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至聖 第088章大忽悠
「首長，這就是我得到的消息。」
將這次的會面完完整整匯報給長老會後，張俊山便從會議室的角落輕輕坐了下來，他知道，關於這次的事件，長老會必然會有一番討論。
正如張俊山所料，聽到他的匯報後，七位華國高層領導人立刻進行了一番激烈的討論，這場討論竟然直接持續了半個小時，要知道面對北朝核危機的時候都沒有如此長時間的討論。
直到四十分鐘後，大長老才對張俊山說道：「俊山，你覺得王嘯所說的話是真是假？」
張俊山心中也早就想過這個問題，聞言立刻答道：「我覺得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真的，剛剛我已經命人前去查看王嘯所說的那座荒山了……確如王嘯所言，那裏的確已經變成了一片林木遮天的森林，只是，我現在唯一想不通的就是為什麼擁有如此強大科技實力的王愛國會選擇王嘯？」
的確，如果王愛國對於地球抱有某種不可對人言的目的的話，他選擇的合作夥伴即便不是中美俄等大國，也應該是一些擁有主權的小國家，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達成自己的目的，可是，選擇王嘯這個一無是處的吊絲是為了什麼？
這一點令張俊山百思不得其解。
聽到張俊山的疑問大長老也是點了點頭：「看來我們掌握的信息還是太少，有必要和王嘯見上一面啊。」
「我這就去安排人把他接過來！」
張俊山聞言立刻說道。
「不。」
大長老輕輕搖頭，「俊山，麻煩你親自去一趟江城吧。」
「嗯？哦，是！」
張俊山聞言不由一愣，要知道在華國素來是官本位思想的，尤其是張俊山作為偌大一個華國的情報系統總頭目，能夠讓他親自出面邀請的人，放眼整個華國範圍內也寥寥無幾，更別說王嘯這麼一個商人了。<>
但是隨即他就明白過來，大長老之所以如此安排是因為王愛國的原因，畢竟儘管王嘯口口聲聲說王愛國對他一直「折磨」，但是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他們還是不知道的。
而王愛國在十幾億華國人中偏偏選中了王嘯，顯然不能對王嘯等閒視之。
明白過來大長老的深意之後，張俊山對王嘯也收起了心裏的那一絲輕視，敬了一個禮之後，馬上轉身出門，然後安排了軍方的專機趕往江城。
……
「張俊山親自來了？」
從化身處得知張俊山乘專機趕往江城的消息後，王嘯露出些許的錯愕之色，他沒想到張俊山，或者說國內高層竟然對自己如此重視，他預料中最多便是國家高層打電話通知自己趕往帝都呢，想不到竟然是張俊山這個華國部長級人物親自趕來江城。
「看來國家目前的情勢也不是很好啊。」
王嘯心裏暗暗想道。
儘管化身幾乎可以知道全世界的任何信息，但是如何處理這些信息就有些力有未逮了，因此王嘯對於國家目前的形式也只是比普通人了解的更多一些，但是具體情形如何他也是不太清楚的。
「等會兒還是看看對方如何說吧。」
搖搖頭將腦海里的猜測趕出腦外，王嘯便不去繼續費心猜想，轉而繼續吸收起腦海里的傳承知識來。
……
大約三個小時之後，王嘯得到化身傳來的信息，張俊山已經下了飛機，並安排好了地點和自己會面。<>
「呵呵，原來是這裏。」
王嘯探查知道那個地點後不禁笑了起來，那裏赫然正是之前他和張若松會面的隱秘餐館。
「不如……給他們一個驚喜。」
王嘯本想等着對方的聯繫電話，但是眼珠忽然一轉，想到一個惡作劇的點子，於是再沒有接到張俊山通知的情況下直接乘車前往了那個餐館。
等到王嘯駕車來到距離那座餐館不遠處時，便被附近的警衛暗中盯上，其中一名警衛上前攔住了王嘯的車。
放下車窗，王嘯剛要說話，就忽然頓住，隨即就看到不遠處一輛黑色紅旗轎車正沉穩駛來，於是他衝着那輛車揮揮手，呼喚道：「張部長，張部長！」
這邊，原本正坐在轎車中細細思量如何從王嘯口中套話的張俊山忽然聽到坐在前排的秘書叫醒自己。
「怎麼回事？」
張俊山有些不悅，他最討厭別人打斷自己的思緒了。
不過他的秘書可顧不得自己的老闆生氣，臉上帶着難以掩飾的震驚指着前方的王嘯結巴說道：「部……部長，是王嘯！」
「什麼？！」
張俊山聞言大吃一驚，霍然扭頭，就看到不遠處王嘯這一臉笑嘻嘻地沖自己揮着手。
「你私自聯繫對方了？！」
