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都是我收拾他,好不容易找到埋汰我的機會,驢子這傢伙絕對不會輕易地放棄,這不,面對我牽強的解釋,他笑着反駁道:「山貓,你也太武斷了,人家楞子都說那是幻覺,是那枚玄石印章故弄玄虛,你還相信直接眼睛看到的。不過,說實話我是真沒有想到那老傢伙竟然還是一枚情種,像秦月那種女人趕緊去死吧!」
我譏諷道:「哎呦!你以為那個人都像你小子一樣,眼睛都鑽進錢眼裏去了!」
面對我的揶揄,驢子這貨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竟然還發出讚嘆的聲音:「山貓,你錯了,我的眼裏只有錢沒錯,但是我也看女人,只不過咱們多長時間沒見過女人了,以前在胡閻王的隊伍里,更別提了,除了那些當官的,咱們這些大頭兵哪有女人啊!而我們現在的馬幫,連馬都是公的,更別提女人,要是真有個女人,驢爺我自然會讓你看到我的溫柔。」
「還溫柔呢?我呸!」這下連丑娃都聽不下去了,啐了這傢伙一臉。
楞子也被驢子逗樂了,他笑着說道:「馬是沒母的,不過,現在圍在城外的那些狼群,母狼肯定有很多,搞不好那頭狼王就是母的,驢子,加油哦!」
楞子一說到狼,我頓時想起來自己竟然忘記了找大鬍子問問,馬幫是究竟怎麼才擺脫了群狼的圍攻的。
這時候,恰好嚮導大爺過來喊我們去吃飯,我便拉住嚮導大爺,問道:「大爺,我們三個人當時跑掉之後,你們究竟是怎麼進來的?」
一提到當時的情況,嚮導大爺依然是驚魂未定,他嘴唇顫抖着說道:「當時,你們驟然逃走之後,狼群就把我們圍住了,大鬍子沒有辦法,只能下令讓我們突圍,只是這次狼群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幾乎是之前在小魔鬼城那一戰的好幾倍,當時的情況我們別說是突圍了,我們沒傷到幾隻狼,弄的自己卻受傷了好幾個。可隨着我們的行動,我們發現了,只要我們朝着西垂陵園退走,那些狼群就會主動地讓出一條路來,於是,我們只能無耐地在大鬍子的帶領下,退回到西垂陵園。」
原來是這樣,實在是太奇怪了,這隻狼王心裏想什麼,為什麼一定要讓所有人都進入西垂陵園,難道真的是秦皇詛咒起到了作用?
現在想這些也沒有什麼用了,我們幾人跟着嚮導大爺回去吃完飯,大家就在安排下,紛紛找地方睡覺去了。
這陣子大家也都累壞了,躺在那裏就睡着了,只是在天即將亮了的時候,大鬍子命人將我們叫起來,然後我們做好準備,出其不意地衝出西垂陵園。
我們不敢喧譁,只是悄悄地潛伏到殘破的古城牆邊,牆上有我和驢子衝進來的豁口,我們準備再從這裏悄悄溜出去。
可是當我們剛剛走出那個豁口的時候,我們就停住了腳步,因為我們眼前不遠處都是狼,密密麻麻,就是數也數不清楚,而那頭狼王就如同一個高傲的將軍一般,站在一塊巨石之上,向下俯視下面自己的子孫後代,不時地發出一聲長嘯之聲指控着狼群。
這麼大面積的狼群,估計這方圓幾十里地全被這些狼佔領了,我們別說從這裏突圍出去,就算是退回西垂陵園內部,這裏沒吃的也沒喝的,也只能坐着等死。
出於生物的本能,胯下的馬不安地往後倒退,大鬍子望着狼群,早已經紅透了眼睛,大家現在手中都拿着槍,看着密密麻麻的狼群,卻不知道自己該射殺那隻狼。
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們衝進西垂陵園的時候,並沒有這麼多狼啊!怎麼這一次竟然來了這麼多?我忍不住拉拉自己旁邊的愣子,低聲說道:「天吶!怎麼會有這麼多狼等在外面?」
「這就是玄石印章的力量。」楞子的聲音裏帶着一絲詭異,他的唇角微微上挑,眼眸中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瘋狂。
這下輪到我呆住了,看着愣子那樣子,我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到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怪,我莫名其妙地看着楞子,總感覺自己好像不認識了他一般。
現在馬幫跟狼群相互之間僵持着,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誰知道愣子這時候卻如同瘋了一般,竟然光着拳頭就沖了出去。
我先是一呆,接着氣的大罵道:「愣子,你小子吃了豹子膽嗎?」說着,我也顧不上考慮那麼多了,握着槍也跟着沖了上去。
如果我回頭,就一定會感嘆我身邊的好兄弟,驢子跟丑娃雖然心中也吃驚,但是他們也來不及多想什麼,也不顧自己的生死,相繼跟了出去。
眼看着前面的愣子跟狼群就要相逢了,現場就要發生一場毫無抵抗力的流血事件了,可誰知道,眼前的情況卻讓我以及後面的人全都大吃一驚。
當愣子衝進狼群之後,這些狼根本就沒有圍攻他,也沒有把他撕成碎片,甚至我、驢子還有丑娃三人也沖了進去,那些狼群也沒有對我們發起攻擊,反而還主動為我們讓出了一條寬敞的道路。
狼王這時候也從高處跳了下來,他走了很慢,一雙眼睛看着眼前的愣子,我卻從它的眼睛裏絲毫看不出來它有什麼想法,當它走到愣子的面前時,突然前肢一跪匍匐在地,那模樣簡直就是古代臣民看見了自己的君王一般。
這下子,徹底將我們驚呆過去了,這種情形我們怎麼也想不到,唯一回想在我腦海中的就是這頭狼王很有可能都是愣子馴養的?
可這又怎麼可能?
之前,我們都已經親身經歷過小魔鬼城外被狼群圍攻的事情,那時候我們很明顯地能感覺到,這匹神異的狼王極度兇殘,絕對不會對任何人類俯首稱臣。
我們趕緊上前緊緊地貼在愣子的身後,驢子這時候用手肘撞撞我,一臉疑問地丟給我一個眼神。
這種事情我怎麼對驢子解釋,只是我的心情有點複雜,現在的情況除了我和他誰也不知道其中緣由,但我卻身不由己地要保護他。
這時候,馬幫里的人誰也不敢說話,大鬍子在城牆後看着眼前這一切,最終他嘆息一聲,低聲命令大伙兒放下長槍,給楞子讓出一條路。
此刻,楞子的目光中充滿了一股陰冷,他臉上的表情異常的嚴肅,他冷漠地環視一下四周,突然從自己的懷中掏出那枚玄石印章高高地舉起來。
黑色的印章在晨曦那柔和人的陽光下熠熠生輝,散發出異常奪目的光芒。狼群驟然間發出一聲巨大的咆哮聲,紛紛地彎下前腿跪倒在愣子的面前,就連我們胯下的那些馬匹,此刻竟然也不顧自己身上的主人,紛紛跪倒在地。
當愣子從懷裏掏出那枚玄石印章高高舉起的時候,大鬍子的那雙眼睛就緊緊地盯着,他的臉上肌肉不住地抽動着,良久,他終於也跟着跪下去了。
頓時,馬幫中響起一片歡呼的聲音,很顯然,他們都已經明白過來,愣子手中拿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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