等着,沒用消息,沒用線索,以自己的偵察能力,出去也是白搭,下午時分,趙無極惦記着張鵬說的消息,在房間裏沒用離開。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人敲門聲,一個熟悉的悅耳聲響起,是美女服務員,說起來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趙無極苦澀的自嘲起來,心中掛念林語安危,其他的事情都沒太在意了。
打開門,一個穿着牛仔褲、紅色蝙蝠毛衣的美女站在門口,扎着高高的馬尾巴,臉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熱情的看着趙無極,說道:「領導好!我是張曼。」
趙無極一愣,很是奇怪對方今天怎麼沒用穿工服呢?但還是讓對方進門,順手關上門後,說道:「你好,這幾天感謝你了。」
「領導客氣了。」張曼笑吟吟的說着,忽然立正,啪的一下敬了個軍禮,嚴肅認真的說道:「報告首長,國安局海外分局倭國組京都小分隊副隊長張曼向您報道,請指示。」
趙無極愣了,茫然的問道:「啥意思?」
「上面調我過來,暫時聽命與您,直到這次事情結束為止,隊長張浚在外面盯着,讓我把情報送過來給你。」張曼答道。
事情透着古怪,但一聽有情報,其他的都不在乎了,連忙問道:「什麼情報?」
「我們找到了船越家族的總部基地位置。」張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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