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看着一臉餘悸之色的王大夏,嘲笑道:「王哥,你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似的,做個夢就能把你嚇成那樣,也太遜了。」
王大夏假裝汗顏道:「你哥心理素質就是差,幸虧夢見你了,把我救了出來,要不早被那兩隻母老虎給砍死了,哦,不,是被咬死。」
「哎呀,你挺能啊,那種情況下還可以分辨出公母?」張無忌很是訝異。
「你不知道異性相吸的道理嗎?哥雖然長得不帥,但總歸也不是個娘們兒嘛。」王大夏胡亂找理由道。
「先不說你了,今天可是有件事關咱大家生死存亡的大事兒。」張無忌一臉嚴肅的道。
「什麼事?金花要招婿,還是你要入贅?」王大夏不禁有點迷糊。
「看來你做夢都做傻了,不是說好我要跟金花姐決鬥的嘛,贏了的話咱們就能逃離狼窩了。對啦,這不還是你幫我遞的申請嗎?」張無忌有點不滿的道。
「看我這豬腦子,不過你也用不着這麼急吧,大家先坐下來商量一番,或是你再練練功,準備準備不好嗎?」王大夏問道。
「通過昨天晚上的事,我算是看清了金花那婆娘的真面目。為免夜長夢多,還是抓緊找她比試的好,要不然她哪天翻臉不認帳了,咱可沒辦法。」張無忌分析道。
「你說的倒也有理。不過我……還是擔心你,雖然不知道金花的根底,但恐怕比你哥是厲害得多,你有把握贏她嗎?謝大俠的七傷拳你練到第幾重了?」王大夏問道。
「自古英雄出少年,剛下的牛犢子不怕虎,你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給你透露一下子吧,我的七傷拳可是已經練到了第九重。」張無忌道。
「哇塞,你小子可以啊,啥時候偷着學的,看來這次決鬥你的性命應該無虞了吧?」王大夏問道。
「小看人,我的目標可是要把她給弄得服服帖帖的。你就瞧好吧。」張無忌簡直是信心爆棚。
唉,他終究還只是個孩子,換了自己,可能真得慎重考慮下這場決鬥能不能打,到底該怎樣打,打贏了當然皆大歡喜,若是打輸了呢?金花那種人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王大夏突然覺得有點後悔,當時不計後果的將張無忌推向最前沿貌似有點不地道,只是自己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嚇唬嚇唬人可以,要真施展開來就不頂用了。而趙敏再怎麼說也是一介女流之輩,叫她替兩個大老爺們兒賣命既不合情,也不合理。算了,也許那小子吉人自有天相,沒準真的可以搶個彩頭回來呢。
用過早飯,王大夏陪着張無忌去找金花pk了。一路上,張無忌都在摩拳擦掌,嘴裏還含混不清的嘟嘟囔囔着(乍一聽還以為是在唱周杰倫的繞口歌呢),儼然一副要去踢場子的架勢。
王大夏勸他道:「別太興奮了,要不等會兒上場氣就泄了。」
張無忌卻毫不在乎道:「沒事,咱火力旺,氣兒絕對夠使。」
快到金花住的房間時,一個還算清秀的女啞巴迎了上來,對着兩人不住的比比劃劃,好像是要叫他們停下腳步。
王大夏一邊打着自創的手勢,一邊問道:「我們找金花姐有事,麻煩你去通報一下行不行?」
那啞巴卻搖搖頭,還做了一個下蹲狀。
張無忌哼了聲,開門見山道:「別磨磨蹭蹭的,快點叫你主子出來,我要跟她決鬥。」
那啞巴還是使勁搖搖頭,並且又拍了拍屁股。
張無忌勃然大怒道:「你這沒舌頭的傢伙,竟敢如此羞辱我們。」
一旁的王大夏有點納悶:「咋了無忌,難道你能看懂他打的啞語?那是什麼意思?」
「你沒見他又是蹲坑又是撅屁股的嗎?那擺明了是在說我們不夠分量,一定會被金花打個屁滾尿流,生活不能自理。」張無忌很肯定的道。
正在三人糾纏不清之際,金花卻推門走了出來。她看上去一臉的疲憊相,頭髮也有些凌亂,顯得很是憔悴。這是咋了?該不是昨晚失眠了吧?