突然，張俊山如一頭暴怒的獅子衝着自己的秘書吼道。
關於自己的行程張俊山沒有隱瞞秘書，因此秘書自然知道自己要會面的是王嘯，可是張俊山已經告訴過秘書，暫時先不要安排和王嘯會面，而現在王嘯卻活蹦亂跳地出現在自己面前，除了是秘書泄的密還能是誰？
「部長，不是我，從下飛機之後我一個電話沒打過呢！」
秘書被張俊山嚇了一跳，趕緊帶着滿腹的委屈說道。<>
「嗯？」
對於自己的秘書張俊山還是相信的，可是，如果不是秘書的話……
驀然間，張俊山的腦海里浮現出了王愛國的聲音，一念及此，他的神情頓時微微一凜，對於王愛國愈發忌憚起來。
不過腦海里念頭電閃，表面上張俊山還是打開車門對王嘯笑道：「王總，來得好快啊！」
王嘯聞言佯作微微苦笑：「我也不想來，可是他突然給我聯繫，說張部長要在這裏和我見面，然後就讓我立刻趕來了。」
「原來如此。」
張俊山帶着淡淡的笑意點了點頭，但是暗處的手掌卻已經悄悄攥緊。
身為華國最大的情報頭目，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地盤，這種自己的舉動被別人完全洞悉的感覺令他分外不爽。
可是奈何形勢比人強，即便心中再不滿，張俊山也只能選擇笑臉相對。
帶領着王嘯進入餐館，將其他人屏蔽之後，房間裏只剩下了張俊山、王嘯以及另外兩名身穿便衣的中年男子。
沒有向王嘯介紹兩人，也沒有客套的寒暄，張俊山直接問道：「王總，想必我這次來江城的目的你也已經知道了吧？」
「不太清楚，只是知道張部長是為了王愛國而來，而且想要從我這裏知道更多的關於他的信息。」
看到張俊山明顯有些氣急敗壞的表情，王嘯心裏暗自好笑，嘴上說着不清楚，但是卻把對方這次來的目的直接說了出來。
果然，聽到王嘯的回答後，張俊險些氣炸了肺，這還叫不清楚？你是不是還想把我心裏的念頭都猜透才可以啊？
深吸了幾口氣，平靜一下自己的心情後，張俊山這才沉聲問道：「其實，我這次來，主要目的是想知道，為什麼王愛國同志會選擇和王總你合作呢？」
不愧是情報系統出來的，直接一個問題就將他所有想要知道的答案全都包括在了這個問題裏面。
「關於這個……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出乎張俊山的意料，聽到這個問題之後，王嘯的臉上也是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疑惑。
「什麼，你也不知道？！」
聽到王嘯的回答，張俊山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不過沒等他繼續提問，張俊山身後的一名男子的懷中便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沒什麼，因為他的基因罷了！」
「誰？」
被這道聲音嚇了一跳，不管是王嘯還是張俊山卻都將目光看向那名男子，而那名男子也是一臉驚恐，手忙腳亂的從懷中掏出一部手機模樣的產品，然後就見那部機器的屏幕上出現了一個不斷跳躍的虛擬光球。
「這是……」
張俊山微微一怔，看向那名男子，卻見他也是一臉迷茫的樣子。
不過此時張俊山就聽王嘯聲音平淡地說道：「張部長，別緊張，這就是王愛國，他最喜歡搞這種突然襲擊了！」
「哦……」
張俊山微微恍然，心裏對王愛國的科技實力再次提高警惕的同時，也想起了之前王嘯向自己「投訴」時所說的話呢，其中王嘯便提到王愛國經常會使用某種突然襲擊的方式出現。
不過沒等張俊山和王愛國問候，王嘯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基因？我的基因怎麼了？」
聽到王嘯的提問，張俊山也暫且放下了問候的心思，同樣將耳朵豎直想要聽一聽王愛國選擇王嘯的原因。
「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你們必須首先了解一點，那就是——在整個宇宙範圍內，任何生命的基因都是獨一無二的，他們就像計算機的軟件代碼一樣。」
「或許，有的軟件被使用的次數多，而有的軟件被使用的次數少，但是缺少任何一個軟件，整個電腦系統就都將不再完整！」
「而在茫茫宇宙之中，人類，正是宇宙這個計算機系統的萬千生命形態中，最特殊的一個！」
「非要做個比喻的話，人類就相當於計算機系統的系統核心軟件。」
「正如每款軟件都有核心代碼一樣，人類這款軟件也有他的核心代碼，那就是——基因！」
「儘管在你們看來很難理解，但是事實就是，人類族群的代碼是由每一個單獨的人類基因共同組成的，而王嘯的基因，正是這段代碼中最特殊、最重要的那一段。」
「可以這麼說，如果王嘯的基因被破壞了，那麼人類族群的代碼就將發生不可預知的毀壞；反過來，如果王嘯的基因獲得優化，那麼整個人類族群的基因都將獲得優化！」
聽到王愛國說到這裏，房間裏幾個人臉上的表情全都是一副呆滯的模樣，這到底是科學還是玄幻？
王嘯的基因居然是人類基因最核心最特殊的那一段？
張俊山和那兩名男子看向王嘯的眼神全都變得怪異起來，好似在看一個……猴子？
被張俊山三人的眼神看得心裏發毛，王嘯趕緊再以王愛國的聲音繼續說道——
「我之前便說過，我是一名宇外華僑，不怕告訴你們，你們可以理解成我就是另一個宇宙的王嘯，是另一個宇宙人類族群的核心人物！因此，在你們面前的這個王嘯，這個和我有着對應關係的人類，自然也就是你們這個宇宙人類族群的核心！」
「我，必須確保他的基因不會被破壞，不，我要確保他的基因獲得優化！」
「這就是我為什麼選擇王嘯的原因了。」
聽完王愛國的解釋，所有人全都陷入了呆滯的狀態，因為他們似乎聽明白了王愛國的話，但是仔細一想，卻什麼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一點就是，這個不斷被王愛國「霸凌」的王嘯，似乎是我們這個宇宙人類的核心？
王嘯忍笑忍得都快昏過去了，但是臉上還要勉強保證一副又驚又喜的神情，良久後才遲疑地問道：「也就是說……我的生命，是你必須要保護的？」
「儘管不願承認，但是……是的！」
王愛國的聲音中流露出一抹恨鐵不成鋼的不甘。
「這樣……我就放心了！」
王嘯的身體猛地放鬆下來，直接坐在了座位上，然後語氣輕佻地說道：「那麼，告訴我，你都能為我帶來哪些好處吧？」
看到王嘯這麼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張俊山等人簡直恨不得直接扇王嘯幾個大嘴巴子，他這模樣實在太可恨了。
「噼！啪！」
就在這時，只見王嘯的胸前忽然爆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隨即，一股焦糊味從王嘯的胸口傳來。
「啊！好痛！痛死我了！！」
直到這時王嘯才仿佛屁股着火一樣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捂着胸口大呼小叫。
「活該！」
看到王嘯的模樣，張俊山等人心裏暗暗叫爽。
嫉妒之心人人皆有，當他們得知所謂的人類核心竟然是這幅樣子的王嘯時候，誰心裏都升起了一股不服氣，但是奈何面容可以整，基因卻無論如何都不能改變，因此看到王嘯受罪的模樣，他們才稍稍緩解了內心的那抹嫉妒。
「記住，你的基因的確決定了你的唯一性，但是，你們這個宇宙對我而言也不過是一個比較好玩的玩具罷了，你可以想像你這個所謂的唯一到底有多重要了！」
王愛國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如果你乖乖完成我交代給你的任務還好，否則，你胸口爆炸的手機就是你的榜樣……好自為之吧！」
……
王嘯走了，帶着一種莫名的優越感輕鬆地走了，留下房間內張俊山三人面面相覷。
張俊山的眉頭幾乎快要擠在一起，他來之前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得到這麼一個答案——人類族群、基因、平行宇宙……
想到這些名詞，張俊山的頭再次大了三圈。
良久，他才扭過頭對着身後的一名男子問道：「王嘯的表現都正常嗎？」
那名男子從身旁的皮包中拿出一部機器，擺弄了一會兒之後，苦笑着回答道：「完全正常。」
這部機器可了不得，他可以自動檢測附近人體內激素水平變化以及心跳瞳孔變化等內部細微反應，因為人在接受某些外界刺激的時候，身體內部會自然分泌出某些應激激素，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控制的。