只聽她懶洋洋的問:「你們這麼早來有啥事?」
「真是貴人多忘事,昨晚上咱不是說好了要比試一番的嗎?如果我贏了,你就放我們走。」張無忌道。
「哦,沒想到你還挺猴急的。很抱歉,我這兩天正好有事,可不可以緩一緩再說?」金花道。
王大夏正想答應,張無忌卻搶着問道:「什麼事啊?」
金花似乎臉紅了一下,有點吞吐道:「那個……我大姨媽來了。」
怪不得,原來是金花來了例假(女人們習慣性稱呼月經為大姨媽,貌似這種隱諱叫法的來歷有很多),看樣子剛才啞巴就是這意思,張無忌都理解到爪哇國去了。
既然如此,只好走人,他正想拉着張無忌離開,那傢伙卻又嚷嚷上了:「那有什麼關係,叫你姨媽出來一起看熱鬧嘛。我看你就別推脫了,做人可得講信用。咱撿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好了。放心吧,我會手下留情的。」
金花聽了這番話臉色變得有些古怪。王大夏心說你個吃屎的孩子真是無知者無畏,可人家不一定這麼想,還以為你無恥者無畏呢。然而他急歸急,卻又偏偏沒法說破。
金花嘆了口氣,道:「那好吧。不過以什麼方式比試,你得聽我的。」
「沒問題,就算上刀山、下油鍋,小爺我都奉陪。」張無忌拍着胸脯道。
金花淡淡笑道:「倒也沒你說的那麼恐怖。咱就比試三局好了,誰先取得兩勝誰就算贏。」說完揮揮手,對一旁的啞巴吩咐道:「琴玉,你去拿兩個柚子來。」那啞巴不一會兒便把兩個足有西瓜般大小的柚子取了回來。
金花指着柚子道:「咱們一人發一掌,看誰能將它摧毀的徹底。」
王大夏心說這種比法好啊,既不傷和氣,也不用擔心人身安全。
張無忌卻似乎覺得不太過癮,他滿腹牢騷的把袖子一擼,朝着柚子便發出了苦大仇深的一掌。只聽「啪」的聲,一個柚子被擊得粉碎,紅紅的果肉濺得到處都是。張無忌還挑釁似的撿了一塊放在嘴裏,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金花卻只伸出纖纖玉指,在另一個柚子上輕輕拂了下。這讓王大夏有點愣,心說她那出手也未免太淑女了吧,難不成她良心發現,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放自己一行人回去?
此時金花不以為然的道:「第一局比完,接着比第二場吧。」說着,將兩人帶到了旁邊一個很是寬敞的房間裏,裏面不僅擺放着十八般兵器,還有數十根用來練步法的梅花樁。
金花指指那些樁子,道:「還是一人發一拳,看誰打斷的木樁多。」
張無忌走至跟前,深呼了口氣,然後扎個馬步,大喊一聲「我要回家」,一拳就打了出去。只聽咔嚓聲不絕於耳,打斷了竟有五六根之多。王大夏看那些木樁都有胳膊粗細,所以張無忌能取得如此戰果實屬不易。
又該輪到金花出手了,只見她故技重施,握着一枚秀氣的小拳頭,在一根樁上輕輕一碰,然後笑着問道:「第二局也比完了。現在你們已經是零比二落後,想必第三局不用比了吧?」
此話一出,瞬間秒殺了王大夏跟張無忌的理智,他們不知道是自己聽錯了,還是金花又要耍什麼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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