比如當你震驚的時候，瞳孔會不自然的放大；喜悅的時候，體內腦內神經調節物質乙先膽鹼分泌增多，多巴安也會增多；當你過度緊張、情緒低落時，體內茶分胺類物質則會釋放過多，腎上縣素分泌增加……
這些身體內部的變化是任何人都無法控制的，因為這屬於人體的植物神經系統，完全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可是，從機器中記載的數據來看，王嘯的反應完全合情合理——當他聽到便衣男子胸口忽然發出聲音的時候，瞳孔輕微放大；當他得知自己是宇宙中最核心的人類的時候，開始激動、興奮，體內的多巴安迅速增加；當他胸口的手機突然爆炸時，開始緊張、痛苦……
一切反應都是正常的。
「那麼，這就說明，這不是王嘯自導自演的了？」
張俊山不出意料地說道。
「嗯，顯然，這個王愛國是真實存在的一個……生命形態。」
便衣男子頓了一下才想出這麼一個稱呼。
「是啊，一個全新的生命形態……」
張俊山揉了揉自己的眼角，苦笑道：「只是不知道這對華國來說到底是好還是壞了。」
「張部長，我倒是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張俊山身後另一名從進門後便始終保持沉默的便衣男子忽然開口說道。
「哦，震飛，你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張俊山眼神一亮，看着對方。
這名便衣男子旁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張俊山可清楚得很，他叫陳震飛，乃是華國最高領導層智囊團中最年輕的一名成員，甚至可以說是最具權威的一名成員！
自從進入智囊團以來，他關於國際形勢的許多觀點總是能從旁人所不能見、常人所不能想的地方出發，一針見血的直指要害，而且言之必中，深受華國領導人的信賴！
這次和王嘯的見面，正是大長老特意派遣其過來參加的。
因此，聽到陳震飛這個權威人士說王愛國的出現對華國是一件好事，張俊山不禁感到鬆了一口氣。
「首先，我們現在已經基本確認了一點，因為王嘯的緣故，王愛國對於華國是抱有善意的，按照他的意思，最起碼在宇宙內相比於其他生命是相對友好的。」
陳震飛平靜分析道：「其次，從王嘯所說的來看，王愛國對於人類的興趣更多還是在於培植，類似於遊戲中的養成概念。在他眼裏，我們這個宇宙的人類族群就是他培養的一個遊戲角色，我想任何一個玩遊戲的人都不會故意養成一名遊戲角色後再去把他毀滅，所以，我們是安全的。」
「最後，我們華國因為王嘯的緣故，已經比其他的人類佔據了極大的先機！一個可以讓我們直接從信息時代跨越到星際時代，乃至星域爭霸時代的先機！」
說到這裏，陳震飛話音一轉：「當然，這些都只是好的猜測，至於王愛國是否還有其他的心思，我們暫且不得而知，因此，我個人的意見是，我們華國對王愛國的態度，應該是九個字——不拒絕，不積極，不依賴。」
「不拒絕……不積極……不依賴……」
張俊山仔細咀嚼着陳震飛的這九字建議，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不拒絕，自然是不拒絕王愛國以後可能提出的宣傳其科技產品的要求，因為一旦拒絕就相當於將他推向了別國，這是華國政府無論如何也不願看到的。
不積極，自然是指華國政府不能積極尋求王愛國的科技支持，否則會造成我們自己的懶惰。當然，一些迫在眉睫的技術，比如關係國計民生的醫療科技以及農業科技可以例外。
不依賴，則是指即便華國獲得了來自王愛國的科技支持，但是也不能全部依賴對方的科技，我們要將這些技術吃透，最後形成我們自己掌握的科技！
「哈哈哈，不愧是陳震飛！你這九字方針當真妙得很啊，哪怕和當年明太祖採納的九字定國方針相比也完全不相上下啊！」
張俊山拍着大腿笑道。
朱元璋當年採用朱升提出的「高築牆，廣納糧，緩稱王」九字方針，使得在朱元璋早期免受元朝進攻，暗中積蓄實力，最後確立了明朝三百年國祚。
這九個字後來也被華國太祖稱為「九字國策定江山」。
現在張俊山用陳震飛的這九字建議和那九個字相提並論，顯然是極大的褒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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